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寝（H）
他分外心痛地看着他整理出的好些旧衣，这些衣服都是他暗地寻找师傅踪迹的五年里，慢慢收集来的。没见到师傅前，他都是靠旧衣来饮鸩止渴。 但他知道，旧衣连洗都不洗一直挂在密室里的行为，是他病态的执着。故而，师傅发了火。 寻找替代品确是饮鸩止渴，而他真正的渴只有师傅能解。 入夜，堂堂长庆侯穿一身夜行衣，驮着一个大包袱飞檐走壁去四夷馆，里面还全是女子的衣服，要是被发现他的一世英名危矣。 他本人倒无甚在意，他脚程加快，只想快点见到师傅。 当他把那个大包袱摊在如意面前时，她是真没想过他还藏着那么多。她以为也就她在密室里看到假人身上穿的那几件，可她现在粗略看过去，至少二十多套，甚至她对其中有些衣服毫无印象，是真亏得他能找。 然后他就被如意拽了耳朵，“你这混账小子！” “疼疼疼，师傅轻点……” 听到他喊疼，如意松了手，“就该让你记得疼，以免他日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来。” “那这算不算‘欺师’，”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如意，还特地靠近她耳朵说话：“鹫儿这么听话，真的全都给师傅带来了，师傅是不是要奖励鹫儿？” “不罚你你就偷着乐，你还敢找我讨赏？昨天就同你说过，娘娘的仇我会自己报，你跑去沙东部凑什么热闹，安帝多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下次你再敢往前凑，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我作为长庆侯又是掌管羽林军，我去吊唁本就是礼节，哪里是为了师傅。”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如意将他搂着她腰腹的手扯下来，面对他，这小屁孩还是跟之前一样，撒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鹫儿，看着我。” 他拒绝不了她的命令，只得抬头看她。 “我再说一次，你走到今日地位不容易，我不允许你为了我毁掉你努力得到的一切。” “师傅，我曾立誓‘我要越来越强，我要不计一切手段，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有一天，天子也要听我号令。到那时，我就可以口含天宪，随心所欲’。这些对权利的欲望，全都因为我发现我没用的话，我守不住你。甚至，我连替你喊冤的权利都没有。我知道师傅很强，你想杀哪个人自己就能做到。”李同光扶着她的肩，眼神坚定，“师傅厉害是师傅的本事，但我帮你保护你，也是我的权利。任辛，我想海晏河清、我想平战止戈，是因为这天下、芸芸众生中有你。” 当年那个只会逞凶斗狠的小屁孩确实成长为娘娘期许的那样，如竹不折、如剑不阿。也敢反驳她了，放在以前，大概会说师傅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无论他的初心是什么，她愿他心向正道，他也做到了心向正道。 “你想帮我可以，但也像你说的，我想杀什么人我自己能杀，所以我不需要你以牺牲自己的前提来帮我。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拒绝你帮我，也不生气。” 他已经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他该有自己的判断和行事，她没权力也没那个必要每件事都帮他做决定。况且他性子又倔，宜疏不宜堵。 “师傅，你真好。” 听她说完，他激动地抱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答应帮他呢，笑起来时哪里还有权臣的样子。如意拍拍他，“别撒娇了，衣服送到你就回去。” “我不，我要跟师傅一起安寝，昨天躺在师傅身边，睡得好安心。” “你想被宁远舟他们发现么？” 要是发现才好呢，虽然他只敢想想。 “师傅你允了我吧，我保证会及时回去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我发誓。”他抱着她不松手，语气又讨巧又卖乖。 “当真？” “当真，鹫儿不会做累及师傅的任何事。而且鹫儿洗漱后才来的，鹫儿不脏的。” 她还奇怪呢，他发丝间怎有皂角香。原来，来之前就打得这主意。 “师傅不是说想要孩子，师傅既答应让鹫儿帮忙，就从这件事开始好了。” 他拦腰将她抱起。 他起先中荼蘼香时，她只顾着帮他解毒，当时并没有深思什么。此时两个人无比清醒，面对着他，她总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羞耻感。 “鹫儿，等等！” “不等。”说完他甚至等不及将她放下，一手抬着她的后背亲上来。 她只有一个念头，鹫儿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他舌尖探入她口中，如同巡视领地般，扫遍每一个角落。她被亲得发晕，手推拒他的胸膛。 他就着这个姿势坐到床榻上，她被他抱在腿上，声音低沉，“师傅……” 她看他，方才发现他一直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侵蚀般，丝毫看不出方才撒娇时的乖巧。 “骗子。” 他知她说的是他哄她安寝的话，“哪有骗师傅，累了自然就安寝了嘛。” 他一手解开她的衣带，衣带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落，烛光昏暗，但师傅的肌肤仍旧白得晃眼，她肩头不仅有少时因救他留下的伤痕，另一边的刀痕似是不久前刚愈合的，他那日便发现了，可师傅不告诉他那个恶徒是谁。 他虔诚地亲吻她身上每一处伤痕，那都是为安国稳定政局，为百姓斩杀昏官留下的。 他的师傅是最好的杀手，亦是最好的传道者。她教他立身、教他立命，教他心向正途。 “任辛，我爱你，我自己都很难说清想给你多少爱。” 他的吻往下，她的身体也被他慢慢压倒在床上，他舔向肚脐时，如意甚至不知道她会难耐这里的痒意。 她难以承受他给予的欲望，拽着他的头发想要逃离。 “鹫儿，不要这样，我……难受。” “别怕师傅，都交给我就好。”手指缓缓插入花xue，他剥下她的亵裤，舌尖舔向已经变硬的阴蒂。 “鹫儿，脏，不要……” 他却如获至宝，“不脏，师傅这里也是香的。” 暧昧的水声从他唇齿间传出，这太羞耻了，如意想并拢腿，被他轻易压制住，“张开点师傅，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她被吸软了腰，无法逃离他的钳制，只骂了他几句。 “阿辛怎么又忘了，我最喜欢被你骂了。” 他用亲过那里的嘴来亲她，她不愿，怒瞪着他，“不许亲过来！” “好，不亲。” 两个人之前的角色仿佛对调了一下，她任由他施为的模样让他眼热心也热。 他不停舔弄吸吮着锁骨往下的地方，看到雪肤上留下一枚枚红色印记，他欲望越发浓烈。手指继续深入，黏腻的水液涌出，喷了他满手。 知道她松快了，他沉下身，将自己埋进去。 “师傅，你里面好热啊。” “闭嘴，别说出来！” 他真的好多话。 “那师傅亲我，我就不说了。” 她抬手捏他的嘴，“亲个屁。” 真当她不知他在得寸进尺？她不让他亲，却抬腿环住他的腰，师傅勾引人的法子还真是别具一格。 他缓缓抽出，又蹭着阴蒂撞进去，她的腰腹被他顶得拱起，攀着他的背，指甲嵌入他的皮rou里。 她予他痛，她予他的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他撞入的力道并不大，每次插进去都只想要她舒服，蹭着阴蒂会让她爽得收紧xue口。 “你快点出来。” 她催着他，陌生的快感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对于杀手而言，这太危险了。 “阿辛这么想要的话，那我给你。” 她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他越插越快，犹嫌不够，又捏着她的腰扶她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插弄。 “阿辛要孩子，我这就给你。” 她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让他埋得更深，抵着深处喷出许多精水灌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