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得求婚的

    “可是你那样游走在她们之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确认你说的话是可信的。”钟晚灵的眼里仍有未消退的泪意，像一颗剔透的珠子挂在眼角，“这里是我们的家吗？那你为什么你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变成一个放荡的女人，却又不在我的身边？”

    “我已经看不清我的样子了，Daymon。我觉得好难受，我不知道未来该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泪水又漫了出来，从光洁的脸颊上滑落，钟渡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站起来，去替她擦眼泪。

    “囡囡、囡囡……”他一下、一下地替她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则后背温柔拍哄，“乖囡……不哭了，好不好？”

    少女心事被逼着赤裸裸地从柔软的心里剖出来给恋人看，钟晚灵只觉得又难堪又委屈，伏在钟渡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钟渡望着怀里的少女，陷入沉思。

    他的囡囡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他难道真的要将她关在自己身边，提前步入苍苍暮年吗？可一想到她要和别的男人谈朋友，和他接吻，甚至是交媾，他便感觉到窒息……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等到钟晚灵的哭声渐轻些了，钟渡用拇指为她揩去泪水，平静地问她：“囡囡……爸爸问你，成为我的女人，你会后悔吗？”

    “我……”

    “听我说，囡囡。”他制止了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听我说……Hailie，这个世界是很大的，世界上也有很多人，我们这一生会遇见无数的人。你还年轻，你的旅途还很长！也许你会遇到比我更英俊、更有趣的男人，也会遇到和你更合拍的男人……也许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只是因为在小的时候没有人陪伴你，所以把错误的情感当成了爱情……即使这样，你也不会后悔吗？”

    “我不会后悔的，Daymon，我不会遇到比你更让我心动的人了。”钟晚灵的小手轻轻贴住他的脸颊，“爸爸，我的心脏只会为你跳动。”

    “Hailie……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他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那么，就做我的妻子，做钟太太，好不好？”

    钟渡别过头去，吻了吻她的小手，又紧紧将她的小手贴回到脸上：“囡囡，给我一些时间，等你再长大些……等我把那些姨太太都处理好，就来娶你，好么？”

    钟晚灵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郑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讷讷地说了一句：“这、这算不得求婚的。”

    “当然。”钟渡失笑，“我的太太，不管是求婚还是婚礼，那必须都要风风光光的。”

    “那、那你最好是不要再和二妈她们卿卿我我了。”

    他捏了捏钟晚灵的小鼻子：“得寸进尺！不过爸爸会努力去做的，好不好？Hailie……这个家很复杂，这些姨太太就像家里的工人一样，爸爸的示好就是她们想要的工钱。”

    “越是厉害的姨太太，要的工钱就也越多。那，不管厉不厉害，适当地发一些工钱也是必须的，否则这个家就不安宁了。但是我已经要有太太了不是？所以我不会和她们行房事的，囡囡尽管放一万个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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