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乖狗
诱惑、乖狗
可舞会迟迟未开始。 宴会的男主角肖君擎并未到场,找来他的贴身助理询问,肖君擎今日并未到公司或者研究院,整日不见踪影。 弄得肖会长和贺夫人心里万般着急,一边派打量的人去搜寻,一边只能先开放舞池,继续僵持着宴会。 朗月见他们着急,得知肖君擎不见人影按捺住心里设想的各种意外发生的喜悦,保持面上为了刷肖父的好感,流露的担忧,违心地说同jiejie一起在酒店里找。 林玉奕本想帮忙找,可一时军部又有紧急事务,走近私人议会室。 安德烈一间间房间帮忙找,还到监控室里勘察,肖君眉等待的同时,望向安德烈忙碌的身影,同身旁朗月低声道,“我真以为你会同阿哲一起。你们之前不好好好的吗?他还让你低价入股这家酒店。” 这个“一起”说得意味深长,像是有几层含义。 “……” 朗月心中冷笑,我能说倒逼撤资正是因为当着他的面说了你的事吗? 刚想把这话说出口,让那人多年的维护的关系早日化为乌有,却听肖君眉又道,“这样找太慢了,应该要找阿哲才对。怎么也迟迟未见他……” 秦哲是这家酒店的所有者。 朗月心想,你打个电话过去,这喜怒无常的家伙准头一个接。 找肖君擎本就仅仅为了在肖父面前做足样子,朗月她还脚踩着高跟鞋,脚裸根处微微发红,她找了个理由便让安德烈抚着抽身离开。 朗月斜躺在休息大厅一处角落的沙发椅,这里隔着一条走廊便是议会室。 红色的天鹅绒毯子上坐卧着一位身穿黑金服饰的性感尤物,黑发如海藻般卷着,散在松软的扶手上,有人给她递上香槟、细长的烟草、鲜花,她举手投足间,白金银铃摇曳声合着眸底一掠而过的春色,流露万般缱绻。 安德烈心中早有几分后悔,俯下身以骑士的模样帮她刚脱下高跟,下一秒便有另一位纨绔之徒递上一双新的平底鞋,中间镶嵌着各式的玛瑙宝石。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只要有朗月在的地方,无论是过去的学校庆典,还是这样的宴会,一定会有许多爱慕着她的男人女人围着她打转,他也不正是从其中脱颖而出得到她的青睐吗? 一时之间一个角落的沙发处成了全场最热闹的聚集地。 朗月向来能来事的,趁此机会谈着各样的合作,了解目前的几项投资预期,她能轻轻松松地揽财,有成功也有失败,最大的失败则是被迫撤资这家酒店,造成亏损,手头原有的土地资产有几分打赌的成分折进去的,她现如今更是急切揽财。 听他们各个说得头头是道,朗月排除掉一些虚张声势、大放厥词的投资意见和对战争世界的不切实际的看法,她对一些比较有希望的项目,表面默不作声实际暗暗记下。 安德烈看得有些着急,一两位青年才俊侃侃而谈间除了在场部分人被吸引之外,朗月的目光也多打量停留在他们身上。 “朗月,你们画廊最近可有什么新的画。怎么迟迟不见拍卖行的新消息。” 这事说起来,也是让朗月另一大头疼的事,虽然肖父把画廊的生意给了她,但财务和那些画家始终是肖家培养的人,忙着转半天没有一点是她的,只有少头的分成。 “我正好缺买家。”朗月俏皮一笑。 又转而俯身贴近安德烈道,“你别又让我的财务虚晃报高价,最后没一点实收。白白哄抬了那些肖家的画家。”最后的几个尾音轻挑而又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这距离近到安德烈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幽幽散发的香味,亮丽的头发丝垂落在他的耳畔,让他腹部顿时一热,兴奋道,“这次绝对不是为了部门的事。你们那有多少我都要了,正好最近首要开一处新的艺术展厅。” 在场的人都沸腾起来抢先要那些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画作。 这引发的狂热尽收入她的眸底,结果令她很是满意,嘴角勾起缓缓的笑意,眸底尽是算计和冷漠。 红唇月齿缓缓开口道,“我现在更缺的是新画家。” 见有人要开口,她又强调道,“不要那些画女神众女啊,天使恶魔战争的宗教画家,最好只画些新奇玩意儿的新人画家。我会慢慢培养他。” 朗月要收揽新的画家,最好背景简单,人又年轻,有没有真正的能力不要紧,艺术不就是那点事,她可以包装,只要好cao控那么收益尽归于她,宣传也只能是她。 话音方落,一道刺耳的笑从人群的阴暗角落爬出道——“如果只画你的身体,不缺有画家。”说完那人又发出刺耳的大笑。 紧接着是引来的嘲弄发笑。 有人把她捧为女神、社交名媛,也有人打从心眼里瞧不上她的人,也包括前者。 可朗月还未见从人群中说这话的人,便听到一顿殴打声从那个角落里传出。 安德烈还在自己的跟前,并不是他做的。 朗月悠悠从沙发椅上站起身,安德烈赶忙护在她的跟前,只见一位着装打扮是神职制服,却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子正在殴打地上的人,他长相略微有些普通,可从侧面看到他的领子带着微微的金色,想来神职的位阶不低。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楚楚的桃花眼甚至弯了起来,头顶的悬挂的水晶灯分明照亮了她的动人,可是在这周遭动乱的场景里让人不由生冷。 朗月的恶趣味,不多不少,越能挑战她的认知的她越发觉得好玩有趣,没想到在她一众的追求者里居然有做神职,不惜犯着圣女典籍的恶罪为她打人,心里翻腾涌现的恶的欲望汹涌澎湃。 她对这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周边人开始拉架,她却想要这场闹剧继续地延续下去,闹得越大越好。 但神职人员的体能果然是有限的,没过一会儿便被人反压倒在地,淡金色的领子变得邹巴巴,过于普通的面容脸上也挂彩,眼角乌青。 旁边的人可能认出他是谁,赶紧将他拉开。 她好奇这普通长相神职的名字,难得温柔上前做足了肖家千金的体面,那男人却反而愤愤道,“招蜂引蝶……要不是父说你会是我的第二任妻子,真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你本有罪孽,还老是与不三不四的人勾搭。” 这下朗月嘴边的笑容僵凝在嘴角,片刻间又添了些许灿烂,可眸中毫无波澜。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那男人不依不饶道,“肖会长已经把你安排给了我。过几天就会宣布,你一个私生女应该要遵守圣女的告诫,不应该这样堕……” “你认错人了。” 嘴角的笑容尤为灿烂,可那双斜长的桃花眼本该动人,此时蕴含着微微狠戾至冰冷,令那神职男人不寒而栗。男人见她旁边的红发男子更是像条猎犬般凶恶得盯着他,后面更是乌压压的人。他生冷发憷,只草草留下几句场面话离开。 古典乐在这时悠悠响起,小提琴的悠扬如晚风般舒畅入耳,朗月挽着安德烈入了舞池,她的舞步优雅得体,在两人交头错位间,红唇亲哈一口气,像是在放松,她亮丽的黑发丝垂落在他的脖颈间,这次安德烈却顿生冷意,朗月道,“啊……又是个自以为是的神职。” “……凯文,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他与朗月都是私生子女,不过他更幸运的是,他能以家族的姓氏代替他死去的哥哥安德烈,以他之名成为新的继承人。 至于大哥是怎样的死亡,朗月不得而知。 “好。” 湛蓝色的眸沉入水晶灯照耀不到的阴影里,蒙上浑浊暗淡的斑驳,朗月见此,嘴角这才勾起一抹对他发自内心的笑。 她轻柔地抚着他额头红棕色刘海,撩到一边,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