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两面宿傩（不存在的记忆，女装，上）
茏决心再也不在下班后进商场闲逛。 因为他被某个着装奇异的男人堵了个正着。 如果将这个人分为风格鲜明的上下两部分来看的话—— 这个男人的上半身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都市潮男、老子有钱的气息——杂乱不羁的白发，小圆墨镜，低领黑T恤，露出好看到能杀人的锁骨和型男身材。 ……但是。 都市型男的下半身穿着深蓝色的百褶水手裙。长度本该是规规矩矩的及膝裙，然而在那线条凸起的男性身躯上，只是堪堪遮住了大腿肌的位置，变为了膝上十公分的配置。 路过的行人窃窃私语。碍于男人气场的威胁，现在还没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但显然这人的存在正在挑战正常的世俗神经。 茏眉头一跳——这家伙甚至涂了淡粉色的唇彩。 白发男人随意地用手压着裙根，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微微散开。他的语气充满了炫耀之情：“怎么样，这是我偷拿的学校的新款秋季制服哦，好看吗？” 茏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在周围都是人的份上，忍住转头就跑的冲动。 “……五条先生，好、巧、啊。”虽然他们上周才在野外干了一整天。 对方似乎没有看到墨绿发青年散发出的强烈拒绝信号，脸上笑容未变：“所以，看在我们久别重逢的份上——” 茏心头涌上不妙的预感。 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商场正中央，白发青年大声说出后面的话。 “——茏，给我生个孩子吧！！” 周围一片寂静。行人们用惊恐的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游移。 茏的飞机耳“唰”得一下立了起来。 －－－－－－－－－－－－－－－－－－－－－－－－－－－－－－－－－－－ “……别跟着我。”茏发现自己根本甩不掉这家伙！ “别这么生疏啦，上周我们还是零距离，哦不对、负距离呢。还有，我现在的名字叫悟子啦。” 白发青年仗着腿长，不紧不慢地在后面。他雪白健硕的大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脚步轻快得不像28岁的男教师，像是个快乐的JK。 正巧池袋三丁目的公交车到了，茏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 他侧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就五条悟这个一件衣服都要数十万日元的家伙，肯定不可能上公交车。 白发青年站在公交车门口，扶了扶墨镜，似乎停驻了一瞬间。在茏松口气的下一秒，对方勾起兴味的笑容，长腿一迈跟了上车。 司机对街头的奇装异服见怪不怪，匆匆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车上还没有乘客，茏脚步飞快地往最后排的座位走去，想要摆脱五条悟，却被对方用长腿一勾一拉，两个人顺着车启动的方向一起挤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茏看了一眼身旁兴致勃勃的男人，在心里叹气。 新鲜感对五条悟就像是玻璃上的雾气，看到总想抬手碰一碰擦一擦。而擦了两下以后就会对窗外的风景失去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在拒绝了自己以后又突然出现，但心血来潮并不会持续多久。 “茏真的不看看我吗～”对方唰得凑得极其近，嘴唇似乎就要碰上青年的耳垂，“明明前几天还在和我讨论要不要孩子的事情呢。” 茏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递过去：“五条先生，这是200日元的车费，下一站你就下车吧。” 五条悟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拒绝茏的动作，接过硬币抛了抛。 然而下一秒他就说道：“既然已经付了钱，那茏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然后把腿一搁，挤进了墨绿发青年的双腿之间，借着公交车的震动有意无意地磨蹭起来。 茏：“…………”他真想强行灌五条悟点自己的血，然后进他脑子看看这人到底什么行为逻辑。 “而且我想告诉茏一个秘密。”咒术师亲密地凑近了青年的耳边，嗓音低哑，鼻息煽动着他墨绿的飞机耳。 “其实我的裙子下面，什.么.都.没.穿.哦。” ……这个疯男人！ 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裙子——那里已经微微鼓起了形状。但水手裙的颜色太过深蓝，因此看不出来是否濡湿了一块。 “其实想学着买条丝袜的，但是腿太长没有我的尺码……哎呀，一不小心有点激动。”五条悟仿佛才意识到下身掩盖不住的勃起一般，敷衍地做出一个娇羞的表情，“茏给我揉揉？” 一边捉起青年的手就往裙子上扯。 茏的眉毛抽了抽：“五条先生，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情——” “刚才说过了，叫我悟。” “………………” “茏茏？”他一边作势要把青年的手往下挪。 “………………悟。可以了吧，快放开我。” “我真是太高兴了。”白发青年低下头，墨镜下的苍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幽暗的暧昧，“……所以，这是奖励。” 公交车转弯的一瞬间，忽然强烈地晃动起来。 墨绿发青年一手正被五条悟抓着，一手悬空没有着力点，于是猝不及防地朝着对方的方向倒去，然后理所当然地一头埋进了对方的怀里。 “茏好热情呢，哎呀哎呀。”白发青年也不急着把茏扶起来，而是长臂一揽搭着青年的肩膀，再把他往怀里压了压。 茏敢保证，这条路上根本没有什么石头或者坑坑洼洼的地面。这个晃动肯定是五条悟用咒术搞出来的！ 他被迫紧贴着白发青年因为闷笑而震动的胸膛，深吸一口气道：“悟，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明明拒绝过自己了，怎么现在又缠了上来？ 茏仰起头，与对方墨镜下的眼睛对视。 白发青年的笑意扩大。他手臂下移，单手解开了青年的裤链。五条悟的手指因为使用咒术而灵活到可以摆出各种手势。“我这几天，可是天天想着茏入睡的。茏有没有想我？” 他游刃有余地把玩着怀中青年的性器，动作不算轻也不算重。拇指按压着顶端的领口，四指色情地揉动。 “都舔过茏的roubang的味道了，这几天吃什么都不太有兴趣呢。” 他张了张嘴，比出一个夸张的圆形：“茏的roubang有这——么粗哦。啊，勃起了勃起了。”他恶作剧一样捏了捏跳动的性器，然后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咳……嗯。”茏努力端正着表情咬下嘴唇，目光控诉对方的轻浮。 对方却仿佛得到什么鼓励一般：“看着茏的眼神，我会忍不住的哦——来，看这里。” 白发青年慢条斯理地撩起裙摆，露出大腿，然后继续往上撩。 “……………………五条悟。”一向温和的墨绿发青年，第一次收敛了表情。 触手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脚下的阴影里浮现。 手腕粗细的触手缠着白发青年的高档皮鞋，沿着赤裸的小腿往上，一路探进了深蓝的水手裙里。 强硬地插入了那充满弹性的股间，戳了戳隐秘的入口。 “……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敢。” 触手乖张而暴力地顶了进去，将白发青年的身体往上方顶了顶，然后轻车熟路地搅和起来。 “——” 白发青年猛得弯下脖子，无声尖叫起来。然后他像是故意要把喘息声倒灌进茏的大脑一般，紧贴着青年的耳朵，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 “嗯、对、就是那里……虽、虽然我很想在这里叫，但是茏就会被当成性罪犯抓起来。所以为了不让我叫出声，茏你要温柔一点……啊……” 公交车引擎带来的持续震动是最好的催化剂。白发青年仿佛被震动影响而头上下摆动，喉结动个不停，白色的发丝在脸侧颤动。 过了一会儿，他侧过头，狠狠咬上青年的耳垂。 “嘶——”耳垂上虽然没有太多痛觉神经，但被来这么一下也有些不适。 茏几乎是冷笑一声，报复性地伸手握住男人裙下的性器，揉搓起液体滴答的小口。 “啊……”前后都被强烈地刺激起来。五条悟抬手，仿佛为了克制自己一般咬了咬自己的指节。“呼嗯……真不愧是……” 这时公交车到站，上来了三两个乘客。看到最后排已经坐着两个青年，几人便隔着几排在前面座位坐下了。 如果有人回头，可以看到两个俊美的青年在姿势亲密地说话。不过，他们的视线被座椅挡住，根本不会想到两人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这种糟糕的事情，这个距离在白噪音下也听不到黏腻的液体搅和声。 “……嗯哼。没错，就是这样……好热……”五条悟挺起腰，墨镜有些歪了也无力去扶，露出下面水淋淋的苍蓝瞳孔。 被对方掐着性器撸动的茏挤出几个字：“你真不怕被人看到……” “没关系，尴尬的又不是我。”五条悟无所谓道。不过，如果茏真的介意，他可以使用物理手法使看到的人失忆。 对作为正直人类生活到现在的茏来说，和曾经有好感的男人藏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里互相抚弄性器，实在是太过刺激。他没能坚持多久就有了射精的冲动。 然而看到旁边似乎还能克制的白发青年，他突然说。 “悟。” “……哈、嗯？”白发青年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喘息呻吟。 “射出来。” 墨绿发青年的眼瞳中浮现一丝压迫的命令感。下一秒，他握紧了手下五条悟的性器，触手也高速地抽插击打起对方藏在柔软皮rou下的前列腺。 “！！！啊！” 白发青年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将头抵在前排座椅靠背上，死死咬住下唇。与此同时，他的性器射出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呼、好爽、嗯……” 茏在自己射精时，用衬衫的下摆遮挡了一下，避免了如同五条悟一样液体飞溅的场景。 他深呼吸两下，平复了一下情绪，按下旁边的到站按键：“我下一站必须下车了。” 白发青年闻言侧过仍然抵着靠背的脑袋，语气有些不甘心：“这么快？要不要再来……哎呀。” 裙下部分的触手紧紧勒住了男人的大腿，以一定会留下红痕的力道将白发青年固定在座位上。 茏说：“等我下车就会解开……放心吧，痕迹在裙子里面，看不到的。” “……我上次就觉得了，茏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体贴呢。” 五条悟的眼里闪着莫名危险的光。他的指尖在唇上滑过，将淡粉色的唇膏摁上青年的衬衫领口。 “虽然没办法直接在脖子上做标记，不过这也是我特意买的防水唇膏～可没那么容易擦掉。” 他一边笑嘻嘻地舔了舔嘴唇，一边煽动长长的睫毛：“这样就不会勾引到别人啦～” 茏猛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从包里掏出一管便携外用药膏扔给了对方，然后没有再次停留，直接下了车。 爽得双腿还有些哆嗦的白发青年咧开嘴。他啪一下打开车窗，半个身体探出窗外： “——多谢款待，下次还敢～?” 公交车再次出发，墨绿发青年有些气急的声音逐渐消失：“……别把头伸出窗外！这样很危险的！” “是是～” 片刻后，五条悟收回目光，用指节轻轻敲了敲下巴，若有所思。 “嗯……他不喜欢我穿裙子呢。” “那下次裸着钻进他被窝试试？” “好耶，就这么办～” 他修长的手指打了个响。 下一秒，白发青年的身影从车体内消失了，仿佛一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