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苏醒
书迷正在阅读:在情色剧里高潮了(快穿 NPH)、溺【gl 纯百】、打破界限NP(姐弟恋、父女、高h、校园、luanlun)、我靠zuoai上了研、水浒yin传之我是武二郎、霸道女总裁和她的男人们、啥?这么大的东西你有两根、无剧情的rourou、顶级暧昧【骨科/公路】、绝色女友给我的绿帽回忆录 (绿帽)
徐海月她们来时应时序正在打电话,说来说去还是公司里那些事,她皱着眉,脸色并不好,几人站在病房外不敢打扰,直到二十分钟后她挂断电话才推门进来。 祝妍拿着花:“时序!” 她扑到病床前,眼泪汪汪地拉着应时序的手:“你终于醒了,我们来好几次了,真的吓坏我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没事吧?影响走路吗?医生怎么说?” 程乐坐在一旁,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人都有精神上班了,肯定没事,问这么多你要把她弄晕吗?” 应时序抬眼看见神色紧张的裴知节,道:“没什么大碍,坐吧。” 他们坐下聊了聊雪山上的经历,徐海月不免感叹:“这也太惊险了,我看新闻上说和你们同行的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遗体在雪崩的十日后找到了,除了你们四个人,其余人目前仍在失踪,生还的几率不大。” 应时序一顿,她沉默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裴知节将果篮放在桌上,他转移话题:“疼吗?腿上的伤。” 众人将目光投到她缠着纱布的大腿上。 “打过麻药不疼。”应时序偶尔拿起手机看两眼,“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可能需要半年,不过两三个月后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的生日快到了,我们之前说过要办得热热闹闹的。”祝妍见她又在看手机,疑惑,“是公司有急事吗?你交给越书处理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不是。” 应时序淡淡道:“我在看隔壁病房的监控。” 能让她这么上心的只有一个人。 徐海月从越书的口里得知当时的大致情形,对那个笑容腼腆的少年生出几分好感,原本她还以为谢鹤辞是为了钱故意接近应时序,毕竟这种人她见多了,况且有裴知节的这层关系在,她对谢鹤辞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知道他居然靠自残来救应时序,心中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她问:“他……还好吗?” 应时序将手机的正面盖在被子上:“瘦了,等醒来得好好补补。”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紧张或者担忧,但徐海月清楚,经过这件事,谢鹤辞在她心中的分量会是无法衡量的。 他们走后,应时序静静地望着花瓶中盛开的百合,花香淡淡,她露出些许疲惫,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两周,天气渐渐回暖。 越书将人推到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应时序身上,他调整了下位置:“现在可以吗?” “没必要每天都晒太阳。” “医生说晒太阳对身体好。” 应时序按按山根:“公司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越书敛起笑:“应先生以董事长的身份接手了您目前负责的事项,他……已经任命王蒙川为总经理了。” 从她获救到现在,应知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她,估计是忙着拉拢人心好重新回到万科掌权,自从她上任后就把她父亲原有的大部分亲信逐出公司,剩余的也基本架空完了,就算他回到公司也是孤立无援,也难怪这么着急。 应时序“嗯”了声,她戴上眼镜敲击键盘,眸光莫测,盯着屏幕中的数据资料勾起嘴角:“艾维希在华新施展得如何?” “他在前几日已经改姓商了,商董将北区港口的项目交给他,进展不错,最近有记者拍到他出入朝鱼和AM,也许对娱乐产业也有兴趣。” “他还在打电话到办公室吗?” “嗯,应先生瞒下了您受伤的事。” “下次他打来,你告诉他,7日下午两点我有空。” 越书惊讶:“您想和他合作吗?他才进入华新没有做出任何成果,而且商维不会轻易退位,他哥在公司里的威望很高,他现在手中没有实权,很多人背地里等着看他笑话。” “而且他还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对管理公司恐怕……” “我不做赔钱的买卖。”应时序合上电脑,“他没有你想象中单纯。” 越书记下了,不等应时序问,他又道:“孟慈一直老实待在房子里,几乎不出门,我派人24小时监视他,没发现他和什么人有往来,他问过您和谢先生,似乎想要打探别墅的地址,我安抚过去了。” 应时序挑眉:“那就去见见他。” 越书扶着她上车,将轮椅放到后备箱,忍不住打趣:“他和谢先生长得像,年纪更小,日子久了,您不会移情别恋吧?” 应时序闭目养神:“不知道谁派来的带毒的点心,我可吃不下。” …… 应时序给孟慈安排在一处独栋小洋房里,环境幽美,明亮,并且偏远,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是她的下属。 大门是指纹锁,应时序没有敲门直接进去了,她闻到一股焦香的饼干味,守在门口的佣人上前,在她身旁低语:“小姐,他在厨房。” 应时序点头,越书就推她过去。 厨房里的人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正守着烤箱,他全神贯注,嘴里嘟囔着:“还要五分钟……” 突然,他猛地回头,眼底的警惕在看见来人时瞬间消散,就像错觉,他惊喜:“应小姐!” 他跑到应时序面前,看见她坐在轮椅上,脸上的喜色化为错愕:“这……怎么会,是受伤了吗?” 应时序看着他焦急的小脸,半晌才回道:“没事,出了点意外。” “住的习惯吗?” 孟慈蹲下身来,不顾其余人诧异的眼神,轻轻伏在她膝头,心疼道:“我都不知道您出事了,谢谢您,我在这里很好,就是很想念您和表哥,表哥他……他今天没有来吗?” 应时序垂眸俯视他:“他有事,过几天来。” 孟慈仰起下巴,明净的眼中含着泪,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我一个人,房子空荡荡的,邻居也不熟,没人陪我说话,我能经常去看望您和表哥吗?” 他年轻貌美,比谢鹤辞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从上往下看更显得身量纤细楚楚可怜。 应时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你脸上。” “什么?”孟慈疑惑。 “沾了面粉。”她的目光一错不错,仿佛被他吸引,“这里。” 孟慈顿时害羞地擦了擦,他听到叮的一声,连忙道:“我做了好多甜点,刚烤出来的,味道应该不错,您要尝尝吗?” 应时序点头,他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越书在她身后小声感叹:“真像啊。” 她冷笑,拂了拂裤膝的褶皱,像是拂去什么脏东西。 嗡——嗡——嗡—— 手机铃声忽的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打破了古怪的气氛,应时序立刻接起,对面说了几句话,她回应:“我马上过来。” 仔细听嗓音带着一丝喑哑。 她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吩咐:“回医院。” 等到孟慈端着甜点从厨房出来时房间已经没有人了,他四处张望,佣人上前递给他一张纸:“老板有事先走了,这是她的住址和电话。” 孟慈没有表现出丝毫失落,收下纸条甜甜地笑了:“嗯。” 到了医院。 越书推着她上电梯:“医生说没有其他问题,只是身体比较虚弱需要多补充营养,谢先生看到您会很高兴的。” 应时序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病房外她才开口:“不用跟进来。” 越书默契地站在门口替她守着。 应时序cao作轮椅慢慢靠近病床,床上的人听到动静侧头回望,他脸白如霜,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湖水,雾气氤氲,微微抖动就溢了出来。 谢鹤辞张嘴喊道:“老板?” 他发出的是气音,但应时序却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梁,轻声应道:“我在。” 谢鹤辞直直地盯着她,努力抬起手,应时序握住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小辞,我还活着。” 这句话令谢鹤辞瞬间泪流满面,他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我……害怕……咳咳……你……你骗我……你是……骗子……我……很久……你都……没醒……” 雪山上实在是太冷了,每一分每一秒他心中的绝望都在增加,没有食物,干柴也烧光了,他紧紧抱着应时序没有温度的身体,寒风咆哮,把她的心跳声也盖住了。 失血过多导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开始频繁做梦,梦中有之前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望不到头的黑暗,还有人在他耳边阴森森说应时序被你害死了,吓得他立马惊醒,捡起刀重重割在手臂上。 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他吃力地去望她的方向,他看不清周围人的神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应时序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 万幸的是,他一睁眼,思念的人就在面前。 应时序擦去他的眼泪,在他干裂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吻。 半个月后。 谢鹤辞已经可以下床了,幸好腕部割伤没有伤及神经和肌腱,也快愈合了,但他瘦得吓人,病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应时序让厨师专门给他做了份食谱,一日三餐都必须严格执行。 桌上摆满了菜,他夹了几筷子莲藕炒rou丝,看着应时序的脸下饭,吃得肚皮浑圆。 因为应时序的伤很深,延缓拆线时间更有利于伤口愈合,拖到现在才出院,不过由于她之前到处跑,医生还是小小警告了一下,应时序的身体情况他很清楚,但她可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明白,只是嘱咐道:“近期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谢鹤辞此刻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站在她身后把注意事项一一记在心里,比起醒来那天,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接替越书的工作后对方就忙着赶回公司了。 他避开应时序腿上的伤,把人抱到副驾驶上,问:“老板,我们现在回家吗?” “回家吧。” 应时序不喜欢被人抱来抱去,她的自尊心很强,从不将弱势的一面展露给别人看,上楼梯的时候就撑着身体取拐杖,别墅只有三层,没有安电梯。 谢鹤辞怕她把伤口崩裂,拉着她的手劝了半天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他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老板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你手上也有伤。” “不严重,已经快好了,就一段路,不会影响的。” 张管家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叫人把轮椅抬上去,提前给他们开门。 谢鹤辞抱着人穿过长廊,将她放在床上时被按着后颈咬了一口,他疼得抽气,又忍不住笑出声,弯腰低头吻上她的唇。 被两人忽略的张管家幽怨地关上门。 谢鹤辞双腿分开,扶着她的肩虚虚跨坐在她身上,他伸出舌去勾她的,被逮住狠狠吮咬,舌根发麻,搅得房间内一阵阵黏腻的水声,他呼吸急促,心脏又涨又酸,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应时序穿过衣服下摆搂着他细窄的腰肢抚摸,怀里的人十分敏感,潮红从颈下蔓延到脸颊,他眼尾湿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羽毛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谢鹤辞抵着她的额头,爱恋地唤道:“老板……” 下一秒他们又吻到一起,应时序见他跪得辛苦,顺势躺倒在床上,谢鹤辞居于上位,亲密无间地贴着她温热的身体,他在接吻的间隙中担忧道:“会不会……唔……很重?压到……嗯……” 应时序见他还有心思想别的,直接堵住他的嘴,强势攫取所有的氧气,那些没有讲出的话变成细碎的嘤咛,谢鹤辞又忘了可以用鼻腔呼吸,急切又激烈地和她缠绵。 心跳重合,震耳欲聋。 要不是看他喘不上气了,应时序也不会放过他,谢鹤辞瘫软在她怀中,他收紧手臂,像小狗一样嗅着她的气息,过了好久,他突然道:“老板,别丢下我一个人。” 应时序感受到胸口一片潮湿,她拍拍谢鹤辞的后背,声音低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