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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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霖的一处宅院里,两个人影在廊下匆匆而过。赵焯低着头跟在侍从身后,时不时瞟一眼,再急急跟上。 快步到了主屋,赵焯刚要拱手见礼,就被手臂上一股大力扯着进了里屋,推到床前。 “去看看他。”一道冷厉的女声吩咐到。 “哎哎…”赵焯不敢耽搁,边应着边低头解下身上的药箱,放到一旁。他本想偷偷打量着对方,刚对上女人的视线就被她眼中的冷意吓退了。 “阿黔,”床上躺着的人突然出声,声若蚊呐,却让女人冰雪消融一般,凑到他面前柔声应道:“我在呢。” 赵焯趁着他俩说话之际,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只见对方搭在床边的手苍白枯瘦,像是抹了白粉的枯枝,扣在女人的小臂上。露出的小半张脸难掩病色,但五官端正柔和,再往前几年也是个美人。 他唇色淡白,侧趴在床边,枕着手臂。“不得无礼,”他喘了口气才能继续往下:“让赵大夫歇歇。”一句话说完,他脸色仿佛又白了两分。 赵焯连忙摆手,在一道冰冷的注视下扶过对方的手,搭上他的脉。 男人安安静静地侧躺着,有什么问题都由站在一旁的女人代答,只在有偏差时开口,其他时间都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赵焯把完脉,道了声“失礼”掀开被子,拉起沈眠的衣服看了一眼。腹如薄舟,肋骨明显,胸口起伏微弱,整个人透着一股腐朽干枯的气息。他看清楚了就及时将衣衾盖好,接着又仔细看了一下其他细微的地方,开了方子,交给一旁的人。 “早晚各一次,能喝下多少就喝多少,不必强求。” “郎君的病急不得,还请移步屋外,在下告知您一些还有哪些需要注意。” 女人点点头,拱手赔礼:“刚刚心急之下对您失礼了,若是能治好我家郎君的病,柏黔必重重答谢。” 两人移步,到了外间谈话。 等到柏黔差人送走赵焯,再回里屋时男人正眯着眼睛假寐。 她悄悄上前,手刚扶到床沿,男人就醒了过来。 “眠哥,我回来了。”柏黔握住他的手,捧在手心 里轻揉。 沈眠支起身子,被子从他背上滑下去一点,露出单薄的脊背。柏黔搂过他,埋首在他脖颈处,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沈眠将手搭在她肩上,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柏黔会意地脱鞋上床,被他牢牢攀住,钻进了怀里。 “冷。”他眯着眼睛道,像只困顿的猫儿,缩在被子里。柏黔抱紧他的腰,让他贴着自己,将热意传递到他身上。 “眠哥,赵大夫闻名乡里,都说他医术好,你的病肯定能有好转的。”柏黔放轻声音,声音稍大一点沈眠会有些难受,只能像现在这样耳语。 怀里的人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转了下头,换另一半脸贴在她胸前。腰肢柔若无骨,泄力地靠着柏黔,让她明显感觉身上一重。 柏黔知道他这是要睡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隔绝了秋夜的萧瑟。 她微微低头,吻了吻沈眠的眉心。 “睡吧,眠哥。” 搭在胸前的手指轻点,算是对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