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微h】
一 我是个倒霉的家伙。 这并不是我评价的,而是别人都这么讲。倒霉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不怎么好的父母,干净得连灰尘都不愿意停留的口袋,又比如说,因为偷了东西而被判入狱两年。 水神怜悯,我只是太饿了,才去会偷那口面包。 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显然要比地面上更为艰难,我是个听话的人,会每天坚持早起打零件去赚那点可怜的特许券。监狱里最容不下这种。最近开始会有人堵在门口,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特许劵抢个精光。我不愁被抢劫,但有点苦恼于吃不上饭,只好饿着肚子打工,第二天那个人仍堵在门口,于是我用指甲抓瞎了他的眼睛,顺便咬掉半个耳朵。 在那之后就没什么人敢再招惹我了。 做坏事自然要承担后果。我被判加刑半年,监狱长是个不讲理的东西,但他没拿我的特许劵,也没要其他的——我也没东西再去上缴了,只是继续去打工,去挨饿,去做一个乖家伙。 长久忍耐着。 二 我遇到莱欧斯利的时候刚打完工,正躺在床上休息,就听到隔壁一阵又一阵的怪声。 其实他声音并不大,而是我打小就耳朵敏锐,什么都听得清楚。梅洛彼得堡是用水管和淤泥堆出来的乱地方,这没有老鼠,但有窸窸窣窣的人。我一般是懒得管闲事的,但那声音持续了很久,忘记了具体时间,反正从梦里醒来了很多次。我盯着天花板——准确来说是发锈的水管子——发了会呆,然后准备起身去会会那个扰人清梦的坏家伙。 机械守卫很蠢笨地从我身边走过,我怀疑这些东西大概用了几百年,比水管子还要发锈。没有人发现我,他们甚至连那个人的喘息都没听到,我就顺着声音摸索着找,最后在一处管道后的水桶发现了他。 他看起来比我大。毕竟我才15岁。身上有很多吓人的疤,落在脆弱的脖子上。他不是一个柔弱的人,我甚至在这里多次听过他的名号,地下场的“明星”——莱欧斯利,很多人崇拜他,那个曾经招惹过我的人也崇拜他——跟着人家屁股后面不停吹嘘,活像个畜生。 但此刻他就没平时那么看起来游刃有余了。我猜有人给他下了药,还是那种、你们懂的,脸上的潮红和不断的呻吟都是后话,最主要的,他下面硬了。 该死的,他还穿的是紧身裤,更明显了。是有过锻炼的原因吗?屁股也翘得很。我要再说一遍,他穿的紧身裤,裤缝顺着臀部完美勾勒出原有的线条,在黑暗中也看得明显,不停打着抖。 我咽了口口水,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嘿,醒醒。” 他的脸顺着我的动作偏到了另一边,然后被我轻轻打回来。莱欧斯利还是无意识的,甚至顺着动作用脸轻轻蹭了下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来,手心被对方的温度烤得一阵发烫。我的心跳有点快,又莫名觉得这样有点恶心,于是站起身开始用脚踢他胸口。 我承认自己有点歪心思。他的胸也很大,和女人的胸还些差别,但足够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鞋底踢上他的身体意外地感到柔软,带点弹性,莱欧斯利呻吟一声,身体下意识往后面的墙壁靠上去,我觉得这还有点作用,于是继续踢他,但始终不敢太过用力。 他开始囔囔些话了,什么“不要”,夹着些不成章的脏字。我有些不高兴,加大力气去踢他的胸,这一下不知戳中了哪,他狠狠抖了一下,呻吟里带了些哭腔,两只手摩挲着把上了我的鞋,却还是一点力气没有。我接着踢,越来越用力,他还是在求饶,意识不清醒的,声音却很小,我也不怕被机械警卫找来。不知道踢了多少下,我感觉他的奶子都被我踢肿了,整个人浑身一颤,灰色的裤子洇湿了一片。 我傻了。说实话,虽然带了点那种心思,我更多还是想让他醒过来,谁能想单是踢踢奶子都能让他性高潮。问题是人还昏迷着,嚼着些不清楚的字眼。我想了想,直接把鞋压在那身还沉浸于高潮不断颤抖的rou体上,缓慢迟钝地上移,然后碾在他胸口。我幻想他衣服下那颗原本干瘪的乳粒被鞋子几乎要挤碎,充血红肿,然后变得更大,更难以逃脱这场折磨。我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然后低头去瞧莱欧斯利的反应,正对上一双清冷的冰蓝色眼睛。 什么性欲、什么幻想,这一刻全都吓没了。我连忙抽回脚——他的手还在放在鞋上,感谢完整归来——然后讪笑:“你醒了。” 他还是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睛也死死盯着。 我有点紧张,试图解释:“就是,那个,大晚上的,你太吵了……” 没错啊,就是他太吵了。我逐渐理直气壮,试图加以指责:“现在都是睡觉的时间了,我都被你吵醒——” 莱欧斯利突然笑了一下,冷笑。 我连忙闭嘴,一句话不敢多说。 就在我冷汗直流,想着怎么逃离这处比监狱更监狱的地方的时候,莱欧斯利突然动了。他坐起身,拧着眉一副阴沉的表情,然后手放在自己的裤子前,颇为粗鲁地自慰起来。 水神在上。我痛苦地闭上眼,要是在地面上这多少是在进行性sao扰,怎么在这里就变成自己心虚了。 莱欧斯利不太擅长做这件事,还是说他可能不太耐烦,总之他揉了几下,弓着身子沉默地等待高潮——但失败了。他的神色更加阴沉,然后缓缓抬眸看向我。 我立正站好。 他又笑了一下,这下比刚刚温和多了,尽管还是带着许多戾气:“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的嗓子哑得很,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坏了,听着就疼。我头发发麻:“什么?” 莱欧斯利没有立刻回答,他张开腿——裤子后面洇得更厉害——然后一摆手,无害道:“来做吗?” 我连忙拒绝:“不不不——” “挺好玩的,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声音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试试看?” 我咽了口口水:“我怕你打死我。” 这下莱欧斯利是真的被逗笑了。他笑起来声音很好听,尽管压得低低的:“怎么会,不过我也有需求就是了,毕竟是交易。” “能够让我饱腹的面包和水,”他竖起自己的右腿,双腿分开的姿势让彭起的下体直接暴露出来,“随便玩,怎么样?” 我,可耻地屈服了。 对方的裤子湿得过分,穿着估计也不舒服,他很是麻利地脱了衣服,同时我也得知莱欧斯利湿得厉害的原因。 他的男根下面有一条像女性一样的rou缝,肥嘟嘟的、还是粉色的,敏感得一碰就搅紧了流水。 我自己也有这玩意,但还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这感觉奇怪极了,但还有兴奋。我凑到他下面跟前,直接要求他:“把屁股抬高点。” 莱欧斯利一时间没有动作。 我有点性急,还有点委屈,于是抱怨:“我都答应给你面包和水了。” 他动作一顿,然后顺从地弓起腰,把屁股抬得老高。他甚至抱起了自己腿,更方便你去看那落在奇怪位置的rou缝。 我凑近去看,那地方像是知道有人来,又连连喷了两回水,差点打湿鼻头。我根本不在意,把手指仔细地用衣服干净部位擦了擦,就准备塞进去。 ——与其说塞进去,不如说滑进去的。那里松软得很,我还没注意两根手指就被吞了个满满当当,炙热的内rou争先咬上突然钻来的异物。还没反应过来,莱欧斯利先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他全身肌rou一瞬紧绷,连带着内壁都用力起来,搅得手指生痛,然后浑身颤抖地迎来了高潮。 ……我又傻了。我觉得这交易有点亏,仔细想想明明是他更需要生理帮助。结果是我成了一个可怜的zuoai工具,然后还要给他免费提供水和食物。 jian诈的狼!讨厌的狼!我在心里骂了几句,看着莱欧斯利有些失神的眼睛,不顾对方正处于高潮状态的身体,两根手指强行在紧绷的内壁里抠挖起来。 “不…等等!” 等个屁。我在心里骂了句。莱欧斯利开始挣扎起身,他没多少力气,多余的动作又加大了抠挖的角度和范围。指甲在软rou上搔挠着,不多时就找到了敏感点,于是抬头对莱欧斯利一笑,然后又伸进去两根手指。 “!” 莱欧斯利一瞬仰起头,似乎忘了呼吸。柔韧的腰部在半空中以几乎折断的角度拱起,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我才不管对方又一次陷入了高潮,半个手掌都停留在对方的身体里,被肥rou吸吮、打湿,手指强行破开正在痉挛的软rou,没有修剪的长指甲在每一处敏感上乱戳。他一把握上了我的手臂,只是摇着头说不出来话,拱起的身子几乎坐在手掌上,在漫长的折磨后才缓缓迎来了几乎残忍的高潮。 他像只坠落的鸟。我不合时宜地想,或者说是只乌鸦,毕竟他的头发是黑灰色的,不该是那种很纯洁自由的生灵。 我把手掌从那出泥泞的地方抽出来,带出啵的一声,翻着水光的媚rou在空中张合了一阵,而后随着一阵紧紧的收缩,里面骤然涌出一大滩水,带着些腥臊味。我后知后觉感到了几分恶心,于是把手上沾着的yin水往莱欧斯利腹肌上擦了擦。他的身体很烫,烫得有点吓人,我的手往上放的时候他狠狠哆嗦了一下,然后是持续的抖——我希望他别抖了,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状态,虽然我很讨厌这个扰我清梦的家伙,但不希望搞出人命来。 他被我搞得有点失神,双眼看着上方。身体敏感得一碰就能高潮,可刚刚却连呻吟都很少呼出,偶尔只是随着高潮带来的细细的吸气。我之前没和人做过,但从前父母的本子里看过类似的故事,刚来监狱的时候也有人挂着怪笑来跟我讲zuoai的细节。在他的描述里,自己总像个掌握全局的神,而对方就像一条狗,摇着尾巴只知道讨食的动物,而他下面那根难看又臭的东西在此时会给那个再无人格的家伙无上快乐,让对方情愿永远沉沦在当牲畜的快乐。 莱欧斯利不一样,他下面很怪,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但让我觉得不是那么恶心。而且他有自己的尊严,不是什么只懂得讨好的不知名怪物,最重要,我能感受到—— 他并不开心。 这让我有点困惑。他刚刚很爽,这是rou眼可见的,但人总归是很复杂的生物,这也是我确定莱欧斯利是人的原因,精神和rou体割裂开,一个欢愉,一个矜持、或者说冷漠。 我脑子清醒了些。对面前这场性爱也失去了兴趣。于是双臂穿过他的身体,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温暖干燥的rou体触感实在很好,我又没忍住张开手心在他腰间揉了一把。 他先是有点发愣,然后抬起头,带着些困惑:“不玩了?” 我点点头。 “你还可以再玩会,”他慷慨道,“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但还是挺耐玩的。” 我抽了抽嘴角:“你还挺乐意被我玩的?” “那倒没有,“莱欧斯利干脆答,“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发生这件事,但我们既然达成了交易,就不好让你太吃亏。” 我颠了颠他的身体——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说实话,蛮有分量的,肌rou不是骗人的东西,但对我来说算不上吃力。我看着他,认真解释:“如果你能做到晚上正常时间睡觉,我愿意好心每天都给你一个面包。” 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怪异,上下打量我。我才懒得理会,燥热的性爱后冰冷的空气终于有机会吹进来,我解下披肩,勘勘能遮住莱欧斯利圆鼓鼓的屁股。可恶!他的屁股那么大,还喜欢流水,真是全天下麻烦的东西,我在心里抱怨着,朝外面走。机械守卫还是一如既往地迟钝,就在这时,怀中那人黑色的头发突然往面前凑了凑,看着有些软,头发的主人低声开口:“你要带我去哪?” 他的身体莫名紧绷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利,我毫不怀疑如果说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话,下一秒我就会变成被一摞被分割好的尸块。我有点心里发毛,但还是故作淡定:“当然去我的住处。” “那里有什么?” “有什么?”我困惑地复读,“有水和面包。” 那一瞬,他闭上眼,再睁开时汹涌的戾气已然消失了大半。 “嗯。”他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