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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定是残阳把人掳走了。他的消息难道比自己的还要滞后?愈是这样淡定越是不正常! 成着合眼,仔细思量, 现在是个关键节点, 自己要敢搞就能翻天覆地! 成家的心头大患永远是蒋仲敏,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说不准能致他于死地…… 再睁开眼,成着心已定, 这次。他没有直接拨通残阳的电话,而是给他发去了一则短信, “关于萧十儿,一些事儿想和您说说。” 知道残阳不会立即回复, 不急忙,成着翻开手机相册,又发过去了一张照片,是成弥和孟冬灰一同步入五炮校园的一张合照。当年他处理小弥的事这些照片都还保留有。 “她原名孟冬灰。和我弟弟成弥有过五年的交往。” 果然, 过了一会儿, 收到残阳的回复,“纽约港。” 港口的风很大,却也抵不住骄阳遍洒, 成着上车来, 残阳右腿压左腿,军装笔挺。稳稳的权势感,车里的霸艳与车外的骄阳映衬,着实给人“明日是他的”之感…… 残阳稍抬下巴看他,唇角自有一种冷冽,“你早认出她来,怎么不说,” 成着也稳,微垂眼,“她是蒋仲敏的外甥女,您应该知道我家和蒋家的恩怨,如今,我成家已然这样了……不想节外生枝。” “今天为什么又想说了。”残阳语意里有戏谑,当然,更深的,是冷厉, 成着坦然看向他, “这会儿,是您把她藏起来了吧。行邸大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往歧途上走。这孩子一直是祸水。” 残阳冷笑了下,看向车窗外,倒问,“她和你弟弟五年?” “五年,还结过婚。” 残阳许是眼底流过一丝狂乱的异彩。但是稍纵即逝, 口气淡下来, “你多心了,我没藏她,没到那程度。” 成着坚持看着他, “好,没藏就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再有瓜葛。我说她是祸水不仅因着她本身惑人心智,现在看来,她的身份也会惹来诸多麻烦。九帅,我这么忧虑不止我家和蒋家格格不入。您也应该清楚,元首对蒋仲敏到底是怎么个态度直到现在都讳谟难懂,她作为蒋仲敏的外甥女竟然出现在元首身畔,是何等用意?……” 残阳听着,心里却如刀绞, 他明白成着的意思,作为“罪臣之后”,她被留在元首身侧,只怕相当于“人质”,是元首辖制蒋仲敏的一种手段……却,不是残阳亲眼所见残阳也不信呐!是“人质”吗,是真正的心肝rou啊!她是父亲心上最珍爱的尖尖宝贝儿…… 现在想来。是“人质”倒好了,大不了舍得一切前程,博个“逆子”之名……可,现下,是光一个“逆子之名”就能夺了她来的吗,不再仅仅是君与臣,父与子,是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男人的心rou上夺爱。而另一男人,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是你的亲生父亲!残阳如今自觉的是,夺下来了又如何,保不久远啊,因为全是撕扯着骨rou血淋淋的…… 而成着是不知道残阳如今狂乱的殇念的,他一心,是谋局。是杀仇, 他才不信残阳没藏的鬼话,如今的残阳跟昔日的成弥已无区别,被孟冬灰早已迷得失了心智。成着得加把火。借残阳“全力占有孟冬灰”的心,彻底摧毁蒋仲敏! “麻烦的是,”成着放沉了语调,“她可能还不是真正的‘孟冬灰’。只是蒋仲敏二十年来玩的一个障眼法……” “你说什么,”残阳果然扭过头来, 成着知道他会感兴趣的,他要的是人,为了更利落地得到这个女孩儿,最好的就是把她外在的“身份桎梏”给统统扒掉。成着要的就是残阳这个“扒掉的过程”,如何扒,越狠,对蒋仲敏打击越大,你这是“欺君之罪”啊,“人质”都敢造假!…… “还记得那位‘明工作室’的老板么,她原名孟永明,其实是真正孟冬灰的亲姑姑,她流落海外多年,一直想回河浦认亲。我一开始质疑过她的身份,于是那次试琉璃樽留下了萧十儿的血,想通过和孟永明比对确认孟永明的身份,却没想……” 成着一席话,残阳听着,始终轻蹙着眉头。 成着知道这位幼主有城府,即使他心再大,考量也一定细致,绝不会在此刻当即露马脚, 于是还是顺着规劝的口气说,“这样一个麻烦所在,九帅,还是远离为妙,毕竟一旦涉及蒋仲敏,事情总会复杂一些……” “嗯。”残阳也似受教应了一声, 可是, 成着还是错看小九了, 他的想法可比你想象深远“自私”得多,且,堪称他弟兄几个里最干脆利落的一个了! ☆、4.251 残阳会召见孟永明,成着一点不奇怪,这是“扒身份”的必经之路。可惜了,成着就是太笃定自己对萧残阳的判定,老九与孟永明这“关键一面”他不在场,否则,还真是另一番局面了…… 老九见孟永明这一面,拿出了真气魄,绝对的气势压人,因为他要抢时间,行邸那边找人的速度不容他有一丝一环的拖延。 对面这个年轻人比图涂能大几岁?但是,就是叫孟永明由心发寒! 萧残阳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单刀直入,绝不拖泥带水, “我叫萧残阳。是元首第九子,您同成着说的他都告知我了,您想要达成的心愿,我帮您达成,现在就一点,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一件事,当年孟永玉到底因何而死!” 看看,这就是老九天生的过人之处! 要是成着在场,会震惊的。萧残阳看事找切入口的判断力何其敏锐毒辣,自己都没想到或许看上去好像是“元首与蒋仲敏间的恩怨”。怎么从来就没有人逆向思维,其实根本就是“元首与孟家的”……牵连至蒋仲敏…… 所以,这才真是掐到结症上问出来的东西,看看孟永明一瞬惊瞪大的双眼!那抠红,那湿润,那藏不了的恨意…… 一开始他说他是萧家九子,孟永明已经心生尖锐,当他提到兄长之死!……孟永明堪受不住,一下从座椅上起了身,要离开。张不了嘴,怕一出口尽是再也收不回的至恨至怒,仇人之子在前,算的可是家破人亡的账啊!…… 她的反应,残阳尽收眼底,眼一眯,明知已经压迫至极限,丝毫不放松,就算逼至她疯怒,也要把话逼出来! 残阳不急, 冷酷看着她的背影,单手翻开早放在身前矮桌上的黑色文件袋, “图涂,加拿大安大略省出生……” 孟永明转身就向他扑来,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不顾一切的誓死维护! 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嘶吼,“你敢碰我儿子一分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