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藍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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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审/莱那] {R} *rou里藏刀/寿命论 那曾是出现于他梦中的片刻。 人类的衣襟非常温暖,于是毫无戒备地靠近。对方在他的头顶说话,声音透过胸膛低沉地传过来,是试着让他放松的语气,“那维莱特大人,今天的庭审结束得很早。” “嗯。” 那维莱特回答,他闭上眼睛,感觉那气味十分熟悉,永不结束的雨天里最干燥的一片布料,被人类的肌肤烘热。如此能够辨别真伪。他抬手去能够摸到对方腰间的皮带,然后乡下,触碰到到铁制手铐的凉丝丝的金属。 那个人似乎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噢……没事,……怎么今天这么难过?”他的声音非常安抚地,在那维莱特的头顶响起。 那维莱没有睁开眼睛,“……公爵,请和我说一会儿话。” “乐意之至。” 梅洛彼得堡的公爵这样说。 于是那维莱特继续在这个极其类似于梦境的场合沉睡。并得以回到他们、至少是对方年轻时,荒唐但又情深意重的某个刹那—— **** “到底谁看见了那柄匕首!?” 尖锐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皮鞋敲击实木地板的笃笃声,参差的声音密如慑人鼓点。众人在疾行和搜查。 在仅仅一块幕布之隔的剧场后台,那维莱特几乎扶不住化妆台的桌面,正被莱欧斯利的性器用力地进入着,扩张得足够了,所以对方来来回回的冲撞毫不留情,一次比一次快,每一下都紧贴和研磨着他最敏感处,那维莱特嘴唇都快咬烂了,只能颤抖了全副身体忍住了不在潮水般快感来临的时候喊出声。 海面升起巨大的潮汐,竟然是由面前的人类带着他探索自己的身体。 毕竟作为最高审判官来讲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太不得体——被自己的下属高高地把双腿架起来,毫无遮蔽地露出了后xue,对方把他抱起来几乎是困在剧院的后台化妆台上,从正面进入时速度极慢,因而感官的蹉磨被无限地放大,几乎将彼此逼疯。莱欧斯利说,放轻松,那维莱特,会很舒服的。听得他眼角都烫得恨不得闭起来——而更令人崩溃的是,他的其他下属们,正在这剧院中搜查由他所分配案件的详细证据。 ——不消一会儿,他们就会来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那维莱特紧张得全身都忍不住痉挛一下——但是又实在离脱不了这离谱情人的控制。或者说,他自己也舍不得松开那个怀抱。抬眼看到对方的眼里带着笑意。 因为这下痉挛而夹了莱欧斯利一下,莱欧斯利惩罚地挺腰向前顶去,那维莱特颤抖了起来,又不能出声。 对方的手从他的衬衫里钻进来,带着打斗而产生的茧的手掌,非常温柔、缓慢但也用力地抚摸着他的胸前的两粒,手指的指间轻轻拨动着已经忍不住挺立起来的rutou。 那维莱特的皮肤为在水中迅疾地溯游而生,光滑得令莱欧斯利惊叹,直到摸得手掌下的身体开始发抖—— 不能不说莱欧斯利在这方面技术高超,他在之前第一次做的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这位上司最敏感脆弱的位置。作为人的身体构造似乎确实在性事方面破绽百出,每次上床都能被公爵做得快晕过去——那维莱特受不了的时候嘴唇几乎咬出血,性格里仍然保留着的一点对尊严和严肃的追求,摇摇欲坠地挂在紧抿的嘴唇上,但身体无穷的快感无法欺骗他,喉咙里可怜的呻吟硬忍着吞下去,含糊的声音随着莱欧斯利一次又一次进入而波动,实在忍不住张口大口地呼吸,低声叫了对方的名字。 平时连头发都一丝不乱的审判官如今衣襟凌乱地敞开,发丝垂下来。察觉到羞耻,他抬起手来想挡脸,莱欧斯利却能一面上他、一面动作飞快地擒住他试图抬起来的手,蛮横地按到他身后的化妆镜上,再定定地望着他,“别挡啊,” 莱欧斯利压低了声,在他的耳边说,“不让我看啊,大人,你也没提前说啊。” 凑到耳边说话,笑眯眯地,最后变成一个轻轻的吻——温柔得像是轻言细语的上半身和还在用力想把上司cao到对穿的下半身不属于同一个人。 ——莱欧斯利没有骗他,确实……非常舒服。 “你……啊,轻点——” 那维莱特只能说出零星的字眼,“能不能……下次……不要……在这——” 被顶得头发都勾住了化妆镜的一条镂空木雕花纹——他实在想把对方一掌打扁在地上,又舍不下对方技术精良的床上功夫,怕真把人打死了,只能忍——任由人类下属摆布这件事对于他来说除了羞惭、反而带来了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诡异愉悦。 莱欧斯利在zuoai这件事上存有一些奇怪的细心,比如眼尖地看到情人的头发似乎和化妆镜的装饰发生了一些龃龉——就能立刻伸手去替他解开。作为进入对方那一个,他自认是可以事前事后详略得当地、将面前这明显是没怎么体验过人间情事的上司,伺候得像现在这样舒爽到忘乎所以。要说这只是为了晋升,未免太瞧不起莱欧斯利本人其他方面的能力——但成为上司的情人这件事又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他—— 莱欧斯利几乎是着迷地看着那双眼睛,由迷离变得水光粼粼,再从银色蓝色的发丝之中浮出来、对方美丽而被情欲控制的动物般的眼神。他的里面紧紧吸着自己的性器,水元素龙裔因为情动而内里温暖湿滑,爽得他叹气。那双本来握着权杖的威严的手,此刻紧紧抓握着他的手肘和衣襟。那张淡漠的宣读判决的嘴唇,现在难耐地低声叫他的名字。 ——这让他喜欢极了。 就忍不住一边上他一边寻找他的嘴唇亲吻。 最高审判官的舌头一开始在躲藏,但被擒住之后就学会回吻,交缠的唇舌就好像身体第二处交配的位置。嘴唇往往更加温柔湿润,动情深吻的时候很担心是以一种想要真的把对方吃下去的、熊熊燃烧的、不愿再放手的心情。 莱欧斯利加深了那个吻的时候忍不住抬起手扶住对方的后脑勺,谁知道那维莱特的手臂也紧紧地攀了上来,明明已经无法呼吸了,却表现得比他更忘情的样子——就好像,这亲吻本来就是种相爱的奖赏。 “……快搜!什么声音——”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那维莱特喘着气离开他一些,两张嘴唇之间拉出银丝,垂落到胸口,眼睛瞪着在他身体里还不打算停下的莱欧斯利,刚想说什么,差点被莱欧斯利一下顶得呛咳起来。 下一秒嘴巴被对方用手掌捂住。 “喂,别进来啊,” 莱欧斯利居然扬声,懒洋洋地说,身下还在缓慢挺动,“进来的话——” 他眼睛落到那维莱特的脸上——奇异的是,那双玄冰一样颜色的眼睛,在注视着那维莱特时,居然透露出一丝热切,就好像他也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正尽情享受着这份隐秘的旖旎与愉悦——“我会让你没有命出去。” 他是对着外间说的,但又好像是对面前上司的威胁,笑意充满了他的眼睛,他拿开了本来捂住那维莱特口鼻的手,眼神落到湿润的泛红的嘴唇上,笑意收敛了一些,凑近亲吻了一下……又缠绵地亲吻了很多下,吻他的鼻梁,吻他的眉毛,吻他的嘴唇,脸颊,鼻尖,如同一阵密雨。 如同正对待着无比珍惜的爱物。 ——真可笑,区区人类,连命也是他给的,居然敢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 那维莱特想。 可是这威胁又被他说得如此甜蜜,令人头晕目眩。对方的吻密密地降落下来,亲吻的时候居然郑重甚至是陶醉地闭着眼睛,透露出糟糕的、深切的爱意。 察觉到此的那维莱特几乎要缺氧,甚至有些伤感,他失神地望着对方,再度被对方全根没入,敏感点被重重地磨过。人类的世界本来在他而言只是一段段飘渺的命途,倏忽生灭,但怎么世界上会有他呢—— “莱欧……斯利……”他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用气声这样说,已经攀到临界的性器就在瞬间被莱欧斯利握住了,对方坏心地用手指堵住铃口让他射不出来,莱欧斯利的手掌内外都是使用钢制拳套常年搏击生出的茧,稍微捻动一下那维莱特的前面就让他舒服得差点叫出了声音——只能失控地倒吸一口气,扭过头去,为了大口呼吸而不肯再被他的亲吻捕捉——于是那些吻落在他的耳后和脖颈——几乎要流眼泪了,对方的手却仍然稳稳地托在他的腰间,cao控着他被进入的位置。 “——是……是,遵命,公爵大人。” 外面的人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只是当然听出了莱欧斯利的声音,也知道这里窸窸窣窣显然发生着什么——他一定想象不到真正的参与者是谁——只能确定是一旦目睹就会丧命的大事。 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那维莱特痛苦地低呼出声,指甲几乎抓破了莱欧斯利的肩膀,抬起的双腿紧紧地箍住对方的腰臀,使他完全地进入自己。 “快点…好吗,我受不了……”意思居然是恳求。 这个样子的那维莱特显然取悦了公爵。莱欧斯利没有说话,深深没进对方的yinjing也确实已快被上司的这具身体吸得即将缴械了,呼吸乱了一些,但声音有些高兴一般,“……舒服,是吗?”忽然放缓了了动作。仿佛故意不遂他的意。 那维莱特不说话,不愿意理他,只是难以忍耐地低下头去,用额头去贴靠莱欧斯利的肩膀。 就好像已经是答案。 “告诉我。” 莱欧斯利低声问。 那维莱特几乎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嗯——” 莱欧斯利往里缓慢地挺动一下,他不打算放过他。“说出来,那维莱特。” 带着茧的手掌轻轻重重地抚慰着对方的性器。 “……舒服……” 那维莱特音调都变了。 “……那我们一起。” 莱欧斯利说,带着一点笑意,好像在释放咒语。终于这样说。 那维莱特承受着他忽然挺动下身带来的冲撞,和对方的手对他前端的刺激,腿被对方对折压得发麻,就这样被下属、爱人用尽全力地进入,如此送上绝望又欢欣的高潮。 *** 那维莱特说不清眼泪是从何而来的,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他居然在空落落地发抖,身下的某个地方,令他难堪地瑟缩了一下。 可是周遭的寒冷湿润令他清醒。 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蹲在地上,腿弯发麻。眼前是一团平静而又浓郁的雾气。 伸出手去是一块结满了青苔的石碑—— 上面写着某人的生卒年,还有那个他曾在一段对于他来讲过于短暂的年月里反复地念起的、稍微拗口的名字。 “不是乐意之至吗——” 他喃喃道。看着那一行刻在石碑上的字母组成的名字,伸出手去触摸冰凉的石头。“莱欧斯利?” 他终于呼唤他的名字。 雾气逐渐浓郁——使得周遭触碰到他衣襟和皮肤的空气都被濡湿—— 如果人类世界的轮回转世确有其事,那么本来魂魄由纯水精灵组成的对方,在预言结束之后,应当早已经离脱了那场有关于“水”的诅咒,到了寿数尽时,便前往了属于“人”的专门的命运。 说来奇异,倘若对方仍然是原先的灵魂——他或许有办法掌控乃至救赎。然而,成为人类之后的命运与生死,已完全的离开了他的领域。 那维莱特稍微闭上眼睛。 ——也就永远离他而去了。 雨水柔和地滴落,仿佛在这数个世纪间从不曾停止。 “该走了,审判官大人……” 声音从雨水中来。 “不会吧?你这是在回忆什么?”那个声音几乎是一个哂笑。 那维莱特没有睁开眼睛,不去判断这声音究竟来自哪里,来自回忆或者水中。他只是扶着墓碑自然而然地站起来,任由雨水从他的发梢、眉毛、下颌流淌而下。 然而此时,皮鞋敲击石板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从身后传来的,连同那个带着笑的无奈声音。 “那维莱特大人,我留给你的回忆难道只有那次后台吗?还是说……印象深刻成这样,” 他忽然诧异地停顿一下,“——看来你最喜欢那次?” 笑了。 他总是这样笑着。 那维莱特皱了一下眉头,蓦地睁开眼转过头去。 ——是啊,真是荒唐。 一百年过去了,或许还有很多个一百年,他居然对他们在歌剧院后台那次zuoai念念不忘。 头顶的雨水在刹那间消失。 本就在雨幕中晦暗的天光变得更暗,那维莱特惊愕地抬头——原来是自己又被莫名其妙遮在了伞下。 伞下。 ——他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识中做了什么。 面前站着的人仍然有一对蓝色的眼眸——但比记忆中蓝得更深,甚至到了鲜艳的程度。对方本来黑灰相间的头发、包括眉毛,变为深蓝与墨蓝相间的颜色。肤色比记忆中更白。他穿着和记忆中一样的衣服,只是原先带着冰元素神之眼的地方,只漂浮着一颗宝石般的水滴。 水滴。 对方张了张口,似乎带着一点微笑,想要说出那句在枫丹家喻户晓的童谣,哄他不要再难过。 “水龙,水——” 那维莱特表情难看了起来。 “好好好,不说了。”莱欧斯利失笑,摸了摸鼻子。 一片静寂之中水的记忆磅礴无垠,但又单薄得被阳光稍微一照就蒸发殆尽。只有在濡湿的雾气缭绕的雨季,才能堪堪凝结成型。 那维莱特伸出手去,想要碰触。 然后对方歪了歪脑袋,几乎是就着他的手掌,将脸颊贴了上来,像从前那样亲昵又带着一丝讨嫌,如此矛盾的一位爱人。 “回家吧,那维莱特。”有着蓝色头发的莱欧斯利一手撑伞,另一手揽住了那位在一百年前与他相识和相爱的、枫丹最高审判官的腰背,直到他们都被完全遮盖在伞下,然后他低头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深吻。 天际似乎因为这个吻而露出了一丝光线,雨幕逐渐地不再稠密。 莱欧斯利松开了握着伞柄的手,改为爱惜地用双手将爱人圈在怀中拥吻。伞顺势跌落在了他们的脚旁,稀疏的雨水,开始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背,把他浑身都打湿。 直到他的满头蓝发,重新变回了涌流的水中涡旋。 雨停了。 那维莱特站在夕阳普照的山坡上,只剩下嘴唇与手背,仍然留着一丝湿润的水痕。 对于水元素龙王来说,一百年前的事也如昨天,身体里仿佛还留着那些印迹,痛苦的,欢爱的,仿佛新鲜的永不干涸的水滴。 他躬身小心地拾起那柄如今看来几乎是古老的雨伞,端详了片刻,将它收束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抚摸一下伞柄,而后将它靠在了那个茕立的石碑上。 向前走了两步。 想了想,又折回来,重新拿起那把伞。 在没有雨的一片日光中,那维莱特将它小心翼翼撑开在头顶。这样走上了回沫芒宫的路。 伞下仍有一些水珠,正随着他的脚步一路降落。它们如此没入那维莱特的衣襟和皮肤,仍如一个个炙热也冰凉的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