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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白岩瑠姫……”大平记不清第一次正式对话的具体时间,但他不会忘记当时产生的强烈好奇。“shiraishi、ruhime?” “shiroiwa,ruki.” “抱歉。白岩さん。” “没关系。姓白石的更多一些,所以被念错是经常的事。”白岩抚平了自己的名牌,露出了名字上标注的平假名,“倒是大平さん,我一开始以为是shoi.” “虽然‘生’的读音很多,很明显,shosei念起来更顺口一些吧!”大平拍了拍白岩的后背,两人就这样熟稔了起来。 比起兄长一般总是说教自己的本田,白岩和大平更有话聊。从化妆美发到主题乐园,甜品,ACG,平成初年的音乐,寂寞的活动现场和寂寞的归家电车,深不见底熬不出头的时光。 “总觉得很特别。”两人在录制大楼的天台,大平拧开一瓶柠檬味的可尔必思,“瑠姫くん从来不跟我聊关于女孩子的话题。” 秋月将两人粘连在一起的投影缩短。大平枕在白岩的大腿上,头顶是白岩下颌的弧线和永远不能黑透的东京天空。 “诶?” “你看,男生们在一起,总是会问你喜欢什么类型啊、什么的。瑠姫くん从来不跟我聊这些。” 可乐拉环被启开,发出噗呲的爽利声音,和着秋风吞下一口,沁人心脾。白岩舔舔嘴唇,问:“那么,祥生喜欢什么类型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诶?”可乐罐子上凝结的水珠落在大平的眉心,轮到大平发出短促的疑问。 “我们是同类吧。”白岩将可乐罐放置在脚边,弯下身子,潮湿的手指一下一下按压大平的额头,“各种意味上的,同类。” 刚凑近唇边的可尔必思悬停在半空,鼻腔中已充斥满了又酸又甜的空气。“瑠姫くん不常在人群中说话,却一直观察着每一个人,这点,很厉害喔。” “是这样吗?那么,祥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呢?” “真是的。讨厌。” “只要不是筋rou三人组的那个與那城奨就可以。跟祥生喜欢同一个人,我会很困扰的。” “诶——果然、果然你们都喜欢筋rou型的。” “什么叫我们……话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对與那城有点在意这件事。” “放心,即使有一千个秘密,我也会替瑠姫くん保守住所有的。”大平终于咽下了第一口可尔必思,“因为,我们是同类。” * 对于经纪人“大平くん昨天去哪里了有人在JR拍到你了下回注意”的例行问话,大平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大姐家的第二个小孩出生我回京都去探望她了”。以此又替白岩保守了一个秘密。 白岩从密封的厚纸信封中屏住呼吸拆出了大平找到的那份报纸,当他看到配图照片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报纸上的黑白图像模糊不清,他却精准辨认出了那张反复在梦中出现过的脸。 大平的房间没有开制暖,窗户透开一条缝。大平关上窗户,拉起窗帘,阻隔住象牙白色的清冷日光。 白岩鼻尖通红。 “るっくん。”大平把他从回忆中拉出来,“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提出要和那个人交往了,他还没有正面回应我,做完后替我清理干净,用被子包裹住我,把我抱回房间了。” “后半句细节不用描述那么具体也可以……” 白岩眉头紧蹙。 “他如果拒绝和我交往怎么办?” “你担心的是这个吗?”大平抬起白岩的下巴,与他对视,“我从前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他,后来明白你不过是想找他复仇,而现在,看来你确实喜欢上他了。”绕口令一样的内容却没让大平像往常那样吃螺丝,每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 “呐我说祥生,我想明白了,我要让他感到极度的痛苦,所以不能急于求成。喜欢不喜欢的我根本不在意,一切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大平揩下白岩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将手指伸入口中,舌尖上泛起咸涩的味道:“即使放弃计划也没关系哦るっくん,去享受被爱也没关系。” “如果换作是祥生呢?” “我不知道。不要把这么复杂的问题抛给我。我只是不想看到るっくん活在怨恨中。” “如果祥生担心JO1受到损害,放心,我会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牵连到你和大家。”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最难过的肯定是JAM们,るっくん难道不是最重视JAM的人吗?” “JAM们一定会理解我的。” “OK,”大平不打算做过多劝说,他知道白岩一定有自己的步调。他走进浴室拧开烧水阀门,“今天也一起洗澡吗?” * 三天,白岩并没有等到與那城明确的答复。 依然如寻常那般营业,與那城突然靠近白岩,利钩一样的眼神舔遍白岩的鼻梁和唇峰,两片宽大的手掌覆盖住两块瘦削的肩头,抓紧,揉捏,象征侵略与占有。白岩紧闭嘴唇勾起嘴角,身体微微后倾,他仿佛能听到粉丝们隔着屏幕捂住胸口发出尖叫,然后在X的よなるき的tag下面制造一连串的讨论。 只有他知道,隐藏在宽容与温润面具之下的,这个男人老成而狡猾。 白岩闭上眼睛。他的等待焦急且疲惫。 直播结束后,白岩跟在佐藤景瑚身后迈进了保姆车,坐在了第一排。佐藤注意到白岩落座,摘下耳机,问:“不等奨くん一起么?” “我希望他可以注意到我不高兴。” “诶?你们又怎么了?”佐藤伸长脖子。 白岩答非所问:“你认为我们在交往吗?” “难道没有吗?如果不是意识到你们在交往,”佐藤低下头,将口鼻塞进棉服领子里,声音微弱,“我也不会想要和你仅仅做普通同事。” 还是被白岩捕捉到了。 “虽然很幼稚,但是景瑚,坐到我旁边的座位来。” 真的很幼稚。此时的白岩无与伦比地厌恶自己。他甚至感到委屈,究竟何以至此,把自己逼到了使用这种幼稚手段的地步。 佐藤在白岩身边还没有坐稳,只感觉到脸颊被白岩蝶翅一样的眼睫sao弄,于是目之所及的日光坍缩成啤酒瓶盖大小的光斑,白岩的前发扫过自己的额前,白岩的唇瓣找寻自己的舌尖。 怀里的人似乎很投入于这个毫无计划、突如其来的吻。白岩冰凉的双臂绕过佐藤的脖颈,左手握住右手的腕子,挂在佐藤的身上,佐藤反应过来的时候,贴着自己心口的另一块胸膛正毫无规律地剧烈起伏。 硬了。 佐藤来不及思考谁来对此解释和负责,余光瞥见大部队正向这边移动,他的脑海中天人交战,究竟是享受这个尤物的殷勤,让关系变得不明不白,还是及时把人推开,做渭泾分明的清白队友。 还未待他得出结论,便看到春风拂面的與那城正欣赏自己为主角的画面,佐藤暗道大事不妙。白岩感知到與那城脚步迫近,亲得更加起劲,扭动腰胯,宛如要吞掉面前的男人,完全忽略了发出小声惊呼的豆原一成和川尻蓮,以及咆哮出声的河野純喜。 “瑠姫!你怎么这样!”河野上前拉开两人——确切来说是要把白岩从佐藤身上拆下来,被與那城拦了下来。 “瑠姫玩够了跟我说一声,我让司机发车,不然会咬到舌头。”與那城双手插在铅黑色冬季私服的两侧口袋中,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白岩。就像是说了一句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寒暄。 大敞车门的空间内有些冷,豆原搓着双手,川尻缩成一团。 白岩颓然地松开佐藤,从随身包里拿出纸巾擦干了下半张脸上黏腻的液体,瞪着與那城一言不发。 與那城错开了他的视线,绕到了他的身后坐下,倚在座椅靠背上划开手机,回复起了工作消息。叮咚叮咚的消息提示音,惹得白岩心烦意乱,索性戴上了耳机假寐。 最后和大平一起上车的川西拓実只看到了这出戏的尾巴,发Line私聊佐藤:什么情况? 佐藤:那两个家伙闹别扭了吧。话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奨くん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川西:不,完全不奇怪。你见过队长生气吗? * 多年前的某次JO1house被问到了“哪位成员生气的时候会很可怕”,只有白岩在答题白板上写下了與那城的名字。 るき不是常说奨くん具有包容力吗? 难道るき见过奨くん生气的样子吗? 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在SNS上掀起了一点小水花。 确实呢。确实见过呢。白岩退出讨论板的游客浏览界面,想到了2020年恼人的烦闷的羞耻的夏天。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一年过得尤其艰辛,分明已经奔跑到梦想的彼岸了,却发现上岸后被巨型山脉阻挡了前路。 工作稀少。出行困难。成员们在合租的公寓里打游戏或看动画。白岩趿拉着拖鞋、细弱的身体包裹着松垮的黑色丝质睡衣,敞开的领口遮不住雪白的锁骨。他每天往返于自己和與那城的房间,找各种理由与男人见面,青椒rou丝,草莓酸奶,泰坦尼克号。 “瑠姫,”这天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放下手柄,对身边的白岩说,“我们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近了?” “嗯?奨くん不喜欢吗?” 白岩叼着香草口味的冰棒,继续cao控着屏幕上的角色,问。 “我们似乎,只是,营业关系?” “嗯。”白岩不置可否。冰棒融化,一滴粘液掉落在手背上,他伸出舌头,转头注视着與那城,两双眼瞳间有蹦蹦跳跳的电波缠绵。他缓缓缓缓地舔掉粘液,速度拉长,冰凉的舌尖鲜红欲滴。 與那城喉头发紧,哑着嗓子说:“我去倒杯水,瑠姫你喝可乐还是……” “奨くん。”不料白岩扔掉手柄,从后面抱住将要起身的與那城,冰棒粘液在與那城白色的T恤上留下深灰色的印迹,“做吧。” 男人明显僵直了腰身:“什么?” “zuoai吧,我们。” 白岩双手顺着男人的腰腹移动到胸前,搓了一把男人厚实的胸部,再继续向上,捧过男人的头部,直视他:“虽然是营业关系,但奨くん是喜欢我的脸的吧。” “……” “奨くん的房间里已经没有成人杂志了呢。所以只是看着我的照片,就可以射出来对吧?” 白岩露骨的话显然戳到了男人的秘密,他动动嘴却很难发出声音,半晌:“瑠姫……我们都是男人。” “用我的后面。会让奨くん舒服的。”白岩摸到男人的裤链,手指捏住拉锁。 與那城猛地起身。 白岩被强硬的力道掀翻在床,好在后脑被柔软的枕头托举住,并无大碍。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没有人拒绝过自己的勾引。从来没有。 空调机箱窸窣作响,测试风力的纸条在半空中胡乱飞舞。 男人背对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了窗外播撒进来的晃眼天光,白岩从投影中挣扎起身,天光灼痛了他的眼角。 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瑠姫,能不能自爱一些呢?瑠姫对其他男人也这样吗?” 白岩自暴自弃,口不择言:“是的,我有性瘾。如果奨くん不和我做,我就去找别人。” “好啊,你去找别人,听说男同性恋很容易得病,如果你出现了问题,不要连累整个团队。” 與那城一拳捶打到墙壁上,白灰漱漱落下。他努力克制语气了,但这声巨响还是出卖了他。 白岩光脚下地夺门而出。背后是聒噪的蝉鸣,咖啡混合止汗露的味道,和怒不可遏的男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