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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灭了澜岛后爆炒了沦为亡国之君的前男友

    谈庭走进宫殿时李墨书早已醒了,呆呆坐在床上,目光放空着不知看什么地方。

    当他伸手抚上李墨书脖上缠绕着的纱布时李墨书并没躲闪,乖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脖上新添的伤口刺得狠,若非那时谈庭及时将匕首打下李墨书怕早没了命,现下覆在伤口上的白纱透着一股药味,隐隐还可见渗出血色。

    谈庭本是想找点话题的,不过在此情景下任何言语都是无意义的,尴尬到极致令他有些想无理取闹:为什么这幅样子?就因为我灭了你的国吗?

    还是李墨书先开了口,脖子上的伤口让他说话有些嘶哑:“兄长怎么来了?”

    谈庭以为李墨书自杀失败醒来后会大吵大闹,会再次自杀,或者像其他被灭国的国君一样复仇,唯独没想过李墨书会像曾经在旅店等待自己时一样,目光如水,轻轻叫自己兄长。于是谈庭收回了手,语气有些僵硬问道:“还要死吗?”

    李墨书摇头,“一回不死,再见兄长我就没有去死的勇气了......”

    “我只是不解......”眼泪从李墨书苍白的脸上坠下,“我只是不解,兄长既然决定灭我的国,那时又为什么要放我回去......”

    “兄长是觉得,羞辱澜岛国君,比羞辱李墨书这个人更好玩吗?”

    李墨书第一次对谈庭产生近乎于憎恨的情感,在憎恨的背后最令他厌恶的却是自己。澜岛被灭,国君被俘,多屈辱的一件事啊,偏生内心隐隐有处好像得到了解脱,在雀跃着冲破李墨书摇摇欲坠的心智,叫嚣着想见兄长。

    何等下贱?

    于是李墨书笑了,几乎是在质问:“兄长现在是把我当什么?不乖的小宠?一个笑话?亡国国君?......”

    他的动作幅度过大,脖子上的伤口再次崩裂染红了纱布。泪水混合着血液一起流下,交汇着混合成艳粉色,打湿李墨书单薄的里衣。谈庭看着他,忽而回忆起曾经有段日子他们两是亲密无间的。那时候李墨书逃亡流落民间被自己搭救藏在驿站里,每日除了看书练剑,唯一可以干的事就是等自己去找他,然后亮着眼听自己随口说些话。离开的那日谈庭特意去渡口送别,李墨书问谈庭:“兄长希不希望我留下?”夕阳红艳艳的,照在李墨书身上,像烧起来的火焰。少年把自己一腔真心全都捧到了谈庭面前,一字一句对谈庭说兄长若是希望我留下我就不会走。那时候谈庭是怎么说的呢?谈庭闭上了眼,然后轻飘飘答了一句:“一路顺风。”

    此时的景象几乎与那时重叠,李墨书身上殷红一片,区别在那时的夕阳今日变成了guntang的血,而李墨书还与那时一样,笑着问:“兄长究竟把我当什么?性奴吗?”

    进入李墨书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他们曾经做过太多次,只是那时谈庭是他的心上人,两人在床上缠绵时李墨书满心只有甜蜜。他很喜欢兄长这个称呼,尽管谈庭没比他大多少,熟识之后更发现其娇纵又任性本质丝毫没有当兄长的样子,李墨书依然坚持这样叫谈庭。曾经最美好的称呼现下变成了锋利的利刃割在李墨书身上,他近乎自虐一样不断呼唤着兄长,声声泣血。谈庭听到这个称呼有些烦闷,下意识想掐住李墨书脖子,却在虎口触到一片黏腻湿热时回过神——不知什么时候颈上的血已渗透了整片纱布。

    伤口的疼痛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李墨书产生了濒死的错觉,下意识痉挛着却把体内谈庭的阳物夹得更紧,快感不断冲击着大脑,失血使他身体有些发冷,下体却是火热的:所有的热度好像都汇集到了小腹处,明明其他地方好像都变得迟缓麻木了,却反而更能感知到兄长是如何cao他,将他身体劈开,用火热的男根不断进出后xue,磨得肛口又痛又胀。

    谈庭以前不这样的,李墨书突然有些委屈。兄长在床上的时候分明很爱说荤话,一个不留神他能自己演完一整出,即便自己已算心理素质强大也经常会被兄长撩拨得面红耳赤。而现在的谈庭却紧抿着嘴,一味只顾着打桩,仿佛真把他当成了什么性玩具。李墨书不喜欢这样,他不高兴,凭什么谈庭看起来也不高兴。灭了自己的国,俘虏了自己,他这个加害人还跑到自己这个受害人这里一脸不开心,简直不讲道理。然而他看不得谈庭难过的。李墨书试探性伸手环住谈庭肩膀,在过往他们很多次zuoai时都是这样,这是李墨书的癖好——面对面拥抱彼此,好像这样两个人就能贴得更近一些一样。

    谈庭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亡了国的澜岛国君竟还有心情主动拥抱。谈庭有些犹豫,随后像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回抱了李墨书。这下两人从上至下当真紧密贴合在了一起,彻彻底底融为一体了。

    “兄长......”李墨书声音很小,很轻,像马上就要消散到空气中一样。

    “我被兄长拒绝后其实想过把兄长打晕带回澜岛,把兄长锁到床上,每天只能看着我一个人。”眼泪打湿了谈庭的颈窝,谈庭伸手抚顺李墨书的头发,静静听他继续说。

    “我很害怕离开兄长......可是是你让我走的......是你拒绝我的......”

    “嗯。”谈庭声音难得温柔,像安抚一只被自己丢弃过又重新捡回家的小狗一样:“没事的,如果找不到人,恨你就恨我吧。”

    兄长,我怎么会恨你呢?

    李墨书像得了什么赦免权般痴痴笑了,迷迷糊糊射了出来。

    谈庭重新为李墨书换了包扎,皇帝金尊玉贵没伺候过人,包得十分难看。李墨书沉沉睡过去,眼下一大片青黑,脸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苍白。

    谈庭想起先前李墨书的质问,既然对澜岛势在必得,又为何放他回去?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自己不过顺势而为,澜岛前任国君昏庸朝廷决疣溃痈非李墨书一人能改变灭国本就是迟早的事......那么多理由随便瞎扯一个搪塞已足够,何况谈庭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就算直接回一句:“打着高兴”也无人敢说他什么。

    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因为我想你了。

    因为我有点想你了。

    宫殿外残阳如火,像烧起了一整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