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撞破
陆涟的系统任务栏已经完成了与一个关键人物的会面,还有一个。 遇到什么关键人物触发奇遇眼下不是什么难题,不过要怎么顺理成章在改变身份?陆涟是青莲派的头面人物,相当于一把手,这众人头顶上的人物说逃就逃可绝无可能。 死遁还是?可是普天之下谁能伤得了她? 陆涟一路上想着心事,也未在意走来的路的异样。直到她一脚踩上阶梯,想要进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走错了地方。走来时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走到什劳子地方。 陆涟往回退了几步,抬头大致看着这间房子。是陌生的屋子,屋前没有门匾。屋内窄憋憋的,只有一间上房,和别处格格不入,其内有烛光摇曳,也没见有人。 正想着,她抽出别在后腰的地图,对照了一番,这坐落的一处,地图上赫然是一丛修竹,不可能啊?! 她望了望屋子,红漆门似血盆大口,正引诱着进去,再一口吞下。一股奇异得想要战栗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张望四下无人,一股凉意袭来。正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高度紧张下,她忽闻得西南角落有人影闪过。 “有人!”陆涟轻呼,不动声色地退回来,驻足片刻,照着地图慢慢摸索着回去。 废了会工夫,陆涟也不知道又走到哪里去了,这破庄园,屋子都一个样。 眼瞅地似乎是她的住处。她甚至想要光明正大拉住前门守卫,问问“涟尊是住这里吗?”不过这确实要让人笑掉大牙,她陆涟还有今日窝囊。 陆涟拢了拢衣袖,怪冷的,她抬脚刚想走进去,忽而闻到空气弥漫着一股yin弥的味道。 嘿嘿,这个味道她铁熟。 作为半脱凡身之人,她对气味极其敏感,谅她脑内飞速旋转,手已经推开了门。 艾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肌rou遒劲的宽背,正覆在床上做着挺动运动,床吱吱呀呀地自身下传来。眼神向上,标志性的高马尾,陆涟深吸一口气,恨不得自插双目。 完犊子,撞破别人的活春宫。 陆涟甚至来不及探究那高马尾究竟和谁共度春宵。她赶紧轻轻带上门,回退,慌不择路,再绕过一处亭台,贴着水面到了对岸,待到离远了才又对照着地图走了回去。 一来一回也折腾到晚,陆涟回屋见内里还点着灯烛,以为是侍从忘记没吹灯。这多危险,酿成火灾怎么办?陆涟赶忙奔走进去剪灯芯。 余光中看见屋里暗处冷不丁站了个人。 “啊!”陆涟被吓了一跳。 是宋山玉那臭小子! 宋山玉湿着发,只熏了香就急急着去找陆涟。 宋山玉和第五谋都住在偏西的院宅,如果要到青莲派的宿处要绕过一片红叶林,再经过一处亭台楼榭往东走一段路就可以。他早在来之时就打探好了。 他原先站在走廊里不肯露面,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后来他在陆涟的屋里等了很久,湿发都要干了。 陆涟久久不回来,甚至侧屋也没有声响。 崔择也出去了吗? 宋山玉不敢离开,害怕前脚走,陆涟后脚就回来了。 “珏儿,你怎么来了?”陆涟稳了稳身形,她走近,抑着呼吸,想要找回平日里妩媚轻佻的语气。 宋山玉听陆涟努力压着的声线,只以为陆涟还在作气,他并未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陆涟。突如其来的燥热让他舔了舔嘴唇,一定是渴了。 他总是不敢抬头看她,陆涟每次挥动手腕,红色的衣摆便时隐时现。金色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陆涟见宋山玉这个火山脾气头一次和个木头似的,就想着戳戳他的脑袋。“怎么,傻了?” 宋山玉也是个倔强的性子,他拉住陆涟的手臂:“你才傻呢!” 如此异乎寻常的举动,陆涟并未感到出格或不快。 她几乎要笑得花枝乱颤:“本尊还猜你是不是转性了,还是这泼猴脾气。” 陆涟的手在空中摆动,烛光好像一层流沙,从身上流淌过去,温暖,又伴随着难言的魅惑与悸动。 “你!你又逗弄我!”宋山玉越说越不快意,他狠狠瞪了一眼陆涟。没办法,宋山玉在陆涟这里十有八九就会被踩到尾巴,吃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疼。”陆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装作吃疼。 “啊!”宋山玉意识到陆涟的腰伤,他一面抓住陆涟乱动的手,一面连忙掏出伤药。 “ 你,还疼吗?”宋山玉又低下头在陆涟耳边轻轻说。他的手轻轻覆在陆涟的肩上空,甚至不敢触碰。 陆涟没有作答。 臭小鬼,你说被插一刀疼不疼,明知故问。 宋山玉眼里的懊悔和自责几乎要满溢出来。 陆涟其实腰伤早就好了,她又不是rou体凡胎。但是小狗来负荆请罪确实很可爱很着迷。 “如果还是疼,还是气,你也给我也来一刀,你不要生气好了好不好?”小狗急了,蹭着陆涟哼哼唧唧。 陆涟觉得好笑,又想着将计就计。于是眼波流转,忽然凑近宋山玉轻轻呼气:“珏儿是想给本尊治疗吗?想要,怎么治疗呢?”陆涟的手顺着宋山玉的唇慢慢往下游离,划过喉结,大有向下的趋势。 宋山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又窒了呼吸,但他也不是毛头小子,自然也听懂了这背后的含义,像只小狗一样,眼神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宋山玉盯着陆涟,他是一个极其容易陷入迷离恍惚的人,此时此刻又情难自禁。 “哦,珏儿这么好心?上一次见面不还是叫嚣着要杀了我?”陆涟讽刺笑笑,她可不想宋山玉这么快如意。 “你!”宋山玉一愣,很快回神,又生硬地冷哼。他的手收下,捏着陆涟的肩。 “珏儿又耍小娃娃脾气了。”陆涟微微一笑,发丝凌乱,微张红唇。 “陆涟!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宋山玉一时克制不了,只能气急败坏叫嚷道。 啧啧啧,这火山脾气,真是一点就着。 “过来。”陆涟幽幽开口,就像魅惑的妖精。 宋山玉发觉自己诚实得要死,脑袋迷迷糊糊地,跪在陆涟床边。 陆涟的手瑟瑟而动,轻轻抚摸着宋山玉的脸。她看着宋山玉此刻乖驯的模样,忽而觉得罪恶。手指同时停止摇曳,垂下去。 宋山玉感觉更不安了。他渴望得到抚摸,恒久渴望。他就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狗,那些轻轻抚摸的动作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不要抛下我。”宋山玉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又感觉很委屈,掰开陆涟的手,把脸贴过去,瓮声瓮气地说。 贴着宋山玉的脸颊,掌心guntang。 少年青涩的吻落在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