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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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某天,你接到了继母的电话,她说司岚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过几天就要剪彩了,让你回家参加。 你推开凑上来要亲亲的男友,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他的肩膀,嘴上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哥他不会生气吗?” 对面的母亲陡然沉默住,她想到司岚再三强调不允许告知meimei,但又觉得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多聊聊多见面不就解开误会了嘛,滑至舌尖的字音哽住,最终还是语重心长道:“你和你哥也很久没见了,咱们偷偷进去,不被他看到就好。” 你搂着身边的男人,垂眸看他平静的面容,明明是你的学长,却和学弟似的黏人,他的手掌正握着你的腰轻轻摩挲。 分神间,你意识到才短短一年,时过境迁,司岚已经毕业,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母亲也更加和蔼温柔,尤其关注儿女,而你也不再是小时候那副离了哥哥就又哭又闹的样子了。 “好啊,我订明晚的机票。”再寒暄了几句,你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还有课,和男友在酒店告别后,你回到学校,偷偷从教室的后门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后排空位上,拿出课本摊在桌上佯装认真学习。 专业课本的遮挡下,你熟练地打开微信,抬眼扫视周围的同学,后排的或多或少都在摸鱼,各自盯着手机看,倒也没人注意到你。 你打开相册选中某张大尺度的相片,接着点击了发送,也不打算做些遮挡,甚至马赛克都不打。 聊天框中并未出现红色感叹号,你笑了笑,合上手机,心情颇好。 ———— 新消息的催促使手机屏幕闪烁几下,司岚下意识地打开微信,刺目的白映入眼帘时他骤然闭眼,震惊的神情仍残余脸上,心脏跳动的频率上升了一个档次,一股麻意从脚底滑至头顶,倏地炸开,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极其难看,失态地看向会议室里的众人,“抱歉,突然有急事。” 律所的走廊只有保洁阿姨,司岚紧绷着神情快步走进公共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又锁上,他如释重负地坐在马桶盖上,后仰着闭上双眸,胸膛不断起伏,喘息声很沉闷。 他脑子里全是那片雪白的胴体,深色的roubang埋在红色的xiaoxue里,拍摄者似乎对结合之处情有独钟,照片拍得极其清晰,男性生殖器根部的卵蛋都拍得一清二楚,褶皱与色彩,以及柱体的根部,凸起来的青筋四处横亘,狰狞又霸道。 第二条消息发来,闪烁的屏幕似乎在嘲笑司岚岌岌可危的意志力,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裆部,那里已然凸起一小块,他感到一阵挫败和烦闷。过往几年频繁yin乱的梦境让他不得不用工作来忘却,可这世上却总有人忘不了他,一开始只是嘘寒问暖,接着故技重施,最后破罐子破摔,第一张色情照片还是在刚决裂那天后的一周。 司岚脑海里想过好多事,哪怕已经被工作塞满,meimei这一年来陆陆续续的消息短信还是偷偷跃入他的脑海里。 >>你是哥哥,你要好好保护meimei。 >>哥哥,我也想吃。 >>如果哥哥不在乎的话就忽略我的消息吧,我也只是想找个宣泄口。 >>他和哥哥都是很严肃的人,如果哥哥也在的话,我就能把他带给你看看了。 >>好想和哥哥一起睡觉。 >>好想哥哥,好想哥哥插进来,司岚,我好喜欢你,我好想要你。 粗喘愈发沉重,司岚睁眼,眼尾烙下热意,情欲的烟遮挡他的视线,变得无孔不入,连脑子都变得烟雾缭绕,撇也撇不开。 摇摆的意志停泊在某处,那个聊天框已被其他新消息压在下面,但他还是精准地找寻到,而后点开。 女孩灿烂的笑颜仿佛在嘲讽他自作多情的做派,指尖只要再稍微上滑,那张大尺度的zuoai照片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可司岚却像自虐,死死地盯着meimei的脸颊,他已经有三百七十天没见到她了。 他浑然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懂事的meimei、乖巧的meimei,巧笑嫣然着搂紧他手臂的meimei,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起长大,彼此陪伴,连一块三明治都要对半分…… 理智的压制、道德的束缚、过往共度的温暖岁月,甚至于近在咫尺的照片,他被三方争夺拉扯着,离经叛道的性器几近顶破西装裤,隐秘而不自知的想法由身体传递,拉链声在空荡的洗手间里显得清晰。男人抬手摘去眼镜,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哄骗自己那撸动yinjing的手不过是幻想中的情景。 >如果臆想有罪,他或许会永远呆在监狱。 回到会议室,司岚略显狼狈的模样收到了同事们的关心,他摇头说没事,现在可以继续讨论后天剪彩的事宜了。 —— 剪彩的那一天,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司岚看到你牵着一位青年和母亲站在一起侃侃而谈。 亲眼看到和在手机上看到照片是不同的,他失语,平静了心绪,并未选择上前和你们打招呼。 你和母亲聊完后拉着男朋友入座,酒过三巡,肚子也填得七分饱。 你凑到你男朋友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和我哥有点矛盾,就不带你去打招呼了,我待会儿晚点回去,不用等我。” “好,注意安全。”他说。 你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没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弯着眼眸笑着点了点他右眼角的泪痣,“好乖。” 和男朋友告别之后,你从后门溜进了酒店包间,刚才母亲把你的包放在这里了,但她已经提前离席,你只好自己来拿,这是第一个原因。 你看着椅子上挂着的男士西装外套,走近了拿起来轻嗅,果然。 第二个原因嘛,当然是等自己那位倔到极点的亲哥哥司岚。 坐得快睡着了,门口才传来动静。 司岚一推开门就和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男人rou眼可见地紧绷了神情。 “什么时候来的?”哪怕已经褪去了青涩稚气,但他皱起眉来总能让人想起大学时期的模样。 你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刚刚。” 司岚尽量保持平静,不让自己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暴露得太过明显,不过他谨慎的表情却把你逗笑了。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干嘛这么紧张?”你说。 话是这么说,司岚可没忘记一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却在阁楼里…… 你们都缄默下来,你拿好包,又把母亲留给你的东西收拾好,抬头才发现这人一直盯着你看。 “怎么?” 司岚道:“是妈告诉你的?”他指的是带你来参加剪彩仪式这件事。 你承认:“是。但——” 司岚叫了你的名字,不假思索打断了你的话,他语气认真:“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想见到你。” “你不必再从妈那里打探我的消息。” 他转过身去,背影决断,似乎不想再看见你这张和他四五分相似的面孔。 你们兄妹虽然是同父异母,可长得却出奇的相似,身边也不是没有重组家庭的孩子,可异父母兄妹之间最为相像的却只有你和司岚。 一年前他就狠心着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当然那也无需解释,你单纯强jian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年后的今天,他也不给你解释的机会,虽然你真的很想说一句你并没有那么想来。转念一想,这不来白不来,不来还看不到穿得这么正气这么色气的司岚。 “哥哥,我可以解释。”即便如此,你还是愿意多说几句废话,以此来给自己拖延点时间。 ——用来思索如何留住司岚。 身后传来脚步声,馨香也变得越来越浓,司岚骤然回身,皱眉看着你。 你停住向他靠近的步伐,颇为无辜地看着他。——和一年前不同的是,你眼里带着明艳的笑意,看着他时也是坦荡大方的。 “现在我可以解释了吗?”你问。 “你——” -“司岚?” -“他应该在休息室吧。” 司岚快速瞄了一眼你的表情,趁你失神的瞬间拉开距离,接着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妈……”招呼还没打出来,他就和身穿白衣的青年对上了视线,对方长相极其艳丽,最出众妖冶的还是右眼角下那颗泪痣。 司岚知道他,这青年是你今天带来的男伴,应该是你的男友。 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你和司岚,你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味,无非是认为你和哥哥关系缓和了,居然还能共处一室没甩脸色走人。 你看向自己那容貌出众的男友,惊讶他居然没离开会场,而是和你母亲聊上了。 你打消了和司岚叙旧的念头,牵着男友的手和母亲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你们一路上沉默至极,你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去而复返,反倒是这人开头就问你和司岚关系如何。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夜里的风很凉,你没有穿外套,对方似乎也没注意到你颤抖着摸了摸冰凉的手臂。 他垂眸认真地看着你:“我想请他帮个忙。” “?” —— 没被司岚拉黑的好处有很多,比如找他有事的时候可以直接来到事务所会客室,无需预约。 等待他的时间里你昏昏欲睡,会客室的门被敲响,西装革履的司岚走进来,银色的细框眼镜掩去了多余的情绪。 “找我有事?” 你没回答,递给他一个档案袋。 对方迟疑地接过,皱眉看着你,似乎在犹豫。 “不是什么大尺度私密照,这回是正事。如果你想要私密照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不必。”司岚打断你,他紧紧皱眉,看起来很不悦。 “寒心,太寒心了。我给你拉业务,你就这么对你亲meimei?” 司大律师安静地打开档案袋查阅,不多时便消化完毕,“你是想让我帮他?” 你理直气壮道:“哥哥帮妹夫很正常吧。”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紧盯他的神情,看司岚实在没什么表情变化,你只好说:“引荐而已,毕竟你这律师事务所盛名在外。” 其实你对司岚这家事务所的实力地位并不了解,单纯懒得拒绝男友,也不想看见他耷拉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司岚收起档案袋,神情恢复了正常。 “你们……”他看起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语气变得犀利了许多,“我不太看好这段关系。” 见你眼冒绿光,司岚点了点档案袋,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你被他纤长白净的手指吸引了,眨眼盯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没听清。” 司岚:“……” “负债累累的家庭,这并不值得信任。”司岚说。 他其实还有更多话没说,负债累累只是会让生活过得艰难,而一个家庭的根部出了问题,那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决的,更别说案例里那让人担心的人物经历。 “好,我听哥哥的。” 司岚凝视了你一阵,陡然站起身,“我还有事。” —— 表面上你乖巧得很,可当某天夜里司岚和委托人打电话讨论案件细节时,你的声音却从那头传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捏紧了手中的笔,写字的力道加重了许多,倏地呼出一口沉闷的气,惹得对面的人问了一句“司律师没事吧”。 “没事。” 交谈期间,司岚在这边听到你在不断地sao扰男友,他数次让你别闹别乱摸,最后只好捂着电话发出闷闷的喘息声,想挂电话之际被口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汗水润湿面颊,浓精喷射而出。 电话挂断之前,司岚只听到了一句——不会被司律师听到了吧? - 司岚是没再见到你,譬如工作的时候,无论与委托人的交谈,又或者和同事之间的谈话,你的微信也不再传来动静,最后一条讯息还是在两个月以前。 直到再一星期后,委托人、也就是你的现男友来找司岚讨论事宜,对方看起来有些颓废,司岚便客套地询问了一句。 那人瞥了司岚一眼,看着他和你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全盘托出。 就在两周前你和男友发生了争吵,因为家里负债累累,男友压力很大,再就是他濒临毕业,事情太多,无法兼顾两头。 这一次是他提出了分手。 司岚安安静静地听着,垂眸就能看见A4纸上那一排排打印出来的黑色整洁的字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这一刻他眼前却恍惚了不少。 尽管他真的很想保持沉默,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合理的反应,他必须说点什么。 “方便告诉我你家最新的收支情况吗?”司岚说。 委托人也打起精神,不再去想着感情无关的事。 —— 回到住所的司岚躺了一下,趁着夜色暗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向你发送了一条讯息。 叮咚一声,回复得很快。 然而收到的并非是他预想中的话语,他再次看到那些反复穿行在他梦中的画面,白花花的大腿与臀rou,泥泞的腿心,嫣红的被乳白jingye射满的xue口,以及独属于男人的褐色肌肤。 那双手紧紧桎梏着女孩的腰肢,烙下了深刻的红痕,狰狞的rou根塞满腿间,仿佛一静一动之间就能榨出色情的液体。 司岚猛地扣住了手机,向来平稳的心跳突然叛变,肾上腺素如离了弦的箭突飞猛进地飙升,接着裆部的一团变得神采奕奕。 男人自虐似的坐到书房里摊开委托书,混沌的思绪被这一个个黑色的字迹给冲散,到最后他几乎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抵抗什么了。 ——抵抗那无孔不入的sao扰。 ——抵抗那炽热爱意的侵袭。 那他成功了吗?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