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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徐晓幂委屈兮兮地道:“将军,你知不知道今天那些百姓多凶啊,萧军守护楚北边境那么久,他们居然说你们没有用,敌人击退了又回来,不能给他们长久的安宁,而且还把你们所做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将军你们那么努力cao练,他们居然说你们在玩,陈副将听到后多心痛啊,被气得剑都亮出来了,那时候被那么多百姓围在中间,我真心觉得生命到了终点了,呜……” 而且真的围攻起来,就算不死,她的小菊花也到终点了,虽然她是个女的…… 徐晓幂贸然弯身抱住了萧文焌的手臂,一颗脑袋在那儿蹭了又蹭。 萧文焌被她这举动弄得身体都僵了,可是听着她的话,以及回想陈泽安刚才那痛心感慨的模样,他知道他们今天一行必然受了很多委屈,于是想推开徐晓幂的手变为覆在她头上,轻轻地捋抚着。 “到底是个孩子,今天一事怕是受惊了。”萧文焌想。 其实徐晓幂已经二十岁……不过她现在的身体年岁十六,模样清涩、身板瘦小,扮起男生来更是显小了几岁,难免会被萧文焌同情。 见萧文焌摸了几下就抽手,徐晓幂立刻抓住他宽大又温暖的手,再放到自己头上,争取再被摸几下。 她双手撑着椅把,蹲在地上,头顶着一只大手掌,得意地道:“将军,你知不知道被围着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想如果你在那里的话就好了,我就安心多了,事情结束后我也是第一个想到你,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看到你我就觉得安心。” 这话可不假,穿越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徐晓幂再乐观也是彷徨过的,她只知道自己为萧文焌而来,甚至为自己定下目标后,她简直觉得自己是为萧文焌而活,这些日子萧文焌待她也是不错,虽然对她诸多不满,却非常纵容,就像个傲娇但很疼meimei的哥哥一样,她真的把他当亲人了。 所以当听见那么多人对他的军队加以贬斥,甚至把他的努力说得一文不值,她身为一个拥护将军的读者,心里也是痛心、愤怒的,那时候看见陈泽安发怒的样子,她就想将军听到后会不会也这样,于是事情完了后她只想快点看到将军,看到他脸上平平静静的,她才会觉得堵着的心好过一些。 “将军,百姓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的军队很厉害,跟将军一样厉害,真的!”徐晓幂象是在安慰自己,又象是在安慰萧文焌。 萧文焌心腔溢出一股暖意,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嗯,我不会往心里去。” 徐晓幂满足地笑了笑,两人在对视中,温情无限,一种超越主仆的情谊正在慢慢地滋生、发芽。 这几天,新鲜的粮食不断从乌里镇运来,百姓热情得很,明明说好了是借粮,他们却说粮食都是捐出来的,不用还,萧文焌听了很是感动,决定战事完结后亲临感谢,以表诚意。 徐晓幂拿着从乌里镇捐来的两坛好酒往周祥的帐营去,又是一次受死之旅,她暗自祈祷,希望待会儿不会又被追杀着出来。 “周统领!我来了!”徐晓幂进去后大喊。 在案前的周祥明显被吓到了,抬起的眸子写满震惊,定神后咬了咬牙,瞪着徐晓幂,“哼!没规没距的!” 闻言,徐晓幂一膝跪下,行了个礼,“小的参见周统领!” 周祥又是吹胡子瞪眼,本想为难一下她,可是耳边不停响起她那些痛彻心扉却又无力反驳的话,于是放弃了。 他捋了捋胡子,不耐烦地道:“起来,没有重要的事就离开,本将不想看到你。” “有有有!”徐晓幂起来后立即将两坛美酒放在案上,然后笑得像蜜糖似的,“周统领,我是来道歉的,万分诚意,这两坛六谷酒请您笑纳。” 周祥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哼!上次还有醉香rou呢,这次只有两坛酒,何来万分诚意一说?” 徐晓幂笑容僵了一秒,接着笑得更甜,“这不是赶着给您道歉吗?您喜欢醉香rou的话,我明天弄给您吃好不好?” “隔了那么久才来,还说赶着?哼!” 我去!傲娇到这样已经不是性格别扭了,是性格变态! 深呼吸……徐晓幂改变策略,启用“少说话多做事”模式。 她把酒开封,倒了一杯放在周祥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全程保持微笑的说。 周祥也不客气,高傲地端起杯子,先是轻轻呷一口,随后眼睛亮了起来,抵抗不住诱惑,全都干了。 徐晓幂绕到他旁边,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怎样?味道是不是极好?” 周祥淡淡地道:“还行。” 于是徐晓幂接浪而上,再给他倒满一杯,他干了,再倒,再干了,再倒,一来一回,酒就已经没了半坛。 “周统领,您日夜cao练,筋rou肯定有所劳损,我帮您按摩按摩可好?”徐晓幂趁着他酒至半酣,有了些许醉意,便乘胜追击。 周统领喝酒后防备心大降,就没阻止她了。 昏黄的烛光下,徐晓幂帮周祥按着肩,而周祥则喝着酒,好一幅“爷孙慈孝”的和谐画面。 可现实是—— “右边一点,外门就是外门,按了象是没按。” “大力点!明明粮食充足,还象是没吃饱似的。” “又按错地方了,你行不行啊?爷爷的身体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我爷你大爷的!徐晓幂在后面咬牙切齿。 尽管心里不满,但徐晓幂还是非常听话,遵循着他的话一一改善按摩的位置和力度,所以接下来周祥的怨言也越来越少了。 按着按着,周祥忽然说起他的儿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落寞,“我儿从来没给我按过摩呢……” “他从小就不与我亲,每次处在一块总是话很少,话最多就是争吵之时,后来调到别处,没了。” 徐晓幂手顿了顿,也不知说甚么好,就继续按着摩。 周祥用苍老又怀念的声音道:“他小时候就跟你一样,喜欢顶嘴,喜欢跟我作对,他一不听我,我便罚他,后来关系就渐渐差了,长大后他巴不得走得远远的,哈哈,这次真的走远了,回不来了……已经很久没听到他喊我一声‘爹’了,再也听不到了。” “爹。”徐晓幂喊了一声。 周祥举着的杯子在唇边停了下来,嫌弃道:“你是我儿子吗?当我孙子还差不多!” 徐晓幂笑了笑,即刻改口,“爷爷。” “哼,我还没你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孙子,不要也罢!”周祥虽然嘴边嫌弃,但眼角是止不住的笑意,皱纹愈笑愈深。 徐晓幂有些不依了,“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你别在这儿嫌弃我,像我这么可爱活泼孝顺的孙子哪里找,你不要别人还盼着呢!” “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