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 绝望音律
如果说，被温柔可爱的女子喜欢上，我想那是莫大的幸福。可人毕竟不是完美的生物，总是会犯下过错。爱情本质上并不是什么能够赏玩的满是甜美的镶钻艺术品，而是充斥着各种丑陋欲望的肮脏污秽。 人们把低劣的性欲加以粉饰，冠以「爱情」之名，绑架他人的人生，让生活充满各种扭曲与苦难。这种事情不在少数，不如说，是大多数。 我的故事和其他人的并不相同。 不如说，我根本一点也不想成为故事的主人公。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是我才对。哪怕我和其他人一样，在几何时代曾经有过下流的年龄段，但那种事情，根本就是过分至极。 哪怕把我曾经的经历，在互联网上发表出来，恐怕也只能获得一众网民的羡慕甚至嘲讽。殊不知假如我和对方性别对调的话，这就是名正言顺的犯罪行为。 当然，我这么说，确实不切实际。首先性别互换这种事情在现实里就根本不存在，其次，也掺杂了些诡辩的意味。 总之，这件事情的确是极为复杂的。不但扭曲，而且不可理喻。 我仍然记得，那件事情全部详细的过程。 那个女人递给我一杯果汁。 当时的我还是个正常的人，而且做着天真又有些中二的梦。在网络上连载一部关于幻想的轻小说，不知不觉就爱上了自己塑造出来的可爱女主角。那段时间可能是我最想回去的时候，但是我确实知道那段时间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切就在顷刻间破碎了。我那小小的，无人知晓的，带着点青少年特有的中二文艺伤感的精神世界，在那一天彻底被摧毁了。 就是那个下午。 「所以学姐请我设计你们社团的海报吗？我也喜欢这个，说真的，我现在都还有点中二病，感觉要治不好了……」 「是吗？其实治不好也没什么，反而显得很可爱。」 「诶、这话怎么说，一点也不可爱，只会让人感觉幼稚啦……」 都已经十九岁了，整天脑子里全是黑魔法、异世界、各种虚构的组织明争暗斗的魔幻轻小说世界，可能确实哪里不对劲。 喜欢的音乐也全是电子歌姬，VOCALOID之类的东西。 那天我在笔记本电脑旁边打字，顾晴阳就坐在我旁边。一头染成金色的波浪卷发甚是耀眼。 「叶清律同学很有艺术设计上的天赋呢。」 「……哈哈，我只是随便画画的程度，没有那么厉害啦——」 一切都很祥和不是吗。 直到顾晴阳递给我一杯橙汁。 「口渴了吧，这个给你。」 「哇啊谢谢你，我特别喜欢这个！」 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橙汁，这是真的。无论其他口味的果汁多么好喝，到头来我还是最喜欢橙汁。 最喜欢的水果也是橙子和橘子，就连喜欢的虚拟歌姬都是镜音铃。 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单纯的可以。 ——那种事情！ 直到我整个人被扒光摔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的时候，才真切地感知到恐惧为何物。顾晴阳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年的我对傲娇痴迷不已，如果说最喜欢的类型，应该是傲娇，贫乳少女，黑发。而且那种感情恐怕也是极其纯粹的，掺杂的性欲很少，更多的是多到脑子里都要积累起废料的幻想恋爱戏码。比如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是世仇什么的，种种多余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的设定…… 实在是俗。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清洁感。如果让现在的我看以前的自己，甚至有种想要回到那个时候的迫切渴望。 「没办法，只是看着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抱歉，出了这样的下策。」 我浑身使不上力气，腿脚发软头昏眼花，偏偏是双腿间热得不自然，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下药了，被在自己最喜欢的饮料里面下药了。 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双腿间的那器官挺立着，几乎是充血了。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的，不可能变成这样夸张的程度……更何况我实在是纯情得可以，以前都是一边用腿夹着自慰一边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小说里的女主角。而且不是色情的样子，还反而是她的笑容和脸红的样子——我实在不想把自己喜欢的可爱女孩子和yin乱这种词汇挂钩，又碍于贫瘠的想象力只能那样做…… 那种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果然好可爱呢，叶清律同学这里还蛮大的，颜色也很漂亮，有交过女朋友吗？」 我只觉得恐怖，自十九年人生以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喉咙里堵着难受，又热到发慌。色情影片我只看过里番的等级，对于现实中的女人，了解基本上是0。 ……这样的我，大概在同龄人中，算是彻底的处。 别说是女朋友。 连喜欢现实中的女生的事情都未曾有过。 「……」 好害怕，好恐怖，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当时的我脑子里全是这些重复的想法，已经慌乱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处。」 然后她就那样吻上我的唇，带着一股子我讨厌的香水味儿。从以前开始我就不喜欢有异味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味道，都只会觉得不舒服。香水这种东西我更是闻不出名贵与否，在我看来都是同一种味道。 「怎么办呢，虽然追我的人很多，可我就只喜欢你这样的。和你比起来，那些人长得再好也没用，我越是了解你，就越是喜欢。包括你在网上写的小说，还有画的画，不论怎么看都可爱到爆炸。」 「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第一次做总会不适应吧？放心，我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很久呢——」 以前的人生里我甚至和女生牵手都没有过，更不用提接吻这种事。顾晴阳的舌头很灵活，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弄得我很舒服……这也是我感到最讨厌最讨厌的一点，明明怕到要死了，为什么会觉得舒服呢？ 光是想起来，就会愤怒得甚至想哭出来。凭什么、凭什么我在被这样对待了之后偏偏还有反应？这个人做的这么灵活，是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吗？还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过很多个对象？不要，我不想被这种人触碰和抚摸，感觉好恶心…… 「看吧，已经这么硬了呢？比之前的还要大上一点点，都充血成这样了……看来，弄得你很舒服——」 我自己长相显小，也不够男人味。所以一直对这方面有些自卑。虽然被叫过不少次「小帅哥」，但也被叫过「娘炮」——我特别恶心后面那种称呼，随便侮辱人不需要任何代价似的。 而顾晴阳——大概是长相成熟的那个类型。化着妆，染着发，喷着香水，怎么看我怎么不喜欢，根本对这种类型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她现在这种做法，使我越发地讨厌她。 然后，顾晴阳就那样解开扣子，脱掉衣服，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那是什么款式的我现在早就记不清了，总觉得自己在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试探，一不小心就会从那里掉下去，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我惊讶到连闭眼都忘记了——眼前是，异性的身体。我此前从未见过的光景。哪怕看过网络上色情方面的东西，第一次见到真东西，也会遭受不好的冲击感。顾晴阳看着我已经呆滞的神色，只是轻轻笑了。 「第一次见？想看吗？叶清律同学虽然是处，但也是男人吧。越是想到这一点，我就越想看你被性欲支配理智的样子……那一定非常，迷人吧？」 乳罩脱了下来，迷人的蜜色肌肤和深蜜褐色的凸起的rutou。双乳之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是怎样的光景呢？我虽然自认为自己坚定地喜欢贫乳，却也只在色情漫画里看过粉色可爱的乳首而已。那样鲜嫩可爱的粉色有一种很想让人咬上去的感觉，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我甚至羞红了脸，明明只是看个色情漫画还这么矫情…… 这样的颜色，我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不知怎么了，自顾晴阳把乳罩脱下来的那一刻起，自那双峰到峰顶的蜜褐色暴露在视线内的那一刻起，我脑子里就像是某种未知的东西被点燃了那样，只觉得，非常热，热得要命，想用手指去揉搓，用手掌去感受，用舌头和牙齿去厮磨，明明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根本一点都不！ 「啊、啊……」 眼眶好热，热到难以忍耐……手指颤抖，我不知不觉地把手抬起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手指已经碰到了那个—— yingying的，蜜色的小山峰顶着我的指腹。好晕，感觉好晕，身体里越来越多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不断冒了出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是这样陌生。 但是，不能做这个啊，我…… 仅存的理智占了上风，我触电般地迅速收回手指。然后，还没有喘息的机会，顾晴阳把内裤也脱掉了。我只能看见一团黑色的毛发，接着自己的生殖器被那团黑色包裹—— 什么东西……又湿又软又黏，还带着粗糙的褶皱，紧致地吸附包裹了整根roubang。就那样自然地滑了进去，一下子就到底了。 我以为……那个过程会很疼…… 头部前端顶到了什么东西，潮湿的全是褶皱，又柔软，好像有什么钩子一样的东西勾着尿道口，yingying的，有种生涩的刺激感。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这种又软又湿里面全是水的东西死死吸着，我感觉陌生的感触从各个地方蔓延至全身。 「…真够大的——和你这么可爱的外表比起来，有够反差萌。」 「不要…别做这个，能不能放过我……」 我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我根本连恋爱经历都没有，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我面对这种东西……最讨厌的是还觉得很舒服，想要动，想要抽插，甚至想要射精…… 「为什么？你很喜欢吧。这个角度看越来越觉得你可爱了，我要你的第一次，无套内射。」 「平时有在看黄色吧？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不……不要……」 「放心，我有做避孕。我才不会拿责任之类的东西绑架你，我会一点一点让你变成我的人。」 「够了，我根本就和你完全不熟，为什么做这种事情，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能和你变成不错的朋友，还以为找到和我一样兴趣爱好的人……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眼眶也终于酸得掉了眼泪。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哭过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哭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遭遇了这种事情就来气，一想到自己竟然还觉得舒服就更生气，冒出了什么动物一样的本能就更让人生气。 「别闹，你这样害得我更想要你……」 不顾我的反应，顾晴阳咬上我的脖子——又疼又热还有点痒的感觉，然后，身体像是要被玩坏了那样，被她上下抽插包覆着。啪嗒啪嗒清脆的水声充斥了我的房间，我哪有过这样的经历，最多也只是喜欢偶尔用腿夹着自慰而已，因为用手的话会不舒服，还容易疼。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泥沼包覆了那样绵软，但是双腿间的roubang却越来越硬。喜欢、我好喜欢这个，被柔软粗糙湿润的褶皱紧紧包裹吸附的这个感觉，是以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好棒，好厉害，感觉要被玩坏掉了，彻底从里到外坏掉了…… 被弄脏了…… 就在她上下动的时候，我终于被这么包覆着迎来了性高潮——射出来的东西黏黏腻腻的，应该没有弄在里面…… 「这么快？果然是第一次，刺激太大了吗……」 我只觉得晕，从尾骨一直麻到脚趾尖。脖子上还酥酥麻麻的，有点疼……不止是脖子，一直到下面蔓延到锁骨……被她咬着吸着抚弄着…… 「不过，我可不会停下。」 那上下运动的架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明明我感觉已经不行了，但是她根本不给我休息的机会——已经去了一次了，为什么我这么快又进入了状态？随着下面被疯狂地玩弄，我的口腔内也不自觉地干涩，刚刚顾晴阳的舌头弄得我好舒服，想要……一边接吻一边做…… 怎么会……明明，我根本不喜欢她啊？还是说，我其实本质上，就是被性欲支配行动了吗？比起喜欢和爱，对我更重要的是性的满足吗？只要能高潮，不需要挑选对象吗？ ……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 「别，别咬那里…」 「喜欢被咬这儿？」 「噫……」 我真是不争气，一下子又被弄到射了出来——这次身体交接的部位是确实沾满了黏腻的jingye和爱液，都流到大腿那里了，床单上也湿了…… 「……不，不喜欢…我、我想舌吻，行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完全不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要求。可能是疯掉了，也可能是坏掉了。 有可能是，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本性……吗？ 那种事情已经搞不懂了… 「……好，亲爱的…我会满足你。」 明明很讨厌…… 我却搂住了她的腰，搂住了一个和自己根本不熟的女人的腰，一边和她激烈地舌吻一边任她用湿软紧致的rou壁cao弄我的下体。这种事情——是说这种事情…… 啊，啊啊——是说回忆就到此为止了。 自那天起，我便和顾晴阳成为了性伴。本来还算纯洁的内心自打那个时候起就被彻底玷污成另一种东西。我们时不时地上床，做那种色情的事情，我从什么都不会逐渐学着去主动地含着舔她的rutou，青涩地一边揉搓她的双乳一边挺动腰肢从后面cao她的rouxue，从讨厌香水味变成一闻到香水味jiba就开始胀痛发热，本来敏感到甚至可能被怀疑成早泄的体质，也随着这样的上床次数变得越来越持久…… 我就这么从什么都还青涩着的少年变成了肮脏的大人——明明不喜欢的。 「你真是变了许多呢……」 不知是第几次zuoai后，顾晴阳笑着看着我这么说。 「…」 我没有回话，实际上，我这段时间里根本完全处于迷离状态，整个人被下体支配着。小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更新了，听课也是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梦见香艳的画面，醒来的时候yinjing勃起顶着潮湿的内裤，股间全是黏腻的jingye。我一段时间甚至想不起顾晴阳的名字，但她外阴的轮廓和那带着点黑边的花瓣，却如同刻进脑子里一样清晰。后入，rujiao……直到我开始用舌头去舔她的下面，究竟是怎么变成那样子的，那个过程——已经记不清楚了。 「从青涩的男孩子变成了yin乱的发情公狗了呢……还真是华丽而惊人的蜕变。」 我不知道，脑子里面什么都好像想不了了——第一次被这么形容，只觉得非常悲惨。但是对比起我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是活该。我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究竟是怎么变成这种状况的？完完全全地被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女人支配了性欲，变成了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子。 「……你玩腻了吗，我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脱口而出的是我自己都感觉陌生的语气和句子。是啊，我知道她会对我有兴趣，不就是因为我青涩可爱的那种样子吗？如今变成这般完全被性欲所支配的样子，完全被她的身体所支配的样子，肯定非常难看吧，一定从她会感兴趣的那一类，变成完全厌烦的玩物了吧。 「……不不不，叶清律小朋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我说过的吧，会让你一点一点地，变成我的东西——」 那语气很诱惑，带着轻微的上扬感。 「你的天赋，还真是好得吓人。技术成长的也很快……我非常满意呢。」 「一点一点地把你调教成这种样子，我也有错——不过我更多的是满足感，特别是自己珍视喜欢的东西变得更加成熟和迷人，这种诱惑，我是不可能抗拒得住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我变成这样，你又把我当什么，当成一个作品？这不公平，你当作作品的东西，是我当成人生的东西啊——」 就算再怎么沉迷于本能和兽性，我仍然绝望地挣扎着想从这早已深陷的泥潭中逃脱出来。就算理智都悉数泯灭了，可是内心的愤怒和对自己的绝望是不会消失的。越被性欲支配，心里就越是绝望和黑暗。这一个月来压抑着的感情全部喷薄而出，我在床上盘腿坐着一丝不挂，私处还沾满了没来得及擦掉的爱液和jingye的混合物，随着时间流逝，已经稍稍有点干掉了。 「呵呵……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吧，我喜欢你。这不是机会么？千万人中才能寻得一个挚爱，只要是你，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只要我一直喜欢着你，你迟早也肯定动情吧？叶清律同学，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的身体这么执著呢？虽然你是男孩子，但是拼命成这样，简直就像是禁欲了十年一样不是吗？」 「不，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不喜欢你……」 「该结束了，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你也别来找我了，我早就觉得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了——」 「亲爱的？你是在闹脾气吗？明明都上过这么多次床了。」 「不是，我是认真的。」 抽出几张床头柜那里摆放的抽纸，随便把下面擦干净后，我逃一样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溜下床。因为我几次都是这般落魄地离开，顾晴阳也没有阻拦我。 「再见，不对，再也不见了。」 没错，这个时候因为父亲公司工作的调动，我也跟着转学了。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但是，很快我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于是，这一段连三流风流情史都算不上的故事，就这样划上了句号。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可笑——我最终无法接受的事实，大概只有自己变成了自己不想变成的人，这一点而已。自那以后我便完全生活在未知的阴影当中——有时候半夜吓醒，还以为自己在和顾晴阳上床。恍惚间才终于发现，那早就过去几年了。因为这事情影响，我开始看一些真人色情片，但是无论看什么都觉得不是那个味道，明明画面里的场景如此香艳大尺度，却只能看到冰冷的性器官之间的运动抽插。时间久了竟然觉得恶心，感觉画面越来越脏。 女优的声音，越听越不是滋味——明明和顾晴阳做的时候，她都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而且说起来难为情的是，她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我却会因为性兴奋而时不时漏出细碎的喘息和呻吟，尤其是她在上面压着我，吸吮吞吐抽插着我那根敏感的roubang的时候。 这和我梦想中的性爱不符，一点都不像。 终于意识到了吗—— 等回过神来变成了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 我开始在网上漫无目的地找香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顾晴阳用的那一款，撒出一点来放在卫生纸上面嗅。我简直疯了，世界上喷香水的人那么多，总不可能是香水就会有反应？但是不知怎么的，做出这样白痴的举动，总害得我下面发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从大学毕业已经也过去一两年了，我也没能做出太出色的成就，工作是艺术设计方面的，所幸闲暇时间还算充足。如果没有十九岁时那番不伦不类的闹剧，我说不定已经过上了更好的自给自足的日子——像小时候梦想的那样，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工作闲暇之余还能写小说，一边赚钱一边和幻想中可爱的女朋友甜甜腻腻地过日子…… 但是我现在却像是失魂落魄一样，每天下班回来不是发怔就是强迫自己看哲学书籍，幼少时期幻想过的未来全不见踪影。唯一称得上是让人庆幸的是我自学了编曲，勉勉强强地像小时候梦想过的那样在网络上发表自己作的VOCALOID歌曲。尽管收到的反响也不错，可是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有一块地方是空无一物的。 听众称赞我写的曲子毒，带着些色气，以及最出众的特点就是不健康的甚至黑暗抑郁一样的情绪。 到了晚上我就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顾晴阳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我趴在床上，全无章法地对着硅胶倒模发泄我那溢满的情思，一边几乎是暴戾地挺动腰肢一边带着哭腔说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 「啊，嗯，啊啊……学姐、学姐……好想要啊，想接吻，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我，我……但是，我们不是，不是那种关系……我不喜欢你，可是我又恨自己离不开你……啊……啊啊……！」 「……呼……啊，啊……嗯……」 全身赤裸着，比起十几岁时候更加硬朗的身体线条……偏瘦但是又精致，虽然减少了锻炼但是还是能看出肌rou的轮廓，只不过没那么明显了——我多少变成更成熟的身体了吧？虽然比起那个时候，也根本没有多少长进。脸还是一样显小，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 明明再过一两年就要二十五岁了啊…… 我却还是这种样子，和过去一模一样，一点长进也没有。 曲起双腿，心里思绪乱飘着。不知道顾晴阳见了我这样的身体，心里会怎么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迷人的魅力，以前的话肯定是自恋地偷笑，现在却像怀春一样迷迷糊糊地幻想这张脸这个身体是否能勾起她的兴趣——我还真是，扭曲。 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疲惫，我想着顾晴阳的金发，蜜褐色的rutou，脸上烧得厉害…… 「你喜欢这样？」 深壑的乳沟裹着我的jiba，夹得异常紧——只剩下暗红的guitou露在外面，接着便被涂了浅色口红的嘴唇含住——双峰虽然柔软但是却有着重量，挤压造成的力度比想象中要重得多……和细腻又压得死死的双乳摩擦着，我只觉得脸上发烫，难为情得要死，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发sao的腰一前一后地抽送。 从头到尾，顾晴阳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某种戏谑的调笑，那眼神害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那么清楚。这也难怪，怪我那一个月实在太放纵，怪我们那一个月实在是太激烈。 回忆总是带着美化的意思。越是回忆，就会愈发沉迷，一发不可收拾——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这样想。 或许，不应该这样下去了。 反正，我和那个人，也再无见面的可能性。是时候了，沉迷其中已经太久了。也该考虑放下了，放下的话，不知会轻松多少倍。 正躺在床上发呆，突然一旁的手机就这样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接起电话。 「什么，要我调职？！」 「……」 我毕业后就一直在父亲的公司任职，因为这次要和某项企业进行某款软件的开发合作，对方不知怎么看中了我的设计才能……于是要我调职？！ 「那样……不就不能在家住了吗？」 该死的，我已经习惯晚上的某段自由发情时间了……要我离开家住，难道还要我带上一整套的情趣用品？！ 「我知道你一直待在舒适区里，不过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出去磨炼磨炼，和别人一起合作增长见识也是好的。」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别的不说，恋爱也总该谈谈了吧？别到时候见了女孩子连话都讲不好。」 ……呜，明明无论别人怎样，我都能流利地对话啊？ 啊——是想着，也该是时候，和沉浸在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了。 这次前往新的城市，希望我能够开启新的人生，而不是继续醉生梦死下去。 只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错，此前的一切都只是前情提要。 真正的故事，要到现在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