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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是我的一点‘诚意’,希望阁下笑纳。” 上流社会的觥筹交错常伴着各种交易,高脚杯相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或许就已将某个人的命运一锤定音。崭新的烫金房卡躺在桌面上,月读伸出两指碾着它向前滑去,在嘈杂晚宴中笑着开口道:“我认为,这是能够令您十分钟意的礼物。” 盯着酒杯中微微摇晃的紫红色液体,八岐大蛇轻笑:“我不懂司法长是什么意思。” “当一座山上只有两只老虎时,它们或许会争斗不休。但如果有狮子意图霸占这里时,斗得两败俱伤并非理智之举。”月读直起身子靠上椅背,手执斟满美酒的高脚杯,“联邦是这座山,帝国军队就是这头雄狮。我什么意思,对您一定不言而喻。” 八岐大蛇终于将注意力从酒水转移到桌面上来,他静静地望着那张房卡上——黑色磨砂的卡面、在灯光下泛着细闪的凹刻烫痕,以及印制了军部徽章的贵宾标志。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年轻而挺拔的背影;远远看去,那人垂在肩膀和后颈的发丝,好像也是这般耀眼夺目的金色。 见他不动声色,月读继续道:“您可以先去看看,不喜欢也没关系。” 月读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却多少有些紧张,捏着高脚杯的指尖甚至有些微微泛白。在他快要挂不住那副笑容时,对面的执政官却突然抬手,将那杯伪装成红酒的葡萄汁一饮而尽。 对方接受了这场交易。这时,月读才松了口气,终于也放心饮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盏。这杯青梅酒的味道实在甘美,他边回味其中滋味,边挥手唤来侍者为自己添酒。他再从托盘中要来一杯雪莉,回头还想再同执政官寒暄几句,却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影子。 一只空杯静静伫立在桌案上,那张房卡同八岐大蛇一起消失了。 这是一家专门面向官员开放的酒店,能在这里享用服务的人,非富即贵。它的装潢也处处透露着令人咋舌的金钱气息,电梯空间大而空旷,除了24小时播放的新闻电视外,还专门配备了各式各样的便利用品——比如签字笔,比如矿泉水;比如抑制剂,比如避孕套。 前两者摆在明面上,方便有需要的客人随时取用;后两者放在稍下面位置的货架里,大部分客人伸手便能悄悄拿到手中,然而它们与八岐大蛇绝缘。作为一个血统稀有的Enigma,八岐大蛇最大的优势便是——在拥有上位者能力的同时,也抛弃了为他们带来极大不便的Alpha易感期。他不用打抑制剂,几乎没有信息素能够影响到他。 然而不公平的是,他能影响到所有Enigma以下的性别群体。当第一例Enigma性别出现并傲然要求分得应有的地位时,坐享了几千年利益的Alpha群体坐不住了。他们无法忍受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屈居人下,甚至有激进者试图杀掉那个即将统治他们的Enigma。可就如同上帝的宠儿一般,Enigma精神力的强大程度令他们始料未及,Alpha们无法在对方身上讨到半点便宜,反而都一个个屈辱地——顶着满身嘲讽似的信息素被撵回军部。 就像Omega一样,像干净澄澈的、很容易便被沾染上气味的、一直以来被当作玩物一般的Omega一样。 这样的认知落差令他们更难以接受;最终,温和派站出来同那个上位者讲和,Enigma血统领导者可以获得军部让渡的一部分行政权和立法权,但也将这个国家的司法权握在手中,时刻准备着弹劾掉不听话的总统。 但总统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培植起了属于自己的国会势力,一点点将大部分立法权力褫夺过来。就这样,联邦体制从军部独大的统帅变成了元帅与总统二元并立的政体,到了八岐大蛇这一代,国会与军部的斗争更是上升到了白热化。 前不久,国会在联合会议上提出削减军备的议案,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军部的反对。军部认为,如今帝国虎视眈眈,对方的舰队已经三番五次sao扰了联邦海域和领空,战争几乎一触即发,如果削减了军备生产,待到帝国军队真正来袭,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军部元老同国会议员唇枪舌剑,从议案可行性逐渐过渡到问候对面的亲友师长,最后元帅伊邪那岐重重地敲了下桌锤,随后宣告休会,这才将两方忘了场合轻重的人马都镇压下去。 待最后一个议员和司令离开会场,伊邪那岐才有些头疼地扶额。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八岐大蛇看着他,忽然开口:“军部高层,为什么要暗中参与这份议案?” 伊邪那岐还未来得及回答,会场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金发少年的影子出现在八岐大蛇视野里。他肩上披着件白金配色的披风,深绿色内衫胸前的十字徽章迎着光熠熠生辉,将少年人还稚嫩美丽却已有几分沉稳的脸映得更加夺目,放在人群中一定是众星捧月般的角色,就连八岐大蛇自己都多看了几眼。 他径直走来,将手中几份打印纸呈送到元帅面前。伊邪那岐拿起纸张逐页看下去,趁着他浏览公文的空袭,那个少年才抬起头,向旁边被晾了许久的总统阁下微微点头致意,随后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元帅手中的文件里去。 一丝隐秘香气传进鼻腔,八岐大蛇忽然感到喉咙一紧。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向还拍摄着自己半身的大屏幕,忽然有些惊讶地发现——被他所掩盖起来的特征,竟因那缕作祟的信息素而暴露了出来。 相机将他已经竖立起来的瞳孔拍得清清楚楚,如同意图告发的证人。 可他自然地垂下眼睑,将那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隐匿在了睫毛与发丝之下。 等再抬眼看向那边已经商议完毕的两个人时,八岐大蛇的双眼已经变回了一如既往的鸽血颜色,他也依旧是联邦年轻而神秘的总统。当那个少年请教完毕、带着文件夹一步步走出会场后,伊邪那岐才想起回答八岐大蛇刚刚的问话,答道:“刚刚那个,是我最小的孩子,他叫须佐之男,今年十八岁。” 八岐大蛇闻言挑眉。显然,他并不关心这个。 接着,伊邪那岐道:“你口中参与这次议案的‘军部高层’,就是他。” 中 “嘀嗒。” 门卡将感应锁轻易解除,随着一阵机械自动运转的细响,房门被推开了。八岐大蛇站在门口,后面的侍从还想替总统打开房灯,却被对方抬手拦下。 “你们,去外面守着。”Enigma不容置喙发号施令,“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已经休息了。” 保镖侍从依言悉数退下,八岐大蛇迈开腿,轻轻走进房间后关上了门。酒店套房很大,但却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繁华城市的光影透过窗棂洒进地毯上。空气中隐隐夹着一丝熟悉的香气,他微微留意,应是薰衣草的味道。只不过,比起寻常的柔软花息,这股信香反而省去几分花朵的娇柔,更带上一缕刀锋似的锐气,就好像是将Omega们用以交欢的信息素塑成了武器,在来往献媚者脸上毫不留情地扇了个耳光。 来到卧室前,八岐大蛇刚欲推门而入,脚步却在指尖搭上冰冷把手的一刻堪堪止住。他缓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多少受到了本能的影响,这令向来游刃有余、把控全场的总统阁下略显不悦。但那股香气却洋溢得更浓烈了些,似乎在勾着他继续探索门中的秘密。 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他选择了将门把手按下去。 “唰——!!” 就在八岐大蛇推开门敏捷地闪身到一旁时,一柄长剑紧接着从门后刺来,出手动作狠厉,似乎为的便是直取面门一击必杀。虽然预料到门后不会是什么温柔乡,八岐大蛇还是有些意外——军部居然已经行刺得这般明目张胆。但与此同时他也微微疑惑,月读不是这样愚蠢的人,应当不是他故意为之,那么行刺之举应该是房中刺客的另作打算了。 见自己扑了个空,那个Omega迅速调转刀锋,紧着便朝方才看见八岐大蛇闪身躲避的地方刺去。他用了十成十的气力,几乎是要一剑便将对方置于死地,可刀尖最终只刺中了一件外套。 那是一件银纹黑底的西装,被挂在衣架上,须佐之男的刀刃正穿透了它胸前位置。电光火石间,少年将军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鲁莽地上了当,这只猎物的狡猾程度实非他所能料及。可与此同时,一股极具威压力量的气息从他后方猛地扑了过来,意识到后方才是危险所在的Omega试图拔剑逃遁,但Enigma没有给他机会,轰然压迫而来的信息素将他激得腿软,一只手环上他的腰身猛地收紧。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扳住门框,伪装成猎物的猎手却已经不耐烦地将他拖进房间,紧接着一脚踢上半开的房门。 落锁的声音被掩盖在门板猛烈撞击的巨响中。一番激烈的争斗后,那处行刺地点只留下长剑与西装,仿佛明晃晃的罪证。 “你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怀中的躯体温热鲜活,口鼻一呼一吸,尽是锐利的甜香。须佐之男的反应令他着实有些意外,凭借他对Omega这个群体模糊的刻板印象,普通人应当都是寻求上位者青睐择木而栖的菟丝,然而须佐之男挣扎的力量远远超出他所料,他几乎是要靠着巧劲才能将人锁在怀里。 为了彻底将猎物制服,八岐大蛇不由得将平时收敛起来的信息素释放得更猛烈了些。猛然摄入大量会令他产生生理反应的气息,须佐之男挣扎的动作一顿,腿软着就要摔倒。八岐大蛇猛地将手臂收紧,脚上突然又被狠狠踩了一下,令他一个没站稳,跟着须佐之男倒下的动作一同向前趴在了床上。 床垫被压出一个深深的凹陷,八岐大蛇听见他正亲附的身躯传来一声闷哼,应该是被自己压得受不了了。诚然,一个健康的32岁壮年男性的重量对于Omega来讲实在是不小的负担,可性格恶劣的Enigma并不怜香惜玉,反倒故意把重心全沉在须佐之男背上,令他只能陷在床和Enigma身躯所铸造的牢笼中无法自救。 “你想杀我。”八岐大蛇冷静地陈述道,“伊邪那岐的小儿子,军部的小将军,我们无冤无仇,甚至共事一国,你为何想要刺杀我这个兢兢业业的执政官呢?” 须佐之男试图将背上的人掀翻好让自己脱身,然而对方的雄性气息却故意喷洒在他后颈腺体位置,激得Omega再度晕晕乎乎地垂下了脑袋。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而晕眩,他偏过头艰难地呼吸,却猝不及防摄入了更多暧昧的Enigma信息素,更加速了体内抑制剂的失效。 “你骗得了联邦公民,”须佐之男的意识已经随着头颅升温而guntang,可他依旧咬牙道:“但你骗不过我,帝国的细作。” “我是细作?”八岐大蛇嗤笑一声,“细作,特务,能有坐上一国元首的本事?” “再者,我若是细作,你为何要暗中参与制定国会议案呢?”他微微撑起上半身,双腿却趁机将须佐之男的腿顶开,顺势把身子嵌入他腿间:“难不成我们都是细作,你刚刚的刺杀是在和我亲热地打招呼吗?” 须佐喉咙中渗出一声呜咽,两腿被分开的十足危机感使他顿觉七上八下,想要更用力挣脱桎梏,却被威胁似地在耳边吹了口气。他顿时觉得不寒而栗,挣动的手脚也安静了下来,此时他才恍然想起对方是个身体正常的Enigma男性,而他作为一个被动角色遭到八岐大蛇的压制,连反抗都变成了欲拒还迎似的暧昧撩拨。比Alpha气势更强的信息素缠在身周,他有些痛苦地呼喘了一息,脱口而出的娇媚语调令须佐之男自己都有些震惊,明明他正难受着,却仿佛落入至死欢愉一般,明明是屈辱的雌伏,却因身体本能而变成了享受。 八岐大蛇静静看着他颤抖的后脑勺,忽然双手撑在床单上发力,将两具交叠的身躯分离开来。得到自由的Omega 一骨碌爬起,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金色眼珠已经为雾气所弥盖,直达眼底的敌意却硬生生将这对眼睛染上了倔强。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碰你。”见对方如同炸毛幼猫一般,八岐大蛇觉得有趣,但与此同时也绅士地站在床边:“你哥哥费尽心思想要国会同军部团结,换作旁人,被你这么一搅,恐怕明早就要闹翻天。” 听了他的调笑,须佐之男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抿唇缄口。这个反应令八岐大蛇有些意外,他微笑着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胆大到行刺自己的Omega,目光中流淌着几分审视。 “电梯里有抑制剂,我可以帮你拿来。”八岐大蛇故意好心提醒道,“如果你有需要,那儿的避孕套也是管够的。” 他看似体贴,但床上的须佐已经管不得那些“照顾”了。为了让自己的交易顺利进行下去,军部司法长,他的哥哥月读,趁父亲远在南部出巡的空当,给家中唯一干净年幼的Omega注射了份量不小的催情剂。即便须佐之男常年都在身上准备了抑制药物,可碰上浓度百倍的催情剂,那点抑制剂只能令他撑到当下。眼看着八岐大蛇就要转身离开,自己的任务目标却还没完成;种种恐慌同自下而上涌起的不安交织,令他在对方已经拉开了门的那一刻摔下床,跌跌撞撞地跪坐在地上,极力伸出手臂向前够过去。 正当八岐大蛇盘算着去电梯间取一支抑制剂为自己注射时,真皮腰带突然被抓住了。他有些讶异地回头,却猛地被扑面而来一阵馥气撞了个满怀,那股尖锐的香似乎要钻进他的脑子里,奋力搅动他的大脑皮层,令向来冷静自持的Enigma一同陷入原始而下流的身体冲动里。而等他再从这些陌生纷扰中神智清醒时,他已经又将须佐之男压回身下,他们的身体又回到方才亲密无间的姿势。只不过须佐之男此时从趴着改为仰躺的姿态,双眼正对上八岐大蛇因兴奋而缩立的瞳孔。 下 身体被劈开一样的疼痛还肆意侵占着大脑,被信息素支配的Omega因这恩赐般的痛楚而挣扎着清醒过来。须佐之男从小习武,摔摔打打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疼痛于他来讲不过是最轻易忍受的一关;可他的分化也才不到半年,此时所经受的折磨也并非跌打摔伤,而是一种他先前并未踏足过的、全然陌生的剖腹之痛。 他上钩了。 须佐之男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庆幸自己阻止了帝国细作的政变,还是该忧心自己正遭受的境遇。早在计划这场刺杀时,他不是没有料到最后这步——他有可能会被带上床去,会被动地张开四肢将他人身体的一部分纳入自己体内,可当八岐大蛇真的将那根烫铁嵌入进窄小滞涩的xue腔时,砭骨痛意翻涌而上,随着第一下直抵xue心的撞击催化出他今夜第一颗guntang的泪珠。 性器被包裹住的感觉可谓酣畅,遭到入侵的Omega就如同被骤雨打湿的花朵,连带着身周攻击性极强的薰衣草信香都变得软化了下来。大脑本能反应着催促他将八岐大蛇推开,可窗外的信号烟花还未亮起,在成功阻止帝国军舰开进荒川港前,他必须缠住这个即将颠覆联邦的疯子。 对于这个被天照评价为“心思深重”、被月读评论为“诡计多端”的总统,须佐之男原本打算刺杀对方一劳永逸,可他也才十几岁,对上一个快要大他一轮的黑色政客,显然他并不是能成功取下对方首级的杀手。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在同僚们得手前,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制约本次政变中最为棘手的中枢。 他应该是成功了,须佐之男迷迷糊糊想着,刚欲闭目承受这意料之中的一切;可下一秒,后xue中的yinjing忽然全部抽出后尽数顶入,交杂着痛苦和隐秘欢愉的感觉令他猛然睁大了双眼。堪堪压抑住喉咙处的喘息,他有些惊慌地看向正与自身rou体相交的八岐大蛇,却发现八岐大蛇刚刚还立起来的瞳孔已经渐渐平息,变回先前幽静深邃的鸽血红瞳。 Enigma脸上蕴含着意味不明的晦暗神色,两只手死死掐上须佐之男光裸的腿rou,一双平静的红眸锁定在他们二人相连之处,而后缓缓上移,最终将目光锁在了须佐之男还掺着几分稚气的脸上。须佐之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扭了扭酸软在榻上的腰,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继续缠住这个清醒得飞快的家伙,对方的声音反倒先一步响在了二人耳畔。 “不自量力的小东西,”八岐大蛇幽幽道,“你倒是舍得下本钱。” “一具皮囊,不足挂齿。”强忍着后xue并未松懈的抽送,须佐之男狠狠咬了口舌尖,极力让声音保持平稳镇定:“不过,我会让这件事烂在你的尸首里——” 作为元帅的孩子、年岁最小的将军,须佐之男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威仪。他可以在练兵场上点到即止地打倒十几个士兵,也可以稳重成熟地在电视前露脸,代表家族发表宣誓和各种讲话,似乎十八岁只是他rou身的年龄,他的心智已经远超常人。就像眼下,即便对上正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Enigma,他也分毫不惧,反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朝八岐大蛇心口猛刺了过去。 显然,八岐大蛇也确实没料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招。须佐之男的顽强和生命力令他不禁感叹——小小年纪的将军,即便屁股里还在吃男人的yinjing,脑子依旧清醒地记着自己的任务,身手也依旧敏捷地执行指令。可须佐之男还是太年轻,当只剩下刀柄的匕首抵在八岐大蛇胸前时,他些微有些怔愣,紧随而来的便是八岐大蛇报复性的接连撞击。 “傻得可爱。”左手抚上须佐之男柔软温热的腰身,八岐大蛇开始挺动胯部,右手轻轻抓起正执刀抵上自己胸前的小臂,“你是个勇敢的孩子,我佩服你。” 接着,他借着巧劲将那只手向外扭去,须佐之男一时吃痛,不得不张开手掌。缺了锋刃的匕首掉在床上,原本应雕着金龙的刀柄不知何时偷梁换柱成了条盘踞而上的银蛇。须佐之男大脑一瞬间仿佛断了根弦,不顾下半身已经开始隐隐发狠的冲撞,甩开八岐大蛇的钳制,左手又疯狂地伸进枕头下翻找;可惜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只有冰凉的枕席和被单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你在找这个?”含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须佐之男循声望去,八岐大蛇正把玩着手中金光灿灿的匕首:“跟你的头发和眼睛是一个颜色,很漂亮。” “滚!”须佐之男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爆出了今晚的第一句粗口。 可八岐大蛇好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听见对方叫自己滚开,反而更兴奋了:“那可不行,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八岐大蛇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把匕首甩到床下。金属落地乓啷作响,随即被掩盖在性事的yin乱声音中;渐渐浓郁起来的信息素将二人都拉进欲望织成的大网,Enigma嗅着自第一次闻到便令他失态的气息,动作愈发狂浪起来。他没有顾及须佐之男十八岁尚且年轻的身体,迎着对方因痛苦渐渐张开四肢的动作得寸进尺,一下下将guitou抵上细窄xue口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如同伪装成旅客的强盗,声声叩问主家可否收留自己借宿一晚,待到门缝一开,他便要亮出刀锋破门而入,随后喧宾夺主般在屋内留下自己的痕迹。 “你发情了。”八岐大蛇凑近须佐之男酝酿着浓郁香气的颈窝,声音轻柔地呢喃道:“需要我的帮助吗?将军。” 他嘴上似乎在征询意见,下身却一下下凶狠地撞在生殖腔口小幅度磨蹭,意图撬开那个蕴藏了更多甜美秘辛的地方。本就被发情所困扰的Omega被欺负得几近崩溃,初次承欢便遭到这样的玩弄,他的意志还贞烈无比,可身体已经放荡得开始自动分泌起水液,一下下和着抽插动作发出响亮的水声。身前自己的性器已经开始因为快感而充血,陌生的欢愉从正被顶弄的地方传来,尾椎骨自下而上泛起一股冷意,须佐之男哆嗦着将头偏向旁边,却又被掰回脑袋接吻。 亲吻可以让人放松警惕,这对于正被拉入情欲的Omega来讲更甚。他被动地承受着嘴唇被碾过的感觉,直到一股痛意取代了快感,那根yinjing如同撬棍一般挤开了他的生殖腔口,粗暴而直截了当地撞了进去。 “疼——”初经人事的身体还无法适应这么直接的使用,硕大guitou顶进生殖腔摩擦娇嫩内壁的动作对Omega来讲简直太过分了:“你出去!八岐大蛇,滚出去——我要抑制剂——” 此时此刻的须佐之男,仿佛才真是个十八岁的小少年,才会褪去先前无所畏惧的外表。全然陌生的领域被大肆开发,这样陌生的感受令他害怕极了,他痛苦地绷紧身躯,双手用力想将身上的男人推下去,可对方看起来文文弱弱,重量却不小。发觉了须佐之男的小动作之后,八岐大蛇干脆将全身重量都压在Omega身上,与此同时加大了yinjing钉入那处柔软腔壁的力度。 “不用抑制剂,”八岐大蛇摸摸须佐之男的嘴唇,接着残忍地笑道:“我还在呢,须佐之男。” 他这话说得恐怖又靡乱,直叫须佐之男听了不寒而栗。他原本以为自己就算要搭上身体,也不必遭受现今这样被动的局面;可他实在是低估了八岐大蛇的狡猾,也高估了自己作为Omega对上位者的天性服从。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标记,对方是个连Alpha都能标记的Enigma,他不敢想象标记过程会是怎样的一场鏖战,无数念头杂糅在一起,让他只想甩掉身体里那块烫铁,只想赶快逃离八岐大蛇身边。 可是来不及了。针对Omega的最终围猎行动已经进入收尾,yinjing前端进出生殖腔口的动作险些令须佐之男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在床上,Omega细软的腔rou被磨得红肿发热,本能地分泌出更多液体来保护自己。 “须佐之男,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在这床事间隙,Omega已经快晕死过去,可Enigma依旧搂着他的腰不停向最深处反复抽送:“小小年纪就有胆识来刺杀我,身居高官却还能拿自己的身体做陪侍。须佐之男,你应当庆幸自己遇上的是我,我会好好纪念这一天的。” “你出去、你没戴套——呃哈!”又一次被深深顶进腔口里,须佐之男已经口不择言起来:“你一个Enigma,你标记我——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很值当,很有纪念意义。”八岐大蛇的嗓音如同羽毛般轻柔,却一字一句吐露着魔鬼似的靡靡之音:“你知道吗?Enigma对Omega的最高礼遇,是用caoAlpha的规格来cao他。” 话毕,他不再顾及Omega缠上来推拒的手臂,强行将须佐之男翻了个身,以最初二人一同趴伏在床上的姿势完成了初夜的成结部分。须佐之男的满头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糊在脸侧,腰被抬起,屁股里那根始终硬如玄铁在他体内驰骋的东西即将真正占有他了。浸溺在绝望里的人似乎放弃了挣扎,八岐大蛇趁须佐之男精神懈怠的空当又一次强势地顶了进去,如同要将那一小口rou壶撑烂一般继续用力向更深处探索。须佐之男感到小腹已经开始抽痛,八岐大蛇像是在开发生殖腔已经退化了的Alpha那样cao他,无情地在里面最柔软的一方角落横冲直撞,连带着两瓣可怜兮兮的rou瓣也被夸张地顶开,紧紧箍在粗硬性器上吸附。 直到guitou最后狠狠抵上一片柔软的、火热的rou壁,八岐大蛇才停住了索取的动作,双手轻轻扒开须佐之男后颈秀发,露出那块散发着香气的腺体皮rou。 剧痛从后颈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生殖腔被guitou贯穿着射精的感觉。须佐之男尖叫着软了身子,下体初精泄身,缓缓晕染了一片湿腻的床单。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染上了Enigma的气息,从此他们的标记成立,他的血液里除了纯粹的薰衣草香,还会留下这个男人的味道。 他静静地伏身人下,从神色到姿态都极为乖顺,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用来泄欲的玩具。八岐大蛇看他顺服的样子,成就感油然而生,他掰过须佐之男的下巴同他接吻,与此同时窗外空中燃起了绚如璨星的烟花。 须佐之男的眼睛亮了亮,他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被吞进了八岐大蛇的口齿间。同僚们的镇压行动应该是成功了,他心想,即便现在被标记,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洗掉这一晚的不堪,等他有一天将八岐大蛇送上军事法庭,这段往事就会真正烂在双方肚子里,他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这样想着,须佐之男眼中涌起点点雀跃,仿佛已经看见了十分美好的未来。可他高兴得属实有些过了头,当耳边传来船舰停靠入港的汽笛嗡鸣时,放松警戒的小将军已经又被八岐大蛇翻过来玩弄;那点鸣笛的动静,实在是没有他起伏喘息的声音大,也没有他的叫声悦耳动听。 后记 那么,谁才是猎手呢? 我不知道。但如果您也是今夜的猎手之一,那我在这里向您致以诚挚祝福—— 狩猎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