燕璇,赔钱!
燕璇,赔钱!
邹大娘的魂魄已经很弱,感觉风一吹都能将她的魂魄吹散,便是燕璇也不能往她身边去,身上的阳气会灼伤她的魂魄。 妄真匆匆而来,看到地上被砍成好几节的鬼索气得不行,“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来这儿没安什么好心!” 燕璇被妄真骂懵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被人发现作恶,不仅不做羞愧,还倒打一耙的。 “我们不安好心,就你是活神仙,你是活神仙,怎么还用人的魂魄来养妖精?”燕璇不甘示弱,叉腰呸了回去。 “你懂什么,用一个yin娃荡妇的魂魄换得鬼索二百根,可救活多少穷人。” 燕璇明白了,在妄真心目中,会买鬼索玩耍的人都是好色之徒,他们和被通缉的人的一样的,是可以被奴役利用来帮助穷人的人。 “自己私下玩个小玩意儿就算是yin娃荡妇了吗?她又没有去勾三搭四,又没有影响到别人,怎么就罪不可恕了?你牺牲她来救济穷人,你就能保证你救济的穷人都是正人君子吗?你若不能保证,那不是用一个yin娃荡妇救活了十个百个好色之徒?” “正经人谁会玩缠人精呀。” “正经人,什么才算正经人?”燕璇反问他。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作风正派,态度庄重,行的端坐的正的人。” “你这说的,也没有要求正经人不好色呀。” “子曰:君子色而不yin,发乎情,止乎礼。” “哟,您还会这个呢,那想必是也听过告子曰食色性也。食与色都是人本身天性使然,依您之见,寡妇该如何色而不yin呢?” 这…… 妄真被问住了。 “罢了,旁的先不说了,我只问问你,飘渺镇与京城相隔千里,你是怎么知道邹大娘已死?又是怎么招来她的魂魄的?招魂不是要生辰八字,贴身物品吗?” 似乎是要报复燕璇刚刚的伶牙俐齿,妄真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又道:“你们杀我鬼索,坏我生意,间接害了无数人,这个损失你们得赔。” 燕璇没想到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索要赔偿,当即回道:“你想的美!” “不拿出银子来,你们休想离开。”妄真说完,轻轻一挥拂尘,燕璇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幸而宋青阳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住。 “哼!白帝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个凡人之躯。” 妄真双手迅速结出手印,口念咒语,只见山洞四方都显现出了金色符咒,像是一张天罗地网将燕璇和宋青阳包围了起来。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们若不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我就……” “我答应你。”妄真话还未说完,燕璇就先打断了他。 妄真似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服软,顿了一下,随即哼道:“不愧是京城来的贵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你们这些个公子小姐,哪里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还在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燕璇无语至极,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的钱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合着有钱就是一种罪过吗? 燕璇很想回怼回去,可又怕打不过他,又怕他破罐子破摔唤起宋青阳的记忆,遂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你说的我都答应了,你是不是也该给点诚意,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将邹大娘招来的?” 知道他在乎钱,燕璇先行递了一万两给他,就算是押金了。 见了钱,妄真才对他们稍微和颜悦色了一点,解释道:“鬼索缠树而长,寄生而活,人体于它就像树一样。缠人精算是鬼索的分身,只要有人使用了缠人精,就会变成鬼索的宿主。 缠人精在人体上所吸收到的津液,都会通过木盒子送回鬼索本体。作为寄生,宿主的生死情况鬼索是最清楚的。人死后,魂魄也能作为养料,鬼索得过他们的津液精气,不用贴身衣物,只用鬼索就能将他们的魂魄招过来做鬼索的肥料。 普通魂魄作用不大,一般招魂时遇到阻拦,我就会放弃,邹大娘被老鼠啃食而死,受尽折磨,死后怨气冲天,这份怨气于鬼索来说乃是大补之物,所以尽管遇到了两次阻拦,我还是进行了第三次招魂,并做了带刀护法随行。”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缠人精一经使用,津液送回本体,就会被鬼索盯上,直至将灵魂也吃干抹净才会罢休。 “按你这个说法,是双赢的局面,鬼索得了养分,你也得了钱财,穷人得了救济,还顺便灭了一批好色之徒。不过话说回来了,鬼索有这么多分身吸取养分,不应该修炼得很快吗?为什么还会供不应求呢?” “别提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鬼索虽已成精,但修为太低,仍要遵从四季变化,尽管妄真弄来火岩石给它供暖,到了冬天它还是会进入休眠期,不仅做不出分身,日常所需要的能量供给也是平常的三四倍。 为了能多赚点钱,妄真选择在春夏时候让它多弄出点分身,只想着多卖点出去,宿主越多,养分越多,好让它在冬天前能将修为更进一步,在冬天也能正常产出分身,谁知道那些个jian商不按套路出牌,他们嫌妄真大肆卖出,压低了市场价格,于是故意传出错误的用法,让大家误以为缠人精只能作为一次性使用的东西。 大量缠人精使用过一次后就惨遭毁灭,所得的津液都还来不及送回本体,以至于鬼索被消耗太多,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燕璇听完,思索了一下,“我觉得不是jian商作祟,而是有人发现只要玩弄过缠人精,就会被鬼索锁定缠上。他们又想玩又不想被鬼索锁定,所以故意用这种法子逃脱鬼索。” 妄真一愣,“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如何,鬼索死在你们手上,你们两个得赔钱。” 看他要钱的架势,燕璇很想掏出混元镜照照,看看自己额头上是不是写着冤大头三个字。 “飘渺镇凭借着与官府勾结保人已经上了正轨,你还要大肆捞钱做甚?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看你那道观就知道了,要在山顶上建造那么大个道观,不定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可不就是钱财堆积起来的吗。” “你晓得什么,这道观在我师父手里就已经有如此规模,他才是沽名钓誉,贪财好色之辈,我所赚取的每一文钱,全都用在铺路修桥,救济穷人上面,未曾贪过一分一毫。我要钱,是因为天下还有穷人!” 一听燕璇怀疑他的人品,妄真着急了,赶紧解释说道,似怕燕璇他们不信,他说起了他师父以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