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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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肩背出乎意料的结实。 当林瑾坐在春生家的时候是有点懵的。 也许是雨太大模糊了视线,在春生手往山下的老房子一指的时候,她竟然心领神会的明白了那是他家。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春生写给她的纸条,“家里没有别的毛巾,这条我是洗过的,可以拿它擦擦头发。” 少年拿着毛巾有些拘谨,毛巾不知洗了多少次,已经洗的发白了,看起来梆硬。 林瑾打从出生起哪里用过二手东西,看着少年期期艾艾的表情鬼使神差的接过来,“谢谢。” 春生看着她还在滴水的衣服又在纸上写道:“需不需要换身衣服,会感冒的。” 虽然是夏天,着凉了还是会感冒,热感冒可不好受,三十几度的温度感冒了就不能吹空调,那不得难受死。 林瑾没多想就同意了,反正毛巾也用了,换个衣服而已再矫情就没必要。 春生找了一套最新的拿给她,这是他平时去学校才会穿的衣服,平时在家都是穿爷爷留下的旧衣服,也不在乎合不合身,能穿就行。 林瑾的脚踝还有些肿慢慢吞吞的挪进房里,进门时随便扫了一下。 房间是春生的,屋里只有一个缺了门的衣柜,床头一把掉漆的椅子,一眼望到头的贫困,林瑾蹙着眉头,倒也不是嫌弃,只是她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穷的地方,想到春生每次看她都是带着笑容,心里五味杂陈。 衣服是从里湿到外的,好不容易把衣服换好,地上被她蹭的滴了好多水,雨水混着泥地被弄得脏兮兮的。 少年的身形虽然和她差不多,没想到衣服上身却是空荡荡的。 出来的时春生正在厨房烧水,蹲在灶门口显得很小,林瑾站在墙边欣赏墙上的奖状,细细数了一下,竟然从一年级到今年全都有,想起村长说他只读完高中,又觉得一阵可惜。 春生端着水出来时林瑾还在盯着他的奖状,莫名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视线转了个头,看见椅子上放着她的衣服,最上面的是……内衣? 林瑾把全身都换了下来包括内衣内裤,因为没找到适合装湿衣服的容器就随便叠了下放在椅子上,只是她拿着的时候是卷起来的,放开之后衣服就朝两边散去,她也没注意。 春生的脸瞬间就爬上红晕,他没想到城里的女孩子这么开放。 这可误会大了。 林瑾转过头时就看到他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不会是感冒了吧? 问他也不说话,支支吾吾。 嗳,算了反正说了她也听不懂。 雨渐渐停缓,林瑾活络了下脚踝,不痛了。 林瑾酝酿着正要告别,春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墙角翻出把旧雨伞巴巴的递给她,其实墙角有很多伞,都是爷爷之前捡回来的,不过能用的寥寥无几,春生也舍不得丢。 春生看着她的眼睛是那么专注。 林瑾心里一窒,那种闷闷的感觉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