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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不是因你而死?媛妃,宁雅那么好的女孩,去了趟江南便被驱逐出宫,回家不多时便疯了!”太后眯着眼睛道:“为了坐上这皇后之位,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和你母亲一样的贱!” “母后,您说些什么?小桃的母亲……是花妃?”秦黎渊不敢置信地问:“就是当年妖言惑君,害您腹中胎儿早产夭折,害我失去幺妹的那人?” “没错,这小贱人的狐媚脸和她那娘亲一模一样!”伤心事再提,太后重重地咳了几声,恸哭道:“可怜这大衍千年传承,两代皇帝都栽在你这对母女上,你们根本就是天煞灾星!” “不……不是的……” 桃华害怕地往后缩,下意识地看向稍熟识的秦黎渊。这个人曾经在千云,自己被推落水即将溺亡时救了自己。 “难怪小桃不愿与我,当真是心比天高。”可此时的秦黎渊眼中对她再无半点温和,只剩下厌弃,“竟然讨好兄长承欢为后,小桃,你真是太恶心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溺死在千云的水底!替我那死去的幺妹报仇!” “我不是的!” 几乎诛心剜rou的话,桃华尖叫得几乎失声。可周围婢女侍卫的的眼神却比刀更锋利。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桃华想逃跑却挪不动腿。她的耳朵好疼,头也好疼,手和呼吸都在疼。 想逃。桃华脑中只有逃这个字越加清晰。 可是又能去哪里? 蹲下身抱成一团,眼前的一切被碾成碎片,斑驳得不真实,又痛彻心扉。 “圣上驾到!” 一声传令,一片混沌裂开了一个口子,漏进来的的却不是光。桃华睁开眼睛看见秦尧玄,只能瞧着眼睛里密密麻麻的血丝,比凶狼更甚。 …… “怎又抱回来了?” 金丝苑里,圣上驾到的响动却叫烹茶之人连头都未抬,他只是滤出茶叶道:“圣上方才求问方法,难道在下说错了?圣上心里也是明白的,不多时前不也应了让她走,随她意?” 秦尧玄冷着脸将晕过去的桃华放回榻上,攥着她冰凉的小手,喉头只剩下一声苦涩叹息。 “孤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事已至此,便不再强求放她走,免得她恨孤。”他盯着面前渐渐缩成一团的小人,俯下身,额头相贴道:“可孤终究是不放心,她太聪明,也太笨了。就此消失,山长水阔,两相安好。可她深夜再噩梦醒来,该如何是好?” 安易看着秦尧玄这模样啧啧摇头。 “圣上若是将一切说清楚明白,也只会叫她更恨你。倒不如……” “倒不如?”听闻他话中有话,秦尧玄竟心怀侥幸。 “倒不如立刻杀了,一了百了。”安易真心实意地劝道:“也省的臣子百官,文武大臣再说丁点不是。于这天下子民,更是极好,于情于理皆为上上良方,您觉得呢?” 见秦尧玄不语,安易更是贴心:“圣上若是不忍,由臣代劳,如何?” “你当真无情。”秦尧玄不动声色地将桃华护在身后,冷声道:“孤还以为,这世上唯独你不会有心害华儿。” 安易仍旧平淡饮茶道:“我的确无心害她。不过是为今良计,局外人清罢了。” 50.真相 终究还是有醒来的时候,卧房内却连人气都没有,只剩一盏将尽的火烛顶着窗边夜风摇曳。 桃华愣愣地望着床帏,月白色的纱帐,绣边精细哄人安睡。脚踝处的镣铐也依旧沉重无比。 听见里头如此轻微的响动,一只手立刻撩开床帏,桃华下意识地紧闭眼睛。 “华儿还要接着睡?” 秦尧玄伸手点着她的眼角眉梢,划过耳畔,托着脖子示意她起身:“都两天两夜过去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好?” 桃华还是不睁眼。 “至少喝口水。” 床上的人并没有理,执拗地闭眼不醒,秦尧玄又放缓语调唤了两声,无果。 “起来。”威严的下令,桃华果真颤了一下,却抱做一团扯着被子往里埋。秦尧玄一把将她身上的锦被扯落至地。手掌扼上齿关,喀拉的碾压声响,桃华依然不张嘴。 秦尧玄蹙着眉,捂上她的鼻子,一张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又发青,最后终于松口。 在她咒骂之前,一勺半凉的粥被他直接喂进嗓子眼里。 任凭桃华如何四肢虚浮地挠他打他,这碗粥终究是喂进腹中。只是不消几瞬便被她吐出了一大半。 满地秽物混着她的咳嗽声叫秦尧玄头疼欲裂。 “喝水。”他直接将茶壶拎过来,“连泪珠都哭不出来,还不喝?” 呕过后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桃华双唇刚启,紫砂的壶嘴便塞入齿关,他将整壶茶都喂了下去。 近乎窒息的沉默后,秦尧玄起身唤来夏朱,将屋内打扫干净又撒上香砂,他这才解开穿了良久的外衫。 此时榻上没有被,桃华冷得有些发抖,在他躺下环抱的时候身子立刻往他怀里凑,又被桃华猛地推开。 “怎么?” 所幸她此时没多少力气,拳头挥来只是胸口一沉。秦尧玄蹙眉看她徒劳挣扎的样子叹气,“华儿莫闹了。可是有哪里不适,唤国师来诊?” “秦尧玄……” 手腕被他攥住了,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朗目黑眸,桃华心中最后一丝底气也崩塌殆尽,“我……我该喊你什么?” 他并未犹豫:“都随华儿的意,尧玄或是陛下,若是腻了,只有你我二人喊夫君也可。” 桃华垂着眼睛泫然欲泣的模样。 秦尧玄有一丝慌张:“喊相公?” “难道不该是皇兄吗?”桃华努力做出个笑的样子,割在自己和秦尧玄心上,“你到底想瞒我多久?” 正要吻她的人立刻停住,晦涩道:“华儿信了?” “难道不是吗?”桃华苦闷道:“大衍国君说将我送过去的时候你也在场!难不成还有偷梁换柱,其实我并不是花妃的女儿,只是路边随意抓来顶替你meimei去大衍为质的野孩子?” 秦尧玄当即捂住她的嘴,“华儿并不是随意抓来的野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