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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秽之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装得很正派的模样。 李承乾从前见于志宁他们“正色”教育他,就连他的太子妃亦时而做这副样子,说话像道德圣人似的,他总觉得很烦躁,可此时看房遗爱的神态,他居然无一丝反感,居然只觉得趣味和好笑。 可能深知这人最爱装模作样罢。 太子没生气,房遗爱也没觉得特别,赵德子却微微意外,就连过来的李德謇都诧异。 李德謇素来是个识时务的,他在东宫任职本来就是无可奈何,平日里也不多话,在他看来太子和东宫的老师们的争执殊为不智,但好像自从这位房驸马来了东宫,太子和于志宁他们关系好像还有微微缓和之势。 “太子殿下,咱们的帐篷丢了几顶,殿下的也破了。”山体崩塌压坏了不少东西。 侍候太子的赵德子急了,“那怎么办,太子怎能住漏洞的帐篷。这天说不得还会有雨。” “不如我和房膳郎挤一挤。”李德謇建议,准备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 “不行。” “行。” 太子和房遗爱两人同时喊道。 李承乾挥手让李德謇退下,不用为这个cao心,他直接道与房遗爱住一个帐篷就好。 ——房遗爱瞪眼,什么一个帐篷……住一起了,然后一同看春宫图吗?! 房遗爱烫手山芋似的把春宫图扔给赵德子,赵德子只好再给塞进匣子里,太子的赏赐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都是男人,房驸马这么大反应干嘛。就是大唐及笄后的女郎家里,通常还藏有几幅图做压箱底呢。 幸亏没多少蜡烛,太子没拉着他来个“秉烛夜谈”,房遗爱和太子分了毡子睡,离得倒是远,赵德子睡在门口,守着太子侍候。 房遗爱心里吐槽太子规矩多,一夜好眠睡过去,天一亮,他们这回顺利地回到了行宫。 底下的人清点了太子和几个王爷诸人的猎物数目,李世民高兴的哈哈大笑。 “青雀倒是好身手。” 魏王拱手一礼,笑道:“圣人谬赞,都是手底下的人功劳。” “好,好。都有赏——那狐狸皮朕就笑纳了。”李泰猎到一个纯色白毛狐狸,箭伤在头部,极为微小,做披风还是什么,都是极好的毛皮料。 就是太子这边的只有一些个兔子,还有—— 李泰还没等得意呢,就听太子那边报了数目,只那二件,却唬得在场人鸦雀无声。 “太子献三尺长黑熊皮一件,斑斓猛虎一只——”有宦官大声唱和。 房遗爱有些遗憾,他本来是想着熊皮给老父,可是魏王那边猎物太多,总不至于让太子这边数目难看。除了一只死老虎,熊皮也分给皇帝罢。 御座上的李世民很是高兴,但随即想起猎场里并不应该有黑熊和老虎这等凶猛之物,他眯起眼睛,神色凌冽起来,身边的韦贵妃都颤了一下。 “太子无事?” “回圣人,儿安好。” 李承乾出列,然后又夸奖了一顿房遗爱诸人的功劳,最后让手下人牵上来一头白鹿—— “恭喜陛下,贺喜圣人!天佑大唐!这是祥瑞啊……” 自然有朝臣见机的快,一顿夸赞,喜的李世民暂时抛却了之前懊恼的心,只是记在心里,还是要查查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围场里做手脚。 这时魏王那边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王爷,那白鹿……” 这不是他们抓的那头么,只不过不知为何,晚上的栅栏被人恶意放开,他们捕捉的活的动物都逃了,尤其是这头白鹿,可是李敬业千方百计从别处弄来到猎场中的。 李泰此时脸色很不好看,手中的酒杯险些被他捏碎,他沉声道:“我知道。” 然后转过头,李泰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是训斥,对李敬业色厉道:“你往后做事还须小心些!哼,徒费劳苦,便宜太子了。” 李敬业恭谨地低头,应是。 然后他恨恨地瞧着太子那边,尤其是杜荷和房遗爱他们,杜荷此时还对着他做鬼脸。 宴会大厅中的众人,这时候也知道了,太子的这些猎物,除了那头白鹿是太子和众人合着捉到着的,而那熊和虎,居然是房遗爱一人之功。 “——不过是冒领功劳,恬不知耻。”李敬业出去出恭的路上,碰见了房遗爱和杜荷他们,见没人没在场,他愤怒地讥讽道。 房遗爱心知肚明,那白鹿说不得就是李敬业忙里忙外弄的“祥瑞”,想帮魏王讨皇帝欢心,又或者是暗示朝臣和皇帝,魏王才是天道所归,是大唐将来的命定君主—— 他从不和手下败将争长短,房遗爱懒得理会他,可杜荷不干啊,跟着李敬业就你来往掰扯起来。 杜荷没人家李敬业读书多,文绉绉的骂人话有限,两人差点干一架。 杜荷急眼了,直接开始大唐的国骂,李敬业哪里受得了这个,挥动拳头,眼见杜荷就要成了熊猫眼,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掌—— 房遗爱手掌心挡住了对方的拳头,并一个暗劲儿推送回去,李敬业竟然“蹭蹭”的退后两步,然后错愕地望着房遗爱。 显然他是没有想到对方气力如此之大。 “哼,有能耐和房二比试一番!说谁恬不知耻呢。我好兄弟房二可是杀熊猎虎的猛士!”杜荷说完拍了拍房遗爱肩膀,补充道:“真壮士!好汉子!” 李敬业却不是那没脑子的,眼见周围人围观过来更多,他虽然对杜荷的提议颇为心动,但也怕给魏王惹事。 但有人鼓动,这事被人转达到了宴会上,上座的高阳公主忽然笑着,向她父皇提议道:“阿耶,光看这些也没甚么趣味,不如就让儿臣的驸马和李小将军比试一番,谁赢了谁得赏赐。” 高阳公主说罢,目光灼灼地瞥着李敬业,嘴角泛着笑意。 房遗爱见状冷笑,高阳倒是死性不改。 他倒是不知道她居然会对李敬业感兴趣。房遗爱扭头打量了一番李敬业,长相文质彬彬,典型小白脸一个,但确实出身高贵,文武双全…… 据说李敬业眼光高的很,却早就让父亲求得圣人旨意,绝不尚公主,要建功立业,为大唐打天下。 否则,高阳公主说不得早就恨不得下降他,而不是他房遗爱。 房遗爱撇撇嘴,谁看得上谁啊。 被高阳公主看上可没好事,看他不把李敬业面子扫光。 杜荷早就欢欣鼓舞,让房遗爱不再留手,所以不管是骑马射箭,还是两人过招,最后以李敬业灰头土脸收场。 对方带彩黯然离场,房遗爱施施然坐下,衣袍不见错乱,身上还有熏香,真可谓是仪表堂堂。 “你换了衣裳?”杜荷惊异。 “我素来爱洁,有甚奇怪。”房遗爱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