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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卷进齐王的谋反一案。 …… ****** 东宫,丽正殿。 太子动怒,赵德子找机会让称心出宫一趟,暗示了一番,这才让房遗爱再次来东宫点卯。 李承乾见是房遗爱终于“姗姗来迟”,抬眉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讥讽的话,倒是与房遗爱讨论了去平乱的事情。 “圣人果真答应了让殿下领军?”房遗爱至今不敢相信,圣人疯了么,太子殿下好像在兵事在并无建树。 李承乾嘴角一抽,房遗爱的表情倒是大胆,一看就知道在腹诽乃至“瞧不起”他这个太子的能力。 “房遗爱,你好像并不希望在我手下任事?” “……绝无此想。”房遗爱举手发誓,摇头否定,拍马屁道:“殿下大军一出,谁与争锋。齐军定如土鸡瓦狗一般,灰飞烟灭——” “哼。”李承乾唇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笑意,不细看根本瞧不出。“得了,明日大军开拔……不过,你确实得跟着我。” “啥?!”房遗爱睁大眼睛,这回真是惊到了。 他要上战场啊,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打得齐军落花流水,建功立业,可在太子跟前……想也知道,只能在帐篷里逞威显能,拿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么想,房遗爱也就说出来了。 “你,是英雄?”李承乾睨着他忽然笑道,“也是,遗爱功夫好,我是见过了的。不过这样才应该保护孤啊。” 太子殿下语重心长,此时杜荷和赵德子进来,听了太子话,频频点头赞同。 “就是,房二。殿下的安危全交给你了。”杜荷也想去,可是太子殿下今日叫他来,却是委托东宫的一些事情让他看着,长安城内却是需要个人给太子殿下传信,而杜荷因为是驸马,宫内宫外消息都算是灵通,竟是却缺不得他。 杜荷只能遗憾,让房遗爱好好立功,他在后方替他们坐镇。 房遗爱懒得理会杜荷,但太子的话让他立功兴头一灭。 他极力想打消太子的念头,可直到第二天大军开拔,太子果真还是让房遗爱当了他的“帐篷侍卫”。 晚上,营地中火把四起,军卒却安安静静,各司其职,该巡逻的巡逻,该睡觉的睡觉。 军营中,自有一片肃穆紧张。 但此时,太子所在的中军大帐却灯火通明,因为急速行军,房遗爱虽然骑射很好,但大腿根部也被磨得红肿。 竟然是薛万彻提醒房遗爱,给了他药膏,要他去呈给太子殿下使用。 “薛将军,何不亲自给殿下?”房遗爱不解为何薛万彻把这个好机会给自己。 薛万彻是名将,比房玄龄小上许多岁,但比房遗爱却是大了十多岁,面容看似三四十许,却是战功赫赫,从十几岁征战至今,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薛万彻长得英武挺拔,看似并不比那个高阳看中的和尚辩机长相差,甚至有一股威武的伶俐棱角,军伍出身,气势是普通人无法与之比拟的。 若不然,长得不好,高祖皇帝李渊也不会把丹阳公主下降给薛万彻。 薛万彻却深深看了房遗爱一眼,拍了拍他肩膀,“遗爱,你跟在太子跟前,却是比我需要这个。殿下初次行军,身体应当是有所不适,我军务繁忙,这事还请你多费心。” 说罢,他大步就走,不容房遗爱拒绝。 面对薛万彻给自己的“溜须拍马”的机会,房遗爱摸不到头脑,但想了想还是趁着中军大帐的灯火没熄,手里拿着药膏,进去见了太子殿下。 第66章 太子的营帐自是比旁的要宽阔一些, 内里并无多余装饰, 只是地上铺着羊毛毡子,有几个案几,上面搁置了一些行军所需的事物和文书纸张笔墨砚台。 李承乾端坐在正中的一张漆色的案几前,他面前摆放的是虎符, 房遗爱进来的时候,觉得太子的目光若有所思, 并晃了一下神儿才抬头看进来的他。 房遗爱行了军中的礼节后,凑过去, 呈上手里的药膏。 中军大帐中无人, 倒是帐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军卒, 太子殿下行军身边并未带侍候的人, 为此皇帝李世民临行前还赞了一句太子, 于志宁更是一脸欣慰。 房遗爱不想回忆讨厌的于志宁,这老头可爱的地方比他可恶的地方显得太少,但却是比逼得齐王李祐造反的长史权万纪要好。 “这是什么?”太子没接房遗爱手上的东西。 房遗爱讪讪一笑, 说道:“药膏, 殿下涂涂, 腿上会好受一些。” 房遗爱说罢自己都动弹了一下大腿, 他腿根也很难受啊,这个薛万彻只惦记着太子殿下, 也没说给自己一盒。 房遗爱也不是个会贪别人功劳的无耻之徒, 又补充道:“是薛将军献给太子的。” 李承乾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唇边勾起的笑意淡了几分, 瞅了一眼房遗爱,道:“难得薛将军想着孤。” 太子说话的时候,看着房遗爱,目光似指责房遗爱好像对他这个太子漠不关心,房遗爱冤枉道:“殿下,臣也一直想着殿下呢。今晚小臣宿值,定保殿下安全无虞,睡个好觉。” 房遗爱违心的说道,真以为自己爱当太子的护卫啊,门口那俩军卒干的活,房遗爱真的看不上,但说真的,太子身边的军卒也是有人抢着做的,那两个军卒出身可不止是良家子这么简单,都和长安城中的勋贵家沾亲带故。 可房遗爱身为堂堂宰相房玄龄之子,和他们一样只围在太子的身边,确实有些低就了。 房遗爱接过薛万彻的药膏过来讨好太子,也是想着是否商量着,让太子给他安排别的岗位。 临走时皇帝不知道为何没安排自己个军职,只全权委托薛万彻和太子分管他们这帮来挣竣工的勋贵子弟,当然房遗爱自认为他是能上得了战场、能见得了血的好战士,跟其他来分润军功的纨绔绝不是一路人。 李承乾此时观察着房遗爱的表情,玩味的笑了笑,又瞥了一眼房遗爱手中的药膏,道:“既然是薛将军吩咐,房侍卫还不给孤上药?” 说罢,他大敞双腿,示意房遗爱过来给他上药。 房遗爱闻言愣了一下,“太子……呃殿下?” “遗爱,你我之间情同手足,也该换个称呼了。不如你叫我的字罢。”李承乾忽然表示亲近说了这一番话。 太子的字……房遗爱还记得,是叫“高明”二字。 他张了嘴,又闭上了。 真喊不出啊,不知为何有一种别扭羞耻感。 李承乾露出一股淡漠的表情,夹杂着淡淡的失落感和悒郁感,叹气道:“也罢,当了这太子也交不到朋友……” 说话的语气萧索无味,房遗爱竟然无以言对。 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