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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有惊无险。 粉钻还是被饶浅浅顺利带回。 在此之后,她消停了一段时间。 她忙着和组织里的人清理他们偷盗来的财物。有的收藏,有的捐献,还有的变卖,最后剩下来的钱都用于抚养城市里穷苦的孤儿和老人。 饶浅浅一边熬夜核对物资明细,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蓝莓——这还是佟月送的。 身份暴露以后,她当然不会再去咖啡店打工,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呢。 佟月没有因为这事为难咖啡店,而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拜托老板转送给她一些小礼物。 老板嘴上说一个兼职生,我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里,拒绝收下。 但佟月一再坚持,“她如果不来,那麻烦你扔掉。” 于是身为线人的老板找机会托人转交给了饶浅浅,毕竟怪盗也应该谈恋爱。老板脑补了一出都市肥皂剧的剧情,发消息调侃她,“看来那个条子后悔没有给你他的联系方式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可能吧。” 饶浅浅打开盒子,看到了她平时爱吃的水果和一只扎上丝带蝴蝶结的土黄色毛绒小狗。 这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每个回校的星期天,佟月也会送她这些玩意儿。 饶浅浅心情很好,抱着盒子坐上回去的公交车。 半路上,她正在上手捏小狗时,突然有了点隐隐的第六感。 她用小刀子划开了小狗的肚皮,从柔软的棉花掏了许久,在里面找到了小如半片指甲大的定位器。 “原来臭狗也会耍心眼了。” 她小声嘀咕,狠狠揉搓几下小狗的脸,就像佟月在她面前一样的做法。然后她抓着定位器扔出车窗,又把那几盒水果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带回基地。 相比她的平静日子,G市的警察局最近可以用一团糟来形容。 比起有钱人的粉钻被盗,民众们更在乎街区的安全。他们对警局的信任程度不断下降,接近危急的冰点,像佟月这样的警察出门都会收到嘘声,还被人拿三明治和鸡蛋砸过脸。 警局高层受到的舆论压力更是加倍。 这是个好机会。 佟月应该不会这么快想到,她的最后一个任务不是物品,而是一个人。 秋日的深夜。 风强劲地刮着,雨大得惊人,巨大的雨滴如同石子一般砸下来,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淋湿了饶浅浅的头发,也染乌了她的嘴唇。 天气这样坏,正适合她。 她来到G市有名的富人区,悄悄潜入一栋看似无人的别墅。 有普通楼三层那么高的豪华大厅内,向来以严厉简谱作风著称的局长正在极度的焦虑当中。 巨大的水晶吊灯微微晃动,照下来的黄色灯光落在在脸上,他的颊边皮包着骨头,凹陷进去形成深色阴影,让他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活人。 “这些蠢蛋怎么就是抓不住那些该死的臭老鼠!”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就在几天前,他留在警局办公室的一些文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他甚至都不敢声张,只能加大搜捕犯人的追查力度,但只抓到小猫三两只。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这位老局长已经在考虑急流勇退,因为办事不力放弃事业总比满盘皆输来得好。 他一向做事仔细小心,这栋用来存放赃物和证据的别墅除了他,只有几个心腹知道,连他的老婆孩子都不清楚。 除了贪污,他还做了其他不少肮脏的事,比如猥亵儿童。组织的老大就是曾经从他手里逃出来的一个孤儿。 趁他正在无意识地来回走动,蹲在楼梯暗处的饶浅浅正在找时机下去。 没想到一张大网突然落下。 不好。 她想要闪开,还是迟了一步。 包住她的大网被猛地拉扯,带着她一同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好痛。 真的好痛。 她给自己设置的游戏的痛感是现实实际感受的75%。 饶浅浅听到自己的后脑勺和额头被碰得咚咚响,等她狼狈地跌落在地毯上,已经两眼发黑,头晕流泪,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发出呕吐的声音。 “还是得我出手。”对方发出阴恻恻的笑,“你们这些老鼠当真以为我没有防备吗?” 咳咳咳。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 男人正打算按下手中的按钮——网是连着电的,光是那么两三秒就可以让一个成年男人浑身麻痹。 砰。砰。 手中的遥控器被子弹击中。 饶浅浅的网绳也被打掉一半。 两人闻声看去,是站在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佟月。 “佟月,你来得正好。”局长的表情依然镇定,“我怀疑她就是这几起盗窃.....” 饶浅浅才不会让他的话说完,她趁这个时机,忍住不适,举起发颤的手对着网中间的空隙,毫不犹豫按下扳机。 所幸她在游戏里的准头是95%以上。 只听到一声闷哼。 局长的下巴直接被子弹一击穿透,他睁大着黄豆般的小眼睛,带着像骷髅一样干瘦的身躯,轰然倒地。 嘀。 饶浅浅听到脑子里传来提示声。 她的任务完成进度再次更新,佟月又晚来了一步。 但如果佟月能在此时将她捉拿归案,依然会算佟月胜利。她需要在佟月抓到她以前公布局长的罪行,才算百分之百的完成。 她脑内正在思考,脸上就像在愣神,刚好就对着那摊尸体,身体出自生理性地微微发颤,不知是由于刚才急速变多的肾上腺素消失后带来的空虚,还是进入房间时冷却的雨水。 佟月以为她对“杀人”感到不适,忙走过来,先动手拆掉她身上的网,“你还好吗宝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先缓缓,刚刚摔疼了。” 饶浅浅从网子里出来,被佟月抱在怀里,接受他的安抚。佟月的左手轻拍她的脊背,右手本来随意搭着。 突然右手闪过,精准地捉住她打算刺向他手臂的手。 “......” 饶浅浅就知道故技重施没那么顺利,“要不然你再给我二十分钟?” 本来她打算直接在网上散步罪证,等佟月带她回去再公开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浅浅。”佟月说的话跟她有点对不上,“你看到我又想溜走。” 饶浅浅常备的镇定针头让他有了点心理阴影。 上一次明明她就在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被迫戛然而止。 这比普通的禁欲还让人难受。追查她的这两周,佟月连自慰都不想做,他需要更丰富更多汁的东西满足真正的欲求。 饶浅浅还在纠结她的任务,“要不然就十分钟?我把消息公布出去就行了。单纯发会被屏蔽的,我得让我同伴来。” “我一松手你就会走。” 佟月平时还是听话的,但他现在心情低落又焦躁,不如平时的理智。 他不明白这是易感期的前兆,从身体里出来的信息素不断加重。 “佟月,你冷静点。” 明明是凉爽的味道,她却口干舌燥起来,身体有些发软。 “再陪我一会儿,浅浅。” 他松开她,又抱住她。 饶浅浅的脸趴在他肩膀上,费力地用手表给同伴发送消息。 转瞬,她周身充满更多更疯狂的信息素,充满了侵略性。 “唔.....” 她忍不住呻吟出来。 这次她不是在故意示弱了。 她现在是货真价实的酸软无力,跪坐着倒进他怀里,想要更加近地贴近他。 Alpha的信息素在渴求他的Omega,祈求让她也必须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