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噩梦
“青菜,有没有摔疼屁股?小朱哥哥抱!” “朱朱!我是不是失去我的屁股了?mama说,我犯错得越厉害,打屁股就越重,也越疼。”女孩打了个哭嗝,吸了几下鼻涕,抽泣着说“然后,到最疼的时候,我就会失去它变成怪兽了。我现在好疼。” 靠在肩膀上的女孩哭腔浓烈,眼泪支离破碎,滴落在男孩的脖颈,guntang地带来,能让男孩灼伤的痕迹。 温软莹洁的,吹弹可破的皙肤,被泪水而盖,细微的风吹抚,徐徐而来,都能给她带来凉意。 男孩旭日般暖和的侧脸颊,触散到这滑溜的泪膜,贴靠在女孩这沾满泪水的脸。 热量倏然传递。 冰火相碰般的瞬间。 她身体哆嗦一下:“好冷。” 他一听,环抱住女孩身体两侧的手臂,不断地收紧。 她穿得很薄,衣服遮不住她娇嫩软滑的肤rou,随着她抽噎的频率,在他的怀中,上下滑蹭着他的身体。 他虽手臂用力环抱她,手却是卸了力,轻轻地。 拍抚着她正在颤抖着的背。 “我听刘老师说,紧紧的拥抱,会带来安全感,疼痛也会消散。青菜,你觉得好点吗?” 女孩点点头,把脸埋进男孩脖颈处,粉唇翕动,最终把话咽回。 脸下移了些,把这被泪水沾湿的嘴唇,贴在他这散发着热气的锁骨。 张开嘴巴,用牙齿咬住男孩的锁骨。 男孩身体一僵,身上的热气散发得更加浓烈。 “青菜……你……” 声音都在颤抖。 女孩听到后,立马松开,用唇抿住男孩锁骨上的齿印,舌头来回舔舐。 “对不起,朱朱,我也想抱紧你!这样你就不会像我的屁股一样跑掉,一辈子在我身边了。” 女孩张开手臂,反抱住男孩的身体,却因没有用力地抱过别人,脸也随之涨红着,憋着气,吃力地收紧手臂。 如同要黏在他身上一样。 “朱朱放心,我像我家猫猫一样舔舔你的伤口,加上抱紧了你,这样疼痛会快点走!别消失不见……别不要我……” 委屈的语气,因吸鼻子而一抽一抽的身体,就这样靠附在男孩的身上。 不留一丝缝隙,把害怕全盘托出,也把珍视也一并献上。 怎么会不要? 男孩想。 他甚至想要把所有她喜爱的全部给予,把伤心难过和痛苦全都抹去。 “青菜,我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 “我害怕。” “那拉勾!” “好,拉勾………” “那,朱朱,我屁股还是好痛,你能舔舔我的屁股嘛……” - “阿青!早八,起来上课了!阿青!” 意识从梦境中回归,因困倦想要闭上的眼睛慢慢被蔡青张开。 刚睁开眼,周围显得朦胧,床帘此刻像层薄纱,点点醒后的水汽烘托,盖住了她清醒的眼。 仿佛现在才是梦境,刚刚的是现实一样。 虽然梦到的,也确实是现实,但是,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阿青!” 床帘被拍打了好几下,蔡青应了一声,坐起身:“艺禧,我起了,一会就下来。” 声音沙哑到连蔡青自己都难以置信。 “你声音怎么了?你喉咙不舒服?要不要请假?” 陈艺禧手脚飞快踩在床梯上,掀开蔡青的床帘。 蔡青闻声朝她看过来。 陈艺禧立马就被蔡青这除了眼珠,其它地方都是淡粉的眼睛给吓到。 “你!你昨晚干嘛了?眼睛这么红?双眼皮还变成单眼皮了,你这是哭了一宿吗?还是说眼睛感染细菌了?” 陈艺禧懵了,手摸了下眼睛,还真是,肿到能摸出来的程度。 “昨晚做噩梦了。” 陈艺禧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有多恐怖的噩梦:“恐怖吗?你这是梦见被虐杀了?还是快开学没有写完期末作业?还是梦见去缅甸了?” 蔡青佩服陈艺禧的对恐怖的表达是如此地精确。 可惜都不是。 虽然和这些比起来,她做的梦,其实也没那么恐怖了。 “梦见一个很好又很坏的人。” 但是,也算是噩梦了吧。 可不是噩梦吗? 内裤也湿了,心还在为他加速跳动。 梦醒之后,他却已经不是梦里那个,说什么都能给的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