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密室社死事件
有李同光和安国军队的护送,使团一行人在时限内成功抵达安都。为了表现出梧国的态度,礼王不再躲在马车里,而是跟在李同光后面骑着马。 长庆侯驱马入城,后面跟着梧国使团,这风光无两的模样自然是某些人眼中之钉rou中之刺。 只见一家酒楼的楼上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准备着几筐烂菜叶,只待李同光靠近。 可不等他们有其他动作,突然从他们背后冒出作羽林卫装扮的士兵,三两下就缴了他们的手,押了下去。 六道堂本以为入安都路上出什么岔子,神经都紧绷着,结果压根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在安国李同光哪里用得上他们出手,为了保护师傅,他将把一切安排妥当。 直至抵达四夷馆,李同光看着师傅带着帏帽走下马车,这才安心下来。现在既已入了安都,直属国主的朱衣卫势力最盛,万事要小心为上。 但他考虑的东西,师傅定是考虑到了,且比他考虑得更加周全。虽然是这样,他还是免不了担心。交代完梧国那些人耐心等待安帝召见后,他走前仍免不了小声叮嘱,“当心,五年来朱衣卫势力日益壮大。” 见帏帽下的人点头,他才离开四夷馆。 他第一时间没有回侯府,而是进宫向安帝回报这一路来的状况。隐去关于师傅的一切事宜,只说是湖阳郡主陪同礼王一起入安。 安帝一如既往恩威并施,又给了许多赏赐下来。 但皇宫出来的赏赐全是带官印的,一个也没办法给师傅用,李同光只吩咐朱殷将赏赐尽数锁入库中。 回侯府已经是太阳落山了,出侯府许多日,他交代朱殷处理好府中事务,并屏退左右,入了密室。 密室藏着许多小像,但若定睛看去,会发现画像都是同一名女子,哭或笑、站或卧、还有使着不同招数的画像。 被长庆侯囚起的画师本不通武功路数,多亏这几年来长庆侯套招演示于他,画师本人甚至都觉得自己会了那么一招半式的。 还有好多假人,里面有各种制式不同、颜色不同的意思,但能看出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的衣服。 在没遇到师傅前,这是他缅怀之地,也是他心里唯一的净土。重逢前,他以为他缅怀她是尊师之道,日夜思念她也是尊师之道。直到与她重逢,他那些思念全部变成欲求,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他利用了师傅对他的亲近,冲动索吻。那一刻,他方知她既是他的神明、良师、长姐,他对她还抱有男人对女人的爱意。 “师傅……” 他坐在穿着丹衣的假人旁边,回想起师傅穿着这套衣服训练他,把他打倒在地的场景。 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竟联想到那日他们在密林,他缠着师傅帮他的事。若是他早点开窍,说不定师傅可以穿着丹衣使的衣服…… 李同光拼命摆头,把那企图渎神的贪念甩出去。可是他办不到,师傅帮他的时候,她也脸红,她说她也湿了。 不止是他想要师傅,师傅也想要他的。 他扯着这件丹衣,手上动作不停。 他还来不及发泄出来,密室的门蓦地被打开。 “鹫儿,你———” 还有什么是比密室被人发现,发现密室的人还是密室画中人,且被他一手扯着穿过的旧衣,一手还在做极私密之事更糟糕的吗? “师傅……”他一时是不知该把手放开,还是先迎上去,或者怎么蒙住师傅的眼睛不让她看这满屋子的画和衣服。 李同光想解释什么,只见他师傅一步步走来,经过穿着绯红衣服的假人,便说道:“这是我做绯衣使穿过的衣服,这衣袖上的补丁是娘娘为我补的,我一直不舍得扔。” 走过深紫色衣服的假人,便说:“我收你为徒时,那我会正是紫衣使,肩头那里是我杀了那几只狼时沾了血,血过夜后难洗得很,我记得我让琉璃帮我扔了才对。” 然后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他,她弯腰抬手托起他的下巴,“那这件丹衣呢,你收集起来就想做这件事吗?” 边说,一手慢慢抬起剑鞘的尾端,然后点了点他又热又硬的那根东西,冰得他一个激灵。 他红着脸,一句话也讲不出,也不敢妄动。他以为幼时的他是已然这辈子最不堪的样子了,原来还有更不堪的样子会被师傅看到眼里。 “这些衣服你收着这里有定期清洗吗?鹫儿喜欢看我穿哪件?” 小狗脑海里闪过许多的肮脏念头,最后只问得出一句:“师傅喜欢哪一件?” 末地,还加了一句,那句话声音说得很小,若不是如意过人的耳力,她都不会听见那句话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没舍得洗掉师傅的味道。” 然后他就听到师傅嘴里念叨着:“他是鹫儿,不能杀!是鹫儿,不能杀。” 惨了,师傅好像非常、非常生气。 他的欲望被这么一吓一激,彻底打蔫儿了。 “师傅……”他这么惨兮兮地喊着她。 “你这些年做长庆侯,玩得倒是挺花,你是经常上青楼呢,还是在侯府里狎妓享乐?” “鹫儿没有!鹫儿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的。鹫儿谁都不想亲近,只想亲近师傅,只愿亲近师傅!”他语气急切,生恐师傅误会他,“那日中荼蘼香是鹫儿第一次做那件事,师傅你信我。” “好了,我逗你呢,干嘛这么紧张。” 如意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又被我欺负哭了,你哪里是生擒梧帝的少年战将,分明还是当年那个小哭包。” “师傅你不要误会我。”他没有起身,反倒是双膝跪在地上,双手环上如意的腰腹,“谁都能误解我,那些我都不在乎,但师傅不能认为鹫儿没有师傅还能过得快活。五年了,鹫儿每天像木偶一样数着日子过,师傅说要我学兵法,做学问,这些鹫儿都做了,但鹫儿不快活。还好师傅你回来了,不然鹫儿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师傅以后不拿这种事逗你了,是师傅不好。”她温热的手掌落在他的发上,像安慰儿时的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