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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地掉眼泪,拿剑指着沈敛:“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怎么这样对她!” 沈敛站着不动:“云奴遇见你,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她一生受人欺辱,只在遇见你时开心快活过,她本来要嫁给你,却被我和沈林川带回来沈家。她在遇见你时已经和你大哥订了亲,你不能怪她不守承诺。” “我不知道你与云奴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带她回来。” “希望你不要怪她。”说完沈敛不管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的杨余思,转身就往外走。 杨余思捧着胸口,嘶喊道:“你们这些畜生!” 随风飘来沈敛平淡的话:“你以为只有你爱她,谁不可怜。” 第十八章:人死如灯灭,爱恨情缠一场空 杨行止办了事,便一直待在府中,时时陪在沈云笯身侧,杨余思虽然有千言万语想对沈云笯讲,也找不到机会。 一日,杨行止和沈云笯在院中投壶玩,沈云笯不愿出门,杨行止便在庭院中陪着她。 “奴奴看好了。”杨行止手持八只箭矢,一个鹞子翻身,右腿在前,左腿上步,上身下腰,向后仰,由右向左翻身,围着壶身翻动得如云中飞鹞,行云流水间八只箭矢已经‘乒乒乓乓’如落雨纷纷投进壶中,刚好壶心四枚,俩耳壶各两枚。 沈云笯看得眼花缭乱,拍着手掌娇喊:“好厉害,好厉害。” 杨行止朗笑,“这算什么,奴奴过来,夫君抱着你投。” 杨行止抱着沈云笯,他低头亲亲娇儿嫩脸,与她站在两矢半外,杨行止怀抱着娇小可人的沈云笯,持着她小手拿着几枚竹木所制的箭矢,一扬手都稳稳投进壶内。 沈云笯高兴,尖叫着在杨行止怀里蹦跳,“进了,投进了。” 杨行止见她开心,扶着人往上举高高,沈云笯吓得蹬着小腿:“夫君,别举着奴奴,小心摔着。” 杨行止大笑将她举着颠两颠:“不怕,夫君抱得住你。” 小夫妻正在院中嬉闹,有侍女进来通报:“夫人,临剑山庄来人,说是沈老爷病了,叫您快些回去。” 沈云笯一听,腿都软了,沈渊时常身体不好,这么慎重的派人来叫自己,只怕是快要不行了。 杨行止扶着六神无主的沈云笯:“叫人收拾夫人随身物品,让马车好生候着。” 东西很快收拾好,沈云笯已经哭红了双眼趴在杨行止怀里,杨行止抱着她上了马车,沈云笯还哭着直不起身,杨行止只能将她搂着细声安慰:“别哭了,我们快些过去,岳父肯定没事,他就是想奴奴了,奴奴去看看岳父,岳父立马就好了。” 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杨余思钻了进来,他看到趴在杨行止怀里的沈云笯心中一痛,只能对杨行止点点头:“大哥。” “你怎么来了?”拍着沈云笯后背,杨行止问道,沈云笯也抬起泪涟涟的小脸,抽抽涕涕看着杨余思。 杨余思不自在地转过头:“我听说沈伯父病了,我不放心去看看他。” 沈渊身为武林泰斗,杨余思作为小辈去看他也属正常,只是他却是不放心沈云笯,怕她回临剑山庄再被人欺负,才跟了上来。 “余思,你下去骑马,你嫂嫂在这里呢。”杨行止见他人高马大的坐在马车里,将马车都挤得小了,皱眉赶他下去。 杨余思舍不得的看一眼沈云笯:“嫂嫂,你莫难过,伯父不会有事的。”见沈云笯抱着杨行止脖子不理他,他才失落的下了车。 一路急行,才终于在天色黑透前来到临剑山庄,山庄灯会通明,四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沈云笯下了马车提着裙摆就往沈渊院逃跑,杨家两兄弟怕她摔着,一路紧跟着她。 沈云笯在沈渊院内看到好多人,她心一跳,推开沈渊房门往里走去,房内人也多,都围在沈渊床前听他说话。 见到沈云笯进来,沈渊招招手:“云奴,过来。” 沈云笯见到形如枯槁的沈渊,她心中痛极,扑在沈渊床前:“爹!” 沈渊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摸摸沈云笯头顶:“我儿受苦了。” 沈云笯捧住沈渊手掌,眼泪直往下掉:“奴奴不苦,爹爹才苦。” 沈渊看一眼跟着沈云笯进来的杨家兄弟,他吃力地抬起身,沈林川赶紧去扶他,沈渊对杨家兄弟缓声道:“奴奴还小不懂事,望你们多包涵,怜惜些她。” 杨行止赶紧半跪在沈渊病床前,“岳父放心,我一定一生爱护敬重云笯。” 沈渊这才放下心来,他对床边的弟子掌柜们交代了门中事物和生意,便叫他们下去,只留下沈林川。 众人知他是要对沈林川交代私密之事,纷纷起身鱼贯出去,沈云笯扑在杨行止怀里,哭得泣不成声,被他抱着出了房门。 沈渊靠着病床上,他看着床边的沈林川,缓声道:“林川啊,我死后,云奴就交给你了,你是沈家的儿郎,不要让她在杨家受了欺负。”沈渊喘口气:“如果杨家容不下她,你要给她撑腰,若是她在杨家待不下去,你就把她接回来,再为她择一良婿。” 沈林川跪在病床前,他红着眼咬牙道:“爹,我恨云奴。我恨她!” 沈渊望着头顶帘帐繁复的纹路:“林川,你不要恨云奴,云奴不是我的女儿。” 沈林川抬头震惊得看着他:“爹,你说什么!” 沈渊低头咳嗽:“以前,我认识了妘姬,那时候我们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彼此相爱,可是她是明云宫妖女,我是临剑山庄少主。” 沈渊沉默了一会,“后来我中了春药,与你娘发生了关系,还有了你,我便娶了你娘。” 沈渊靠在床头,看着痛苦的沈林川:“对不起你娘的是我,你要恨就恨我,不要牵连云奴。” “云奴并不是我女儿,我成亲后再没有去见过妘姬,她怎么会有我的孩子。”沈渊想起他曾赴约去找妘姬,却见她与别的男人云雨,当时他已成亲沈林川都会叫爹爹,沈渊只当这是妘姬做给他看与他诀别的把戏,忍着心痛转身走了,不再见她。 没想到几年后,妘姬会再来找他,并说云奴是他女儿,他明知不是,却看云奴可怜,还与妘姬长得相像,沈渊只当是辜负妘姬的补偿,将云奴养在身边视若己出。 沈林川听了沈渊的话,他整个抖成一团,红着眼眶颤声道:“你骗我,我不信。” 沈渊爱怜地看着这是天资聪慧的儿子:“林川,我没有骗你。” 沈渊拉起床边的沈林川:“我听沈敛说了你对云奴的事,我知道你恨她也爱她,可是我就要死了,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再欺辱她,云奴在杨家我不放心,只能靠你护着她了。” 沈渊拉住沈林川的手:“林川,你答应我,以后好好待云奴,不再对她生出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