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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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索·卡尔的21岁生日过去了大约五个月的例行会议上,普通职员被协会升为了银行的总代表。棕发的omega对此表示惶恐,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种位置上。在发现自己的上司奥尔菲斯举着一叠奇厚的计划书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不祥的预感就更明确了。 “谈判?还是在三天后?我不行的!光是想到要和别人吵架我的脑壳就……” “你别急。首先要谈什么、目标是什么都是上面的大人物决定的,其次你只是陪我去。”奥尔菲斯拍拍伊索的肩,“就当认识更多的al……动物种吧!” 无视掉自己上司的话中话,omega在接受了事实之后就回家确认自己的行李。因为事出紧急的缘故,他手边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可用。一想到开口和别人借是一件多麻烦的事情,伊索就削减了一下药盒和衣物的数量,凑合着出发了。 奥尔菲斯从来都不在关键问题上坑伊索。在酒店和动物种方面的代表团见面之后,伊索几乎没有遇到需要自己主动发言的机会。这也侧面反映了这次谈判有多么重要,伊索盯着文书的标题“关于欧元与动物种货币汇率的商定”。 “我想说的是,即使动物种内部分裂的问题依旧存在,我们也有信心能够与在座各位谈成这项协议。”听到这个声音,伊索下意识地停下了记笔记的手,抬起头来。因为开会以来伊索一直都低着头的缘故,omega还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这名来自地底生物财团的代表。 “名字是……”伊索把对方的右脸与笔记上小抄比对,“诺顿·坎贝尔。”他轻声着念出了这个发音。 情况比人类种预料得要糟糕。伊索扫了眼对面的动物种代表。虽然从外表上分辨不出来,但那边的确都是同一种群的动物种——居住在地底,以金钱和人口为最大武器的地底生物。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双方都是非官方行为,但动物种并非全员到场的情况也是一目了然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外国人做生意。 “为什么您有这个信心呢,坎贝尔先生?” “很简单,不要管那些愚蠢的动物,英国先和地底生物财团达成贸易合作。”诺顿完全没有犹豫,直接把写着自己计划的纸拍在桌子上,“到时候就看那些家伙愿不愿意了——我相信,只要看到和人类合作的甜头,没有笨蛋会不愿意同意吧?” “就是说,你是希望人类先和你的公司达成合作吗?”伊索这一边的一个女性代表起身,“鼹鼠商会说到底只是单个种群的机构。为什么我们不去找什么老虎狮子合作,非要找你们这群老鼠呢?” “那不是我们的人,带点歧视性用语挺正常的。”奥尔菲斯在下面悄悄对伊索说。 “但这也太过分……”伊索想起了自己遇到过的动物种,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轻易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陌生人。地底生物又不是没有硬实力……伊索有点担心地观望着诺顿的反应。黑发青年挑眉,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女士,就凭我们这帮老鼠发行的货币将能够成为动物种的统一流通货币。”诺顿拿出一叠档案袋,“虽然目前是绝密文件,但我想我得给各位看看——在上面签名的大约有百分之八三的动物种种群代表,也就是说,只要英国政府和我们合作,你们的国家就能和八成的动物种谈成进一步的贸易协定,而剩下的那些顽固派,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到最后看到好处一定会乖乖过来签字的。不过——” 诺顿·坎贝尔看了看那位女性代表的脸,又依次扫了遍人类种各个代表:“为什么我不去找其他有钱的国家,非要找你们这些英国佬呢?” 干的漂亮。 看到自己人一幅幅吃瘪的表情,伊索的手掌就几乎要抬起来相击了。不过想到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伊索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但依旧觉得诺顿挺棒。他的手里有英国政府意想不到的大筹码,一点不像伊索那样懵懵懂懂……应该说像伊索那样浑水摸鱼的人多起来就不妙了吧。 奥尔菲斯轻咳了一下,伊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己的表情不对,赶紧把嘴角的弧度手动纠正了回去。伊索·卡尔所不知道的是,诺顿看清了他的所有的表情变化。地底生物的alpha眨了眨眼,把手伸到桌底,偷看起事先准备好的写着人类方成员所有资料的小抄。 伊索在会议结束之后被奥尔菲斯轻微地训了一顿。“真的是……万一他真的去找别的国家的话,政府大概会炒我们鱿鱼。”奥尔菲斯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你一点都不担心工作吗?” 伊索诚实地回答自己上司,银行的工作没有了自己还有殡仪馆能赚钱,而时代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坏,人都是要死的。 奥尔菲斯对此用力拍了拍伊索的肩,并表示,原来你这小子也像坎贝尔一样有底牌啊,那你能花点时间把我们记录的笔记誊到电脑上吗?办公室借会议室旁边的,今天不搞好不准回宾馆哦? 晚上8点34分,终于整理完所有笔记的累成熊猫的伊索表示,我错了BOSS,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装腔作势了。 把文件拷到U盘上,再塞进随身包里,伊索呼得站起来,却在起身的时候感觉到眩晕,差点跌倒在地上。 面对突然发热的身体、晕乎乎的脑袋,伊索·卡尔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时隔好几个月,又乱了。 而伊索翻遍了包的夹层,都没有发现抑制剂的踪影。omega想回想掉在哪里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伊索慢慢贴近墙壁,并倚靠在瓷砖上,想发个短信给omega急救热线,但黑漆漆的屏幕宣告了手机的电量不足以开机。 虽然闻不到也看不到,但伊索明白现在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充满了大半个办公室,与此同时发软的下身也渐渐失去了力气。omega本能性地把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触到了裤子上的yin液。伊索满脸通红,眼角蓄着眼泪,一是觉得在办公室自亵是件羞耻的事,二是对周围空无一人的状况感到害怕。如果没有办法停止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要保持这样子直到第二天被人发现?伊索绝望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好热……好冷……后面……好想……谁……谁来……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种甜腻的味道,是伊索最喜欢的甜食的香味。omega停止抽泣,仔细地闻了闻,是砂糖的味道。这个味道过于浓郁,让伊索情不自禁地想靠近过去—— 诺顿·坎贝尔走过一个拐角,鼻子突然撞到了一股从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香味,一种香料的味道,就像柠檬草。是omega的信息素,诺顿下意识地判断,因为自己的腺体很明显地起了反应。 为什么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会有omega发情?诺顿踏出第一步时想明白了后者:这种井喷式的信息素扩散,毫无疑问是抑制剂依赖症的症状。这种omega一旦一次没有及时吃上抑制剂,到了发情的时候会像戒断症状一样严重。至于为什么这里这时会有omega……看来人类种政府出于情报战策略所隐瞒的其中一名成员的性别要被诺顿无情揭露了。 诺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散发了自己的信息素,因为对方omega的情况闻起来真的不太好。砂糖的甜味弥漫在走廊上,诺顿则顺着柠檬草的气味去找omega的位置,最终在一间空闲办公室门口停下。 门开着,所以诺顿犹豫了一下就大步跨了进去,没有料想到还没看清内部,裤脚就被人抓住。鼹鼠先生差点被吓到原地自闭,不过想了一秒还是先低下头,然后看到那个会议里偷偷笑他的棕发青年正趴在地上,鼻子蹭了蹭诺顿的鞋子,像是要闻遍alpha全身一样抬起头,双手则抓住了诺顿的小腿。 诺顿花了好大的劲才让这个饥渴到变成丧尸的omega松手,并把他公主抱了起来——对方半睁开眼,棕色短发披散在肩上,眼角蓄着眼泪,脑袋一个劲地往诺顿胸口蹭。 动物种鼹鼠诺顿·坎贝尔必须要对天发誓的是,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叫什么(他看过小抄,但在经历了一个下午的舌战之后迅速地忘记了那个默默无闻的人类种),他的宾馆房间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把他交给谁(诺顿马上否决了自己这边,因为其他成员都是alpha,但他更不知道人类这边omega协会的联系方式),所以他抱着这个有个一笑之缘的人类种omega,回了自己的车,载着他回了自己的宾馆。 伊索做了一个好梦:他遇到了一大座怎么样都不会吃完的甜圈圈山,上面满满的都是砂糖,又饥又累的omega在里面吃的非常开心,手指上都是砂糖的味道。而后半段就有点恐怖了:甜圈圈上的奶油突然抓住了伊索,把他拖进了烤箱,奶油做的触手缠住了伊索的手脚,并分开了omega的双腿。形状诡异的芝士棒插进伊索的两腿之间,痛得他当场哭出声。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的时候,伊索愣了愣神,随后意识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发热的皮肤被陌生的手触碰、爱抚。痛苦的根源则是埋在乱七八糟的后xue里的两根手指。自己的腰酸痛似的难受,双腿分开,被架在陌生男人的肩上…… “不要!住手!”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伊索马上哭了出来,但强大的alpha信息素罩在他的身体上,让omega没有办法反抗。伊索流着眼泪请求对方不要进入自己,求饶的叫声被情欲染上yin秽的变调,强烈的欲望迫使伊索接受alpha的侵犯。 伊索听见alpha在安慰他“没有事的,我戴套,不会怀孕的”——却没有一点停止入侵的信号。更有甚者alpha猛然抽出手指,然后抱紧了伊索的身体,张开嘴一口咬住发情omega的腺体,把alpha强大的信息素慢慢注入进去。 发觉自己全身都是那种甜甜的砂糖味时,伊索拼尽全力举起的左手无力垂下,眼神迷离而恍惚,后xue里分泌出更多的yin液,方便alpha的巨物进入,强制的临时标记让他再也无法反抗什么……虽然脑袋和身体都叫嚣着“好想要”,但被陌生人强jian、标记的羞耻感却实打实地让这个从未和alpha牵过手的青年感到绝望。 对方的唾液似乎还有别的效果——后xue被yinjing挤入的痛感、快感和满足感刚刚达到伊索的大脑皮层,omega就被迫坠入了半梦半醒的深渊。 伊索·卡尔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倒也不算太清楚,记忆都是断层的,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在吃甜圈圈,然后就被人掳走、脱光衣服被压住侵犯……因为alpha的信息素太过浓郁,伊索也一时半会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才是噩梦。 rou体间的互相媾和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痛苦……极高的热度和冲突之下带来的是极致的快感,空虚的身体和心灵被什么填补的感觉甚至让伊索觉得这是一种十分愉悦的体验。这就是omega适应生育的原因吗?伊索在恍惚的状态中这样想,任由alpha肆意摧残他的身体。 虽然被一个满身奶油蛋糕味道的alpha强占听起来是一件搞笑的事情,但伊索可不这么觉得。他从甜甜蜜蜜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腰骨折了。omega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碰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伊索爬起来,打了个好长的哈欠,然后盯着坐在床边的陌生人的背影,直接愣住。 诺顿·坎贝尔关掉手机屏幕,转过头来:“你醒了。” “这、这这这这这……”伊索一把抓起床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我——我怎么会在你的……!” “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好吗,我们昨晚都已经上过床了,”诺顿扯下床单,把伊索身上的吻痕指给这个还没睡醒的omega看。伊索见状嘴角开始颤抖,手虽然举了起来,但却僵在空中一动不动。 “我已经联系过了你的上司,叫他不用担心……虽然用的是你的名义,”诺顿拉过茶几上伊索的随身包,从里面掏出伊索的手机,“伊索·卡尔。” 因为仔细想想诺顿·坎贝尔肯定有渠道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伊索就没有花精力质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人类种omega无力地躺倒在床铺上,先是确认了一下自己果然被标记了:后颈处隐隐约约地能感受到不一样的味道。再顺着时间轴回忆了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诺顿无言地把随身包丢给伊索,里面的U盘掉了出来——这下omega总算理清了昨晚的起因、经过、结果。意识到自己的贞cao因为发情期异常随随便便被只有一面之缘的alpha抢走的伊索·卡尔,把被子盖在头顶上,放弃了思考。 可诺顿不给伊索自闭的机会。黑发黑眼的动物种拉开被子,手掌摸了摸伊索的脑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你昨天那种见alpha就扑的症状太危险了,一直依赖抑制剂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坦诚一点靠你的伴侣解决不行吗?真是的,现在有些omega……仗着有抑制剂就不记发情期随便乱跑……” 诺顿·坎贝尔似乎起了什么大误会。莫名其妙被责备的伊索有些不满地伸出头撞开诺顿的手:“我……我不是没记……我只是发情期比较乱!发觉到的时候没有抑制剂而已!而且我才没有alpha伴侣……” “没有伴侣?”诺顿拿了根烟,以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伊索,“所以你不是那种不结婚就不zuoai的守贞派,只是单纯的没有对象吗?” “什么东西啊这!早过时大概十年了吧!不对!”伊索也同样一脸震惊地看着诺顿,“不过你都怀疑我有对象了,居然还心安理得地搞我吗?连翻我的通讯录找找这个伴侣的意识都没有?而且你都不是明明发消息给我的上司了吗?” “奥尔菲斯我知道,他早就和别人订婚了,所以我就没有想到他头上。”诺顿点开伊索的手机,翻动通讯录,“而且上面有那么多像是alpha的名字,你是要我打电话一个个「你好先生伊索·卡尔是你的omega吗他发情了情况很危急」问过去吗?” “你……”伊索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什么有分量的话,因为他实际上没有男朋友,“那你侵犯别人的伴侣……是想好该怎么解释了吗?” “这得看你和你的伴侣的意愿了。如果他和你只是表面伴侣,那我帮你解决发情期合情合理;如果他是个爱你爱到不想伤害你的文艺青年,那我就带你去医院消掉临时标记,费用我出,然后再去骂他一顿「为什么要让你的伴侣一直用抑制剂」,然后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诺顿打开打火机,“我很抱歉我给你脑补了一个「守贞派omega」的人设,毕竟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的omega居然没有伴侣。” 好气哦,他是变相在骂我吗。看他昨天嘲讽别人的架势,肯定是。 “哈……那可真是可惜,我没有伴侣让您失望了呢。” 伊索气鼓鼓地瘫倒在床上——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接下来该做什么,就算想到了,也因为全身酸痛没有一点行动的干劲。而且按工作表来讲今天没有要伊索出席的会议,躺上一天都没有问题。 “毕竟,”诺顿吐出一圈烟,“你的脸比照片好看多了。” “嗯?”伊索一时间没有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而且,味道也挺好闻的。”诺顿若无其事地伸手摸了摸伊索的发尖,“柠檬草,有名的香料。” “等等,”伊索抓住诺顿的手腕,“你闻到我什么了?” “信息素啊,虽然现在被我的覆盖住了。”人类种真是奇怪,这种事情都要一惊一诧的。诺顿盯着伊索呆滞的表情这样想。 “怎么会……我的信息素明明……很淡……” “哦?原来这就是你随随便便发情的理由吗?”诺顿的舌头很毒,他丝毫不给伊索面子,“人类种的话闻不出来偏淡的味道是很正常,在他们的鼻子里你身上就是寒酸的草味。而我身为一只鼹鼠,一只本应放弃视力强化嗅觉和其他感官的动物,怎么可能闻不出来一个omega的信息素?” “哦……哦。”伊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感动。自从他分化为omega以来从来没有alpha称赞他的信息素好闻,脸倒是被夸过好多次,但他们一看到伊索见人时那种残念的表情,立马落荒而逃……交际舞会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 “你,你也不赖嘛……”伊索非常勉强地挑起话题,“砂糖味……十分少女系呢……”砂糖味的鼹鼠——伊索的脑袋中出现了十分儿童绘本的画面。 “嚯,那你也是挺少女系的,”诺顿掐灭烟头,嘴角藏不住笑意,“被一大块砂糖吸引的发情omega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什……!那是因为你是alpha啊!闻到了肯定会凑过去的!” 那一天,人类种和动物种、alpha和omega,在经历了一场戏剧性的性爱之后,开始互相在床上斗起了嘴。诺顿·坎贝尔本来就是带着怼满全场人类种的觉悟来到的谈判现场,而伊索·卡尔也必须为了维护好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和诺顿唇枪舌战。 直到那天中午,伊索在房间里拿起叉子吃起宾馆提供的午饭,余光看到诺顿盘子里的蚯蚓料理时,omega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和一个动物做了爱。 “我说……嗯……”伊索战战兢兢地开口,“你……你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放心,只要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和鼹鼠上过床。”诺顿淡然地咀嚼食物,“你要懊悔就懊悔自己是这种腺体失调的体质吧。”伊索在和诺顿吵架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透露了自己的病。 “嗯,我的意思是……” “我的临时标记只能暂时覆在你的腺体上没几天的样子。经过这次你也知道了吧,滥用药物有什么后果,这次回去就赶快找个伴侣。” “好……的。”伊索叹了好长的一口气。omega趁着诺顿低头吃rou的时间里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被灼烧的伤痕分布在青年的左脸、左肩、和手臂的一点皮肤上,却不能掩盖住动物种alpha的俊美容貌。不知道鼹鼠那边好看的omega有多少,伊索产生了奇妙的遐想。 如果说自己其实在昨晚的性事中根本没有发觉到诺顿·坎贝尔的动物种特性……他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