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军营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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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方见状收神,长鞭卷成旋涡将刺来之剑挡于胸前,身体顿时被击退两步,他脸色有些发白。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他低估了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虽然年轻,但是实力恐怕远在他之上。 “再来!”唰唰唰唰,许辰晏连刺四剑,剑剑迅捷异常。 翟方见此身躯避向左侧,挥鞭阻挡,转攻为守。许辰晏一柄剑,舞起了片片寒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翟方退让躲避间恍惚觉得这剑法有些熟悉,但一时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一片交织的银光中,两个人影上下翻飞,剑法如雷霆般迅捷。 一记响亮的耳光,两颗门牙带血断飞,一声痛嚎,翟飞呈直线方向倒飞几丈落地,整个人还是楞楞的。 许越在下面看着,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看向许辰晏。 “还有谁不服?一起上来吧!”少年旋身落地,身披银甲,意气风发。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士兵的眼光,完成训练的士兵也纷纷向演武场靠过来,整个演武场变得热闹起来。刚刚许辰晏的强势表现,着实让人惊讶,大家都好奇这个年轻人是谁,赶过来看热闹的士兵越来越多,短短片刻便将整个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翟飞恨恨地看了许辰晏一眼,便被人搀扶了下去。 这时又一拿刀的将领上来,拱手道:“彭飞,请赐教。” “好说。”许辰晏与彭飞对峙而立,气定神闲,淡然自若。 彭飞丝毫没有废话,挥刀砍来。 彭飞一把大刀使得灵活,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大刀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他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许辰晏急转身体,抬剑将大刀隔开,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的一剑,直点他握刀的手腕。 此时在底下观战的翟方眼神闪烁,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来了!他想起台上少年的剑法在哪里见过了,他扭头看了眼许越,他曾经有幸见过许将军使过一次。少年的剑法跟许将军有些相似,但却又大不相同,许将军的剑法大开大合,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而来;而台上少年的剑法娇若惊鸿,婉若游龙,飘逸轻灵,回转如意。 彭飞将大刀向上一抛,青色的大刀,如蛟龙般飞向空中,他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接住大刀,紧接着纵身跃起,又向许辰晏劈来。 许辰晏原地不动,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你比上一个强。” 彭飞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被对方一点,登时没了力气,大刀从手中掉落在地。 一柄闪着寒光的银剑已经架在彭飞的脖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许辰晏眉眼弯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承让了。” 彭飞技不如人,拱手走了下去。 “还有人不服吗?”底下一片沉默,知道许辰晏身份的自然不会上台挑战,不知道许辰晏身份的此时也被许辰晏的强势表现给镇住了,竟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没人那我就下去了哦?大家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本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清越的嗓音,话尾有些微微的上挑,带着些骄矜,但并不让人感到倨傲,反而调皮可爱得很。 “慢着!”底下的许越终于开口说话了,缓缓走上演武场。 许辰晏头一缩,眼神飘忽,立马怂了起来,刚刚打得太忘我,忘了许越还在底下了。 许越站到他旁边,出乎意料地没骂他,他看了许辰晏一眼,面向大家道:“这位是圣上新封的参将,许辰晏。” 许辰晏收起了刚刚的张扬,在旁边跟个乖宝宝似的向大家微笑着拱手致意。 “许辰晏?”底下好像炸开了锅,许辰晏的大名在军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将军家的公子哥,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放鹰逐犬样样精通,草包一个啊。 不会吧?不会就是眼前这个英姿勃发武功卓绝的少年吧......底下的兵士看着台上有些犹疑不定。 “参见少将军!”几个认识许辰晏的叔伯率先带头行了礼。 “参见少将军!”底下士兵反应过来之后纷纷行礼,竟然真的是他,谣言害人呐...... 许辰晏站在演武场上,看着底下行礼的士兵,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间,不知道是什么撞上了他的心膛。 “许辰晏,今日你第一天报道,便迟到一个多时辰,你可知罪?”许越气势一变,冷下脸来。 许辰晏心里长叹一口气,怎么又来?但却还是单膝跪地,把刚刚在营帐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末将知罪,愿受军法处置。” “来人!拖下去,五十军棍!”许将军台词都不带改的,原封不动地又来了一遍。 “将军,使不得啊,这少将军第一次来军营不太清楚点卯时间情有可原,还请将军从轻处置啊。”底下替他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辰晏瞥了底下一眼,暗暗地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他还以为他进入时空循环了呢,一个两个的台词都不带改的。 底下站出来为他求情的声音越来越多,就连刚刚被他打败的彭飞都站出来替他求情,许辰晏不知道是因为他少将军的身份,还是因为他们真的为自己抱不平。 但台上的许越却丝毫没有心软,凌厉的目光扫视下去,犹如刀锋横扫,沉声道:“有替许辰晏求情者,与他同罪!” 此话一出,底下果然安静了不少。 许越低头看向许辰晏,问道:“许辰晏,今日罚你五十军棍,你可认?” 许辰晏心往下沉了一下,沉默一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末将认罚。” “来人!拖下去,行刑!” “是!”底下负责行刑的士兵出列,走到许辰晏跟前,有些犹豫。他们不太知道这位少将军的脾性,要说拖下去还是有些不太敢拖的。 许辰晏站起来看了他们一眼,“走吧。”说着便率先走了下去,两位士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将军这......”还有几位从小看着许辰晏长大的叔伯想要为许辰晏求情,许辰晏对他们摇了摇头,许越什么脾气他们还不知道吗? 在军营,没有父子兄弟,许越更容不得私情干扰军法,他们越求情许越只会罚他罚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