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哭哭
胡天广靠在方霖凡的身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口地吐着粗气,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爽得流出的口水和自己射到脸上的jingye正融为一体,缓缓地从脸上滑落,与满身的白浊液体混为一谈。 而身下,阴毛早就被自己的分泌物湿乎乎地粘成一片,一大条yinjing无力地耷拉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在极尽的快感中失去了控制,一点点向外吐着残存的液体,一滴挂在铃口的jingye还黏连着,在重力的作用下拉出一道银丝,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然后,方霖凡将自己已经半软下来的yinjing慢慢地从胡天广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这个姿势下,胡天广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暂时无法合拢的pi,yan正一张一合,仿佛舍不得对方的离开而发出着挽留一般。肠道内,混合着自己的yin水和对方的jingye的浊液也随着呼吸若隐若现,随着肠道的蠕动流露到张开的小口前,却又好像舍不得一般从洞口缩了回去。 ......真是一个yinxue啊。 看着这个有些yin荡到有些陌生的自己,再次到达高潮的胡天广忽然有点想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被莫大的委屈感所笼罩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是恨自己被cao了一次就忘不掉的身体?是埋怨对方早就看出来了却不给自己回应?还是因为觉得被打屁股到射精和被叫sao货太过羞耻? 这几个说法好像都站不住脚,也没什么值得委屈的。 然后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紧跟着涌了出来。 ——好吧,现在他有四个地方同时往外流水了。 太!丢!人!了! 这是胡天广此刻唯一的想法,他极力想要掩饰自己流泪的事实,可是偏偏鼻子它不争气地猛一吸气,发出了哭鼻子(和感冒)特有的抽泣声。 两人都在镜子前,就算方霖凡突然突发性失聪,再老眼昏花看不到胡天广这双眼紧皱的模样,也能感受得到胡天广的身体的抽动。 莫名其妙被对方上还被cao得高潮就已经很丢人了,被cao一次就惦记上对方的jiba甚至忍不住主动求cao就已经丢第二次人了,被打屁股打到射精就更更更更更更丢人了...... 好吧,好像自己自从认识这个优雅得不像在同一个世界的男人以来就一直在丢人,但是,但是,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体其实很渴望被男人cao弄——好吧这很难接受——但是实在是太爽了——看在这么爽的份上他还是接受了;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显得如此的......脆弱。 胡天广其实是挺诨一人,爸妈管他管得少,他也乐得自由,联系得少牵绊也就小,收入不高也懒得攒钱,因此虽然自认是直男也没考虑过结婚。理论上,很多世俗的压力对他都不是问题,他可以随时开摆像三和大神一样管好自己吃得起饭就行,但他自己却无法不在意。无论是从小父亲的管教,还是电视电影里树立的形象和传递的价值观,又或者是和“好兄弟”混社会的江湖义气,都向他传递着所谓的“男子气概”,他也深以为然心向往之照单全收,他的这份“男性气概”也得到了狐朋狗友们所认可和吹捧。 虽然也没人要求他,但他觉得自己当然是一个“阳刚”的人,他也将自己一贯很强的性欲和性功能——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友认证——与其挂钩,作为他的自傲之处之一。也因此他在被cao、被叫sao货、被玩柰子的时候才倍感羞耻。 他可以说服自己被草屁眼不过是“大丈夫不拘小节”的换一种方式来释放他过剩的性欲,但他却不能接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自己沦落到这个样子。 似乎,自从遇到方霖凡以来,自己的阳刚的一面在他面前就被彻底击碎了。 他看过很多黄片和黄文的题材,都是原本自傲的女性,在被cao过之后食髓知味,然后一步步恶堕成见到jiba就走不动路天天求cao的rou便器。结果他的几任前女友没变成这样,他自己变成了这样——黄片里的女人好歹还有个被要挟的受迫阶段,他是自己上赶着求cao。 他不知道这下方霖凡会怎么看待自己,或许对方也不会怎样,但胡天广还是无法控制在脑海中的呐喊:“不是!我不是这样的,老子他妈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内心无声地哭诉着,紧闭着双眼,只希望此刻自己忽然消失,好不用面对对方的反应。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温柔地拂过了自己的脸颊,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才不要你温柔.......”胡天广悲愤地想。 方霖凡身子动了动,胡天广因为高潮而有些绵软的身体也顺势向下滑去,在方霖凡的双腿中间蹲了下来。 自闭中的胡天广感觉到对方拍了拍自己的肩,然后顺从地跟着对方的动作一点点转过身,然后——趴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方霖凡抚摸着胡天广的脑袋,另一只手则轻轻拍打着胡天广的后背。 坦白来说,这一幕很怪:一个健壮的男性跪趴着,把头埋在另一个男人的双腿之间,一般情况下,这个姿势更像“进食器官包裹生殖器官并发生粘膜的摩擦”之类不可描述的事情;胡天广甚至感觉自己的额头不时能碰到对方的下体,由于双方都做好了清洁工作,所以胡天广只闻到沐浴露、雄麝味和黏糊糊的感觉融合在一起,竟然该死的不讨厌。 另一方面,无论是胡天广理着毛寸的脑袋,还是方霖凡硬邦邦的大腿和膝盖,给彼此的触感都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但胡天广偏偏感到了一种神秘的安心。 胡天广索性不再压抑,将所有的委屈一次性爆发出来,趴在方霖凡的大腿上小声抽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多少有点报复性的把这么多年没哭的重新补上了,胡天广终于抬起了头。 此时的胡天广已经恢复正常,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哭。 “怎么样,哭完了吗?” 胡天广竟然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关心。 他张嘴吸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哭完了就赶快去洗澡。” “很恶心啊。” 胡天广看着对方用手指挑起了粘在腿上的液体——大概是他趴在上面留下来的,他的各种液体的混合物。 “额......能不能等一下.......腿还有点软......” 跪在地上的胡天广抬起头,讪笑着眨了眨眼。 然后他看到方霖凡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张纸巾无情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遵命!” 看着对方走进了浴室,胡天广一把弹了起来,又脚底一滑好险没有摔倒。 “等等,一起洗澡,这岂不是又要.......” 胡天广这么想着,拧动门把手。 门还没打开,就听到方霖凡在里面说:“你去那边浴室,洗完记得把你弄脏的床单和地板收拾了。” “是.......” 胡天广不满地用鼻孔出气哼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拖长声应道。 开一个门,揽一个活,这波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