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幼驯染在贴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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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是诸伏景光。 不等黑泽希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降谷零反手拉到一旁了,降谷不着痕迹的看了松田一眼:“黑泽怎么样?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哦,降谷。”黑泽希略带安慰的回答着,接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解了一下。 “谢谢你护了黑泽,松田同学。”诸伏开口道谢的主角是松田,上挑的猫眼却不动声色地和萩原的紫眸打了个碰撞,然后望向黑泽希,“我和zero刚好也要去食堂呢,方便吗?” 萩原研二扭头看了松田一眼。 “嗯,方便。”是松田阵平的回答声。 黑泽希刚想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脑海里却冒出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宿主,赤井秀一给你打电话啦!” 黑泽希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放着他偷藏关静音的手机,因为警校第一个月不允许携带手机。 “抱歉!你们去吧。我突然想起来鬼冢教官找我有点事情。明天课上见啦———”话音未落,黑泽希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降谷零微微眯了一下眼眸,他注意到了黑泽希摸口袋的隐晦举动,以及那个对他来说充满破绽的借口。 但,他尊重黑泽希的私事。 “hiro,那我们先去食堂吧?” …….. 美国纽约 赤井秀一站在阳台上俯视着灯火璀璨的繁华都市,他左手捏着等待对方接通的手机,免提放大的铃声混杂了他不平静的心跳。 这是分手后,两人之间的第一通电话。 烟雾缭绕在赤井秀一的周身,朦胧了他冷冽的轮廓画出了几丝寂寥。 透过他身后的玻璃门,能看见柔光灯环下的洁白餐桌,上面放置着一份被吃了小半的草莓蛋糕,旁边还有一盒没有拧上瓶盖的鲜牛奶。 背影音是一部古早的爱情电影,似乎是黑泽希没看完的那部,听音乐应该是播放到尾部了。 屋子内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清香,也许是晾晒的衣物上散发出的洗涤剂,也许是浴室那瓶新拆封的沐浴露,又也许是赤井秀一点燃后没有去碰的那根氤氲着玫瑰气味的细烟。 铃声还在不停休的跳跃进他的耳内,压的他的心跳越发沉闷的酸楚。 终于,漫长的铃声停止了。 “晚上好啊,赤井。” 清雅的少年音裹夹着温柔的笑意,没有一丝冷淡没有一丝隔阂,就好像他们还是他们。 赤井秀一滚了滚喉结,音色有些沙哑:“…..下午好,黑泽。” “你那边已经凌晨了哦,怎么还没休息呀?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疲惫哦,最近工作很忙吗?要好好睡觉嘛,赤井。” “啊….好…”赤井秀一抿了抿唇,觉得喉咙深处在弥漫着苦涩,比他爱喝的黑咖还要苦上几倍。 他很想质问黑泽希为什么还要作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语气这么自然这么亲昵……明明放弃了所有的诺言…… 话到舌尖,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好久都没有听到赤井的声音了,在开学第一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很开心可以接到你的电话呢。”黑泽希慵懒地倚靠在一颗樱花树下,朱红色的泪痣沾染上了一片吹拂而落的樱花,眉眼间流露着潋滟的揶揄坏笑,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依眷,“赤井是要恭喜我如愿以偿的吗?” “算是吧,不过比起恭喜你做了日本警察,我更想面对面欢迎你入职FBI。” “赤井。” “嗯?” “……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做同事的。” “日本警察和美国FBI的联手调查吗?” “也许吧?” 两人就像曾经的他们一般,亲昵的聊了许多日常,从赤井的升职加薪说到黑泽进校第一天的迷路,从日本一家好吃的寿喜锅讲到纽约新开的甜品屋。 “对了赤井,下次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再来一次日本吧?” “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 “嘘,最好的总是在下次。” 黑泽希周身一阵清风吹过,片片粉意随着微风飘舞,他伸手在空中捕捉了一下,他慢慢张开掌心,露出那几片漂亮的五瓣樱花,但很快就被风带走,直至其中一片好巧不巧的落在远处来人的肩膀上,对方摸上那片樱花将它摊在手心,随后放任它继续流浪在风的怀抱里。 “好好休息哦,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 赤井秀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发现黑泽希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只有一句隐隐约约有些失真的陌生男音,挤入了这通跨国来电的话筒内:“黑泽。” 下一秒,赤井的耳边只涌入“嘟——嘟——” “降谷。” 隔着四散而落的樱花,他和他对视着。 黑泽希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糟糕,被发现了啊。” 降谷零眼底含着笑意,他双手抱胸缓缓开口:“那怎么办呢?” “那只能——”黑泽希凑近了降谷零几步,他眨巴眨巴清湛的眼瞳,“———拜托降谷同学帮我保密了啊。” 降谷零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了第一次,他第二次去揉他的发丝,就更自然随意了一些:“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黑泽,你在和家人打电话吗?” “不算家人,是我前男友。” 降谷零被口水直接呛到磕的直不起腰来,巧克力色的肌肤隐隐透着涨红的色泽:“….什…什么?” “开玩笑啦~”黑泽希拍了拍降谷的后背,帮他顺气,语气有些敷衍。 “是…吗?”降谷零听出了那明显的敷衍。 “也许是?”黑泽希将皮球踢回去,笑的一脸无害,“对了,降谷,你怎么来这里了?” “鬼冢教官在开学典礼结束后,有一个会议要开。我去礼堂彩排时,他随口提的。不过我没有刻意去探寻你的私事,我来这里是因为卷…松田同学今晚约我在这里打架,我想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降谷零不想让自己想交朋友的黑泽希与他有隔阂,他将事情来由讲的清楚明白,更是很坦然的将打架这个严重违纪的事情告知了刚认识一天的新同学 “…….!”黑泽希皱了皱眉,伸手敲了一下降谷零的前额。 力道软绵绵的,降谷零这样想。 “降谷!你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了啊?你要对人有所保留,不然会被骗的哦!”黑泽希一副认真教育的可爱模样,“毕竟打架可是会被处分的嘛,混血儿本就会被一些人歧视,而降谷这么这么这么优秀的存在,会更容易受到旁人的暗箭背刺。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嘛,不要什么事都分享给别人。当然…当然,我是才不会乱说乱讲乱告状的!” 降谷零和黑泽希并排朝宿舍楼的方向走着,他侧眸看了黑泽希一眼,他知道黑泽希担心的是什么,可他从不是傻子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也拥有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买单的能力:“那就拜托黑泽帮我也保密一下啦,没办法啊,我不想欺骗黑泽呢。” 黑泽希微微一愣,他眉眼弯弯:“是!” …….. 夜幕笼罩了遍地的残樱花瓣,此刻是凌晨。 气喘吁吁的两人不顾痛肿的伤口,再次挥出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袭向彼此。 “金毛混蛋!!嘶….你怎么又打我的脸?”松田阵平痛呼出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嘴巴里掉落出来。 降谷零捂着又挨一击的侧脸,脑子只感觉嗡嗡作响:“呵,可恶的卷毛….一个地方你到底…嘶…要打几遍啊!!” “该死!我的牙….”松田阵平冷峻的轮廓已经半面肿胀起来,嘴角渗着丝丝血迹,他又是一拳打了回去。 降谷零因为耳鸣一时不察,让肩膀挨了一拳,顺着惯性有些踉跄的朝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重重撞到树干上,松田阵平下意识捏住对方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回来,但力气大的让降谷零感觉手骨都要碎掉了。 “给!我!松!开!” 就在一墙之隔外,漆黑的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伏特加正推开驾驶座的车门下车,走向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 “呐,你的信。”等到伏特加离开后,坐在后座的琴酒将一个未拆封的信封递给了身边坐着的人,“你这身衣服,真丑。” 轩尼诗接过信封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警校制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拜托,我这张脸穿的话还是能看的过去吧?”紧接着他快速撕开纸封:“辛苦阵帮我去取它啦。” 里面是一张来自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的明信片,看起来像是在大街上随手购买的卡片,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火的盛宴要烧毁浪漫。 是普拉米亚。 轩尼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张明信片,发现在最上角刻印了暗纹,是一个ID号。他想了想后,摸出手机登入暗网,去快速查找这个ID,发现对方设置了13位的密码动态。 “13位吗……”轩尼诗又翻了一下这张明信片,快速将上面粘贴的平信二维码输入。 下一秒,页面就显示他成功登录。 页面上只有一段5秒视频。 内容是,拍摄了一栋三层别墅被紫色火焰吞噬,背景音是谩骂,尖叫和祈祷。 轩尼诗给她留了一条言。 对死亡的恐惧本身比死亡更可怕,我想你已经体会到这份乐趣了,我很欣赏你赠送的礼物。 接着轩尼诗退出暗网,将明信片递给正在点烟的琴酒:“麻烦帮我保管一下哦,我在警校不太方便。” 琴酒没有询问任何问题,他很自然地接过塞入口袋:“好。” 轩尼诗从琴酒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细烟放入唇间,他歪头凑近琴酒的薄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两根烟尾贴近碰触燃烧。 白雾从轩尼诗的唇齿间散出:“关注一下法国炸弹案,她就是明信片的来源。” 琴酒垂眸看向他,挑了一下眉:“她?。” “偶然认识的,她很有趣。”轩尼诗知道琴酒在想什么,毕竟他自己只亲近过一名女性,那就是贝尔摩德。但这个陌生的女人即知道轩尼诗一处安全屋的收信地址又得到了轩尼诗提出保管明信片的话,这都表明了这个“她”的特殊。 轩尼诗鸦羽般的长睫轻轻眨动,浅红色的眼眸隔着氤氲的烟雾对上那双深邃的绿眸:“但,也仅此而已。” 琴酒轻笑出声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些什么。 轩尼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待一会再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兴致盎然的开口询问:“你的生日要到了,还是老规矩?” “随你。”琴酒无所谓的回应着,灵活的指尖轻触屏幕,似乎是在给代号成员分配任务。 “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轩尼诗眼眸含笑。 琴酒听到这句每年都会出现的话后,没有像往年一样告知轩尼诗自己的愿望,而是他想确认一件事,他好奇的一件事,影响他今年愿望的一件事。 他想知道轩尼诗为什么从不让他和别人一样对着甜腻的蛋糕暗许心声。 琴酒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他长臂一揽将轩尼诗拉近自己:“愿望应该是吹蜡烛许愿的。” 轩尼诗只是懒洋洋地继续抽着烟,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缓缓吐出一抹烟圈缠绕在琴酒的口鼻处:“哦?与其许愿渴求未知的存在降临,不如对我诉说心愿。你知道的,我会不顾一切让你的愿望成为现实。” “这样啊,uki。”琴酒喉咙里挤出几分愉悦的笑意,如鹰般冷锋的瑰丽绿眸紧紧盯着他的猎物。 “那我今年的愿望就是,你平安回到我身边。” 他就是负责处理老鼠的人,他比谁都更清楚,卧底一旦被发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追杀,剿灭,生不如死。 轩尼诗将烟按在琴酒的风衣外套上熄灭,炙热的烫意几乎要融进了衣物贴上皮肤,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张扬自信的弧度:“如你所愿,阵酱。” “还有哦,不止今年,我要明年后年,长长久久的每一年,你我都会平平安安肆意的活着,自由的活着,勇敢的活着。” 琴酒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但他趋利避害地忽视了它,并被轩尼诗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往日里锐利的双眸夹杂着柔和描摹着轩尼诗精致的轮廓。 “uki….我想,失去你的话….我大概会很孤独。” 轩尼诗难得听到琴酒外露情感的话语,他缓缓笑了,宛如仗着一张俊美面容搭讪旁人的风流少年般的笑容,看起来耀眼极了。 “逆风翻盘的走向,我们会赢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钻入琴酒的心海之中,溅起层层涟漪,“没人可以杀掉我们,请你永远陪着我。” 你们的结局不该是被定格在画框中的那一片沁透血红的白纸。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顺从。”轩尼诗扭头望向窗外,似乎是随口一说,“而我,充满了不顺从。” 听见了吗,世界意识。 ……….. 监控少到不可思议的柯学世界,的确挺方便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就比如翻墙回警校的黑泽希。 降谷零先一步发现了黑泽希的存在,他歪头避开松田的拳头,大步走到墙根处:“黑泽?” “降…降谷,你怎么还在啊?”黑泽希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你出校了?”降谷零皱了皱眉。 “嗯,一些家里的事。”黑泽希有些闷闷地说着,浑身弥漫着低气压,“我先走了。” “金毛你去找谁啊?”松田阵平一副被打断的烦躁表情,刚好和急匆匆离开的黑泽希撞了个满怀,“是你?….喂?你怎么….” 哭了? 黑泽希没有回答,而是快步离开了。 降谷零慢慢走到松田阵平的身侧,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便默契地同时朝宿舍楼的方向走,两人都选择了结束这场“比赛”。 …….. “小阵平,你说黑泽酱哭了???”萩原研二有些惊讶,为松田阵平包扎的修长手指却稳得没有任何偏移。 “对,虽然金毛混蛋去找他说话了,但不像是金毛混蛋欺负哭的,倒像是因为什么伤心事忍不住哭的。”松田阵平瘫软在自家幼驯染的床上,自顾自的分析着,“你觉得呢?hagi。” 萩原研二一手捏着夹着沁透碘药棉球的镊子,一手捧起松田阵平的脸,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抱怨,却亲昵的贴近松田阵平为他上药:“明天找机会询问一下吧,掉泪的黑泽酱一定超级美吧?好遗憾只有小阵平可以看到。不过嘛————阵平酱也太过分了,竟然把自己这张帅气十足,hagi最喜欢的脸搞得一团糟!” 说着,萩原研二毫不客气的把棉球重重的在松田阵平的伤口处按压了一下。 “hagi!轻点啊!真的痛死了!” 与此同时,医务室内。 “黑泽?”压低了音调的温柔男音透过医务室半开的房门钻入其中。 “谁?”黑泽希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的手臂进行上药,他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单腿后跳了几步。 “是我,诸伏景光。”来人的黑发有些凌乱头顶的几根发丝不乖的卷翘而起,看起来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路飞奔过来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你那里受伤了吗?” “不..不是…”黑泽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似乎有些紧张。 诸伏景光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黑泽希的手臂,看见那大片大片的淤青,他愣了一下:“你…..也打架了?” 打架是没打架,他单方面让琴酒给他来了几下,这家伙也是真不客气,疼的他有点缓不过来劲。 “才..才没有!”尾音已经染上淡淡的哭腔了。 诸伏景光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哑声了一瞬:“抱歉,你不想说可以不告诉我。但请让我帮你涂药好吗?你自己可能有一些不太方便。” “…..不要了,那个…那个我先走了。”黑泽希抓起身边的碘药就快步离开。 ……. “黑泽竟然受伤了?”降谷零坐在地上背靠着自家幼驯染的床,他抬眸看着诸伏景光正在让碘药沁透棉球的动作,发出疑问。 “zero不是说了吗?我想应该是家里有什么事吧?不过警校的确很难批假,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吧?”诸伏景光跪坐到降谷零的身侧,示意他把上衣脱掉,接着为他的肩膀上药。 “明天看情况询问一下吧。”降谷零的脑袋倚靠在床边,仰视着诸伏景光的侧脸,蓦地伸手将对方被汗渍黏在侧脸的发丝绕到耳后,“跑去医务室的吗?hiro。” “只是走的快一点啦,zero。”诸伏景光轻轻笑了一下,“该给脸上药了。” “hiro,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生硬。”降谷零有些无奈。 “是吗?对你有用就行了。” “下次别跑了,你出汗会睡的不安稳,有些小洁癖的hiro。” “好。不过嘛,zero和松田同学还有机会和好吗?”诸伏景光动作轻柔地给降谷零的侧脸擦拭着碘酒,但药酒的刺激性还是令降谷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再轻一些,马上就好了哦,zero。” “以后的事….嘶….以后再说嘛,卷毛那个混蛋他连着打我的侧脸好几下!” “zero的脸的确有些发肿———”诸伏景光捏起降谷零的下巴轻轻左右晃动,仔细端详了一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但好像还是很帅哦。” “hiro!”降谷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诸伏景光上挑的湛蓝眼眸里闪过几丝笑意,但也没再打趣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