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剧情丨扎克埃弗里的提议

    提前说明：这两章都是剧情，大家可能会觉得比较枯燥没有rou，不过作者写文的节奏就是这样的，喜欢把感情递进的节奏梳理清楚，下章就是h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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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奇怪埃弗里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舞伴。他家世好，长得也不赖，应该有大把高年级女孩愿意带着他一块儿去舞会。满心的疑惑一直持续到晚餐后的舞会上。她坐在礼堂内用来供学生休息的长椅上，捶打着自己酸痛的小腿，等待埃弗里拿饮料回来。她听见远处走过的安吉丽娜·约翰逊一边嘻嘻哈哈一边高声嚷嚷着：“为什么圣诞节连蛋奶酒都没有？——”

    弗雷德没有说话，但约翰逊的好友艾丽娅·斯平内特发出夸张的大笑：“除非‘神秘人’当上校长，霍格沃茨才可能供应酒精饮品！”

    瓦莱里娅听见弗雷德也发出一连串愉悦的笑声，像是被斯平内特的话逗得乐不可支一样。

    一点都不好笑，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她烦躁地把鞋跟往地上杵了杵，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哀嚎。

    所幸这会儿扎克·埃弗里拿着两杯南瓜汁，穿过人群回到了她身边。他把其中一杯递给瓦莱里娅，耐心地看着她喝了一大口，然后才开口：“里面太闷了，咱们去外面走走吧。”

    古怪姐妹换了一首热情的曲子。安吉丽娜·约翰逊拉着弗雷德挤进了舞池，伴随着旋律跳起了奔放的舞蹈。

    “走吧。”瓦莱里娅说。

    礼堂里面暖融融的，可是外面却下着鹅毛大雪。大概是一热一冷之间，瓦莱里娅有些头昏脑涨。她裹紧了外套，昏昏沉沉地跟上扎克·埃弗里的脚步。

    埃弗里耐性非常好。他伴着瓦莱里娅的步调，小步小步地走在雪地里，穿过空无一人的长廊，走下石阶。走过通往禁林的、青砖铺成的小路时，他绅士地扶了瓦莱里娅一把，以防止她摔倒。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瓦莱里娅的身体，而是把手虚握成一个拳，避免了碰到她的腰。

    他们沉默不语地散着步，直到扎克·埃弗里开口。

    “你知道，我的父母有意让我们两家结合。”

    瓦莱里娅一激灵，机械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两个拥有火红头发的身影。

    “所以，我们不妨从现在开始约会，毕业之后就……”

    “不行的。”

    瓦莱里娅听见自己的声音清脆地回响在雪地里，是干脆利落的拒绝。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明白她的否决为什么来得如此理所当然。

    扎克·埃弗里显然也愣了神。不过很快，他梳理好情绪，宽容地笑了笑：“没关系，我想那天夜里的意外之后，你的父母应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过。不过，在魁地奇决赛的聚会上，我们两家的家长已经达成共识了。”

    达成共识是什么意思？

    瓦莱里娅有点糊涂了。她一半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平静地接受，因为这本就是她的宿命——接受家族的安排，嫁给一个身份地位都匹配的男孩。但另外半边的大脑里，却浮现出弗雷德与乔治总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还有四年。”他们掰着手指头数。

    瓦莱里娅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大到值得追求者趋之若鹜的地步。她也明白扎克·埃弗里对她也不过是出于家族的安排，才热切而不失礼貌地向她表达善意。

    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但她不愿意。

    瓦莱里娅沉默了一阵子，低下头，用三角形的鞋尖踢了踢脚底的积雪，清了清嗓子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禁林的边缘。海格的小屋离他们只有几步远，但此刻大家都在舞会上，海格的小屋关着灯锁着门。瓦莱里娅把手交叉背在身后，不给埃弗里跟自己肢体接触的机会。话音落地，禁林的上空飞过一群隐形的鸟雀；他们只能听见翅膀拍打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瓦莱里娅有些头晕。她道了一声“抱歉”转身想走，可是手腕却被扎克·埃弗里扣住了。

    “是因为韦斯莱吗？”他收起了之前的绅士模样，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世界杯上的暴乱那会儿，我在林子里看见你们了——你跟那两个红头发的双胞胎接吻。”

    突然间，身上裹着的龙皮夹克仿佛失去了保暖的功能，瓦莱里娅如坠冰窟，脸色也变得煞白。她猛地看向埃弗里，手指头弹了弹想去拿魔杖，但又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赫敏·格兰杰，能用一个出色的遗忘咒让埃弗里忘记这一切。更何况，把事情闹大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搞不好，整个霍格沃茨明天就会知道她，瓦莱里娅·莱茵斯顿，不知廉耻地与两个韦斯莱搞在了一起。

    他们会怎么说她呢？刻薄的同学大概会说“一个男孩满足不了她”或是“花心的坏姑娘”之类的，而这已经算是比较能入耳的内容了。

    更何况，还有父母——她的父母，从来谆谆告诫她要离纯血统叛徒韦斯莱一家远远的。

    又或者，这件事情再被深究下去，会不会有人发现，她和韦斯莱兄弟不止是接吻而已……

    埃弗里拽着她的手腕，好好欣赏了一下她此刻的表情。她紧紧皱着眉头，如果不是她涂了口红，大概这会儿她的嘴唇都已经吓白了。她看起来冰冷不好接近，其实胆子小得很，稍微一吓唬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激起他无限的保护欲。

    以及另一种更不可告人的——施虐欲。

    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再一次将他淹没。就那一次，唯一的一次，扎克·埃弗里见到了瓦莱里娅·莱茵斯顿的另一面：鲜活的，可爱的，会笑会嘟嘴，会主动踮起脚求亲吻。从那一刻起，他就记恨上了韦斯莱兄弟，恨他们能够天天拥有这样的瓦莱里娅，尤其是，她明明是那样冷淡傲慢的一个人，却偏偏在他们面前变成了一个恋爱中的小女孩应该有的模样。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他是韦斯莱兄弟，大概也会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吧。

    他也想要。

    扎克·埃弗里坚定地这样想着，终于看够了瓦莱里娅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温和地笑笑说：“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就连我们家的壁炉都不知道。”

    他把手搭上瓦莱里娅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又紧接着说：“他们的确很高大英俊。不过你要知道，你跟他们是不可能的——我们肯定是要结婚的，不如让该发生的事情先发生。”

    他的手臂用力地揽着瓦莱里娅的肩。

    什么叫“让该发生的先发生”？

    瓦莱里娅混沌不清地思索着。

    她踉踉跄跄地被扎克·埃弗里半搂半拖往禁林更深处，她的眼神已经开始逐渐失去焦距，就连埃弗里的脸都模糊不清了。平时，以她作为找球手的敏捷矫健身手，挣脱开跟她个头差不多的埃弗里应该不成问题。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得手脚瘫软，还是因为漫天的大雪让她生起了病，总之，她只能被动地跟着埃弗里走进禁林深处。

    瓦莱里娅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发烧了。世界在她眼前高速旋转着，她浑身燥热。他们来到了另一片燃着篝火的地方，瓦莱里娅不由自主地伸手，脱掉了龙皮夹克。

    她的动作引起了扎克·埃弗里的偷笑。他奖励般摸了摸瓦莱里娅的脸颊，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夸赞：“真乖。”

    头晕极了，她竟然觉得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但她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弗雷德或者乔治。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弹开了，厉声喝止：“别碰我！”

    可埃弗里已经亦步亦趋地贴了上来。他嬉皮笑脸地抓住她的手：“那你想要谁碰？韦斯莱？那两个脏兮兮臭烘烘的红毛鬼？”

    他们才不脏！他们身上是好闻的木质香调，又好像有一点是在太阳下晒得蓬松柔软的纯棉被褥的味道。他们嘴巴里也总是干干净净，带着隐隐约约的薄荷香。就连他们的性器都收拾得很整洁，只有属于雄性动物的腥膻，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想到这里，瓦莱里娅艰难咽了口唾沫，并拢了双腿，下意识地扶住埃弗里的手臂以保持平衡，脸皮涨得通红。她摇了摇头，想甩开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遐想，又好像是在否认埃弗里所说的“脏兮兮臭烘烘”。

    但埃弗里误解了她的意思。他凑近，暧昧地伸出手，试图再次抚摸瓦莱里娅的脸蛋，一边说着：“不要他们碰？那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瓦莱里娅使出全身力气拍开他的手，同时，身后传来弗雷德与乔治的声音。

    “想都别想，渣滓。”

    “统统石化！”

    扎克·埃弗里倒下了。他僵硬地瞪大了眼睛，浑身像被冻住似的，变得如同石头一样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