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巴浪(陈登你,BG,舔批,冰块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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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惯来爱与陈登书信往来,徐州与广陵颇近,你飞鸽传书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信鸽便扑簌簌飞回来了,肚皮还被稻谷穗粒填的满当当得直向下坠。 其实大多都是话些寻常事务,什么本地的百姓仓廪实而衣食足啊,什么楼中的密探哪些乖觉哪些惫懒啊,什么近日里有作jian犯科的如何使人惶恐啊。其实也不是真要陈登回给你什么真知灼见,说了这么多还是在最后添一行——元龙珍重。 大部分时候他很快就回了信来,其间还夹着几根菖蒲或三两菊苗,展信时溢出扑鼻的清香,还混着一些泛着绿苔的水渍。 不难想象他是如何撑在池塘畔土地上,从褡裢中取出狼毫,或许是在口唇间用舌尖濡湿笔头,或许是放在池塘中搅弄一番,一只手研墨一只手落笔,如此写下回给你的信笺的。 他的回信往往很耐心,跟着你的话来一件一件事的回,他熟读诗书古籍,才气不在他人之下,每句话都回得熨贴,不免还要引些微言大义,劝你莫近于仁,莫急于智。 写到最后墨迹淡下来,约莫是没墨水了,还不忘着急忙慌地写下结语,同你说万事有我。“我”字最后一撇描了好几回,墨迹都泛白了才作罢。 你要将信反反复复读个几回,咂摸透了才觉满足,掌心覆在上面兀自悸动,心下想有日子没见元龙了,真该择个好日子去往徐州与他优游岁月才好。 想到这里,又不免叹下一口气,实在是最近公务缠身,脱不开身去,偶尔挂念得紧了抬笔就想请他来广陵王府一叙,笔杆举起又落下,觉得你这头要是招待不周了反倒误了他的事,遂作罢。 好容易才找了个空闲时间,兴高采烈放下最后一本公务折本,确认手头全无事务,便速速取了信纸来飞书去徐州,道你这日便出发来徐州休整安适一番,还要多多叨唠元龙。 小书系上鸽爪,眼看着肥硕的圆滚滚鸽子摇头晃脑飞上天际,你在窗边来回踱步,觉得这就动身也好,免得元龙收到信后也要同你一般焦急等待。 说做就做,你随便捡了几身衣装,叫人备好车马,轻靴一踏便上了车。 此时正是盛夏时分,一轮金乌挂在天际,炎风阵阵,马车内装潢都换成了竹片,你倚在窗侧仍觉洒进来的日光灼目刺眼,便掩上了帘子,朝铜盆里放着的冰块那头靠去,凉气扑在你身侧才堪堪止了些汗。 天气热得慌,车马也走得慢些,你在车内都听得见骏马在前头呼哧呼哧吐着舌头的喘气声,身下马车的颠簸越走越慢,车夫似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支棱不起来了。 你见元龙心切,但也只能喊车夫累了就歇息会儿,不必一刻不停,车夫应是,你却更焦躁了几分。 原本一个时辰的车程,你走了将近一个上午还未能到,只承受着似火的骄阳。中途睡着又被热醒,只见盆里的冰都化尽了,化成满满一盆水,跟着马车的颠簸不断洒得到处都是,你也只好勉强洗了把脸,将盆递出去叫车夫拿去饮马。 你有些后悔这时莽撞地出门去徐州了,这般似火烧的天气,野田禾稻多半枯焦,陈登指不定心急如焚正在田间地头想办法。你是在府中摇扇盛冰惯了的,未曾想到离了府能热到如此地步,这会儿去又是耽误了陈登的事。 可是行也行至大半,只能硬着头皮到徐州了,你叹了口气。 你掌心盖在额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大多都焉头耷脑,没了精神。 车夫兴许是看你心绪不宁,安慰你:“殿下莫忧心,方才殿下睡过去的时候可打雷了哩,热不长久的。” “当真?”你问道,话音刚落,一声惊雷骤然在万里晴空破出一道银光来,由不得你信不信。 一时你眼中万川百林都好像被惊雷唤醒了一般,颜色变得鲜妍起来,绽出笑意望着你。你这才长舒一口气,心说总比这般热着好。 可是毕竟风雨不由人,连绵的雷声后天上赤乌被苍云遮去大半,好像只是一息时间天色大变,是瓢泼大雨的前兆,你忙催车夫走快些,不然大雨下起来就走也走不得了。 车夫也觉得不妙,连忙挥动缰绳,驾着马向前蹬蹬行去。 你远远都看见徐州城门了,这时豆大的雨点终于从天上落下来,如雹子一般砸在车身上哐啷作响,还来不及你侥幸就快到了,又是一声巨雷响彻云霄,这回电光正打在你们车前,比那日光还要刺目几分。 只听前头的马一声长吁,受了天大的惊吓一般,被缰绳勒住的脖颈高高扬起,猛烈挥动,车夫一个不察,那马就挣脱了绳子朝旷野奔逃而去。 车夫也随之摔下马车,好在广陵王府的马车够坚固,你在车上扶稳了,直觉天旋地转左右摇摆一阵,总算还是未能侧翻。 只是一沿着帘门翻出马车,几个趔趄后就觉眼冒金星,一口呕出些酸水来。 车夫哎哟哎哟地在地上叫,见你冒着暴雨出了马车还不忘来关心你殿下有无事。 你有气无力,对着车夫苦笑两声,说我倒无恙,阿叔千万不要伤筋动骨才好。 他四肢动弹几下,忍着剧痛站起来搀扶你被你推开,彼此上下打量一番,除了狼狈一些都无大碍,这时也只能长吁短叹,说不宜出门了。 “徐州就在前方,我们冒雨走过去再寻人通报,如今电闪雷鸣的呆在马车里也不安全。”你这样同车夫说,雨还淋漓地落着,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只是连连告罪说是自己照顾不周。 你说:“哪里的话。”随后便冒着大雨同他一并朝前走去,你已经许多年未如此狼狈了,所幸离徐州城门已是未远,路上还遇到驾着牛的老头借给你们一顶蓑笠,终于还是走到了城门。 你出示了身份凭证,城门士兵起初看你们一身风尘仆仆还有些迟疑,看见令牌后纷纷大惊失色,道有失远迎。 你腹诽自己说早知道就等信笺寄到后等陈登亲自来接了,如果不是如此等不及怎么还遇到这种事,不过面上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道:“通报徐州牧陈兄,道我莽撞便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嫌弃。” 士兵们面面相觑,彼此看了一眼,你便觉出有些不妙,果然为首的就犹犹豫豫抬起头来,同你说今日早晨徐州牧便早早出了城,兴高采烈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两眼一黑,再次为自己的莽撞恼恨了一番,怎么就不能等陈登回了信你再出门呢,还是太想见他了。 话已至此,你长叹一声,道:“那就先不去他府上拜会了,劳烦长官先寻一处医馆安置我与我府上车夫,方才马车失事不知道有没有受些内伤。” 他们连声应是,又问你是否要直接去陈登府上先作休整,被你推拒了,你觉得自己这般还有些尴尬,糊里糊涂便来了,指不定还要不要糊里糊涂的走。 到了当地最好的医馆,医师认得你,他曾上过陈登府上的门,一见你来就说这不是登儿府上的小公子吗,怎的湿漉漉就来了。你也只是苦笑,说老人家劳烦照看。 查了一圈,你倒没什么事,车夫的脚踝却大约是脱臼了,发起好大的肿包来。老医师在里面为他熏药,你便走到檐下去望着连绵的雨幕,闹了这么一出,你也有些丧气,身上的衣衫换过了,发梢还湿淋淋落着雨水,心想陈登去了哪里啊。 百无聊赖望着街道,渐渐的瓢泼的大雨也安歇了些,渐渐化成淅淅沥沥的中雨,飘飘扬扬洒在百无聊赖的你面前。 你莫名想到,至少田间禾苗不必受暴晒之苦了。这样想完你又觉得这个想法太陈登了,觉得他的仁德甘霖已经传染到了你身上来,不自觉抿起了嘴角。 正是闻着药香对着脚旁石子踢踢踏踏的时候,忽然可称空旷街道尽头传来突兀的马蹄声,又急又乱,在雨日中显得颇为突兀,惹得你抬头张望去。 遥遥一看,雨中正驶来一盏肆意的马车,车前掌着缰绳的是一个碧色身影,正拿宽大的袖口掩遮着脑袋,大袖下透出来一张窘迫的脸,皱着眉迎着雨点朝你这头驶来。 “元龙——”你惊喜不过此刻,忍不住朝外跑出几步,又察觉如今正下着雨,讪讪退回来,朝他那头挥着手臂,呼喊着他。 有时候你常常觉得你们是一对寻常夫妻,举案齐眉心照不宣那种,互相传染着欣喜,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你听到你身后有看病的百姓这会儿对着你吃吃地笑,你也觉得没什么所谓了,看着陈登冒雨来接你你就欣喜难耐。 不久他就开到了医馆门口,缰绳一紧,稳稳停在你身前,他将身跳下来,此刻还气喘吁吁的,狼狈得不比你好几分。 你们愣愣看了彼此半晌,扑哧一声同时笑出来,笑了一会儿撇过头去不太好意思地望着地面。 还是他先开口,拉了拉你的手,同你说:“殿下先回我府上稍作整顿吧,是我招待不周了。” 说罢,他便唤了随身侍卫上车驾马,他自己先钻进了车帘内去,掀开车帘将手伸向你。你会心一笑,牵稳了他的手,也探身进了马车。 你靠着他,听着窗外的雨声,这才想起来问他:“元龙,你不是出城去了么,怎的这时赶回来了?” 陈登正心情好着,一听你这话,就见耳尖冒起一抹薄红,手拢成拳放在唇边虚咳了几下,才回头望向你好奇的眼。 “说来不怕殿下笑话……在下一早便动身去广陵了,本想着好久不见殿下,快马加鞭地去,没成想行至半路,忽然接到王府信鸽,说殿下您要动身来徐州。在下连忙又往回赶,路上又落起滂沱大雨耽误了事,这会儿到了才知道殿下连我府上都不肯去,急忙自己驾车就来了……“ 你瞪大了眼,支吾一阵不知道说何才好,想不明白怎么还有如此心有灵犀的事,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他见你不说话,自暴自弃垂下脑袋去,笑着说:”全怪在下。“ 你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怎么会怪你,这不是恰是我与元龙情投意合才如此。 他拾过你揉他那只手,放在唇边在指节处落下细密的吻,你觉得痒,与他又笑闹在一块。 待到了徐州牧府上,这回你先下车,牵着他下来,他在前头吩咐下人备一桶热水,你在后头不自觉朝来路望去。 此时已经停雨了,只剩一些滴沥的溦霖落在水坑里摇出一串串涟漪,天光乍从山头现,淡淡的金色逸满乌云尚未散尽的白茫茫天空。 身旁陈登扯一扯你的手,柔声对你说快些去泡个热水澡,方才都淋了雨,风一吹要着凉的。 你回过头去想说这么热的天受哪门子凉,转过头去时却见日光泼在他一侧脸庞上,照着他盈盈笑着的一张脸,好像给汗毛都镀了一层金一般,就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呆怔的点头,任由他拉着你进去了。 你在他客房里褪尽衣物,散开长发,踏进他准备好的浴桶里去。泡到一半就见门外一个人影走来走去,本来你都打算出去了,这会儿又把身子浸下去,埋了半张脸吐着泡泡。 果不其然,过一会儿那人影就走到门口叩了叩木门,清亮的声音遥遥传过来:“今晚殿下要不要试试在下派厨子去新学的——” 话音未落,你就喊:“进!” 把他后半句话堵在嘴里,他默然一阵,还是进来了,回头把门闩上,但还是未越过屏风,只在屏风后清清嗓子又问:“在下派厨子去新学了——” 结果又被你打断:“元龙怎么不凑近来说?” 他又说不出话了,不过还是缓缓踱步走过了屏风,眼神落在地上不敢看你,好像还想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一次,不过抢先被你截住了话头:“元龙今天不也淋了雨,怎么不一起来浸一浸热汤?” 他无奈道:“在下未淋什么雨,还是殿下身体要紧,在下白日里招待不周,如今正忙着给殿下备宴席。“ 他面颊下覆上一层薄红,不知道是被屋子里的水蒸气熏得还是有些羞意。你却不肯罢休:”那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元龙就准备了一桶热水,是要和我共浴呢。“ 他脚尖挪来挪去,好像不知道往哪里放,你更是玩心大起,探出半个身子去扯他的衣袖,他怕你在浴桶里滑倒只能趔趄着被你拉上近前,面有窘色地贴在浴桶旁。 你伏下身子,上半身紧贴着他腰腹,环着他腰身问他许多时日不见想你没有。 软绵绵的胸脯就顶在他身前,你能感觉到他下腹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但也没推拒也没迎合上来,俯首看着你说:“殿下白日里既然说了我们心有灵犀,在下如何,殿下还不知吗?” 你咧出一个笑来,手在他腰窝处一阵乱摸,他这才苦笑着来截你的手,却被你反手握住了腕子,一个不察,就被你拉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来。 他是直接栽进来的,在水里胡乱挥了挥手臂,被你抓住了向上举,才湿漉漉地探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发丝都黏在了脸侧。 他被你闹得无可奈何,只是唤你殿下。 你游过去,赤裸着跨坐在他身上,和你之间只隔了一层翠绿的绸衣,被腿根磨蹭过的皮肤一阵颤栗。 你撩开了粘在他脸上的发丝,将他们别到他耳后去,双眼亮晶晶地与他对望,二人俱是无言。过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贴上了他微张的淡色薄唇。 他的僵硬只一刹,当你的舌尖抵在他齿关时就反应了过来,攥着你的手臂倾身上来,舌头挤进你的唇缝当中,扫过湿热的口腔,卷着你柔软细腻的舌rou来回吮吸搅弄。 你一贯是知道他的,一副端正周整的样子,真正皮rou触到一起却干脆得很,他身上属于田野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你的周身,烘得你头昏脑胀,热切地回应起他来。 两条湿热的软rou纠缠在一起,吻了半晌,终于还是他先推开你,眼底照旧清澈,只是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说:“在下再不安排,晚饭要来不及了……” 你觉得好笑,怎么他总惦记着晚饭,不过现今确实还有许多事未安排好,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因此你又搂着他脖颈,在他身下已经凸起的某处蹭了一阵,才慢吞吞地从浴桶里踏出来。他还想跟着起来,被你按着肩头坐下去,道都说了你淋了雨也该泡泡,于是他只好坐在浴桶里,看着你捡过挂在屏风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将一身白皙皮rou都覆住了。 “哦对,在下是来问殿下这事。”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突然在你身后出声,你便斜眼望向他。 他说:“在下府中的厨子被派去南海,新学了一道叫生腌的鱼菜,殿下可否愿意赏光……” 这回你没听他说完,很干脆地打断了他:“不愿意。” 他哦一声,只说好吧,然后失落地将脑袋埋进了浴桶里开始吐泡泡。你只作未闻,无情地踏出了房间。 你心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吃生鱼的,哪怕是元龙也别想劝服你。 晚饭的时候陈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只是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大约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生腌没能端上桌来得到你的认可。但是你喝着葱香豆腐鱼汤,夹着蒸鲈鱼,心中觉得颇为满意。 到了入夜时分,一般来说你在他们家为了掩人耳目都是睡客房,夜半陈登自会心照不宣地悄悄摸过来,与你攥着手讲一会儿话,缠绵一阵,次日早早回自己房里去。 但是这夜忽然有人在府门争执,遥遥的声音都传到内堂来了,要陈登去评评理。 陈登无法,只好让你先回客房去,晚些若是还未入睡他再来找你。 你不情不愿,不过也知道陈登对百姓家常最无法坐视不管,只好说我不睡,等着你来。 夏夜闷热,你躺在竹编的床上,挥着扇子仍觉心浮气躁,不免想起陈登睡在你身侧的时候,他体温偏凉,你就总爱挨着他睡,醒来的时候四肢都挂在了他身上。 不想还好,一想更觉得孤枕难眠,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被热得昏昏沉沉将要睡着,却骤然惊醒一摸身旁一片空时,你终于受不了了,从床上当即坐起来。 你是真心想陈登,总觉得来了还不和他睡一块心里好像有个大洞填不上似的。 于是你翻身下床,撑开后窗一跃而出,身上就穿了一件里衣,在夜色里蹑手蹑脚沿着墙根朝陈登主卧行去。 到了地方你又是翻窗进去的,不得不说你觉得自己还有两分身手在身上。撩开月洞木门上挂着的纱帘,却见陈登自个儿的床上也空落落的,只有一套整齐的被褥和玉枕置于其上。 你不免有些失望,心想怎么这头他也没回来啊。不过来都来了,你也没有翻回去的道理,耷拉着脑袋摸到他床上倒了下去。 你侧侧卧着,抚摸着冰凉的玉枕,却觉虽然陈登还没回来,他的气息却久久不散,方可聊以自慰。 这样想着,竟然觉得比在客卧安心得多,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睡得太过安稳,以至于陈登精疲力尽地推门进来时你也毫无发觉,他尚未意识到你已经跑到他房里来了。 直到走到窗前,却看一个身躯卧在自己床上,手臂还掉出窗外,睡得大喇喇的,好不自在。 他用气音惊呼一声殿下,似乎还想小心翼翼过来把你手臂扶上床去,你却因为他这一声喊而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你迷迷糊糊,只见昏暗间一个人影俯在床前,似乎正在仔细打量着你,你心下知那是陈登,顺手就搂过了他的脑袋捂在胸前,叫他:“元龙……怎么才回来呀。” 他被埋在你胸口,唔唔叫了两声才挣脱出来,坐在你身旁给你仔细将被褥盖到肚脐以上,轻声和你讲:“殿下才是,怎么悄悄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刚刚才差人将一盆冰匀了四分之三过殿下那头去,自个儿留了少的,这会儿又要拿回来了。” 你嘿嘿一笑,轻轻吻着他的额角眉间,并不言语。 他的手抚在你身侧,一下一下摩挲着你肩头,同你说刚才的是:“殿下我同你讲,方才两位农民找上门来,是要我给他们个决断判案呢。” 你扣着他的手往下摸,直滑到你腰身,嘴上说:“怎么?不找判官找你判?” 他顺从地揉着你的腰,指腹探入衣衫内,在你滑腻的皮肤上滑动着。 “是啊,在下也觉得新奇,出去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一家有公牛,一家有母牛,这母牛呢,母牛近日产了只崽子。” 你仍然微眯着眼,伸出一条腿去将他勾上床来,他踢掉了短靴,俯着身子爬上来,任由你双腿夹着他腰间。你问:“然后呢?” “然后,那只公牛的主人声称小牛是那母牛找他家的公牛生的,小牛理应归他。” “太荒唐了。”你轻笑,凑近了脑袋去咬陈登的耳廓,舌尖沿着耳廓舔弄到耳垂,齿间含着他的耳垂轻咬。 “是啊,可荒唐。母牛的主人自然不乐意,说这是我家的牛怀胎生下的,坐月子还要他们家的伺候呢,怎么小牛就先归了公牛家。” 他两只手握了握你的腰,向上滑动,撑开了合上的里衣,指头直抵到乳根,打着圈揉弄拨动。 “嗯……啊,那你怎么解决的……再用力些。”你吟喘出声,不自觉挺身迎合着他的揉动,将胸脯凑上他近前去。 他苦笑一声,道:“最后我各给了五两银子,自己将小牛收回府里了。” 你也笑了,说怎么人这么老实,同时将敞露的双乳挺上前去,因情动而挺立的潮红乳尖正凑到他唇边。他心领神会,两瓣薄唇立刻追逐着乳首迎上去,抿着嘴唇,将rutou含在口间,轻轻向外拉扯吮吸。 你本来在空气中兀自挺硬的rutou,骤然就进入了一个暖窒湿热的空间,乳尖的孔眼处被舌片勾着,舔弄的yin靡水声从他口中传出,你感觉胸前被舔舐得湿滑一片,呼吸又更急促了些。 只见他不断将头埋在自己的乳rou前,没有任何阻隔地嘬舔地胸前的rou豆,另一边乳尖被他碾弄掐玩着仍觉不知足,送上去要他也顾及顾及另一头。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朦胧,但你的意思还能领会到,又含着那一侧乳尖狎玩一会儿才吐出来,舌尖还连着几缕涎液被扯出,凉丝丝地几缕落在乳晕上。 随后他又埋头到另一侧去伸着舌头吮吸,糙热的舌尖不住抠弄他敏感怕痒的乳孔,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叼住颤抖的乳豆,左右碾磨,更使你感到rufang都鼓胀了起来,随着呼吸起伏晃颤。 他的口中不住嘬出咂砸的声响来,甚至于粘滑的唾液都从嘴角溢出,洇得乳晕都泛着一片湿腻滑亮的水光。 你不自觉夹紧了腿,紧紧箍着他的腰身,指头想要抠床被他截住,变为和他十指紧扣的样子。他在舔玩rutou的时候眼神仍然直勾勾望着你,那瞳仁清澈得好像直要望进你眼底去,只是使你更面热几分。 待到两边乳首都被他光顾过,胸前两点已经是水润饱涨得好像要滴出血来,陈登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乳晕上,不知不觉已经是紧密相贴。 他方才动作间领口被揉乱了,袒出一片锁骨肌腱,上面泛着红覆着薄汗,显然也是情动不已。你抿着唇,紧紧盯着他嘴角那枚伶俐小痣,抬着他下巴将他头掐到跟前来蹭了蹭鼻尖,又与他接吻。 这般唇舌交缠着吻了一会儿,你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与他额头抵在一块,他的又重又快的心跳直带着你身躯抽动。 你的足尖抵上他胯间,那里已经硬挺起来,前段隔着衣料濡湿了你的足心,一片痒滑。他低头看一眼,低声说这么晚了,别再折腾。 你还不乐意,足尖挑着柱身顶了顶,脚腕就被他握住了拿开,他的呼吸声几近凌乱,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身子从你身上抬起来。你以为他要走,连忙另一条腿伸过去要去勾他的脊梁,结果又被他单手攥着腕子。 他退了退身子,将你两条腿拉开了朝前压,你便屈着腿作出了个双腿大敞的模样,夏日带着热气的风不住扑在被扯开的rou花上,惹得你不自觉绷紧了腿根。 他跪伏在你腿间,侧头亲了亲敏感绵软的大腿内侧,你就情不自禁扭了扭腰身,却并未挣脱他压在你大腿根部的掌心。 他人是书生面,一双手却不是拿笔的手,上面遍布在田间行走时被芦苇尖叶划破的细小伤口,指缝与掌心长着微硬的茧群,按在软腻的腿根白rou上刺激太过。更何况他还摩挲着拇指将两侧软rou向外扯,你几乎觉得腿根要被磨红了。 身下rouxue已经溢出些黏滑汁液,随着他的动作xue口被拉扯得撑圆撑扁,力气一松两瓣rou唇就立刻闭合上,贴在一起彼此摩擦,再一扯又发出轻微的“啵”一声响。 他吐出的暖息喷在那处,激得面庞近前的rou花一阵战栗抖颤,他的表情倒很专注,好像在仔细打量一般,你不免羞红了脸,小声催他快些。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声音里已经全无冷静自持,话音刚落,就将脑袋埋进了你腿根,将潮湿rou花上沾染的yin液一点一点卷进嘴里,灵活的厚舌把大小yinchun、rou蒂和roudong口周边的浪rou全都舔扫了一遍。 你腰心一阵酸麻,干脆把腿轻轻搭在陈登的肩上,脚跟勾在他背上,热潮一阵阵涌上来,逼出口中时轻时重的叫喘。 他的舌头不住顺着yinchun的缝隙高高低低地滑动,那嫩浪红rou软绵绵的,又光滑,舌面每每附上去,便迫不及待地软塌下来,直引着青年的舌头往里去。 热意鼓噪地泛上小腹,你垂眼看着他伸着红舌在大张的xue花上一捋一捋地嘬弄,别有一番暖意漫上心头。 那rouxue随着舔弄愈发充血肿胀,两瓣rou唇熟透了似的挤成熟红向两侧张着,贴在陈登口唇边。rou蒂激烈地跳动半晌,颤颤巍巍冒出一个尖头,又被陈登两片嘴唇包着,低下头去着核rou左右拉扯,舌头快速地拨弄愈发肥厚的rou唇,将那两片嫩软红rou顶开到一边,不住嘬弄、轻咬。 ”啊啊……好,好,继续……“你听着咕叽咕叽的水声从身下漫出来,xue心酸麻不已,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向上挺动,腰身高低起伏,平坦的小腹上一片细密潮湿的香汗。 你抽搐痉挛着,让那殷红的xue洞被青年舔得软烂,舌头将圆撑着的洞口边沿绕戳了个遍,时不时让那软rou半伸进xue口浅处,对着甬道内的xuerou不住吸舔。 浪潮阵阵从深处涌出来,那暖热舌rou一戳刺进来,内里就止不住地蠕动拉扯着陈登的舌头向内里去,又被他专注的舔舐和舌尖反复抵弄进出顶得颤动个不停,浅处的rou褶都要被舔平cao顺了,舌尖又不断四处戳cao,很快顶到了体内浅处的敏感点。 立刻就有不同的快感逸上来,你的腰重重向上一挺又脱力地落下,被他一只手横插进来托住腰畔,温柔地抚弄揉按着。 但是他口中的动作却不见缓和,一见找到了不同的地方,就不住将舌尖顶着那处舔碾,使得xue口水意更浓,痒意也更泛滥几分。 腰臀不断地痉挛抽动,你脊背在身下的床单上蹭来蹭去,属于陈登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好似整个人都化成了小舟,浸入了属于陈登的河川里,跟随着他的浪潮不住摇晃涌动。 他的长舌渐渐整根都没入rou口,舌头压挤着甬道内的yinrou,在里面绕着圈地搜刮着多余的汁液,又不断向深处去,xuerou一下又一下紧缩着,夹裹着陈登的舌头。 你仍觉不足,想哄他插进来,一边吟喘一边唤他:”元龙,元龙,里边还要……“ 他抽出舌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喉头滑动一下,吞咽的动作惹人遐想。你就此以为他要进来了,没成想他伸出一只手去够上床位那盆冰块,冰触到他的手立刻就化了,淅淅沥沥从指缝里落出些冰水来。 你睁大了眼,还奇怪他要做什么时,就见他捻起一块方正的冰块,抵在了你xue口。 ”欸——欸欸——?“你惊呼着身躯往后磨蹭着退,只是那被伺候熨贴的rouxue此刻碰到什么都渴求地朝里吸纳着,几乎只是翕张几下的事情,那冰块就猛地滑进了rou道中。 你又气又恼,不知道他何时学了这等玩法,脚跟恼得直叩在他脊背上哒哒作响,然而冰块骤然进入了一个紧致温暖的甬道,即刻就蓬勃地散着冷气,将内壁冻得麻痒难耐。 你一下子就失了力气,还是勾着他的肩伏上前来,对他道:”作弄都作弄了……元龙可得力些!“ 他其实也没头没脑地做了,这会儿被你踢了几脚也觉得不妥,可是你xue口不住抽动软颤的样子看起来又爽利得很,啊得一声又一头伏上你腿间。 听了你的话,他连连点头,伸出舌头再次顶进了那口xue洞,厚重的舌片卷勾着甬道内层层叠叠的rou褶,将那冰块抵着往更深处去。那冰块有棱有角,刮擦着蠕动的xuerou,被绞裹着向里去,直顶到舌尖够不到的地方。 凡是冰块经过的地方,都逸出一阵阵僵麻,随后又被紧跟其后的软热长舌尽数舔过,一时rou道中冰火两重天,潺潺淌出许多不知道是yin水还是冰水的液体,沾在陈登下颔上往下滴着。 你只觉两眼阵阵发花,止不住的叫喘从喉间溢出,只知道前后扭动腰胯,按着陈登的发顶要他更深地将层层叠叠的软烂艳rou顶开顶乱,发出更yin靡的声响来。 这时他又试探着从手心里摸出一块冰块,两根指头夹着,置于方才一直被他鼻尖顶弄着的殷红rou蒂上。那处比xue内还要敏感,甫一触上,你就难耐地尖叫一声,又顾及到门外侍从,咬紧了下唇不敢喊出来。 里面被陈登顶着冰块搅弄翻腾,你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冰块是如何在高温的甬道内快速融化,由棱化成圆,又圆化成扁,下面好像止不住一般不停向外流出如瀑的汁水,好像失禁了一般,你怎么紧缩xue口都不管用,只是徒劳地把陈登插在里面的rou舌头缠得更紧。 外面被陈登的指腹按住冰块在挑起的rou蒂上反复揉搓碾弄,把小小一个可怜rou蒂挤的东倒西歪。 你也无心思虑任何事情了,只是扣紧了他的空闲出来的那只手,下身又麻又爽,整个人只能像脱水的鱼一般跃动着,喘息急促,连颈间也泛起潮红的艳色。 陈登似乎晓得你要不行了,挂在他肩头的脚掌已然绷紧,不能自抑得打着哆嗦。于是加快了舌尖顶cao的速度,次次都卷过敏感点,手上也将那冰块别开,热腾腾的拇指抵着rou蒂,腕子不住抖动,连带着你的呻吟也断断续续地激烈颤抖起来。 不多时,你只觉得一片情热潮动破碎在下腹,顿时一股酥麻痒意直冲身下,宫口降落下一大股泛滥的yin浪潮水,穿过rou道直向外喷溅。 陈登来不及将面庞退离,猝不及防被浇了一头一脸,舌尖还伸在口唇外面,呆怔地看着你潮吹还在一股股跟着呼吸起伏溅跃出来。 你的喉咙都哑了,啊啊的无措叫喊着,声音并不很大。陈登缓过神来后立刻将压上身躯,安抚似的一边轻拍着你肩头一边吻你,你在他口中尝到了自己的甜腥汁液,却仍然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尖任由他缱绻地衔吻。 “多有冒犯了……殿下……”他估摸着舌尖被冻麻了,这会儿颇有些吐字不清,听得你扑哧一声笑出来,人也从意乱情迷里清醒了大半,将他头脸推开些,别把两个人都沾得一塌糊涂。 你撑起身来,大气尚未喘匀,就见他身下凸起仍然直挺挺立着,全然不似要消,便伸手去想帮他也弄一弄。 手伸到半路被他攥住,他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不必了,天色太晚,殿下不必顾及我。” 随后推开你手,翻身下床去向侍从要了一盆温水,端回来为你细细擦拭下身一片狼籍。 那麻痒未消,被湿帕擦过你忍不住嘶了一声,陈登的手顿了顿,而后力道又轻了些。 你这么来了一遭,也不免觉得疲惫,就任由他帮你清理,自个倚在床头眯着眼小憩,他擦完了又凑近来亲亲你眼角,随后端着水到门口送还给侍从。 你听到他又要了一盆清水,随后就是擦脸的水声,想到他脸上都是方才你溅喷出去的yin液,如今应当干涸了沾在脸上。饶是你闭着眼,也禁不住地感到脸发起烫来。 随后就是他走回来更衣的声音,虽然知道你未睡着,但仍然是不愿意惊扰你,见你睡在床的外侧,就小心地爬进里侧去躺下。 你这才睁开眼,翻身趴在他身上,感觉他身下性器尚未完全消下去,还半硬抵在你腿根。 你点了点他的下巴,有些迟疑地问他:“真的不用我帮你?” 这回他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神秘地对你说:“明天在下还要早起呢,殿下猜猜我去做什么。” 你饶有趣味,问他去做什么,怎的不带我去。 他嘴角一扬,那枚痣也不住飘起来,在你眼前吸引着注意力,他还志得意满地像个孩子似的卖了会儿关子,然后才说:“带殿下去也可以,在下明天早上要去赶清晨的河虾做生——” 话未说完,最后一个“腌”字被你手掌捂着堵回去,果断地从他身上翻下来背对着他:“你自个儿去吧,本王要睡到自然醒。” 他喔一声,却不见失落,只是悄悄贴近了你的身后。你察觉到那温凉的气息,一回身,就被笼进他怀里。 陈登亲了亲你发顶,说:“知道啦,在下早早地去,回来时叫殿下起床。” 你垂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窝在那令人安心的身躯里,低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