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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当然是打不了的,不仅如此,罗玉还被强制留在医院修养了一周。罗杰斯衣不解带彩衣娱亲,看护罗玉比看护自己爹妈还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罗玉肚子里的孩子爹——虽然在众人眼里确实如此,和罗玉走得亲密的人只有他一个,排除法也总会做。总不能孩子是国内渣爹的吧,那谁舍得放人独自来异国他乡蹉跎。 如果罗玉能知晓他们的想法,还真能反驳一句,往往最不靠谱的猜想离真相是最近的。不过睁眼闭眼都是罗杰斯的日子罗玉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只觉得这个殷勤的白男吃错了药,熬到第七天就趁他去买午饭的时候悄悄收拾东西跑路了。 课上不了了,学校和家里也也不知道怎么坦诚,在地广人稀的土地上,罗玉头一次感觉无所适从。他像无脚的鸟,飞行在风里,落地的那刻本该在遥远的将来。但意外邂逅大气和云朵,流连又错过,产生了不可抗拒又不容拒绝的反应,打乱了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现在他即将落地,可落地之后,迎接他的是死亡还是新生? 谁又知道呢。 炎夏闷热,蝉鸣声声,人生中的重要拐点就处在四季中最热的时候。陈飞和三石坐在考场里奋笔疾书,大航彼岸的罗玉在思考未来。人生仿佛两条平行不相交的线,人为更改了起点。 两个人早在考前就定好了冰岛的机票,准备翻开新一页。 和解说不上,因为最需要和解的不是他们的友情,而是在这段关系里最无辜的罗玉,为此可以暂放因果,达成统一。 从X校那拿到的只是学校地址,好在两人口语还过得去,异国面孔稍一打听就问到了罗玉的消息。罗杰斯也在舞室,听到二人提及罗玉,不由有些敌意。 一米九的个子,明显的肌rou群,和不太友善的态度,三人几乎心照不宣的清楚彼此的竞争者身份。 罗杰斯开口,你们打听LEO做什么,是他什么人?转头叮嘱朋友,不要随便透露LOE的信息。 可他们是LEO的学生和弟弟,朱蒂不解,总不会千里迢迢来对LEO不利。 三石放松表情,露出和善的笑迎上去,谢谢你这段时间对老师的照顾。伸出手等待。 罗杰斯盯着他看,好半晌才伸手握住。 交叠的手友好的相握,二人站得笔直,手臂上青筋绷起,血液汩汩流淌。时间像奔腾的河,在暗流涌动中溜走。 陈飞抬手撞了他一下,搂过三石的肩膀,也笑,真是友好热情的会面,但是我们得先去找我哥,有话不如留到下次再讲? 伸手握上连接处,略一使劲,把紧密相贴的两只手旋开。 是的,等你们见到LEO,也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罗杰斯让开门,绅士的请离他们,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话题的中心此刻正在躺椅上晒太阳。 白人医生对他的肚子非常感兴趣,不是在跟罗杰斯交流照顾人的心得,就是围着罗玉捏捏揉揉,他马不停蹄的出院也是受不了把他当实验对象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把他送去非法解剖。 也得益于他,罗玉被迫学了很多孕期知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每天要晒足多少分钟的太阳,孕反的时候如何应对诸如此类。 他恍惚间听到中文的交谈声,还是他很熟悉的声音,怀疑自己在做梦,阳光又的的确确照在他身上。门被晃得很吵,罗玉刚与睡意挣扎胜利,两个讨债鬼已经准备翻墙了。 该死的,冰岛人为什么把栅栏修的这么矮。 罗玉起身想回房关门,低血糖上来,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被大手牢牢抱在怀里。 我好想你。 罗玉一怔。 被着急忙慌压在地毯上时,罗玉还以为孩子的事暴露了,正脑内风暴想着怎么划清界限,转头就姿势yin乱的被夹在二人之间。 此时如果有人开门进来,一定会误以为进入yin趴。可是没人,于是罗玉只能被他们掌控在怀里,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手。 孕期敏感,一点撩拨受不得,还没等他推人身体已经麻了半边,更适合两人上下其手,里里外外把人干了个透。 陈飞在前面,接吻都堵不住他的嘴。 一边亲一边哭,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混蛋,手还不老实,伸进罗玉的睡裤里抠他的逼。久违的感受到外在的快感,罗玉立刻呻吟出声,没空听他的剖白了,只想着再摸摸我。 三石在后面不满意他的表现,锋利的犬齿叼住他后颈的rou,时不时撕咬拉扯。罗玉在快感之余又觉得疼痛,想转身拯救脖颈,三石又不松嘴,疼得他也委屈。 松嘴,疼……啊!三石用了猛劲,在白嫩的后颈留了深刻的牙印。罗玉皮肤白,咬得又深,猛一看都有血丝。 三石终于满意罗玉注意力回到他身上,用唾液沾湿了流血的皮rou,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濡湿的痕迹留在后颈,伤口钝钝的疼,罗玉委屈得要命,控诉他,你没收我行李,囚禁我、不跟我说话,还害得我在国内待不下去,我恨死你唔…… 三石捂他的嘴,硬烫的下半身要隔着睡裤撞进流水的逼里,罗玉一下子就挣扎起来。陈飞伸指头进去jian他,差点被水滑出来。 陈飞只好抱住罗玉,头蹭在他胸前,没几下就觉得有股似是而非的奶味。 他不信邪,吸鼻子闻了半天,还是觉得很明显。刚发育的胸脯很像青春期女孩子的rufang,柔软又惑人,陈飞不受控的蹭了几下,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凑上去扯开罗玉的扣子,白花花的胸膛袒露出来,果真有两处鼓包。 陈飞欣喜若狂,张嘴咬在发育的胸上,心突突突的跳。 罗玉好像被发现了秘密似的,着急的抱胸,转头想寻求另一头狼的庇护。 陈飞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大手拢过他扑腾的爪子按到头顶,和三石心照不宣的夹住他乱动的腿,这下真的无路可逃。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混蛋呜呜,罗玉哭得更娇气,激素控制下罕见的失控,对着二人拳打脚踢。 三石背对着他,尚且还好;可怜陈飞一张俊脸被他啃得体无完肤,逮着什么咬什么,胡乱发泄一通,终于大哭起来。 混蛋,王八蛋,毁了我的人生,我恨你们! 二人终于从他的态度里觉察了一点异样。陈飞毫无头绪,但他识时务,把人抱在怀里细细安抚;三石脑袋转不动,原本做过罗玉一定能怀上的打算,听了朱蒂说他还辛苦训练几个月跳舞,自己又把这个可能否了。现下看罗玉鼓起的胸脯多、情的下半身和失控的情绪,那点小算盘又在蠢蠢欲动。 说不定、应该、真的是,有了? 什么?陈飞听他自言自语,疑惑发问。原本大哭的罗玉却浑身僵硬,护胸口的双手小心翼翼盖在了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