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路,利劲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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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发誓他一开始的的确确是只打算为李忘生梳理之后就停下的,毕竟这人为了救“他”受了内伤,他自诩从不乘人之危。但当他理清了李忘生翻涌内力,以极强的意志力好不容易勉力抽身,却被痴缠地追上来时,一切都失控了。 谢云流此时斜坐在榻上,李忘生几乎完全把自己挤进了他怀里,他跨坐在谢云流膝上,双腿紧紧地绞着他的小腿,让他动弹不得。他一只手紧紧攥着谢云流的手腕,另一支手臂从他后背搂上来,缠住他的后颈,把他密贴地往下压。 奔波数日,谢云流的嘴唇干裂地脱着皮,刮擦在李忘生柔嫩的双唇上有些刺痛,但他浑然不觉。这数刻中的时间里,他从震悚到绝望到孤注一掷的偏执,骤然峰回路转,思念二十年的当事人砸到了他眼前,一言未发便上来吻他,大悲大喜之下,李忘生如坠梦境,心神恍惚,迟钝得难以思考,他唯独记得的,是绝不能再让师兄离开了。 他急切地追索上去,软舌顶开谢云流的双唇,探入他口中,完全没有方才双修时的从容。少年时那数月的厮混中他还未来得及学会什么技巧,但洪水般涌来的激烈热情足以弥补这一点,让谢云流手足无措。 他火热的舌像他的手臂与双腿一般紧紧地缠着谢云流,舌背摩擦着他的舌苔,翻搅间舌尖在敏感的上颚轻轻刮蹭。紧贴着的面颊让他们呼吸着的每一缕空气都带着对方的气息,华山冰冷的空气带着熟悉的气味吸入,这丝凉意并不能让他们清醒,反而更加烧灼、迷醉。他们紧贴着,交融着,两个人的呼吸都逐渐沉重急促。 李忘生感觉自己越发呼吸不畅,但他还是不敢放开,不愿放开,他下意识地想调动内息替代呼吸,却被干涸丹田传来的刺痛顿住,然后被觉察出不对的谢云流捏着后颈勉力推开。咸涩的液体顺着面颊滑入口中,他这才意识到,让他喘不过气的不仅仅是亲吻,还有哭泣时不由自主的抽噎。 “师兄,师兄……师兄!”李忘生完全组织不出语言,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他二十年来日日惦记的称呼。 自李忘生十岁以后,谢云流就没见他哭过了,那些泪水似乎都留到了今日,淌个不停。他的手方才已经不自觉地搭在了李忘生赤裸的脊背上,此时刚一发现,触电般地迅速挪开,却又不知道搁在哪里,只能无措地握紧拳。 李忘生的眉头微蹙,双唇似弯非弯,还没能从哀戚转为笑意,那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谢云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满溢的情意顺着涌出的泪水流到了谢云流心里,烫得他发疼。他想过无数次待他武功大成回中原再见到李忘生时要说什么,有时想的是要怒骂他小人,有时想的是要责问他为何背叛是否从未有过真心,但此时,看着他因为哭得太急微肿起的眼,红杏儿一般,他只觉得惹人怜爱,万万说不出一句重话。 “别哭了。”他终于揽过李忘生,叹了一口气。 哭成这样,还教我如何怨你?他想。 谢云流一手在李忘生后颈轻柔地按捏着,一手在他后背顺着脊骨一下一下地轻抚,李忘生本因内伤出了冷汗,裸露背部一片湿冷,在他灼热手掌的抚摸下,终于慢慢暖热起来。良久,他逐渐喘匀了气,停下了泪,但那双眼始终痴痴地看着谢云流。 他被谢云流按在怀里,面颊贴着胸膛,微仰着头望着谢云流的脸。还是熟悉的俊逸眉眼,但那一贯飞扬的眉如今一直压着,眉间似乎因为长期皱起留下了细微的纹路,深黑眼眸里曾经肆意的快乐消弭不见,只留下不见底的一片深潭。 他抬手轻柔地抚摸着谢云流的面庞,抚过他略带沧桑的眼角,抚过他低垂的眼睫,抚过他还带着湿意的嘴唇。 “师兄受苦了。”他想了很多,开口却只有如此。 谢云流沉默片刻,那些曾经困扰他的纠缠他的让他痛苦的让他迷惘的,到了李忘生面前,对着他含泪双眸,都失去了意义。有些答案他不是完全不曾猜想,只是不敢不愿信,此时他终于决定去面对去接受。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师兄回来就好。” 李忘生摇摇头,又突然急迫追问道,“师兄还会走吗?” “我戴罪之身……”他的话被李忘生猛然打断。 “师父早已同圣人达成一致,不再追溯师兄帮助温王出逃之事,只要师兄回来,还是纯阳首徒未来掌门,”李忘生继续急切地一条条列道:“师父一直思念师兄,得知师兄回来必然高兴;风儿已经长大了,还有了自己的徒弟,他也日日想念你;我的剑法一直不如师兄,虽尽力指导静虚一脉,但总觉有不足,怕是堕了师兄名头,正需要师兄去指点;师兄的剑气厅每旬都有打扫,收藏的刀剑我一直在维护,师兄不想看看吗?师父新收了三个师妹师弟,师妹一直很仰慕师兄,见到师兄必然很开心……” “那你呢?” 李忘生一愣,谢云流追问道:“那你呢,你如今对我如何想?” 经历今日这么多,他并非没有答案,但他想要的是李忘生亲口说出的答案。 主动索吻,如今rou贴着rou的状态,还没能让李忘生赧然,这一问却让他慢慢从耳尖红到脖颈,玉白的胸膛和脊背皮肤上都泛起红意。 “我,我自然也是一直思念师兄,想要师兄回来的。” “还有呢?”谢云流见李忘生讷讷不得语,继续逼问道:“李忘生,在那事之前,你应诺等及冠之后便与我结为道侣,还作不作数?” 这话出口谢云流自己都一惊,那些曾经的甜蜜期待在东瀛的海风里划作刻骨的创伤,被他弃之脑后不愿想起,甚至随着分魂切割出去,但此刻谈起,却如此自然,再无那剜心般的痛感。 “作数的,一直作数的!”李忘生眼眶又红了,唇角却弯起,“我心从未转移,师兄若是有意,我们现在便去叩请师父!” “不急。”谢云流终于露出数十日来第一个笑容,他偏过头示意床榻一侧呆坐许久的少年,“还有这东西没解决呢。” 李忘生这才发现他心神激荡之下已经把这残魂忘得干净,他抿了抿嘴唇,又握住少年手腕探查,还是经脉空荡有溃散之兆,但此时谢云流本尊在身边,他的想法便截然不同了。 “师兄,这残魂消散之后便会自动回归你身上吗?” “我也不确定,”谢云流摇头,“本来该如此,但他不知怎的独立出来,又受你内力长期维持,已经同我不完全契合了。” “那该如何是好?师兄魂魄不全,不仅有碍大道,更恐于寿命有损。”李忘生沉吟片刻,“这残魂是如何出现的,师兄不若细细讲来,也方便我出些主意。”他顿了顿,“再不行明日询问师父,他定有解决办法。” 谢云流怎好说他独自爱恨交织以至走火入魔不得不分出魂魄之事,看李忘生这般言行,怕是还不清楚自己的误会呢,那正好糊弄过去不必再提。可师弟有问他也不得不回,只得迅速回忆过去看过的相关典籍,试图找到什么有效信息应付过去。 谢云流惯有急智,此时心情紧迫,居然真给他找到了一个路子。 “既然已经气息交联,不如做到彻底。”他琢磨道。 见李忘生面上生疑,他继续补充,“这残魂与你气息交融故而同我不合,那我也和他一样不就行了?” “师兄的意思是,你也同我双……双修?”李忘生迟疑道,语气忐忑。 “正是如此,”谢云流见他羞赧,不由眼带笑意,“倒是需要麻烦师弟把方才打断的双修和合做完了。” 李忘生开始怀疑师兄这主意不对劲了,或许是有用的,但明日问了师父说不定也有其他方法呢,总不至于,不至于这么……这么令人羞耻。 他此时半坐在师兄怀里,两人的衣服已经褪净,皮贴着皮rou挨着rou,师兄guntang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惹得他心跳越来越快。 这般亲密虽然久违,但还是有所经验的,不至于让他如此僵硬,可、可他如今,双唇却还捉着那少年师兄的唇,手贴着他小腹灼热皮肤,内力在两人间流转,继续通过双修之法勾连两人气息。 他甚至无法将这无甚知觉的残魂视作摆件道具,因为他在师兄近距离影响下,被cao纵着主动将手扶在他腰上,稳住他前倾的身体。贴着的另一处,舌头虽然未动,却睁着眼看着他,那眼睛不再失焦,而是满怀柔情,简直,简直像个真人,像另一个师兄! 只要师兄不走,他是情愿无有不应的,可这,这也,这也太…… “师弟,放松些。”谢云流在李忘生后背啄吻着,分魂与他的联系没有进一步加深,他此时还只能模糊地cao纵分魂做些大略动作。他感知到师弟柔软的舌尖与劲韧的腰身,却无法通过分魂的眼看到师弟如今的表情。 “对师弟这木头而言如今似乎刺激了些,”他暗想。那些曾经盘旋在他脑里纠缠恨意的暴虐欲望被爱意软化,转变为逼迫师弟失态的恶趣味,让他停不住手。 “我可没有被师弟的内力喂那么久,要达到同等的程度,必须做得直接些,还得麻烦师弟配合了。” 他边说着,手顺着李忘生背心的凹陷下移,用掌心按压着覆盖在脊背上柔韧的薄薄一层肌rou,按得他浑身颤抖。谢云流此时已经半勃,硬物顶在爱人臀丘之间,暗红的阳具与雪白臀rou形成鲜明对比,让他呼吸一沉,勃勃热意,从小腹处一路烧遍全身。 “师弟专心与分魂的联系就是,这边便交给我了,放心。” 分魂扶着李忘生,谢云流的手就空出来了,他修长的手指顺着柔韧的腰线,滑过紧致的腹肌,略微停留,然后向下轻柔的握住李忘生已然抬头的性物。练剑之人指甲都经过修剪,他用指尖顺着粉白茎身一路滑过,掌心的软rou将涨起的柱体细密的包裹住。常年握剑在他的掌心留下了薄茧,这与皮肤不同的粗糙质感让李忘生与少年紧贴着的唇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玉茎也涨得越发大了。 交合双修要求情动而意静,此时达成了一半。谢云流仔细感知着分魂的进度,觉察到已经接近完成,便从散落衣服中摸出惯用的伤药药膏,挖了一大块,向李忘生xue口探去。 “唔……”久未有客造访的幽径刚被探入一个指节,李忘生就浑身一僵,险些断了与分魂的链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走神前功尽弃,只得竭尽全力地专注于内力循环之中。 可越是想要忽视,就越是会注意,他感觉到身后的手指进一步探入,摸索片刻,就熟门熟路地在他敏感处时轻时重地按压着,酥麻的快感从xue内顺着脊骨一路传到脑后,让他头皮发麻。 “嗯——”他无法说话,只能从鼻腔哼出绵长鼻音。李忘生回手握住谢云流手腕试图阻止他,可哪里拦得住,反倒被另一只手握住领着触到灼热硬起的柱体。他被烫得一颤,手不自觉往回缩,却被抓着动弹不得,半强迫地带着一同在谢云流性器上上下抚弄着。 李忘生是知道师兄必不可能放着先让他解决分魂了,何况他自己也被身后师兄性感的闷哼声喘得意动,干脆加大了内力输入,提前一个大循环周期达到了目标,这让他的丹田有些不适,但还在承受范围内,也不会有什么后续负面影响。 他方一起身断开和分魂联系,就被谢云流突然加入的第二根手指弄得腰一软。那手指直接顺着刚刚的经验狠狠捅在了他的敏感处,突兀的激烈快感让他撑不住腰,倒在了面前少年的怀里。 “师弟不乖。”他听到谢云流的声音里隐约地怒意,本来在他阳物上流连的手顺着贴到了他小腹上,灼热内力输入,探查着他的丹田情况。 李忘生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师兄,我没事的。” 谢云流仔细检查半天,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对李忘生这种冒险行为还是余怒未消,他埋在李忘生身体里的手指开合了两下,就匆匆塞进去了第三根,让李忘生发出一声难耐的哭喘。 “既然你觉得没事,那就轮到我了。” 他等了这半天,也已经按捺不住,手指抽插活动了两下,就拔出来换上了早已火热难耐的性器。 “啊……”,李忘生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料想分别的这二十年,师兄不仅身形更为健壮,这物居然也长了。青年时期的谢云流阳具尺寸已经超出常人,此时居然更胜一筹,只进去了一个头,就涨得他发疼,xue口被完全撑开,几乎绷紧到半透明。 谢云流也感觉到身下箍得他难受,一时也是有些悔意,这么久未有交合,他该准备得更完善些的,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又多挖了些药膏,在相连之处轻柔地按压着,一面又握住李忘生的性器,用指甲在敏感的蕈头刮蹭着,努力帮他放松,嘴唇也含吮着他的后颈,尽力安抚他。 李忘生也短促地吸着气,配合师兄的动作。如是过了片刻,谢云流感觉李忘生xue道箍得不那么紧了,手中抚弄不停,身下慢慢地顶了进去,一点点的挤进紧窄的肠道。 待到谢云流终于插到底时,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李忘生只觉自己被前所未有地完全填满了,胀痛之余却也是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伸手覆在自己小腹上,竟能摸到隐约的凸起,他面上一片绯红,细细地吸着气,努力习惯着。 谢云流感觉自己的yinjing被紧致湿软的甬道吸着,伴随着呼吸还有轻微的收缩蠕动,即便不抽动也舒服得不行。他暂时停下了动作,等李忘生缓过来,一只手覆在了李忘生小腹处的手上,与他十指交缠。 “师兄。”李忘生轻柔地唤了一声,另一手向后摸索着贴住谢云流小腹丹田处,完全把身体重心交给了分魂扶着他的手。他运起内景经,将内力顺着输入。与分魂不同,身下相连处代替唇舌构成支点,在两人共同的推动下,内力很快形成流畅循环。 和分魂的双修完全是李忘生这边输出内力,但与师兄本体则不同,内力在两人之间流转,形成阴阳和合之态,李忘生原本受的轻微内伤在内外交融、精气相合的治愈下很快消弭,温暖的内力流经全身,从骨子里透出软热,让他周身渗出汗来,皮肤一片滑腻,分魂差点握不稳。 谢云流也缓慢地抽送着,柔和的愉悦感让李忘生浑身酥麻,他放缓呼吸,顺着吐纳的节奏轻轻夹着后xue,谢云流也随之调整呼吸,很快达成和谐,维持着情动性起而又在欲不欲的状态。终于,走过九九八十一个大循环,他们的内息已然完全融为一体,气息既和,这双修便算是成了。谢云流也感知到自己和分魂已然无二,随时能把他吸纳回己身。 他没有提醒李忘生,而是骤然把性器拔出到只剩冠下凹陷卡在xue口,又紧跟着毫不停歇地猛地捅进去直到最深,然后快速地抽插起来。 “呃啊!” 李忘生被这陡然激烈的快感逼得发疯,全身除了硬起茎身都软得一塌糊涂,他完完全全陷在了分魂怀里,身前是少年的师兄,他的头埋在对方脖颈间,被温柔地揽在怀里,能感觉到对方肩胛处薄薄的肌rou绷紧着,那种年轻的,尚未长成的,但又勃发的力量感,烧灼着他。 可同时身后又是决然不同的壮年的师兄,与少年青涩温情不同,火热的阳具一下下狠狠埋入他深处,每一下都顶过他敏感的腺体,他的xuerou紧紧裹缠着硬物,从膨起的guitou到坚硬的柱身到xue口紧贴的摩擦着他有些刺痛的耻毛,甚至连青筋的走向也感触得一清二楚。 这种混乱又奇妙的对比让他敏感得不行,浑身泛红,脊背细微地颤抖着。他手指紧紧攒着床单,足弓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紧绷着,感觉自己被完全打开,从头到脚都陷入了暖融融的酥麻感中。过度的快感几乎有些痛苦,但这些是师兄给的,所以他不愿拒绝。 “唔……师兄,师兄……哈啊” 太久没有做过,他的阈值已经大幅度降低,何况是如此刺激场景,李忘生很快就感觉到要到顶峰,他紧紧握住谢云流的手,哭喘着唤他。 谢云流也沉重地喘息着,声音低哑,“忘生,一起。” 他大开大合地又顶弄了数十下,李忘生终于再忍不住,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身下硬挺倾泄出身,射出了大股大股的浊白液体,甚至溅到了他的下巴上。 高潮后的甬道快速痉挛绞紧着,谢云流几乎拔不动,被吸得难以自控,他咬着下唇,艰难地又抽弄了几下,就顺势在李忘生体内射了出来。 李忘生被xue内冲击又一刺激,本来射净的yinjing又溢出少量液体。他躺在了分魂的怀里,身后师兄本体也覆上来紧紧地抱着他。在这样暖热的拥抱中,他感觉二十年未有过的安心。 激烈的情绪缓和之后,疲惫感潮水般的涌来,他很快陷入了昏睡,陷入黑甜乡之前却没忘记握紧师兄的手。 第二日,李忘生在鸟鸣声中醒来,甫一清醒就连忙想睁眼找寻师兄的身影,他很快放松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被熟悉的怀抱揽着,握紧的手十指交缠。 谢云流被李忘生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地未睁眼就贴了上去交换了一个缠缠绵绵的吻。吻毕,李忘生有些气喘,可他看了看外头天色,还是推了推师兄揽在他腰间的手。 “师兄,要到早课时间了。” “上什么早课,陪我再睡会儿。” “不行的师兄,我要看弟子们练剑。” “而且……”李忘生的声音平静,只是顿了顿,“师父的小龟已经在窗台上了。” 谢云流顿时被吓得清醒了,他坐起身看向窗台,嘴角抽动,做了半晌心理准备,才起身换衣服准备面对师父。 此时李忘生已经打理好了自己步出卧房,他刚一出门,就啊了一声快步走回来。 “师兄,残魂怎么还在,昨日没有成功吗?” “呆子,这残魂当了五六年纯阳弟子,总不能平白消失,待我安排了他去路再融合也不迟。” “不过,”谢云流露出狡黠笑容,过去的那个肆意自由的小谢道长经此一夜似乎又在他身上活过来了,“如果你还想用他玩些什么,我倒也可以把他再留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