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酱帮我洗澡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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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听到浴室内发出的闷响,他皱了皱眉快速敲了敲浴室门:“你怎么了?” “……我疼…哈啊….好疼….”轩尼诗侧躺蜷缩在地上,他喘着急促的呼吸回应了一句,他此刻浑身湿漉漉的,流不尽的冷汗包裹了他,“阵…阵酱….呜..疼…” “咔嚓———”琴酒把反锁的浴室门一脚踢开。 轩尼诗一直徘徊在快疼昏过去的边缘处,每次眼前要彻底一黑时,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就好似被深深割了一刀,他又被迫恢复清醒去承受着所有疼痛,他的红眸失去了焦距沁满泪水,他真的觉得他身处濒死的临界点,浑身都在颤抖:“好疼啊……阵酱….哈啊….好疼….” 轩尼诗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隐匿于浴室的水蒸气之中。 “哪疼?uki。”琴酒半跪在轩尼诗赤裸的身侧,低醇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此刻轩尼诗足够清醒,他就能察觉到琴酒和他自杀前的状态一样,平静的像处于风暴袭击前的平静海面。 轩尼诗张了张嘴似乎想告诉琴酒什么,但他的脖子他的喉咙此刻疼的发不出任何一个字眼,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轩尼诗在内心深处倒数着,他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刻,还有3分16秒。 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吗,uki。 琴酒慢慢捏紧了手,修剪得当的指甲在手心压出一道深深的凹痕,他静默了一瞬压下所有令他感到恐慌的念头。 “你的生命会受到伤害吗?你会死吗?会的话就———闭上,眼睛。” 轩尼诗没有任何反应。 “你现在可以去组织的医院治疗吗?可以的话就闭眼。” 轩尼诗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待会会消失吗?会的话就闭眼。” 轩尼诗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眼尾流下的生理眼泪被轻轻擦去了。 “这次就不说你爱哭了。” 琴酒仿佛终于挣脱了那个死死地困住他的阴郁一般,他脱掉了风衣外套摘下黑色礼帽随意的抛到一边,他快速挽起衬衣的袖子开始查看轩尼诗身体上哪里有受伤的痕迹,知道了轩尼诗的疼痛来源后,等会不管uki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他心里会有一个底。 他微微垂着眸神色严肃认真,他那双抚上轩尼诗肌肤的手,在浴室的灯光笼罩下,骨节泛着玉般冷白的光。 到底是哪里疼呢?是被打了针剂还是内脏受了伤? 由于轩尼诗是蜷缩侧躺的姿势,琴酒索性从他的后背开始察看,炙热的指腹从轩尼诗光洁的脊背一点点滑到他纤细的脖颈处。轩尼诗身体的颤栗忽然加剧,泪珠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滑落。 “是脖子?”琴酒没有再去碰轩尼诗的脖颈,他伸手拢住自己的银色长发,弯下腰贴近uki的脖子,避免发丝碰到他的脖颈。 温热的鼻息洒落在轩尼诗的肌肤上,琴酒目不斜视的扫了一圈uki渗着冷汗的脖颈,很白很细腻,因为自己的靠近似乎因为紧张或者….害羞?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绯粉。 ————没有伤口没有针孔没有淤青,琴酒得出这个结论,也许是药物? 还有1分13秒,轩尼诗觉得时间过的真漫长啊。 一张浴巾被琴酒披在了轩尼诗赤裸的身体上,他背靠着浴缸坐在uki的身边,身上的黑色衬衣几乎半透明的黏湿贴着他的轮廓。 轩尼诗失焦的泪眼对向眼前人的身影,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知道是他就够了。 琴酒那双瑰丽深邃的绿眸静静的凝视着轩尼诗,浅红眼尾滑落一滴泪琴酒就伸手抹去一滴泪。 两人相互对视,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 ………. 此刻是凌晨4:27分 轩尼诗黑蝶般的长睫颤动几下缓缓睁开,浅红的眸子里闪过刚刚苏醒的迷茫,他感觉自己坠入了玫瑰花海,四周弥漫着玫瑰的清香。 清醒意识回笼的瞬间,轩尼诗就立刻去捏了捏自己的侧脖,疼痛的触感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他想到了疼昏过去的那一刻。 他刚揉了揉酸痛僵硬到好似在自己身体内新生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对琴酒说一句话,就陷入了迟到的昏迷之中。 轩尼诗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还真的是疼够五分钟….才让我昏过去啊。” 接着,轩尼诗忽然一滞,他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湿漉漉的触感,只有很清爽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洗过澡了一样。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他身上被套了一件黑色浴袍……果然不是错觉。 他闻到的玫瑰气息就来源于他自己的身体,是安全屋里的沐浴露味道。 ———— 几十分钟前 所有疼痛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来过,但轩尼诗却感觉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有一种迟来的疲惫不堪。他单手撑着地板支起身子,另一只手去揉了揉自己宛如新生充满僵硬感的脖子,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只来得及看见琴酒呼喊他名字的模样。 “uki、uki?”琴酒皱了皱眉,单膝跪在轩尼诗的身侧,炙热有力的臂弯接住了失去意识的少年。 男人伸出手指去去轻抚了一下少年的脖颈————生动而鲜活的脉搏在跳动,他又放轻力气试探性的在他的肌肤上摩挲————也没有生理上的不自觉发抖轻颤。 就好像陷入昏迷熟睡了一样……看来这就是uki说的症状会消失…….他没事了。 琴酒那双深邃清冷的绿眸静静凝视着轩尼诗的睡颜,他环抱住轩尼诗的手臂慢慢缩紧,他低头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 “别死。” 别离开我。 ———— 回归现实时间线 “醒了?”湿着银色发丝裹着一件浴袍的琴酒推门而入,他冷白如玉的手懒散地握着江户切子水晶杯,里面盛的是色泽清亮散着杜松子清香的GIN酒。 “阵…阵酱….”轩尼诗看到琴酒的那一刻,眼框蹭一下就湿润了,他将阵帮他洗澡什么的完全抛之脑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气委屈到极点了,“我*****!!!” 他把世界意识的和被庇护的红方骂了个遍,话语很脏很脏,脏到会不停的“哔哔哔”。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发誓。 轩尼诗没有提到世界意识和红方角色的名字,用了个大概代替,因此他知道他骂得每一句都完完整整的进入了琴酒的耳内。 他没有撒谎,而是很诚实地告诉着琴酒。他心里觉得,哪怕世界意识和红方在他嘴里只是一个虚构的未知的凶手人影,但有琴酒和他一起去讨厌去厌恶,他也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琴酒渐渐理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uki你被袭击了,中了麻/痹精神的喷雾,会疼痛到濒死状态,且凶手未知,那我……”琴酒的绿眸忽然恍惚了一下,“你怎么洗完澡出来后睡着了啊uki,快起来收拾一下吧。” 轩尼诗骂了那么久嗓子都没有干涩一下,但此刻….他感觉喉咙又干又涩…好似被抛在沙漠之中七天七夜都看不见绿洲的旅人。 “啊….好…好的。”轩尼诗轻轻说了一句,他伸手将琴酒手中的酒杯拿走,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怎么哭了?”琴酒皱了皱眉,他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他又好像没有忘记任何。 轩尼诗伸手环住琴酒的腰身,越环越紧。浴室的对望,让玫瑰清香包围我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我记得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又感受到了疼,有风正从他的心口处吹出来。 “下次别骂我了哦。”世界意识温柔的说,“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秘密。” “我帮你吹头发吧,阵酱!”轩尼诗扬起一抹浅笑,踢踏着拖鞋快步走向浴室。 他拿起那缠线方式明显不是自己手笔的吹风机,是琴酒帮他吹过头发了。他轻轻颤了颤睫毛,伸手把长长的电线扯开胡乱的又缠在一起,才走出浴室。 琴酒偏过头斜睨了轩尼诗一眼,还滴着水珠的银色长发垂在脸侧,又问了一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为什么哭。” “我做梦梦到你了,梦到你忘记了我,我好难过。”轩尼诗笑着说。 不等琴酒说什么,他就继续开口了:“但梦里是我的原因导致的,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 轩尼诗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整理着琴酒粼粼如月的银发,房间内响起了吹风机工作的声响。 琴酒抿了抿薄唇,抓住轩尼诗的衣领,把他按在床上,他戳了戳uki的脑袋说:“这里也许会忘记。”接着他伸手按上uki的心:“这里不会。” ……… 此刻是凌晨5:13分 轩尼诗换上了一件条纹圆领卫衣和浅蓝牛仔裤,他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和琴酒分别倒了一杯温水:“木村那件事的后续怎么样?谁….报的警?” 琴酒的绿眸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他似乎在处理木一三会军火库的工作:“伏特加报的。凶手锁定了在木一三会里,由日本公安接手了,但公安都在忙今夜你送去的礼物。” 意思是没空处理木村这件事。 “这样啊…..” 不过他倒是又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结论,那就是为了主线发展的剧情,目前阵酱和降谷零是不能同处在一件事情内的。 说到降谷今晚的出现,按理说他应该是跟着自己来的才对。可是他好歹是代号成员啊,不可能一名警校新生的跟踪都察觉不出来(uki本人不知道zero偷听过电话),如果是平常也许有可能,可在自己拉满警惕性和专注力时,就连琴酒的靠近他都能发现。所以今晚这样重要的捕鱼之夜,降谷只有可能是跟着木村过来的。 为什么呢? 除非降谷这个未来的波本,悄悄发现了木村和自己之间存在联系,就比如说:跟踪! 降谷零,恐怖如斯。 看来木村仁实跟踪自己的事情还是必须得有个解释才行…… 轩尼诗从书房抱来一部电脑,修长匀称的手指灵活的敲击着键盘,他黑进了木村仁实的云端。由于自己的警告,库拉索没有点开任何一个木村仁实的文件和记录,而是直接将母件发给轩尼诗后,将木村仁实的记录更换为潜伏调查木一三会灰色/产业链的视频,木村仁实云端上传视频最新的一段就是,“他”跟踪木一三会的人踏入了今夜那个有绞rou/机的工厂,被对方发现仓皇而逃,突然中断画面的视频。 一切都是真实的,只可惜主人公不是木村同学啊。 但,足够盖棺定论谁是凶手了。 “木村同学,你的死已经帮我两个忙了,你应该不介意再帮帮我吧?” 轩尼诗轻轻笑了一下,他在木村的云端中设计了个双重加密的隐形文件,他将库拉索发给自己的几个文件包里挑挑捡捡,最后选择把木村偷拍自己的所有照片已经性格分析放了进去,又留下几句似乎是他苦恼而自言自语的几句备注。 木村仁实变为了一名暗恋黑泽希,但苦于不知道如何诉说心意,而忍不住跟踪他,徘徊在他身边的纯情少年。 最后,他扔了个会让时间乱序的小病毒才关掉了电脑,准备回警校。 ……… 此刻是凌晨5:42分。 距离日出大概还有18分钟,也是天亮前夜色最暗郁的时间段。 轩尼诗在这18分钟内翻回了警校,变为了黑泽希。他快速换上睡衣套装躺进被窝里,他偏头凝望着窗外的那片慢慢退散夜幕外衣的碧空。 天亮了。 黑泽希刚睡了两个半小时,宿舍门就被敲响了,他半眯红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8:31。 的确是他平常在警校周末放假起床,差不多的时间点。 黑泽希打开门,内心并不意外来人是降谷零:“降谷?怎么了?”接着便转身走回宿舍,示意降谷也进来。 他内心蛮好奇降谷昨夜会去哪里? “木村仁实死了。”降谷零有些疲惫的说出了这句话。 “谁?”黑泽希有些茫然和超级震惊的回望向降谷零,接着一副很努力回想的模样,“是..是运动会拿了长跑第二名的同学吗?我记得他姓木村…” 降谷零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樱井班的一名同学。”接着他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这位同学他…一直在跟踪你,你应该没发现过。” 接着,降谷就讲了他昨夜误以为木村跟踪自己翻墙出校,便也跟着一起出了校。但实际上是木村调查父母被杀案的凶手———木一三会,并惨遭不测。因为昨夜有一段时间在下特大的暴雨,让他在工厂区附近跟丢了木村。等到他误打误撞发现木村的死亡现场打电话正在报警时,接到其他人报案的警察到了,他配合调查和做笔录到半个小时前才回校。由于牵扯到木一三会的事情,是公安接手并让他保密今晚的事情。但公安破解了自己设置的那份隐藏文件。 “…….. 所以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公安同意了。” 黑泽泽暗暗松了口气,今夜的事情彻底盖棺定论,所有的事情他都完美脱身而去了。 黑泽希起身走到降谷身边,伸手抚上他的侧脖,感受着他生动鲜活的脉搏跳动,慢慢的,缓缓的,捏紧:“降谷,下次不要一个人这样了。受伤的话,真的会很疼啊。” 降谷零带着安抚意味的抚上黑泽的手轻轻拍了拍:“让你担心了,抱歉。” “这次我就收下你的抱歉咯。”黑泽希姣好红眸弯出的弧度恰到好处,看起来柔软极了。 两人最后还是去了一趟鬼冢教官的办公室,是挨批评还是挨夸,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令黑泽希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他就又“光荣”二进办公室了。 说实话,当他被萩原研二套上花衬衫,和诸伏景光一起搭肩勇闯被持枪犯人抢劫的便利店时,他内心是拒绝的。 “不行,你最多只能请一天假。”鬼冢八藏用指骨敲了敲黑泽希与请假条一起递过来的检讨书,暗示意味十足。 黑泽希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就只请周五那天假好啦。”还好,阵酱生日在这周六。 不过嘛,他本想从周三请假,连着两天周末的话,刚好有五天假,可以开他买给他做生日礼物的游艇,去组织的私人小岛上玩几天的。 鬼冢八藏这次没拒绝他,拿起钢笔在请假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姓名:“三天也够你玩的了。” “是!谢谢教官!” 周五晚上,青山玫拉公寓1201。 琴酒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看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手上还拿着一支签字笔,他正在挑选衣物,那件看上就随便画个圈,再将这本杂志扔给专线对接他的后勤小组,他们会去联系购买好。 而轩尼诗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拿美工/刀拆着地上堆积起来的盒子们,这些都是能够知道琴酒生日的人送来的礼物。 轩尼诗自顾自的讲着谁送了什么,贺卡上写了什么祝福语,琴酒时不时点头回应几句。 距离零点还有一分钟时,轩尼诗起身去冰箱里拿出来了生日蛋糕,是草莓味的。 他插上了一根蜡烛后点燃,关掉了客厅的灯光,端起蛋糕来到支起身子坐在软椅上的琴酒身侧。 轩尼诗半跪在他的腿边,歪了歪脑袋,抬眸凝视着他:“生日快乐,阵。” 次日周六 轩尼诗醒来后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浅灰色丝绒材质的小巧盒子。 他先去看了一眼,手机上来自琴酒的未读邮件。原来琴酒因为组织在北海道的研究所发生研究资料被泄露的情况,需要他去处理,凌晨离开公寓了。 而盒子里的是……. 里面静静躺了一枚方形耳钉,在熹微晨光下晕着细碎的银闪,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模糊的光圈。 是新的,换了形状的银钻耳钉。 “在你生日当天,送我礼物啊。”清雅的声线带着柔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