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硬币的两面6］（微h）

    再次有交集已经是寒假的事了，从夏到冬，横跨三个季节。

    陈秋千刚翻过一页，余光中看见他坐到了她对面。

    早上八点半的图书馆，空位置比人还多，他坐过来，像是没看到她一般，自顾自翻起书。

    她本应该挪开视线的，却鬼使神差地看向他的手，同时也看到了书名，厚厚的一本大学物理教材。

    怪不得他做出了那道物竞题。

    天赋型选手叠加兴趣，双重buff，打败他们这些不过是为了升学走捷径的投机者，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她了，即使秋千自认为自己在校园里没那么隐形。

    他自顾自翻书，长长的睫毛如鸦羽一般扑闪，他用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安静的图书馆衬托得他翻书时的细微声响都变大了。秋千还在打量他，她想起自己有过的隐蔽性幻想，火苗“蹭”地燃烧起来，跳跃在她心头。

    她有些恍惚，没曾想他突然抬起头，近乎是笃定般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在她躲闪的目光里他微微弯了弯唇角，是和在大巴车上时一样的笑容，秋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但有一点她很明确，他是故意的。

    她佯装镇定，低头翻过一页书。

    后面的故事如同被按了加速键，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个酝酿了很久的故事，只待最后一个情节爆发。

    离开的时候，他快步追了上来。

    他个子很高，步伐也比秋千要大，但还是配合她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秋千不懂他这样做的意义。

    他们都算是这个年纪里清醒的人，谁也不会做些无意义的虚空事情，那他的意义是什么呢。

    她停下脚步，迎着光看他。

    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他低头看她，还是那张漂亮到快要雌雄莫辨的脸：“我叫李晋林。”

    好突兀的开场白。

    秋千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她略有些不自在，他明明站在光晕之中，却像一团青灰色的迷雾，这一切都太没有逻辑，像脱轨的列车般横冲直撞。

    在她的迟疑里他靠得更近了一些，走廊里没有风，凝滞的空气中他低着头，眼神带着勾：“我关注你很久了。”

    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爱？

    他们都是早慧的孩子，对这个字眼没有什么信念感，他们更喜欢把精力放在更实际的事情上，她更疑惑了。

    秋千努力用视线和他对峙：“你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可以做点更有趣的事情。”

    他近乎笃定一般，向她发出邀约，像是已经预见了她的答案。

    秋千立在原地，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已百转千回翻涌过太多事情。

    她用指尖掐了掐手心，刺痛感游荡遍四肢百骸，脱轨的列车自悬崖跌落，强烈的失重感里，她甚至怀疑他是否知道她的隐秘心事。

    她其实可以拒绝。

    物质的基本属性之一，容易导热的物体是热的良导体。

    金鱼摆尾，崇山峻岭上的第一场暴雨，冰河上游人歌唱，白色烟花盛开在她脑海，光怪陆离的幻影中她确定了一件事情。

    她一直是疯狂的。

    她用条条框框压制她的疯狂，可她一直是疯狂的。她遇到了她的良导体，霎时火光冲天。

    理智曾告诉她，他也不过是自私刻薄的普通人，他于她没有切实利益，感性又挽留她，深夜里她幻想是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幽幽小径。

    最终是理智迁就了感性。

    她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一切太疯狂了，秋千的掌心出了层薄薄的汗。

    离过年还有七天，这是个寒风凛冽的季节，刺骨的寒风吹过，她的围脖围得很潦草，耳朵被干冷的风吹得通红，脸也是红的。

    李晋林靠过来，用那双好看的手替她整理好围巾，正好盖住她耳朵。

    他们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秋千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但他好像丝毫不介意，用高大的身影遮掩着她。

    他带她回了家，那是个家徒四壁极其勉强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说起来也是奇怪，当站在水泥地面上环顾过四周斑驳的惨白墙面后，秋千悬着的心突然稳稳落了下来。

    她好像找回了一点自己的骄傲，主动权夺回来了一点。

    她仰头看他，没有暖气的房间里，白色的雾气一团一团升空。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她问。

    他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寒冷的空气将她彻底包裹，她有些颤栗。

    他留意她表情的变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好奇。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秋千对此存疑，他继续补充：“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已经给这段关系下了定论，他们是相同的，是应该彼此取暖的关系，是应该共享极乐的关系。

    他冰冷的手从她的毛衣下伸了进去，这已经是极其冒犯的事了，秋千却迎合他的动作挺了挺胸。

    即使夏天的时候，秋千还曾经庆幸过摄像头的存在。

    可真正心如止水、水波不兴的人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联想那么多么，她不敢细究，也许从第一面开始，她就在妄想他们之间会是这种展开。

    他隔着胸罩揉她的胸。

    柔软的rufang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触碰，这是种陌生的触感，比自己自摸时要刺激很多，即使是隔着一层布料，秋千也感受到强烈快感。

    他像一把锋利的刀，迅疾划开她的层层伪装，直对她柔软的心脏。

    她的呼吸不自觉加深，开始夹腿，抬眼看他。

    他神色平静，就好像揉她的胸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是他们之间本该出现的桥段。

    他捏了又捏，指甲盖划过她的rutou，那里已经挺立了起来，隔着胸罩微微凸出。

    他径直把rutou按压下去，松开，又极富节奏地对着rutou再次按压，再次松开。

    秋千把腿夹得更紧了。

    这种体内潮涌的感觉她太熟悉了，甚至比以往都要剧烈。

    她主动解开了她的胸罩，他用嘴覆上了她嫩红的rutou。

    这一刻秋千真的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