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三/事后清晨
男人提着公文包,推开门,看着自己家里从玄关到客厅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不紧不慢的往楼上走去。 他本来好端端地坐在工位上,刚开了个画布准备继续制造艺术垃圾,就突然接到了球队经理的电话,说糸师凛被藏在更衣室里的私生饭omega诱导,易感期提前了。 “因为球队里实在没有筑巢环境,只能让几个队员先给他贴上阻隔贴送回家里了。先生,后面的就拜托您了。” 他看着手机,写下了备注“不需要敲门,直接放门口”的最后一个字,下单了各种食物和清洁用品后,在楼梯上解下了领带握在手里,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拧开了卧室的门。 和客厅比起来卧室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衣柜门大敞着,本来被他仔细叠好和熨好后挂起来的衣服们全部被人拖了出来,就连放在最底层的冬季被褥也未曾幸免。 早上临走前抻平的床铺此时也宛若台风过境似的,揉得乱糟糟的衣裤和毛巾被一股脑地堆在上面垒成了小山。 小山中间被挖空,鼓着一床颤抖的被子,被子里传来alpha的喘息声。 男人走上前去,把被子掀开一角。 戴着止咬器、双目充血的糸师凛蜷缩在被子里,手里死死地攥着他的浴巾,眼睛在男人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就锁定了猎物。 他一边盯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一边慢慢将手向下伸去,探进裤子里揉捏着自己的性器。 男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自慰,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什么也不说,房间里只有糸师凛愈发粗重的喘息声与手指不甚灵活地撸动roubang时湿黏的水声。 他一手捋着充血肿胀的茎身,另一只手攥着那块浴巾覆盖住自己戴着止咬器的下半张脸。 常年训练下指尖的薄茧不时地剐蹭着自己敏感的guitou,将马眼处溢出的腺液随着上下撸动的手掌涂满整根。 陷入易感期中的他徒劳的想要在一个beta的物件上摄取对方的信息素,然而临时搭建起来的巢xue却注定无法满足自身泵张的欲望。 即使明知自己已被对方柔和却又不失侵略性的气息包裹,胀痛的犁鼻器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实际上并没有接收到来自伴侣的抚慰。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了,被浴巾掩盖着的嘴里不时的泄出几声难耐的嘶吼,微微上翘的yinjing被愈发粗暴的动作逼迫着吐出缕缕浊液。 但即使这样,他红肿水润的眸子却仍然盯死了眼前的男人,像是完全将对方当做了配菜似的继续着自己的手yin。 看着糸师凛越发被不得解脱的欲望束缚着的痛苦的姿态,男人的面色略有几分松动。 他慢慢地爬上床,彻底将糸师凛头上的被子掀开,跪在巢外,向他张开双臂。 糸师凛眼睛不带错地看着对方的动作,终于克制不住了似的窜上前去,攀着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巢里。 他流着腺液的下身在男人的裤子上耸动着,上下滑动着将肮脏的体液全部蹭在对方的西装裤上。 被止咬器限制住的脑袋不断的在男人的脖颈间小狗似的嗅来嗅去,伸着舌头想要从笼子的缝隙里探出去舔舐那块并未散发出信息素的后颈。 男人躺在自己的衣服堆里,看着身上的alpha委屈又执着的向自己这和beta求欢,无奈的把他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按着糸师凛后颈处发烫的腺体安抚他,听着被生理欲望快要逼疯的他在自己耳边呜呜地哭。 你怎么就缠上我了呢? 他用之前握在手里的领带捆住了糸师凛的双手,自己伸手探进他的裤子,并起两指插进糸师凛的后xue里抠挖着。 看,把自己搞得多狼狈。 明明是个alpha,却主动委身给一个beta,你到底图我什么呢? 他熟练地研磨着糸师凛炽热的肠壁,在抽插的过程中找到了糸师凛后xue中隐秘的凸起。 他的食指和中指在紧致的肠道里不断点按着那让怀里的人挣扎得越发剧烈的sao点,终于在一声被逼到极限的呻吟中将alpha送上了高潮。 男人在一家生产情趣道具的品牌公司担任设计师,这是一份对beta来说相当合适的工作。 没有发情期,不受信息素支配——在他看来,比起alpha和omega,beta才是在情欲领域里更从容自在的那一个。 即使小时候曾有过偷瞧隔壁可爱小o的经历,他对自己未来可能的伴侣却仍然没有什么概念。 对他来说,进入社会后在兼职期间获得了满意的工作,一年一年储存起来的积蓄让他在一栋满意的房子里落户,把独居生活经营的有滋有味的自己,似乎并不怎么需要另一个人来加入自己的人生。 更别提他还是个beta,生理欲望本就不是那么强烈。 每天重复性的工作早就把他对他人rou体的欲望磨了个干净,完全能靠自己就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 然而眼瞅着自家设计师年龄渐长身边却始终没有个伴侣的课长一拍脑袋,觉得在他看来如此人类高质量beta却始终保持单身实在不可思议,遂亲自做媒想要安排自己的beta侄子和男人来场相亲。 无法拂了课长好意的男人只好穿了身体面的西装,提前预订了高级餐厅后,在指定时间来赴约。 结果本来以为的一次双方被迫相亲、只需要吃完饭后各回各家交差的会面却进行的异常顺利。 对方作为beta同样谈吐文雅,气质温和,看起来会是个婚后能扮演好妻子角色的人。 本来对这次相亲并不怎么上心的男人在对方积极开展的对话里逐渐认真了起来,并没有发现邻座有个人在瞥到他的一瞬间就目露惊讶,且在收敛好情绪后偷偷观察他许久了。 他诙谐幽默的话语逗的课长侄子笑得开怀,就在二人相谈甚欢,手都已经要牵到一起去了的时候,邻座的男人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黑着一张像是要杀人的脸掐住了男人帮对方夹菜的手。 男人看着自己被陌生人擎住的手腕,当场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高大的alpha虽然有着令人惊艳的脸蛋和锋利的气质,此时却紧咬着嘴唇,像是看负心汉一样看着自己,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小心地询问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课长侄子和旁边的侍者。 结果这看起来实在像始乱终弃的他被原配抓jian的一幕让众人吃瓜的情绪占了上风,无人理睬他一个小小的beta的社死。 糸师凛看着眼前这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人,那总是用温柔的眼神和体贴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人,此时却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别人。 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和被背叛抛弃的痛苦全部转化成了要将对方夺回的冲动,全然忘记了双方在此番世界还并未相识的事实。 混乱的初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双方错位的信息,使得男人至今也无法对糸师凛报以全然的信任。 对方在被自己逼上高潮时从口中说出的过去和未来太过玄幻,他早就过了听童话故事的年纪,便将这只当成是有钱人家孩子强取豪夺的游戏,只要新鲜感过去了便自然会和自己撇清关系。 不过是卖卖身罢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类似的。 他拢了拢怀里糸师凛凌乱的头发,准备继续帮这个易感期了也不去找omega反而往自己这个beta家里胡闹的小少爷解决当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