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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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恒舟早早在公司楼下等沈芜下班,他和沈芜约好今晚去他家里,他亲手给沈芜做晚饭。从沈芜点头同意之后,他就期待到现在,连带着前几天给姜玉行送机的时候他都没有和那小子一般见识。 不过,在回家之前。祁恒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敲了敲,嘴角温润的笑多了些恶劣:还要去见见另一个人…… 沈芜上车时注意到了车里浅淡到微不可查的烟味,和祁恒舟忘记收起来的打火机,但她只是目光轻轻扫过,全然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阿芜今天工作很忙吗,”祁恒舟把插好吸管的奶茶递过去,“嘴角有点干,没来得及喝水吗?” 沈芜随意嗯了一声,尝了一口,甜腻的口感不禁让她皱了皱眉。 “香芋味的,不是你初中时候最喜欢的吗。”祁恒舟观察着路况,没注意到沈芜的表情。 沈芜把杯子放下,躺进座位里闭目养神:“早就不喜欢了。”于是也错过了祁恒舟一瞬间的僵硬。 车子安静平稳地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家花店门口。 祁恒舟说要去取花,沈芜懒得下车,就坐在车上等,然而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动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员忙声道歉,“我们老板现在有事不在,这小猫不听别人管……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把她弄出来。” 祁恒舟好脾气道没事,随后敲了敲车窗:“阿芜?” 沈芜把车窗降下来,听他道:“这店里的猫刚刚跑到车底下了,可能得耽误点时间,你现在饿不饿?” 沈芜摇了摇头,随后也下了车:“你把车停好,让她们别急,别把猫吓着。”再窜到马路上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儿,沈芜四下打量了一下,总感觉周围看着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来过。 于是等祁恒舟把车停好后,两人就一起站在街边看花店的员工们好声好气地哄车下的猫,又是拿猫条诱惑又是拿老板做威胁:“求求你祖宗快出来吧,待会儿老板回来有你好果子吃……哎呀别耽误人家客人约会了祖宗……” 闻言祁恒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沈芜倒是在一旁待得老神在在,还和一旁的店员聊起了闲篇:“这猫是你们店里养的吗?” “是我们店长的,平常也不怎么带过来,而且就听我们店长的话,结果正好你们来之前我们店长有事出去了一趟,就让这小祖宗逮着空子,滋溜一下就窜出去了……”店员心有戚戚。 沈芜听了也没忍住笑了笑,问道:“这猫叫什么名字?” “万幸。”店员道,“个十百千的万,幸福平安的幸。一只小黑猫,被我们店长养的油光水滑的,大绿眼睛滴溜圆,看着可漂亮了,对面那条街的兽医院都说我们店这小祖宗是大美女猫。” 沈芜听这店员说话跟听相声一样,被逗得乐出了声,也好奇起了这小猫的样子,于是凑过去和其她店员一起。 “万幸?”沈芜试探着叫道,不想车底真传来一阵喵喵叫。 其她店员见状也连声道:“万幸。” 或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再加之猫条的诱惑,在车底停留许久的小猫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用爪子去够地上的猫条,结果在第二次尝试时就被眼疾手快的店员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喵!”小黑猫向万恶的人类之手挥出坚贞不屈的猫猫拳,却被塞了一个猫条。于是小黑猫接受了人类奴仆献上来的供品。 沈芜饶有兴趣地看着老老实实窝在店员怀里的小黑猫,甚至有些手痒地想去摸一摸。祁恒舟看出了她的心动,轻笑道:“我们要不要也养一只?” 沈芜眼中神色立刻变得无趣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店员喊道:“店长,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这小祖宗简直要掀翻天了。” 沈芜循声看去,和匆匆赶来的成衍隔着人群相望,那一瞬间,人群仿佛被静止,四周的嘈杂似潮水般褪去,成衍只听到自己胸膛的心跳在砰砰作响,而沈芜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那时候会觉得熟悉是因为这里是她之前租的房子附近,这家花店就是成衍开的那家。 成衍见到了站在沈芜身后,笑眯眯看向自己的祁恒舟,如同当头一棒,也因此转瞬间从见到沈芜的雀跃中抽离出来,几步上前接过猫,眼神回避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芜随口道:“没事,你这猫挺可爱的。”成衍眼睫颤了颤,轻轻嗯了一声。 沈芜看着他低着头抱着猫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大金毛捡到了另一只流浪的小黑猫。 祁恒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阿芜,回家吧?” 万幸察觉到主人一瞬间的用力,不满地“喵”了一声,而成衍闻言心脏像被一把刀片绞来绞去,呼吸间都在刺痛。 沈芜也不做多停留,转身上了车。祁恒舟接过店员手里的捧花,看着成衍,温柔地笑了笑,眼里却是审视与轻蔑,随后干脆利落地走了。 “喵~”万幸自己爬到了成衍的肩头,有些好奇地看向驶远了的车。 成衍叹了口气:“算了,你也算靠自己的本事见过mama了。”想到这儿,成衍又不禁苦中作乐地笑了笑,“她还夸你可爱呢。” 一旁的店员不禁目瞪口呆,嘴巴里简直能塞进个鸡蛋,悄声问到旁边的老店员:“不是说这小祖宗是店长为了他前女友养的吗?” 老店员波澜不惊:“是啊,刚刚那不就是吗。” “???!!!他前女友不知道啊!?” “啧,男人嘛,自以为是的深情。”老店员冷笑,“总想着拿点什么东西代表自己逝去的爱情,搞得好像自己多情深不寿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情绪到了就开始睹物思人了。” 而店员感慨的显然和她不是一个频道:“那看来咱店长还是离婚带球跑啊。” 老店员:“……顶多算个离异后收养吧。” 祁恒舟的车里,沈芜随手摆弄着大捧的玫瑰,馥郁的花香充斥在车内。 “阿芜很喜欢小猫吗?”祁恒舟问道,“我朋友有家猫舍,周末要不要去看看?” 沈芜手肘支在车窗,眼皮抬都不抬:“你故意的?” 祁恒舟不作声,对沈芜不清不楚的责问显然心知肚明。 他当然是故意的,故意去成衍的花店定花,故意带沈芜一起,故意让成衍看见她们两个一起回家。 姜玉行是走了,可成衍还在,就算沈芜对成衍没兴趣了,可如果成衍自己不死心,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引起什么祸患。 祁恒舟没有言语,沈芜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路保持沉默。 到了祁恒舟家后,祁恒舟几度想要挑起话题,破开两人间低沉的氛围,但沈芜却兴致缺缺,懒得和祁恒舟演什么你侬我侬的情侣戏码。 “阿芜以前只吃过我做的清汤面吧,从我出国之后可是练了一手好厨艺。”祁恒舟把一盘盘卖相极佳的菜端了上来。 沈芜看着祁恒舟系着围裙一副贤夫良父的劲儿,却冷不丁想起了成衍。 有一回成衍在厨房给蛋糕抹奶油,她看着成衍系着围裙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色心大起,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他挺翘的屁股,成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双颊通红,但也没推拒,最终事情也非常顺理成章地变成了白日宣yin的裸体围裙Play…… 靠。沈芜一脸黑线:本来都忘了,要不是祁恒舟今天非要整那出…… 祁恒舟没见沈芜有反应,不禁看向她,却见她眉宇间有些烦躁,于是殷切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 沈芜抬眼见到他温润清俊的脸上rou眼可见的失落,心中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弄完了就赶紧坐下吃吧,待会儿我还要回家。” 祁恒舟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撑起个笑容,强装关心道:“家里有事?”但实则还是想要旁敲侧击地留沈芜过夜,“要不今天就在我这儿住一晚,明天早上……” 沈芜自然没错过祁恒舟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也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家里没事,但我不想在你家过夜。”沈芜支着下巴,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桌上那捧卡布奇诺,“炮友之间除了上床,别的交流还是少点吧。”说罢两人视线相交,沈芜笑了笑,如霜似雪的精致眉眼在这一刻如同春雪消融,看得祁恒舟有些呆愣住了,但她说出口的话却像在他的胸口插进了一根冰棱,“毕竟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晚饭过后,沈芜谢绝了他送她回家,坐上了在楼下等候多时的沈蘅的车。 祁恒舟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去,许久才回到家里,冷清的房间里有关沈芜的气息和温度正在消失殆尽。 男朋友? 姜玉行在他出国的七年里偷走了沈芜身边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但那是因为他先离开,所以才会被姜玉行钻了空子,可自他回来后,沈芜明明已经和姜玉行分手,沈芜身旁的位子理应由他占据,偏偏又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个成衍…… 祁恒舟看向桌上开得柔和的卡布奇诺,眼神里却满是阴冷:这小子还不如姜玉行,凭什么被沈芜看上了?凭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比不过他了?! 炮友、从他自己主动开口,沈芜答应的那一刻起,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定了性,原本他想一步步来,从rou体关系发展到正常恋爱的想法,却被沈芜彻底断绝了——她根本不想,也不屑于和他再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恒舟苦笑,拿起那捧玫瑰,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其中最漂亮的一支。 “呵。”祁恒舟冷笑一声,花被扔进了垃圾桶。他眼神冷漠地看着花束:不会再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能成为沈芜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