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
枷锁
阿箬醒来后,许是药效还没过,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正呆呆地望着熟悉的帐顶出神。 四肢被束缚的感觉太过强烈,稍微动一下就是“哗啦啦”的铁链声响。 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陡生的亮光有点刺目,她抬手去遮,仅是小幅度地动了下身子,又是一阵酸软。 她不禁苦笑,他还真是看得起她,连用药的剂量也这么大。 也是她蠢,竟然会信他的鬼话,天真地以为他会放她出宫,喝下了那杯践行残酒。 他也算她看着长大的,从阴郁暴戾的小少年到如今不露声色的青年,他已经能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连她也被他骗过了。 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胜利的鼓点,庆贺着猎物落网。 被褥陷下一块,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是铃兰香,她独独喜欢这个味道的熏香,每每以此熏衣,他见了便缠着她也要,不知何时起两人竟是连气息也不分彼此了。 “阿箬,为何不睁眼看看我?就算你讨厌我,这张脸你总还是心生欢喜的罢?” 阿箬不理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他脱完自己的衣物,又来解阿箬的,她终是忍不住,怒目而视。 只是她仍旧不解:“那杯酒你明明也喝了,为何……” 李恪只是微微一笑:“酒里没药,药下在杯沿。” 原来如此。 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她对他太过不设防罢了。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带着讨好的意味。 小声道:“阿箬,你别怪我,你会武,我不多下点药绑不住你的。” 阿箬简直要气笑了,这还成了她的不是。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总不可能绑我一辈子。” 他已是将两人的衣物除了个干净,翻身骑在她身上,黑色密林里立着一根狰狞roubang,正冲她耀武扬威。 他人生得秾艳绮丽,那物却是生得有些狰狞吓人,她偏过头。 又被人攥着下巴转过来。 “阿箬往日不是要看着我的脸才能高潮么?怎么如今不看了?是因为季晟回来了,你便不稀罕我这个粗劣的替身了么?” 说罢rou物毫不留情地捅进去,她下面正干涩,自是毫无快感可言,只有痛楚。 他喘了口气,又来吻她:“阿箬,我不会关你太久的,等到我们有了孩子,我就放了你,我的皇后也只能是你。” 阿箬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疯了,王氏女怎么办?” “阿箬不必担心,所有阻碍我们的人,我都会除掉,包括季晟。” “他可是你的亲舅舅!”阿箬一字一顿,从齿缝蹦出这几个字。 李恪闻言动作一顿,脸上连个笑意也没有了,目光森寒。 “他可不是孤的舅舅,镇南将军季晟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是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明知他绝不可能谋反! 阿箬被他顶弄得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可眼睛里明晃晃的就是这个意思。 李恪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嫉妒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忍不住去想他们的那些过往,究竟是怎样深厚的情谊才能让她这般无条件的信任季晟。 不知过了多久,下身都没了知觉,阿箬眼角划过一滴泪。 她想,大人还是说错了。 她根本不适合教导李恪,让他如今成了这个偏执阴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