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醒,疯子!
王醒,疯子!
此后,他将每月的月银都存下来给母亲雇男人,等后来,他跟着叔叔学杀猪,杀羊,内脏下水什么的大家都嫌弃,但猪腰子,羊腰子却有很多人要,他才知道原来有很多人不举,还有很多女人在守活寡。 他看准了商机,与人合伙开了擎天坊,后又与人建立了回春帮,擎天坊为了赚钱,回春帮为了帮助和他母亲一样的女人。 合着这王醒还是个大孝子,活菩萨呀,不仅给母亲雇男人,还倒贴钱给素不相识的女人找快活。 燕璇拧着眉头,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你既然觉得那些女子喜欢被人强暴的,又为什么让他们两个对女人使用春药呢?” 燕璇一边问,一边踹了一脚身旁喝酒的宋青阳,说好的不吃呢! “石女乐让她们更快进入状态,快感也能够翻倍。”王醒一副为她们好的样子,看得燕璇不仅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见燕璇没有说话,宋青阳只顾着喝酒,王醒又道:“用这个法子,男人们的欲望消解了,女人们的欲望也消解了,是双赢的局面。” 燕璇摇头:“不论是你母亲,还是其他女人,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你擅作主张为她们安排这一切,从没有问过她们的意愿,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为她们好,说到底,还是在凌辱她们,和一般的采花贼没什么不同的。” “那是你没听过她们被强暴时的快活声儿。” “快活感觉是人身体的本能,并不能说明什么。”就像之前的胭娘子和哑儿,在被人欺负的时候,虽然极其不愿,但还是会有所感觉。 王醒不信,坚持认为若是女人不喜欢强暴,肯定会宁死不屈,就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事后也会一死了之,就像是《列女传》中记载的,有王氏女子午睡时,感觉门窗被人推动,怀疑自己午睡时被人窥看了,然后就上吊自尽了。 还有夫妻外出路遇土匪,土匪见其妻貌美,企图侵犯,一个人上前抓住她的手,她立马将手上那块rou咬掉,另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她又将胳膊上的rou给咬掉了,最后宁死也不愿屈服于人下。 《列女传》燕璇最熟悉不过了,对于他说的两个事例她也记得,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完《列女传》,吓得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梦里尽是些砍手砍脚,上吊绝食的女子,如今想来,那些个故事完全就是违反人性的存在,她不明白,这样一本血腥恐怖的书,为什么会流传千年,成为女子们必学的东西。 “你怎么对列女传这么熟悉?” “那个寡妇洗清冤屈被族人原谅后,有些人仍然觉得她贞洁已毁,在她门前诉说《列女传》当中种种贞洁烈女的事迹,希望她能效仿古人,杀身殉夫,自行了断,以明其贞烈。” “她死了吗?”燕璇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稍稍有点儿抖。 “她没法不死。” 燕璇砰地一拍桌子,“他们这是以贞洁之名,行谋杀之事!” 宋青阳握住燕璇的手,示意她冷静,花太岁也叫了声:“喵~” 燕璇深呼吸一下,又问:“那寡妇都被世人给逼死了,你怎么还敢给你娘找男人?就不怕东窗事发害死你娘?” 燕璇觉得说不过去。 “为什么不敢,只要我想,天底下就没有我不敢的事,我娘为了我受苦受累良多,这点欲望需求,我怎么也得给她解决了。” “你这算是哪门子解决了!”燕璇气死了,真心觉得王醒这人就是个疯子,固执己见的疯子! 燕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心下着急,端起手边的酒饮了一口,热辣的烈酒顺着她的喉头流进胃里,辣的嗓子眼发疼。 王醒也跟着喝了一杯,“燕小姐,咱明人不说暗话,打从你们一进擎天坊的大门,我就知道你们是何许人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做的这一切,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既帮了寡妇们,又帮了男人们,我也赚到了钱,大家都是得利者,没有人有所损失。” 燕璇没想到会被他认出来,随即一想,她最近和宋青阳大出风头,会被认出来也很正常,难怪王醒一点也不吃惊,耐着性子与他们解释,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说服他们放过他吧。 “赚钱?除了擎天坊,你还有哪里有钱来?你们回春帮不是还倒贴钱给人爽快吗?”燕璇有些奇怪,两个少年白吃白喝一顿,加上石女乐的使用,这一晚上下来比去妓院一趟还要来的贵吧。 “生意人当然是无利不起早,擎天坊只是我明面上的生意,真正赚钱的是回春帮的生意,有许多人,最是喜欢玩这种刺激的,就和你们之前抓捕的傀儡师一样,我也是在为有钱人寻找刺激,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燕璇懂了,他先网罗一批少年做回春帮的帮众,用他们先去睡服寡妇们,等时机成熟了,就换成想体验刺激的人上,擎天坊不过是他收集情报的地方。 “你这酒是从哪儿买的?”宋青阳突然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打断了燕璇与他的谈话。 “是从鬼市里买的,说来也是缘分,这蛇鞭酒,正是二位前不久在鬼市卖的那条蛇妖的蛇鞭泡的。” 燕璇一惊,低头看了看面前空了的酒杯,刚刚一生气,竟然把这酒喝了。 燕璇吐了吐舌头,赶紧往别桌倒了一杯茶漱了漱口。 “石女乐也是你从鬼市买来,卖给徐怀椿的吧?” “没错,徐怀椿是个医痴,喜欢钻研药方,石女乐药效奇佳,我当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看他能不能将石女乐复刻出来,没想到他找人试药,试着试着,试来了许多顾客,药没复刻出来,倒卖了我许多瓶石女乐。现在蔡艮生那边断了货,石女乐的价格水涨船高,可悔死我了。” “所以你又弄了个移花接木术给他试?” “都说道医同源,十道九医,我寻思他应该也会个一两招,就把那方子交给他了。这事你们怎么会知道?” “好哇,原来你才是一切的主谋。” 从燕璇口中得知徐怀椿杀人试药的事情,王醒脸色大变,赶紧撇清楚说道:“我只让他研究方子,可没让他杀人,这事与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燕璇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对“老实本分”这一词有所误解。 “你别以为撇清楚杀人就没事了,你的所作所为虽说得好听,什么盗亦有道,一举两得,互惠互利,其实全都是借口,其本质上还是在犯罪,一样的要送官查办。” “合着我与你们说了这么大半天,你们还觉得我做的不对。”一听燕璇这话,王醒急了。 “不管你如何巧言善辩,你违法了,就是错了。”燕璇头脑很清醒,并没有被他一番说辞所动摇。 “谁规定律法一定是对的呢?律法不外乎人情,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我虽违了法,但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做好事,你们可不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