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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生病

    卡维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第一次还可以给自己洗脑只是一场意外,那这回用什么理由辩解呢,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和艾尔海森发生了关系。

    他的脑子一定是随着jingye一起射掉了,不然也干不出这么愚蠢的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和艾尔海森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太荒唐了。

    艾尔海森将卡维衣服整理好,像是精心打扮一个木偶娃娃一样,把他头上最后一个发夹别好后,亲了亲卡维微翘的唇,说,“我一会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卡维臭着一张脸,一把拍开艾尔海森的手,走路姿势十分怪异的打开门,艾尔海森还想再说什么,视线内已经没了卡维的身影,他轻笑一声,拾起了地上的钥匙。

    恩….小仓鼠怎么总爱丢三落四的。

    ~

    当艾尔海森尽快办完事情,回到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他悄悄的走近后,果不其然看见卡维正坐在台阶上,托着腮眼巴巴的盯着路口。

    然后在看见艾尔海森的下一秒后蹦了起来,隔大老远都能看见他头顶冲天怒火,和龇牙咧嘴的表情。

    卡维撸起袖子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大声咆哮着:

    “我的钥匙呢!是不是你拿走的!”

    “什么?”艾尔海森抬手一接,精准的捏住了卡维骨骼分明的手腕。

    卡维的身材不像艾尔海森那样肌rou壮硕,而是身材偏瘦,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宛如雕刻精美的艺术品。

    这俩人站在一起,虽然身高不差多少,可体形上的差距让卡维顿时就显得娇小起来。

    卡维一口血哽在胸口,他真的累了,本来就忙了一天,还被艾尔海森在更衣室一通折腾,好不容易拖着腿回了家,在家门口快把口袋给翻出个洞来都没有找到钥匙。

    艾尔海森真是缺德到家了,一边让他先回来一边偷他钥匙,纯纯的耍猴玩呢。

    卡维抽回手,一把揪起艾尔海森的衣服领口,狰狞的骂道:“装装装,一天到晚的就会装,您累不累啊!”

    艾尔海森唇角拉出一个戏谑的浅笑,掏出卡维的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哦,你是说这个吗?”

    卡维一看,立马伸手就要去抢,艾尔海森伸直手臂向上一抬,钥匙被举在了头顶。

    他看着卡维气鼓鼓的脸蛋,:“你不是说你要搬走吗?那这把钥匙你留着也没用了吧。”

    卡维气红了眼,倒贴了屁股还要被扫地出门?艾尔海森还是人吗!

    “要搬你搬,凭什么我搬!”

    “你似乎忘了这是我的房子。”

    卡维太阳xue突突的跳着,气的头晕目眩,“你他妈以为我是白上的吗?老子的身体多金贵,你他妈把房子抵给我都不够。”

    得亏现在是在半夜,不然以卡维的这张嘴,身败名裂也是迟早的事。

    艾尔海森了冷哼一声,“大建筑真是看的起自己,想要钥匙可以,亲我一下就给你。”

    卡维挖了挖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鄙夷的看着艾尔海森:“怎么现在不装了?完全暴露了吧!谁能想到书记官大人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背地里,呵,衣冠禽兽。”

    被骂的书记官大人毫无波澜的弹了弹被他拽的褶皱的衣襟,淡淡的回道:“是啊,谁又能想到,号称妙论派之光的卡维学长……”顿了一下,微弯了腰贴近卡维的耳边轻声说:“能躺在人身下被干到射。”

    “你!”卡维又羞又恼,拳头捏的咯咯响。

    卡维一屁股又坐回了台阶上,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行,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开门。”

    5分钟后……

    卡维偷偷瞄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的艾尔海森,愤愤的扭过头。

    哼,他才不会屈服呢。

    10分钟后…….

    才不会才不会!忍住!

    20分钟后……

    该死的蚊子,怎么专来咬我!

    30分钟后……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做都做了,亲一下又不会少块rou。

    ~

    最后,卡维如愿以偿的回到了家里,也把他的钥匙拿了回来,但是代价嘛……当然不会是一个吻那么简单的事。

    艾尔海森看着瘫软在沙发上失神的卡维,将他抱起放进了浴缸中清洗着。

    “饿不饿?”

    卡维声音嘶哑,“不饿,马上要去世了而已。”

    他确实佩服艾尔海森强盛的体力,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吗?自己这位学弟长着一张禁欲系的脸蛋,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性欲这么强。

    在折腾多一秒卡维都觉得自己能立马入土了。

    艾尔海森发出一声轻笑,捏了捏卡维红扑扑的脸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等我一下。”

    无力反抗的卡维可比平时顺眼多了,他也不介意对他好一点。

    艾尔海森简单的煮了碗面,再去叫卡维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膝盖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白嫩的皮肤被热水泡的发红,身上还有几个零星的红痕,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眼睑因为刚刚哭过有点红肿,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样子像个瓷娃娃,一碰就能碎了。

    他的的心脏好像被猛烈抨击了一下,按捺不住的情绪在刹那间从内心深处涌起,传遍全身,深入骨髓。

    艾尔海森走近了蹲下身,伸手将那缕头发小心的别开后,漏出了光洁的面容,是与往常不同的薄弱。

    卡维闭着嘴的时候,还是很讨人喜爱的,艾尔海森指尖触碰上他殷红的唇瓣,用指腹轻轻揉搓了一下。

    每到情浓时,这温软的唇都能发出诱人的低吟,然后会被他含在齿间戏弄,让他只能在淆乱时发出呜咽声。

    艾尔海森一向自诩冷静,很少有失控的时候,但卡维是他的例外,他是妖娆艳丽的罂粟,沾上一点就让人欲罢不能,贪心的疯狂汲取。

    这次是他没控制住,做的过头了些。

    静静地看了一会后,艾尔海森叹了口气,拿起浴巾,将人从水里捞出,把他身上的水擦干后,放到了床上,期间卡维眼皮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歪着脑袋任他摆弄,想来是真的累极了。

    睡梦中的卡维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他翻了一下身,嘴里呓语着,艾尔海森凑近了侧耳倾听,才从那模糊的几句中听出:“艾尔…混蛋海….混森…蛋..”

    艾尔海森不禁有些好笑,摸了摸卡维毛茸茸的头。

    连做梦都在骂他,在心里是有多恨他。

    艾尔海森关上灯,脱了外衣钻入被中,将他蜷成一团的身体搂在怀中,卡维身上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能吸引人的味道,但身体异常软和,抱着手感极好,艾尔海森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艾尔海森是被热醒的,怀中的人跟个火炉一样烫的吓人,他掀开被子一看,卡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

    果然,发烧了。

    也难怪,这几天一直围着花神诞祭连轴转,本来就没有好好休息,昨天被他折腾,还晾在水里睡着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艾尔海森打湿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降温,坐在床边,摩挲着烧的红扑扑的小脸蛋。

    卡维这戏剧的一生,别人听了只当个玩笑话,几日便忘了。

    只有艾尔海森知道,这个单纯的小可怜,会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低谷时也不过是失落了俩天,又恢复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大概只有现在,他才剥开了层层包裹的伪装,触碰到了最柔软脆弱的卡维。

    “你干嘛。”卡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放下手,眼底波动的情绪收敛回去,“你发烧了,醒了就吃药吧。”

    卡维咳嗽了几声,声音干哑,“我发烧是拜谁所赐的,你干脆让我烧过去算了,还管我干什么。”

    这人醒着的时候,又恢复了那个牙尖嘴利的模样。

    “这时候就不要闹脾气了,把药吃了。”艾尔海森皱眉,拿起他刚刚煮的药,端到卡维的嘴边。

    “不吃,苦死了。”卡维闷闷的说着,将脑袋缩到了被子里。

    艾尔海森微眯了下眼,语气已经带上一丝不快,

    “不吃好不了。”

    “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你烦不烦!”卡维心里窝火,情绪骤然爆发,一下子从被子里跳出来,一把打开了那碗药,扯着嗓子吼起来。

    他烦死了,全身都在疼,脑袋也发晕,艾尔海森把自己弄成这样,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还板着个脸给谁看,他就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人情味的人!

    那碗药打着漩,撒了一小半在艾尔海森衣服上。

    艾尔海森面色一沉,眼神森冷,然后看见卡维在意识到自己干坏事了以后,明明畏缩着脖子,却依旧倔犟的瞪着眼睛时,他都要气笑了。

    他将碗放在一旁,捏起卡维的下巴,语气中充满威胁意味:“在我换完衣服前这个药还没见底的话,我不介意亲口喂你…..”

    又轻轻俯在卡维耳边,手掌也从下巴游移到了棱角分明的锁骨处,声音压低慢慢说:

    “听说发烧的人下面更敏感,你想要试试吗?”

    卡维身体确实很敏感,只是被碰了一下,都能引发一阵战栗。

    丝毫不怀疑艾尔海森的话,他相信这位书记官大人言出必行。

    卡维气的半饷说不出话来,涨红脸骂道:

    “艾尔海森!….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你现在发现了也不算晚。”艾尔海森拍了拍卡维的脸蛋,去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等艾尔海森再次回来时,那碗药已经被喝了干净,卡维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给他牵好被子后,随手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

    病来如山倒,艾尔海森只能暂时放下教令院的事务,在家照顾卡维,生病时的卡维倒是精神恹恹,大多时间都在闭着眼睡觉,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口角。

    精心护理了几天后,卡维推开窗户,明媚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房间,光晕打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又反射到素白干净的墙面。

    他伸了个懒腰,“一直躺着,骨头都睡软了。”

    卡维大病初愈,唇色还有点苍白,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衣下摆被他伸手的动作带起,漏出一小段后腰半弧曲线和深陷的腰窝,裤子松松垮垮垮的挂在胯骨处,颇有种病娇美人的风味。

    艾尔海森沉默地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因为生病,卡维似乎又瘦了点,这么细的腰,他的双手能轻易掐住。

    “那要不要运动一下?”

    “???正经的运动吗?”卡维狐疑的看了一眼他一眼。

    艾尔海森挺直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当然。”

    “切,你可拉倒吧,我刚好点,可经不住您的折腾。”卡维摆摆手,他可不想刚好一点又烧回去,不仅要被逼着喝药,还要天天对着这张扑克脸。

    不过,艾尔海森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卡维偷偷瞄了一眼艾尔海森,这家伙,面冷心热,在他病倒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倒还算有点良心,虽然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掩藏在眼底的担忧他还是注意到了。

    仔细想想,艾尔海森其实对他一直都还不错,在他流离失所的时候收留了他,虽然嘴上说着要交房租,但却没有一次主动要过,反而还在暗中帮了他很多忙。

    就比如有一次,他的工程图被同门学者偷盗,剽窃了他的创意,卡维找人对峙时反被泼了一身脏水,艾尔海森知道后讥讽了他几句,但第二天,那个人就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来向他道歉。

    又或者是在他忙着工程的时候,经常性的日夜颠倒,作息混乱,但只要他回到家,桌上总会摆着一盏暖黄的夜灯。

    “好吧。”艾尔海森隐下眼中情绪,既然卡维病好了,他也该回教令院了,前几天堆积的工作还需要处理,就在转身时被喊住了名字。

    “艾尔海森。”

    “如果你温柔一点的话,我考虑一下。”

    视线交汇,他看见了卡维眼眸清亮,含着淡柔笑意,沐浴在圣洁的阳光里,如和煦春风撩人心弦。

    笑容化作一滴甘露,滴在跳动的心脏,渗进深处,须臾间干枯的胚芽破土而出。

    他从来没见过卡维这样笑过。

    艾尔海森目光灼灼的望着,下一刻脚步一动,将他推到窗前,卡维的后腰刚碰上窗台上,火热的唇就已经贴了下来。

    窗外一阵微风拂来,早晨的风总归是有点凉的,卡维的上衣已经被撩起于胸前,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打了个寒颤,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冷,艾尔海森,我冷。”

    艾尔海森一边埋头啃咬着他的锁骨,一只手嘭的一声拉上窗户,然后托抱着卡维的臀部把他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