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双飞双黑】催眠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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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啪!” rou体与rou体间毫不留情的拍击。那是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声音。被人按在膝盖上抽屁股,这种事一般只会发生在长辈教育小辈时,又或者是情侣间的小趣味中。 ……至少无论如何这都不该是发生在两个“密友”之间的事。 可现在,毫无疑问这个“不该”已经被人打破了。 “唔!织田作、织田作……!第九下、呼……呼哈……” 空虚的视线凝视着地板,试图穿透那层被打磨到光滑的木料刺进地心——最好是把他自己也埋进地心里才好。黑时太宰暗中祈祷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一边琢磨着自杀能不能从这种窘境中逃脱,一边竭尽全力试图去无视他身后那些奇怪的声音。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他当然知道。 此时他的声音、属于太宰治的声音正在恬不知耻地用着充满欲望的声音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呼唤着他最好的朋友——织田作之助。 而他的友人正在他身边正襟危坐、和他肩并着肩,腿靠着腿坐在同一张大床的边缘上,一起背对着身后那两人。 这对于男性密友本来算不得一个亲密过头的距离。别说只是并排坐着,就算要黑时太宰直接和织田作之助抱在一起,黑时太宰也自认无愧于心坦坦荡荡。倘若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当面嚼舌,他必然也会嗤之以鼻,顺便满不在乎地送那些人归西。 抱一下又能算得上什么呢?如果是在昨天——不,哪怕只是在半个小时前黑时太宰都会坦然地这么想。 可是在现在他的自信却彻头彻尾地被打破了。 而打破这一切的根源正是这个擅自把他——还有织田作之助逮捕进来的奇怪房间,以及同样被逮捕进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 又一记巴掌落在屁股上的脆响。黑时太宰抖了抖,总觉得自己的屁股瓣也隐隐有股幻痛。 “唔……哈啊,织田作……” 伴随着臀rou被手掌击打的啪啪声响起的是一个青年喘息着的沙哑yin声。随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同样是黑时太宰无比熟悉的声音。 “别乱动,把屁股抬高。再加三下。” 垂着头不说话的黑时太宰听到了身边的织田作之助正在深呼吸。 ……是的,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织田作之助’。或者应该说是另一个织田作之助。 “是、哈啊……唔!第十下……” 【不DS成功就不能离开】——这是房间的墙壁上标注的、离开这个房间的条件。如果被抓进这里的人是他和另外一个随便什么人,黑时太宰自认自己都不会陷入手心都要攥出汗的尴尬境地,可是不幸的是这个房间所选择的对象正是他与织田作之助。 而且更不幸的是、被抓进来的还不只是一对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而已。 “呀……!第十一下、哈嗯……织田作、主人,嗯唔!” 叫什么主人啊!黑时太宰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织田作之助身边,假装自己并没有尴尬到差点儿犯多动症。明明臀部底下压着的是柔软的床单,可是黑时太宰却总觉得上面被人撒了几十颗图钉,扎得他浑身不自在,好像西装裤的臀缝处被插进了几根钢钉一样叫他胆战心惊到忍不住缩紧屁股。 “括约肌咬得很用力,是已经想被干了吗,太宰?”另一个织田作之助用很平常的语气和太宰治说话,好像他只是在问“要不要再喝一杯”似的。 织、织田作?怎么看到的?【天衣无缝】吗? 黑时太宰一瞬间智商下线狠狠打了个哆嗦,出于条件反射立刻放松了自己本来确实也在咬紧的括约肌。 “是哦,”青年的低笑声,“想要织田作cao进来,不过看上去织田作还没有这个意思呢。” “确实如此。”那个织田作之助说。 ……啊,原来是另一个织田作。等等、是另一个织田作啊! 在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后,黑时太宰张开手掌“啪”地狠狠盖住自己的脸,喉咙中发出了呜咽一般的悲鸣。 干什么啊啊啊啊啊那两个人!太犯规了吧!那边那个织田作的声音和这边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连年龄差距的感觉都没有,听起来简直就是织田作在跟他说话嗳! ……真是够了,已经受不了了。无视背后又一声清脆的“啪”声和报数,无颜抬头看织田作之助的黑时太宰没有发现身边那位友人同样打了个哆嗦,试图让自己魂飞天外。 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亲自扒下友人的裤子,命令对方光着屁股趴在自己腿上之后,织田作之助就一直后背挺直着、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黑时太宰旁边。如果不是还能听得见织田作之助的呼吸和心跳,黑时太宰甚至会怀疑织田作之助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与美杜莎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并吃下了一发强劲的石化光线。 不过在现在能够被石化,能够不思考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变成石头就不需要在这里一边听自己和朋友大搞SP一边忧心自己的yinjing不合时宜地勃起了。 一想到要对着朋友的身体硬起来,黑时太宰都想安详地吃个致幻蘑菇假装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噩梦……呃,美梦……? ——算了,反正都是他的春梦! 黑时太宰吐出一口漫长的气息,垂着头慢慢松开自己捂着脸的手。他努力不去关注正在床正中央的那两个正在乱搞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瞪着自己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的手。 ……织田作有感觉不自在吗? 黑时太宰从下方悄悄窥视着织田作之助,却实在没办法从那张向来缺乏表情的脸上分辨出准确的情绪。只是那双蔚蓝的眼睛瞧上去似乎同样是一片空茫,太宰治确信自己曾经在别人那里见过类似的眼睛。他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会觉得眼熟的理由,很快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到了那个出处。 是的,在以前造访织田作家里时他曾经见过对方收养的孩子。最大的那个“幸介”总是被数学题难倒到抓耳挠腮,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在那个时候,那个孩子就总是会露出这种安详到下一秒就要遁入空门的眼神。 那是停止思考的信号,是逃避现实的自暴自弃,是黑时太宰从来没从自己这位朋友身上见到过的举动。 是的,此刻织田作之助已经果断地亲自揪出自己的灵魂,把它丢到宇宙里流放了。黑时太宰抿了抿唇,忽而有些想笑,也有些安心,就连身后那些叫人尴尬的声音都没有那么叫他浑身难受了,甚至他还有点想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逗一下自己的友人。 不过考虑到今天他八成逃不过这一劫,现在扔出回旋镖也只会砸回他自己的脑壳上。黑时太宰还是遗憾地放弃了这个主意。 他很快就在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去贴织田作耳朵调笑了。 “……第十三下、呼……哈。谢谢主人。” 织田作的“嗯”声。另一个自己满足的叹息声。裤子被提上的簌簌声。 报数也就算了,主人也勉强算了……但是被打屁股竟然还要道谢,规矩也太多了吧!他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织田作还有这种爱好? 黑时太宰的腹诽并没有流露在面上,他的脸重新回归了面无表情——为了掩饰情绪而掏出来的面具,通常来说十分好用。他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假装自己在颇有兴趣地玩按拇指博弈。 “可以转过来了哦?真是害羞呢,那个我和织田作。明明是在给你们做DS示范……嘛,算了,反正就算想逃避,终究一会儿也非要做不可不是吗?” 黑时太宰谨慎地转过身,瞧见另一个自己确实穿好裤子后才悄悄松了口气——他真的对自己的屁股不感兴趣,更不想看到上面被抽出来的鞭痕和被cao熟的证据。 不过黑时太宰倒是忍不住多瞅了两眼那个太宰治脖子上戴着的红围巾,以及那个青年身上连干部的工资都很难当支撑的昂贵衣装。还有另一个织田作身上符合黑手党风格以及他本人审美的昂贵黑大衣……黑时太宰心里闪过一些猜测,又把这些于现状无用的东西姑且扔到一边。 ‘……不过那个我成为首领了的话,那个织田作难道是我的干部?首领和干部到底天天在都在做这种事情,那边的黑手党真的没有完蛋吗?’ 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公务和与织田作zuoai哪个更好后,黑时太宰有点怀疑另一个世界的黑手党可能已经因为首领在织田作乡里乐不思蜀而停摆了。 毕竟有的选他才不想做无聊的工作,还是和织田作一起聊天比较有趣。假惺惺地同情了一会儿另一个世界的森先生,黑时太宰扯了扯织田作之助的袖子,通知他那边已经暂时完事了。 织田作之助无意识地“啊”了一声。游荡在宇宙中的幽灵飞速钻回自己的身体,坚硬的石像重新活了过来。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转过身,和黑时太宰同样谨慎地打量了两眼另一个自己、以及靠在那个自己怀中的另一个太宰。 “所以DS就是打屁股吗?”他问。 “不是哦,织田作,”首领太宰说,“打屁股只能算是DS的趣味之一吧。” DS——虽然织田作之助对这种特殊性癖接触不多,也在这方面不甚了解,可是以前没少泡吧玩乐的黑时太宰却对此知之甚详。DOM-SUB,或者说支配服从关系,是通过控制他人获取快感以及通过被支配而获取快感的人们之间进行的配对。在大部分情况下,DS玩法只是床上的情趣。不过也有人与他人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关系,谋求精神上的互补。 黑时太宰以前倒是出于好奇心随便扮演过几次DOM,玩了玩又觉得其实与自己的日常工作差别不大,除了是扮演以外实在没什么新鲜的地方,最后无趣地将这种玩法丢到了一边。可是就算接触过DS,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作为SUB的那一方。 而且DOM还是织田作。听着另一个太宰治的解说,黑时太宰沉痛地想。 “……总而言之,按照这个房间的信息似乎只有DS成功才能出去。我们的人间失格和织田作的天衣无缝都没能找到别的可靠方法,所以目前似乎只好按照信息来做了。但是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黑时太宰默契地接上了下半句话。 “——什么叫做DS成功。” 首领太宰轻轻笑了下。“没错。这个定义太不明确了。不过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轻口DS尝试不可以的呢。” 黑时太宰努力把“轻口”这两个字以及它所对应的行为从脑子里删除。 “最糟糕的情况下必须达成所有人精神上的支配服从关系。”他尽量维持这冷静客观的口吻,就像那个SUB不是自己似的。 “我们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我和织田作可以说已经达成了DS关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rou体上,”首领太宰用洞悉的视线注视着黑时太宰,目光饶有兴趣地在织田作之助和黑时太宰两人间那道几厘米的小空隙上停留了一会儿,“问题在于你们那一边。” ……这种事就算不说他也知道。 【黑时太宰】和织田作之助一起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装作没听到首领太宰的话。于是戴着红围巾的青年揉着太阳xue叹了口气。“不做的话可是会饿死在这里的哦?那样的死法我可不是很喜欢呢、” “如果那边的我没有兴趣做这种事,我可以代劳。”干部织田说着,冷淡的视线扫过织田作之助身边的黑时太宰。 噫……! 被猛兽盯上的直感叫黒时太宰狠狠打了个哆嗦,瞬间脊背绷紧坐直身子。织田作之助偏过头看了一眼黑时太宰。 “不,不必了。”他迅速回绝了干部织田的提议。 “好吧,既然织田作这么说的话。”首领太宰对织田作之助投以善意的微笑。 “……总之,先从简单的开始一一试起吧?” 2. “……那么,太宰有什么提议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织田作之助颇为艰难地开口,就像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耗费心力一样。黑时太宰可以发誓,哪怕以前织田作在不得不对阵十几个高素质的持枪者时都没这么费力过。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织田作之助rou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黑时太宰有些不太确定织田作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在咨询另一个‘太宰治’,毕竟无论哪个太宰治都是太宰。如果是前者,要去亲自指导织田作怎么玩弄自己……只是想想黑时太宰就要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尖叫顺便尴尬到以头抢地了。 可后者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就算知道让首领太宰提调教自己的建议未必是什么好事,黑时太宰也实在很难张口给出什么“提议”。于是他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提议吗?”首领太宰瞟了一眼黑时太宰,了然地笑了笑。他沉思着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确定地说:“总之,先从深喉koujiao开始试一试?毕竟和织田作的第一次zuoai就是在办公桌下给他深喉呢。想想还真是怀念。” 黑时太宰猛地抬起头。 等等等等!深、深什么……? “砰!” 黑时太宰下意识以为这是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终于从喉咙口一跃而起的幻听,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声音的来源并非自己,而是他身边。黑时太宰扭过头,本来端端正正坐在他身边的织田作之助像是在尝试逃避什么一样上半身彻底向后仰倒,刚刚那声“砰”正是他的后脑勺撞在床头发出的脆响。 “……织田作?”黑时太宰迟疑着唤了一声。 可是织田作之助却完全没有因为颅骨撞击而泄露出半分痛苦。那双湛蓝色的瞳仁剧烈地地震着,震动的频率比之前亲眼看到‘自己’扒掉太宰治裤子揍屁股时还高。 “深喉koujiao?”他重复着那个词语,像没听懂一样。 即使织田作之助向来不热衷男女之事,对别出花样的玩法知之甚少,但织田作之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哪怕是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也足够了。 于是,红发青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黒时太宰的嘴唇。 黑时太宰敏锐地注意到友人视线的落点,立刻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织田作你在想什么啊! “……抱歉。”织田作之助仓促地移开了视线。 首领太宰笑眯眯地撑着下巴欣赏着黑时太宰和织田作之助之间的互动,直到这时才心情极好闷笑了两声,却被干部织田掐住下巴强行拽过去亲了一口。 “很喜欢看到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吗,太宰?” “呼呼,怎么会?只是感觉那个样子的织田作也很有趣而已、唔嗯……!” 本来是被首领太宰的笑声吸引过去,结果却不小心看到这一幕……黑时太宰“唰”地扭过头试图屏蔽那边的场景,速度快到活像第一次在电影院看到吻戏的纯情男高中生。 可他毕竟不是什么纯情男高,而是个身经百战的黑手党。光是屏蔽掉画面也不耽误黑时太宰的大脑去解析那些喘息和水声都代表着什么,甚至他还能幻想出织田作到底是什么逼出另一个自己的舌头啧啧吮吸的。 ……啊啊啊不要想了!黑时太宰冲着床头的硬木板狠狠撞了下脑袋,试图通过让自己脑震荡来达到停止思考的目的——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 倒是织田作之助被吓了一下,似乎缓过来些了。他同样没有支起身体,放任自己的上半身软躺在床头。现在大概在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吧——黑时太宰猜测着。反正决定不可能去盯着自己和他的吻戏看。 “请问……有没有更入门级一点的。”织田作之助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更入门级一点的?”首领太宰的舌头被干部织田放开,因为被吮吸到有点发麻,这时听起来还带着点鼻音。他疑惑地歪着头:“明明织田作本来就是个天生的DOM吧。” 从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口中收获这样的评价,就连黑时太宰都要为自己的友人鸣不平了。织田作才没兴趣做那种——“只要织田作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做就可以了不是吗?” 本来涌到嘴边的辩驳被黑时太宰吞了回去。他忍不住想起了首领太宰话里提到的第一次见面,以及那个时候他在织田作家里遭受的那些俘虏的“优待”:被捆成毛毛虫禁止人身自由,排泄的时间和次数也有严格要求,甚至因为手被拷了起来,尿尿的时候还必须被织田作在身后把尿……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对那个评语有些心虚了。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织田作之助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甚至看上去有些茫然。 “比如喂我吃辣咖喱时,我明明一直在说不要不要却还是完全不听我说话的那股气势啦。”首领太宰说。那是陷入美好回忆一般的、梦一般的语气。“不管我大喊你要塞进我眼睛里了,又或者认真求饶都没放过我呢,真是相当强硬的管教。” 如果不是身处于这个糟糕的房间,黑时太宰觉得自己也会一起陷入美好的回忆。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织田作滚到一张床上后再怀念这部分记忆就怎么想怎么古怪了。 尤其是想起织田作摸过自己的把手……黑时太宰期盼着织田作之助把这件事彻底忘掉。 织田作之助也回忆起了那段照顾太宰的日子。“管教……?那不是太宰为了让我甩开你的演技吗?” 这位青年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是在货真价实地困惑着,以至于黑时太宰和首领太宰一起沉默了下来。 房间中蔓延着寂静的空气。黑时太宰把脑袋从膝盖间抬起来,和首领太宰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演技?”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质疑。 织田作之助耿直地点了点头。“当时太宰是想要尽可能给我制造更多麻烦,好让我忍无可忍地把你丢出去吧?那样的话你的目的就达成了。”说到最后,他还反问了一句:“不是这样吗?” “……” 虽然不能完全否定,因为他确实在最开始是有那个意图的。但是把所有的抱怨都归结到他故意制造麻烦上,织田作也太没自觉了吧! 黑时太宰看露出了噎到般欲言又止的表情。 “……总感觉不小心被织田作的睾丸噎到时也是这种感觉呢。”首领太宰在一边自言自语,不过那个自言自语的音量倒是刚好能让屋子里的这四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莫名其妙突然说这种话了啊!”黑时太宰终于忍不住跳起来用手捂住了另一个自己的嘴。“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面对少年的怒目而视,首领太宰只是眨了眨眼睛,却也没有否认。他轻而易举地拍开“自己”的手,正色道:“这是为了我们两边的织田作考虑哦?连这种程度都害羞的话要怎么离开这里?说不定一会儿你还要亲自去试一试被织田作的睾丸噎到是什么感觉呢。” 黑时太宰悄悄瞥了一眼织田作之助的胯下,庆幸于至少他和织田作之助的yinjing还没有背叛彼此的阵营——或者说至少现在还没有。织田作之助无助地、沉默地、悄无声息地夹了夹自己的腿,试图把自己的睾丸好好藏在裤裆里。 “还是说你准备眼睁睁地看着织田作和我们一起在这里饿死?” 饿死是不能饿死的。黑时太宰无法反驳,只能抖着唇又抖着手,垂头丧气地哀叹一声,任由那个大号的自己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丢到了织田作之助身上。 “呜哇!” 来不及为自己撞在胸膛上的鼻子哀悼,黑时太宰手忙脚乱地从织田作之助身上爬起来,身体不免擦擦碰碰几下。放在往常,这种程度的擦碰甚至不会被他们两个注意到,可现在…… 黑时太宰悄悄抬起眼睛,却正好瞧见织田作之助也在悄悄垂头看他。 “……!” 两人交接在一起的眼神如同触电一般飞速分开了。 “那个世界的你和我还没有上床。”干部织田打量着那两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彼此的人,得出了结论。“不过没想到那边的‘我们’好像连koujiao都没有做过,”他顿了顿,又说,听起来货真价实地在困惑,“不让太宰含着的话早上晨勃要要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过于有画面感了。织田作之助和黑时太宰一起后仰到极限,一眼倒是瞧着格外默契。 谁知道那种事情啊……织田作明明、明明可以自己撸出来的吧!为什么非要他的嘴巴不可?这不就是说那个成年的自己每晚都要含着织田作的生殖器入睡,顺便早上吃一发晨精吗? 平日摆弄阴谋的嘴徒劳地张着,发出无声的惨叫。黑时太宰抱着头捂住耳朵,自欺欺人地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本来勉强恢复的理智值瞬间被烤干到不翼而飞,连点泡沫都没留下。 另一个世界的他和织田作在做什么啊!他们是yin魔吗?成年人的世界也太恐怖了吧! “……用手自己解决。”沉默了片刻,织田作之助还是认真回答了。 “那样也太浪费了,太宰的嘴可是堪称名器,学什么koujiao技巧都很快,也很喜欢吃我们的jingye。” 接下来的这句话织田作之助就说得格外艰难了:“我和太宰只是朋友。” “原来如此。我的太宰一开始也坚持说我们是朋友。”干部织田点了点头。 一开始这个条件限定词加上去后就已经很不妙了。于是织田作之助也直接问了:“一开始?” 干部织田并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意思。他嗯了一声,随后回答:“因为我想亲他,想让他给我koujiao,让他主动被我干,太宰都很乐意的样子,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过太宰也仍然会觉得我们是朋友……或许你那边的太宰也不介意被你抱。” 黑时太宰顺着干部织田的话幻想了一下那些场景。 虽然会被惊吓到逃跑,但是织田作认真起来的话应该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而且如果是织田作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所谓……?虽然有点奇怪就是了。没有什么贞cao观念又不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的黑时太宰纠结地拧起眉头。该不会他和织田作没走到那个地步只是因为织田作以前从来没对他有过那种想法吧? 可是现在就算以前没有,织田作也不得不对他有那种想法了。黑时太宰悄悄瞧了两眼那个正在为自己和友人之间的关系苦恼着的红发男人。他清了清嗓子,暂时撇下心里的不自在,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一下。“织田作,要不要真的认真试试看?” “……太宰?” 这一次,黑时太宰主动看向了织田作之助的眼睛。虽然在对视上的那个瞬间,他们两个都下意识想要闪躲,可是黑时太宰和织田作之助都克制住了那股欲望。 “——因为,如果是织田作想要的话,我确实不介意。” 3. ——如果是他想要,太宰就不会介意。 织田作之助凝视着那位不好意思抬头看自己的少年友人,难得有点分辨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有点想质问太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却又心知肚明既然这句话说出来了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玩笑。更何况那句话的后果此刻就坐在他们二人面前。 而黑时太宰明明刚刚才看到过“自己”被强吻、被打屁股的样子的。 也就是说太宰不介意被他这样做吧。织田作之助抿了抿唇。 “……那么就好好试一次吧。” 没有什么色情含义的简单话语背后代表着色情的含义。理解那色情的黑时太宰深呼吸一口气。 “所以你准备让我们先怎么做?”黑时太宰盯向另一个自己,下定决心如果他立刻开口提什么深喉,就亲自去用睾丸“噎死”那个不要脸的自己。 首领太宰沉思片刻。 “SUB的职责和天性是服从。那么自然要从这一条开始。”青年笑眯眯地看着少年时的自己,“服从织田作的所有命令——做得到吧?” 这个要求确实是基础且合理的。黑时太宰踟躇地点了点头。“安全词呢?” 首领太宰挑了挑眉。 “虽然我不觉得我们和织田作之间需要这个……但是既然你想要一个的话,那就用这个来充当安全词好了。”那个青年露出了一个叫人不解的微笑。 “——MIMIC。这就是你的安全词。” ……MIMIC? 总觉得首领太宰的微笑有些奇怪,黑时太宰扫描了一圈自己大脑中的情报库,却并没有翻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那么就应该是什么未来需要注意的信息了吧。黑时太宰一边琢磨着,一边把这个词登记进计划表中准备日后好好调查一番。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的话,换成‘森先生’也可以哦?”首领太宰轻飘飘地说。 黒时太宰瞬间面如土色,他惊恐地瞪了一眼另一个自己,想不通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种叫人汗毛倒竖的词。 “——不了,就MIMIC吧。”黑时太宰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很好,”首领太宰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干部织田用请求的语气说,“织田作,我可以去帮一帮这边的我吗?如果可以的话,引导这边的织田作也拜托你了。” 干部织田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于是首领太宰安心下来,他从床上膝行到黑时太宰身边,跪伏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做了一个土下座。 青年膝盖合拢脚跟立直,双手交叠端正地贴在面前,额头紧紧贴在手背上——那真是一个相当标准的土下座,标准到织田作之助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甚至不小心把被首领丢到自己身上的黑时太宰甩开了。 “太宰!”织田作之助厉声呵斥道,用力扳住青年的肩膀。那是黑时太宰从来没有从织田作口中听到过的语气,也是极为不认同的语气。黑时太宰悄悄抖了抖。 “织田作,这是DS需要做的,已经的最基础的要求之一了哦。”顺着肩膀被拉扯的力道,首领太宰顺从地支起上身,却仍是恭敬地跪在织田作之助面前。青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所以这并不算什么,织田作。不信你可以问问另一个你自己看看?” 干部织田毫不犹豫地为自己那边的太宰治站台。他按住了另一个自己的肩膀,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评语:“太宰很喜欢被我们抽打和羞辱,作为已经和他维持了数年身体关系的我在这一点上可以保证,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数年身体关系?黑时太宰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跪在他身边的首领太宰,有点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是几岁和织田作搞到一起的。可首领太宰只是回了他一个笑容,随后继续拜伏在两个织田作之助脚边。 “是这样没错,”首领太宰坦诚地说,“我很喜欢被织田作粗暴地对待,会很高兴地射出来呢。” 从友人的口中听到这种句子实在太过了,织田作之助的脸一片空白。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让首领太宰先起来。可是他的话却在出口前就被首领太宰故意打断了。“——而且这里就是只有这样做才能出去的房间。为了能够顺利出去,可以暂时把那个我交给我教导吗?” “……这种事情应该先问太宰自己吧。” 织田作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压抑。压抑的原因完全可以共情,但是一想到那边的织田作和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一会儿他和织田作要做什么,这种共情就不翼而飞了。 首领太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黑时太宰这边投来沉默和评估的注视。这是无声的催促和召唤,是要他做出最优解。 而最优解就是尽快从这里出去,从这里出去便需要最大化的配合——无论是黑时太宰的,还是织田作之助的。展露出自己乐于服从的态度,这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了。 黑时太宰闭了闭眼睛,没有顺着织田作的话应答。他踟躇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垂着脑袋挪到首领太宰身边。 视线随着膝盖的屈落而不断下降,视野所能看到的部位也从衬衫下落到了裤脚,最终埋进了床单中。依照着同样的土下座仪态,黑时太宰对织田作之助跪了下来,做出了顶格的臣服礼仪——哪怕是面对身为他老师和直属上司的森鸥外,太宰都最多只是单膝下跪呢。 这实在不能说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并不是因为自尊心之类的东西,而是“跪在织田作之助面前”这个单纯的事实叫太宰浑身别扭。 “……不,现在织田作是我的主宰,拥有我的支配和使用权。所以要出借我的话,我的意见并不重要,织田作的意见才是决定性的。所以另一个我才必须从织田作那里获得许可。” 黑时太宰实在没办法让自己抬头去看织田作之助的表情,只是咬紧牙根逼迫自己坚持着跪在织田作之助面前。 织田作之助的脚向后退了半步,仓促到脚后跟都狠狠磕在了床头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投诸于发顶的那不可置信的视线几乎要钻透颅骨把大脑烤焦,黒时太宰没敢抬头去看织田作的眼睛。 倒是首领太宰了然地轻笑了一声。“不错。”他转而向织田作之助拜伏下来,再次请求道,“拜托了,织田作,让我教导他一小会吧。” 凝固在头顶、几乎叫人头皮发麻的视线退却了。黑时太宰轻轻松了口气,随后便听到了织田作之助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