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件事I know what love is(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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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赠予夜凌云成为强者的天赋,却并没有给他能力去明白爱的真谛。友情、亲情、爱情,在他的字典之外、格外陌生的词汇,从院长到冥董再到雪皇老师,一次又一次地提起,或推崇或轻蔑,可在他心底始终是一个模糊的投影。 院长让他去爱,可他始终无法融入孤儿院,自然他也不愿意和蠢笨的同龄人为伍,他是孤儿院里的孤儿。冥董让他去成为强者,却不这样教育天羽,小公主永远是他的掌中宝。 夜凌云看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试着去理解爱的含义,但是他的结论是:爱是强者的怜悯、弱者的乞讨。孤儿院的爱,是比他高一个头的初中生也打不过他,冥界集团的爱,是他用一次次成绩去换取一份暂时的资助。 夜凌云在高一时,听到雪皇老师再一次提到爱的字眼,他翻了一页卷子,暂时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 夜凌云·二十五岁 “都过去了,你还想知道这件事情么?”夜枭子放下手里的交接文件,无可奈何地扭过头来。 几个月前夜枭子和冥董谈判,冥界集团提出两个方案:一个是冥界集团提供给云蝠一笔投资,而除了他们应得的利益之外,夜凌云必须和冥界续约,十年期的那种;另一个是收购,云蝠和夜凌云的部门合并在一起。夜枭子在男朋友卖身和自己卖公司之中选择后者,当然他和冥界谈了一个很好的合同,云蝠员工很是欢喜。虽然最后夜凌云还是留在冥界,但是——“这是夜凌云的决定,没有干扰的那种。” 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们的感情终于回归了稳定。但是夜枭子始终没有提到那晚最后一件事,而夜凌云对此十分上心:“和我讲讲看?当做是我提前许的愿好了,你今年可没有时间陪我过生日——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夜枭子试图再挣扎一下,但是夜凌云没有让步的迹象。他沉默了片刻,在对方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和你说。” 夜凌云安静地看着他,在漫长的沉寂之后听见夜枭子开口:“这样多年,我在你身边总像一个陪衬,而有些人觉得我连当陪衬的资格都没有。”他停顿一下,像是在消化这一刻的不甘,又慢慢补充道:“我知道你绝不是池中之物,只是我没想到,这样几年,你便让人望尘莫及了。” 真是让人羡慕,甚至嫉妒。夜枭子没有说,但是夜凌云听了出来。他看见夜枭子手臂一动,忙握住他的腕子,制止了他试图进入防备姿态的抱臂动作,让夜枭子不得不向自己敞开。 夜枭子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我有在努力的,夜凌云,至少我比和我年纪一样的人强出很多。但我就是追不上你,夜凌云,你就像是一轮圆月,让所有星星都变得黯淡无光。我以为很早之前,我就接受了这件事,但是我想我错了,我还是很在意。只是这种在意,并不是和高中时那样,我在害怕——” 夜枭子没有再说下去,而夜凌云心领神会,替他补充道:“你害怕自己成为一种‘拖累’,而我因为你所谓的‘拖累’变心——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调岗就是一个征兆?”夜枭子没有否认,他有些自暴自弃,像是碎碎念一样:“弱rou强食、优胜劣汰,而人心最难测。” 夜凌云捧住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的眼角:“你不知道,爸曾经预见过这样的一天,你还在努力,而我已经甩了你一大截。那时候他问我,依据我的信条,我会怎么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夜枭子心里一紧,倏地睁开眼睛,自然他更紧张另一件事,“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夜凌云坦诚道,看着夜枭子抿紧了嘴角,飞快地补充道,“但是现在我可以回答他了——这样多年,我一直遵从自己的心,选择你。”他又笑了一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已经不再完全信冥董那一套了。其他的也就算了,如果我还把这种东西加在我所热爱的人身上,”他故作夸张地嫌弃道,“那已经不是迟钝的程度了。” 夜枭子被他这样逗笑,他在不安的情绪里平复了一些,一身刺半软不软。他想了想:“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么?”夜凌云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一开始,我只想着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人。你知道,我动过让你也应聘一下冥界集团的念头。但是,你好像并不喜欢这样。”所以他立即选择了另一条路。 “按你想的,我估计就是天天浑水摸鱼,等一到年龄就被淘汰出去——毕竟我的确不喜欢你们公司。”虽然现在不得不并入,想到这里夜枭子又撇了撇嘴,“你放弃的很对,精英和小员工谈恋爱想想就不可能,毕竟我又赶不上你的晋升速度。”他像是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心结,但是很快就发现那不是一个心结而是一团被弄乱的毛线团,结扣一个跟着一个。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小员工,你是‘枭总’,屁股后面一群人围着你转来转去。”夜凌云笑了一声:“而且,为什么要追上我呢,枭子?”他将夜枭子拘在怀里,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要钻牛角尖。你比我出色的地方太多,或许我应该去追赶你才对。” “你想让我转行?”夜枭子捉住他的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茅塞顿开的感觉,“算是一个建议吧,至少转行了不用天天看见你,但是我才刚签完合同。” “不,我可不能让你转行。云蝠刚合并过来,多出来百十来号人,我一个人可管不过来。”“我尽量不让你英年早逝。”夜枭子笑一下,他随即在一团乱麻里握住另一个小一些的结,“但是这听起来像是让我给你打辅助。” “那也是我给你打辅助,你知道冥董把业务商谈给了你,我只用安心管好技术岗。”夜凌云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什么,“我得告诉你助理,让他替你挡好酒,绝对不能再让你进医院了。”夜枭子失笑:“你方案漂亮,还需要我喝酒?”他捏了捏夜凌云的掌心,示意他回归正题。 “我是说真的,毕竟你教会我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用了很多年和你去学习。”夜凌云凑上去,吻住了他。 夜凌云·三十六岁·生日 夜凌云看着那张纸:“那么,第五件事?”夜枭子念道:“我亲爱的老师拆开这封信——看起来这件事的确没有发生。” “为什么是这个?” 夜枭子翻了一个白眼:“你看看前面几条,情情爱爱占了多少?万一她真的看了信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涉嫌早恋被她叫回去谈话然后通报。这样写,让她吃个哑巴亏咯。”他捏了捏夜凌云的面颊:“好了,告诉我,你写了什么?” 夜凌云拆开信,信纸保存的十分完好,略显潦草的字迹依旧清晰: I know what love is. 夜凌云·六岁 院长坐在树下,拉着他的手,替他扇着扇子:“小云呐,冥叔叔怎么样?” 年幼的夜凌云带着同龄人的稚嫩,说话时尚且瞧不出日后的倨傲:“小云喜欢冥叔叔,冥叔叔说,小云要成为强者。”他咧开一个笑,伸手去抓院长手里的扇子,“冥叔叔还说,只有强者才可以——”他眨了眨眼,试着用自己的话去解释那个词,“吃到rou!” “强者吃到rou,小云是说弱rou强食么?”院长的笑凝固下来,“小云呐,不要只想着强大,要心怀爱——你昨天是不是又和小朋友打架了?”“我打赢了。”夜凌云指了指自己被指甲刮花的手臂,完全不顾院长皱起来的眉头。 夜凌云·三十六岁·生日 “你眼里只有一件不可能的事么?”夜枭子眼睛一转,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我应该说你乐观还是悲观?”他下意识向后一靠,压倒了靠枕才想起来礼物,忙坐直了。 “那时候我只是单纯地不明白而已——人们总是喜欢对这个字眼说来说去。”夜凌云盘腿坐在地毯上,任由夜枭子的脚趾在自己的小腿上打圈,他靠在夜枭子的膝盖上。 “怎么了?”夜凌云箍住夜枭子的腰,看出来他的姿势十分别扭,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靠枕,随即摸到了一个盒子。“礼物——爸妈的意思。”夜枭子推了推他的胳膊,“拆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一张全家福,夜爸爸、夜mama,他和夜枭子,以及孤儿院的院长。“我找人P的,技术不错,不细看看不出来对吧。”夜枭子道,他指了指院长的照片,“这张是爸妈去孤儿院要的,你应该见过。” 夜凌云沉默片刻,吻了吻夜枭子:“谢谢,我很喜欢。” 夜凌云·三十四岁 “至少,他走的时候并不痛苦。”夜枭子安慰他,“我很抱歉,不能过去陪着你。” 云蝠被冥界收购所导致的后果,就是夜枭子不得不和夜凌云当同事,同级的那种,所有人改口,两个夜总变成了云总和枭总。他们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合作,一人在外时总有一人留守。 在他们合作的第九年,夜凌云失去了他的院长。他匆匆将手中的工作交接给夜枭子,独自赶回了蓝弧市,见到了老人家最后一面。 弥留之际的院长看着他,大概因为回光返照而显得有些精神:“你足够强大了,孤儿院有你在,总也不会出事的。而你心中有爱在,我也不用担心你了。”夜凌云没说话,静静削着苹果,长长的苹果皮落地,合在一起是极为完整。 “这不怪你什么,部门总要有一个人管着。”夜凌云听见一声车喇叭声,夜mama探出窗户同他招手。于是夜凌云和电话那边道:“爸妈来接我了——你不用担心我,过几天见。” 他一上车,夜mama便拉着他的手:“小云呐”、“小云呀”,一如既往的口吻,可眉眼间都是关切的忧虑。夜凌云眨了眨眼,他可以说自己没事的,但是一滴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悲伤姗姗来迟。 夜凌云得到了一个拥抱,与夜枭子相似的温度,却带着母亲的怜惜,格外不同的感觉。他迟钝地心想,我失去了一个亲人。而他听见耳边夜mama的声音:“……和mama回家,小云还有小枭,还有爸爸mama……” 夜凌云·三十六岁·生日 “我以为你说这件事的时候,会先讲你和我。”夜枭子将信纸收回信封里,随口问道,“还有,为什么是英文?”“雪皇老师教英语。”夜凌云答道,“不过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枭子,我曾经认为,这份亲情是你爱我的延展。友情,亲情,爱情,我对它们的认知都是始于你。” 夜枭子抚摸着他的面颊,并没有因为夜凌云的话而高兴,他叹了口气:“别这样说,夜凌云,至少你还很小的时候,你的院长就在爱你。而且,如果你愿意回忆一下,火麟飞他们一开始也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很多东西就在那里,只是你没有发现。”他停顿一下,飞快补充道,“除了我爱上你这件事,这完全是个意外。” “这是一个客观与主观的问题。客观上,它们存在,主观上,我并没有意识到。”夜凌云用夜枭子的话回答道,“你知道的,我连院长的忧心都不知道怎么回应。” “好吧,但是至少现在你知道了,而且一直在回应。”夜枭子有些无奈,他轻声一笑,“这样说,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当然。” 夜凌云·十六岁 夜凌云坐在街边,流浪猫就在他的脚边不停地打滚,呜呜直叫。 “小宝,快到哥哥这里来。”火麟飞拿着火腿,就差将火腿递到流浪猫的嘴边。然而流浪猫岿然不动,只管和夜凌云撒娇示好。“喂,夜凌云,你看看人家那么可怜,抱一抱它嘛。”火麟飞毫不在意自己被冷落,转过头来面向夜凌云。 夜凌云拧眉,嫌弃道:“脏。” “还好小猫咪听不懂人话——夜凌云,抬头笑一个。”夜凌云没理他,火麟飞对此见怪不怪,将自己的精修图私发给天羽,顺手在朋友圈里发了一个新的九宫格。 “是流浪猫诶。”小胖墩惊叹一声,将手里的食物塞给夜凌云,抱着流浪猫开始逗它。夜凌云将食物递给火麟飞,又将小胖墩的那一份收好,自己这才安静地吃起来。 小胖墩对流浪猫爱不释手,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它。夜凌云对此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这看起来十分滑稽,他扬了扬眉:“我的意思是,它还是流浪猫,你带不走它也没有时间给它找一个主人。几天的陪伴也不过是短暂的希望,而希望破灭之后只有绝望。你对它的爱,不过如此。” “你真是悲观主义者啊,夜凌云。”小胖墩并不气恼,在整整高三一年里,他已经无数次听过类似的论调。他抚摸着小猫咪的脊背:“让我苗条俊大师来给你好好讲一讲——打个比方,夜凌云,朋友不能陪伴一生,我们就要不交朋友了么?毕了业,难道你就不联系夜枭子了么?” 我的确没有联系他。夜凌云心想,他没有说话,示意小胖墩说下去。小胖墩伸指比划一下:“而且即便不再联系,分别之后我们依旧拥有美好的回忆,友情会在回忆里复苏。而我可爱的小猫咪,也一定会记得我,对不对?” 穷游是真的穷游,一路打零工一路南下。那时候他们正结束了酒吧的临时工作,三个人跑到天桥上等日出。火麟飞一边在他们还没有解散的小群里打视频电话——虽然只有他们三个人正在通话中,夜凌云是被迫的——一边和小胖墩、夜凌云说个不停。 夜凌云觉得聒噪之余,有些后悔——他应该找一个安静的同伴,至少夜枭子就不会这样烦他。流浪猫被小胖墩一并带过来,正在他肩头和腿上轮流踩来踩去,十分黏人的样子。 城市里的日出远没有山间海边的那样动人心魄,曦光打穿叶子投下树影,夜凌云眼前一阵晃人的光芒逼得他错开眼睛,流浪猫的小呼噜声和远处环卫工的车铃声彼此呼应。四周开始苏醒,夜凌云只觉得格外静谧。 他被火麟飞勾住了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手机咔嚓一声,画面里火麟飞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胖墩小心翼翼地捧着流浪猫,而夜凌云自己一脸茫然。 “再拍一张吧。”夜凌云看着照片,他的确不喜欢自己有些拧眉的表情,“你拍得太差劲了。”火麟飞叼着面包,愉快地将手机递给他。 于是夜凌云站在中间,火麟飞依旧大口咬着昨天剩下的面包,小胖墩一并笑着。闪光灯一闪,刚醒来的流浪猫惊吓之间一跳,完美地化成一团虚影,挡住了夜凌云半张脸。 火麟飞捧腹大笑:“你拍的真好,夜凌云!”小胖墩一边偷笑一边查看小猫咪的情况,夜凌云抽了抽嘴角:“今天的早饭你自己去买。” 夜凌云还是买了三人份的早餐以及一袋比较便宜的猫粮。他回到青年旅店,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个人,选择让他们吃冷饭。 他坐在床尾,咬破早餐奶的一角,掏出手机,这才发现火麟飞和小胖墩已经退出了通话。但是视频里还有另一个人,夜枭子揉着眼睛,额发乱糟糟地垂在眼角,像是也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醒了?”夜凌云小声问道,看着夜枭子扯过枕头来抱着问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火麟飞发神经,非要直播日出。”夜凌云解释道,“没什么重要的——怎么醒这么早?” 夜枭子撇了撇嘴,说话的声音十分黏糊不清:“今天出录取结果,一到七点我妈就把我拉起来了。” 两个人琐碎地说了几句,夜凌云便结束了通话,他看着床上迟迟不醒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夜凌云捏住火麟飞和小胖墩的衣领,手臂一用力,将两个人拽起来:“吃饭,然后查你们的录取结果。” 所有人都如愿以偿,再过一个多月,火麟飞和小胖墩便可以去一平大学。 他们在两天之后离开,小胖墩和流浪猫单方面依依惜别,将剩下的猫粮交给了旅店的前台阿姨。小胖墩再一次揉了揉流浪猫的小脑袋,送它远去:“永别了,我的小家伙。” 夜凌云心想,他应该还有机会见到夜枭子。他将那张被流浪猫破坏了的照片发给了夜枭子,很快对方回复了他一个问号以示吃惊。夜凌云忽然笑了一声,心情愉悦地和他的其他朋友,走进了车站。 夜凌云·三十六岁·生日 “就这样?”夜枭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可有够无聊的,夜凌云。” “那次穷游有一半的时间在打工,另一半的时间在拉着火麟飞不要四处乱跑。”夜凌云再一次庆幸他后来拒绝了火麟飞的任何旅游邀请,“至少,还算和谐。” “是呀,和谐——你和他们,一直这样。甚至高三摸底之前,他们就和你玩到一起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像火麟飞单方面地过分热情,夜枭子心想。他托着下巴:“而我和你,用了两年——这样听起来我好小气。” 夜凌云熟练地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我太强了。” “夜凌云,不要仗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来抖这种小机灵。”夜枭子捏了捏他的手,随即牵着他,“好了,说了太久了,还好饭菜都保着温。你去把红酒醒开,醒酒器在柜子里……”两个人走进厨房,关上门,身影在压花玻璃里变得模糊。 夜凌云·十五岁 夜凌云听着广播里雪皇老师的暑假前演讲,将成绩单一折,看了一眼身边的夜枭子——他正趴在桌子上,闭着眼拧着眉,捂着耳朵,埋怨广播的声音太大,吵到了他睡觉。 “……爱可以创造一切,爱也可以填补无穷无尽的黑洞……”夜凌云拿起《给学生的一封信》,看着尾端写出五件不可能的事的要求,小小地挑了眉头。如果像雪皇说的一样,爱可以创造一切,哪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没有在意太多,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雪皇的稿子:“……为了爱,我们才存在……” 所以,什么是爱?夜凌云在纸上写道: I know what love is. 那时候夜凌云并不知道,强大与爱——他一生之中的两个课题即将拉开了序幕。 END ——————————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