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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太煎熬,那天晚上看完节目睡下后,谢清呈发了烧。 他躺在床上,浑身都烧得guntang,模模糊糊间他好像听见贺予温软地对他说:“哥,你怕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睡呀,我给你暖床,免费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被子都被他的体温烘得guntang,他恍惚有种贺予真的上床拥住了他的错觉。 谢清呈轻轻地说:“我不赶你走……贺予……我不赶你走了……”可是你还愿意回来吗?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不愿意。” 如三九严寒般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谁?!贺予?” 谢清呈惊愕地坐起身。 “不是!” 一个单薄的身影从窗边缓缓靠近,屋里没灯,很黑,谢清呈戒备地往身后退了退,眉头拧紧,努力地辨认那张背光的脸,同时探身去摸索睡前搁床头柜上的眼镜。 啪!眼镜被他碰到地上,他焦躁地低头又失望地抬头的瞬间,人已立于他床前,一圈银光勾勒着他修长高大的身形,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贺予,真的是你!” 谢清呈又惊又喜。 “我不是贺予,我是你的梦魇!” 贺予粗暴地把谢清呈推倒,单腿跪上床沿,躬身下去,拉扯他的睡衣——他以为他早戒掉了那个叫“谢清呈”的毒瘾,他以为这次回归可以游刃有余地冷对故人旧事,他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可当旧梦里的人近在咫尺时,一些久远的情绪,一些深切的渴望,竟又无法抑制蜂拥而出。 他突然忘了为什么他今晚要来,也忘了为什么不趁谢清呈沐浴时离开,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想要他! 贺予来势汹汹,病中的谢清呈毫无招架之力,只徒劳地推搡着他,唤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贺予,你放开我,我有话想跟你说……贺予,贺予!” 贺予咬牙切齿道:“骗子,我和你无话可说!” 他积攒已久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一开腔便止不住地往外窜。 谢清呈在近距离辨清他的脸,浸在月色里的脸庞光洁却苍白,浓眉叛逆地上扬, 一双冰眸幽幽闪着银光, 透着狂野而慑人的冷漠。是贺予没错,而且看样子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贺予恨他,恨极了他。 “对不起,贺予,我不应该……” “闭嘴!”贺予打断他,端详着那如泣血玫瑰般的眼珠说:“要说就说点我想听的,你眼睛是怎么瞎的?” “我……”谢清呈迟疑了片刻,“你这两年去哪了?” “别他妈扯开话题!我问你眼睛怎么了?不能说?又有苦衷?编一个理由你能死啊?就说你是两年前哭瞎的可以吗?”贺予忿忿地说。 谢清呈:“……” “说呀,理由都给你找好的,哄哄我不行?满嘴谎话,还缺这一个?” 谢清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贺予,我的眼睛不碍事的,你回来就好。” 他想跟贺予心平气和地谈谈,他要提醒他,叮嘱他,规劝他,好好活着珍惜生命,不要剑走偏锋误入歧途,可转念又想,他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讲这堆大道理呢? “收起你这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表情,我都腻了,厌恶得很!我要看你伤心难过,看你诚惶诚恐,看你屈辱着蜷缩在我身下求饶的模样!” 贺予突然暴起,两三下扯掉他的睡衣,压上他,捏着他的下巴狠厉地亲上去。谢清呈抿紧双唇,不肯就范。贺予就掐他的脖子,强迫他张嘴,与他唇舌交缠—— 那熟悉而诱人的味道,终于又尝到了。 “谢清呈,你嘴里好烫,脸上好烫,身上好烫,哪哪都烫……生病了?难受吗?” 贺予嘴角咧开一个惨笑,“谢哥,等我让你舒服舒服吧。” 贺予一把握紧谢清呈的性器,一顿搓揉,“这么快就硬到渗水了,这些年太空虚了吧?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贺予用拇指搔刮着铃口,继续撸动。 谢清呈呼吸急促,喉头发紧,想咳嗽又咳不出,憋得满脸通红,胡乱掰扯着贺予箍他脖子的手,双腿不住地打颤,脚趾屈曲挛缩,脚跟在松软的被褥上划拉出深深浅浅的皱褶。 忽然,他抬手紧紧揪住贺予的衣角,像在深渊里扑腾得精疲力尽的溺水者那般,牢牢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后,贺予如愿地看到他谢哥的表情由慌乱无措变成迷离恍惚:他闭着眼,扭着腰,一下下往自己手里挺动……他在欲海里挣扎、沉溺。他张合着嘴巴想要呼吸却进不了氧气,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谢清呈,只有我才能给你极乐!” 贺予松开钳制住他咽喉的手。 “啊……啊……”两声低吼破喉而出,谢清呈在濒死的绝望中,射了。自窒息中迸发的快感,汹涌卷席他那几乎失去知觉的四肢百骸五官九窍,顿时浑身的细胞如饮甘霖,通体舒畅…… “刺激吗?放心,我不舍得你死。” 贺予随手拿起谢清呈的内裤擦了手,拉下自己的裤链,扛起他的一条腿,无润滑无扩张的野蛮地挤进去,“嗯……谢哥,我想你了。” 这一刻,无畏生死的贺予突然意识到,活着真好。 谢清呈刚喘过来一口气,就被毫无征兆地插入,前一刻的舒爽让后一刻的剧痛来得更加猛烈。他痛得冷汗涔涔,窄小的肠道剧烈收缩,紧紧地裹着贺予身下的巨兽,他仿佛能感受到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在他体内左右突进,肆意征伐。 “唔……还是那么紧,那么会吸……”贺予早在谢清呈高潮时已按捺不住,这会刚顶进去就提速,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迫不及待地释放他囤积已久的疯狂欲望。 谢清呈挣扎着往后挪,往侧边躲避,往他胸前推搡,贺予步步紧逼,直到把谢清呈逼到角落,只能贴着墙承受他无止境的撞击。 贺予用手背揩掉谢清呈额前的汗水,“还发烧吧?你里面好烫……这次换我来给你治病,多发点汗,很快就好了。” “贺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清呈忍着痛,心灰意冷地说。以前的贺予是不会欺负生病的谢清呈的。 “死过一次的人能不变吗?我以前怎样?特傻是吧?做你跟屁虫,听你说教,任你戏弄。我一开始说喜欢你,你拒绝我的感情;没多久你主动示好了,却又否认对我有感情……我累了,不想跟你谈感情了,我现在只想cao你,把你cao哭,” 贺予瞪着那浑浊无焦点的血丝遍布的盲眼,愤懑地说:“我要把你cao出血泪!” 谢清呈垂下眼帘,眸色如死灰一样黯淡,仿佛他真的已经双目失明了。他摸索着,颤巍巍地覆上贺予的手背。 “好,随你,我不反抗。” 谢清呈面对贺予的斥责,他不想辩驳,亦无可辩驳。 “别呀,我最喜欢看你不情不愿,欲拒还迎的sao样!”贺予甩开他主动示好的手,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