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情趣女装/jiba缠内裤带子怒cao双xue)
就和连言诀预想的一样,原本在玻璃墙另一头、看起来对自己的计划颇为满意的白如铖,在听到肩上的祙大声叫你的时候,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这次出门你摘下了项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景色变得不再可怖。 站在你们面前的除了白如铖,你看到江上歌的脑袋后还长了好几个婴儿大小的头颅,它们有着不一样的脸,长度不一样的脖子,都在喋喋不休地对着最大的头说悄悄话,声音犹如呢喃的诅咒。江上歌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当其中一个剃了平头、面带愤懑神色的头发声时——它说话的时候其他头都会闭嘴——她才会仔细聆听。看来那个额头和嘴唇上都打了环的头才是她的主头。 白如铖另一边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僵尸,他的左颚看起来被子弹近距离打烂了,留下一大个窟窿。只有腐烂的rou糊着的另一半边脸,失去了人样,但不知为何让你感到这腐尸很忧郁。 连年把你认识的所有老手都带过来了,楼下还留了两个你不认识的人。边璟和纯子还不够资格,连言诀因为武力值为零也跟着留守,而连昊元纯粹是因为只有他能让宗腾霄安静才允许过来。除了他们,还能是人类的,只有那些兢兢业业守在岗位上的真警察,以及和你们身处一室局长秘书。 “小弟弟,用不着搞这么大的阵仗吧?”江上歌吐了吐深紫色的蛇信子,对连年讥讽道,“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你以为大家真的是听肖姓的话来追捕阿尔伯特的,谁能想到这句话之后,展开的是一场无穷无尽的骂战。 “不过是被我们先祖养来当狗玩的东西,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江上歌所有的头颅都在“嘶嘶”怒吼,她不再假惺惺地笑了:“那死东西是你们的祖先?呵,料它生前再有能耐,也猜不到你们要跟我们合作吧?那岂不是要把它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等等,它好像没有棺材吧?它死的时候连渣都不剩,是吧,老师?” 白如铖没有回应。 “他是死了,不过我看你和那穷奇奴性不改啊,几百年了还只会做白鬼的跟屁虫,它一被我们抓了,你们俩就乱作一团了,地都丢了这么多,到现在还打不进我们大本营,看来没了主人,你们什么也不是嘛。白鬼,朽木不可雕啊。”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秦峰?一个大本营早就丢了的人,一个老婆孩子早就抛弃的人,年纪也大了,腿也不利索了,以前被排斥的边缘人,还妄想自己能够成为满里、重振门派?啧啧,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老又怎么样?!老子60大寿那天,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你的一颗脑袋打烂了?让我数数啊,一、二、三……七、八个,你只有八个头,还塞个玩具充什么数?” 你这才发现江上歌有一个头是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如果按头算人数的话,你一点也不佩服她能够以“一人之力”舌战群儒了——她根本不是一个人,她有另外七个脑袋在帮她出谋划策,头的数量跟你们这边的人一样多。 江上歌转向宗腾霄:“你这么老了吗?那还有几年就该死了。不过像你这样为老不尊的,真不知道后代会怎么给你写评价。比如60大寿那天,你还在借酒消愁,幻想着连平和那天答应跟你搞婚外情之后的日子,对吧?可惜她儿子突然冒出来,以为你要侵犯他妈,把你赶跑了。” 你快忍不住拍桌子、直呼“我去”了,没想到听他们互怼还能吃到这么劲爆的一个瓜。兴奋中你忍不住想笑,可很快罪恶地意识到这种不合时宜的反常举动是不应该的。 ——可是、可是那是冷血的连平和的瓜耶!她差点就和宗腾霄出轨了! ——不能笑不能笑。 ——难怪这老头会这么听连昊元的话,啧啧啧啧。 ——你干嘛这么开心!淡定,淡定一点。 你偷偷看向白如铖,这些都应该是他喜欢掺一脚、把局势弄得更加混乱的东西,可他还是面无表情。你又瞥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只是有点愤怒,看起来这件事人人皆知了。 唐桥输出后,江上歌反攻:“你告诉他们你爱的是男人了吗?他们知道你儿子是你骗了一个可怜的女人生下来的吗?” 你对唐桥比其他人稍好一点的印象都没有了。 就在你站累了、想坐下听他们继续骂时,狩者们已经把矛头指向江上歌的主头,那叫婺的头和那已经死了的头自交,天理难容,更何况她们合在一起作恶多端,难怪那名叫温菁的头会死,将来婺一定也没有好下场。 他还没说完,江上歌的身体突然诡异地抽搐起来,她的脸像打湿了的油画纸张一样颜料脱落,当她终于停止奇怪的举动后,她已经不再是她,而是那个剃平头、脸上打环的主头。 婺说话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下来这么让人难受。她痛斥这都是连家几百年前某个女先祖的错,是它骗了温菁的感情,温菁为了它和自己分手,结果当她回去找那人类时,女人已经出嫁了,温菁于是把那整个分支都给灭族了,那是那些人活该。 婺怒骂的时候,锋利的獠牙会露出来,她一出现,整个房间便开始战意高昂,你甚至看到其他人已经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就在这时,你察觉到白如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把听得聚精会神的祙犹如灰尘似的从肩上弹下去。祙才反应过来,飞到穿警服的僵尸耳边说了句什么。 僵尸这才清了清嗓子,用沉闷的声音说:“好了,该干正事了,不然神父就跑了。” 所有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理智尚在,闭上了嘴,继续怒瞪对面,好像在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僵尸让秘书汇报,秘书中气十足回了一句“是,井局”之后,立刻把他们追踪到的阿尔伯特的动向一一道出,并且用投影标出警员埋伏的位置。 你这才发现,这个人类竟然对刚才大家说的话无动于衷,就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样。 汇报完后,江上歌又回来了:“大家还在等什么呢?赶紧干活啊。” 说完,她便瞬移消失了。 阿尔伯特是和李未玄在一起的,他们的行踪曝光而且后有江上歌追杀,连年他们已经预料到这点了,其他手下也和警察一样在附近蹲好点,只待对面一有动作,他们就出来保护阿尔伯特。 连年和其他人先去查看情况了,你被连昊元拉着跟上回重云的秦峰和唐桥,回头看白如铖时,他还留在原地,仿佛沉默地等待下一场会议,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个已经沦陷的区域已经被郁郁的森林占领,仿佛人已经灭绝,自然用植被抹去人类的痕迹。一路上都有不少人穿着白色防护服,对着大厦下突然冒出来的巨根喷洒什么液体,那些树根一碰到透明的液体,便迅速枯萎,最后变成被火烧成黑炭的模样,风一吹就散。 然而,你在来的路上,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世界却是不一样的——到处都是红色的浓雾,冒出来的不是树根,而是在膨胀的血管。他们都说那是白如铖愈疗伤口的方式,试图从人多的地方吸取精力。 对你而言,眼前的景象指向截然相反的事实:白如铖创造了假象,让人类来帮忙铲除在他体内扎根的灵树。这是件好事,所以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看到了什么。 白如铖实际上和狩者一样,一个需要时间来恢复,一个需要时间来找局势的突破口,也就是疯魔的修仙人,然而在他们之间,有不可控的其他恶鬼和工作指导组的干扰,最后事情的走向也不再是预想的那样。 车辆路过了你已经很久没再踏足的单位,你忽然有些感慨,还是社畜的你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被卷入这样的世界,你的生活是固定的,家人、朋友们、男朋友们、工作、同事们……同事? ——“最初我以为是普通人,当来人靠得非常近时,我闻到了圣洁的气息,非常的闪耀、灵性、完美……一开始我当是神的降临,他们没有忘记我,并且要给予我不可辜负的使命。” ——“不是人和恶魔的结合的话,那她是什么半人?”“人与天使的。” ——“她给你名字了吗?” ——“谢莹。” 你一个激灵,差点就要从车上蹦起来,所幸其他人都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留意到你的反常。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感从你浑身的血管中流过,不论谢莹是不是和背后的堕魔者有关,这小小的线索就像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的碎片,你从未想过自己能将它握在手上,更不用说发现它一直在自己手上。 ——如果你能够改变这个困境的话…… 你想起了之前的愿望,但当意识到自己也许有扭转局势的可能时,所有人都平安的希望却没那么强烈了。 回到重云后,秦峰收拾一下东西便赶过去帮忙了,依然是你们几个留在原处。 你告诉边璟和连昊元你饿了,引诱他们回房间里喂你。多人的剧烈运动下来,他们都会体谅地让你睡到第二天天亮,这样至少在今天天黑前,你都有时间偷溜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你便火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鞋袜,瞬移到阿尔伯特房间里,翻了半天,发现他把那能躲开恶鬼的黑风衣带走了,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你不知道谢莹住在哪,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到单位里问人事。可是你不可能再在以前的同事前露面,而且人事也不会随随便便告诉你涉及隐私的东西。于是你想着那几个脸庞已经模糊的人事,试图钻进他们的脑子里,好不容易进去了,却发现管谢莹档案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你不认识的、连模样都记不起来的人。 你只剩下偷偷潜入的这个选项,决定回家把单位的制服换上,然后给自己施加易容的幻术,假扮成希然进去就好了。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你看到了久违的楼道、走廊墙壁、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怀念,即便是门把手,你也想念它的形状和手感,抓着好一会儿,才打开了门。 许久未踏足的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jiejie,你终于回来了!” 闫森宇朝你扑过来,你赶紧往旁边一躲:“为什么你在我家里?” 他稳住身子,手指相对羞涩道:“找不到jiejie,只好在这里等了。” 这么多天以来,你早把闫森宇忘得差不多了,别说他什么时候消失的,就连你上次和他干了什么都差点记不起来。 一想到这个变态可能会做的事,你慌忙冲进自己卧室一看,房间里的东西还都在原位,床上、地上、墙壁都没有可疑的白色液体,但你隐隐觉得他会偷偷摸摸做些什么,不放心地回头打量了他几下。 他脸红道:“jiejie,我前几天赚了五百万,可以给你买套房吗?” 房子……他不会在你公寓里安摄像头了吧? 你开始翻房间的各个角落,在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在手机上下了检测的app扫描四周,最后忍无可忍抓住他的领口质问道:“你把摄像头安哪里了?!” 他眨眨眼:“我、我安摄……噢!jiejie是想在房子里装摄像头吗?要给你弄一个房间,专门用来给那些贱男人直播吗?也、也不是不行……” 一提到直播你就更来气了,想好好把他教训一顿,但他做过的事让你不得不问:“你会黑进系统里吗?” 他能够知道你在平台上干了什么,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连你原来的手机和电脑都监控了。 他果然激动地点点头。 “那你帮我找一个人,我要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好!” “你可以用我的电脑。” “好!” “不要乱碰其他无关的文件。” “好!” 他连声答应完之后还站在原地。 “还站着干什么?” “jiejie可以……可以给我一个亲亲……鼓励一下吗?” 你双手环胸,冷冷地瞪着他。 他低头想去书桌前了,可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可怜问你:“那jiejie想要我送给你的房子吗?你选哪里……” “给我去找人。” 他一幅快哭了的样子乖乖坐下,甚至没有向你要密码就打开了电脑。 等他cao作的时候,你时不时拿起手机看几下,担心有人已经发现你不在了,又或者阿尔伯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白如铖也出了什么异常。 你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闫森宇就说找到了。 你拨通了谢莹的电话,只听见“嘟嘟”两声后,她接了,用甜甜的声音说:“喂?” 你懒得客套什么,开门见山跟她说你是谁,问她上次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然而你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没有气馁,毕竟一开始就对在电话上说清楚不报希望。你按她住的地址打了车,急匆匆冲向电梯。 “jiejie,等等我。”他一手拦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一边挤进来。 你更烦他了:“别跟过来。” “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电梯门关上了,闫森宇看起来更期待你会对他做点什么。你随便贴了一下他的嘴唇,到一楼的时候分开,然后跑出去找打来的车。看起来他满意了,没有追上来。 谢莹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一到她公寓楼下,你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你从未在人多的地方见到这么多鬼聚在一起,它们就像大型的旅游团来到人类的住所下,还颇有礼貌地排队进大堂、坐电梯。当然,大部分看起来不凶的鬼讲礼貌,但长得歪瓜裂枣的就爱闹事了。 “你插队!”一只祙尖叫道。 头发全剃光、后脑勺薄得隐隐有大脑形状的小儿鬼挑衅道:“我就插队!怎么了!” 你从它们身边走过时,小儿鬼扑到你脚上,竟跟几公斤的哑铃那么重:“你插队!” 你有点无语,学着几秒前的它说:“我就插队,怎么了?” “那我们都会揍你。” “……你刚刚不也插队了,你不怕揍?” “我打得过它们。” 你回头一看,全都是弱小的怪物。 “我跟你们去的地方不同。”虽然你不知道它们排什么队。 “进这个建筑的鬼都必须排队!” “为什么?” “不排队的话,狩者就不会帮我们治病了。” “哈?狩者?帮治病?” 这么一说,祙好像提到过,它被抓之前就是想见一个能给它看眼球的狩者。 可是这又和谢莹有什么关系呢?她才不是狩者呢。 小儿鬼最怕的是强烈的光,你把一个假的舞台灯摆在它身边猛照,它果然尖叫着逃走了,病也不看了。 剩下的弱小怪物不敢与你为敌,你顺利地和其中几只挤上电梯。 “怎么你们也去12楼?” 不会这么凑巧吧? 门开了以后,你发现队伍从电梯间一直延伸向你要去的方向,而有着和谢莹家一样房号的公寓门敞开着,那些小鬼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唤“下一个”时乖乖走进去。 你走过去,门后是一个像田园山庄这么温馨惬意的客厅,谢莹戴着红框眼镜,坐在驼色的沙发上,静静地聆听着一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鬼喋喋不休的话。 忽然,她感应到了你的存在,抬头一看,可爱的脸庞上尽是慌张和惊恐,让你感觉自己像个破坏了美好画面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