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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总是一时兴起。 在他成为酷拉皮卡的男朋友之前,还作为一个使其受益良多的学长时,脑子就如泉水涌思不断,想法必须要马上记录下来,实践下去,拉着做苦工的酷拉皮卡一熬就是通宵。 在他成为酷拉皮卡的男朋友之后,同居之后,学业工作的事情渐歇,就开始找些别的乐子。凌晨三点,他把睡意朦胧的酷拉皮卡喊起来说要吃夜宵,酷拉皮卡挥开他的手,像驱赶一只讨食的小狗,说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去找。小狗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读得懂他的不高兴,蔫下尾巴哈着气转了一圈,干脆推着酷拉皮卡坐起来给他穿衣服。 离早市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晚市也几乎结束,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孤伶伶地亮着。酷拉皮卡打着哈欠被库洛洛拉出来,夜里的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不知道库洛洛又要发什么疯。 库洛洛带着他几乎是狂奔到海边公路,远处还能听到海浪拍击声,如果离得再远些现在天都要亮了。他把酷拉皮卡安置在沙滩外围的一棵椰子树下,示意他闭上眼睛。酷拉皮卡感觉到自己刚刚握紧的手指被另外一双冰冷的手一根根打开,手心多了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 现在可以睁眼了! 那是一根线香花火。酷拉皮卡记得前不久他们一起放学回家时看到过有小孩子在桥洞下玩,他顺便提了一句自己小时候还没见过。 库洛洛又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花,火星缓缓升起,从花蕾吐蕊绽放,又像初升的太阳,guntang而鲜活,把两个人的脸一同照亮。 那天库洛洛说,情人节快乐,我们去泡温泉吧。 即使打着“天然温泉”的招牌也难免看出人工修缮的痕迹,汤池顺地势分成几块区域,中间是黑白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旁的亭子备着水和浴巾。 两人在房间就换好了浴衣,初春的天乍暖还寒,薄薄一层珊瑚绒御寒能力有限,未覆盖到的皮肤离开暖气的庇护很快冰冷一片。可库洛洛不愿选近一些的池子,踩着石子向偏僻处深入,酷拉皮卡同样喜静,虽说他们已经特意选了游客稀少的景点又翘课挑了没什么人的工作日,就陪他慢慢走。 水雾缭绕在红绿色灯光中,仿古修建的亭子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是否天上宫阙。库洛洛最终选定一个被矮树环绕的汤池。树上结着不知名的红果子,他看起来很感兴趣,摘下来几粒,一个个把它们剖开,分解出里面还未成熟的、嫩黄色的籽,又把它们一一摆好,慢条斯理得像拆开一份精美的礼物。 前年冬天,十二月份的圣诞节,彼时酷拉皮卡还没有向仰慕已久的学长告白并确认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关系匪浅。只有不知道是当局者迷还是装作当局者迷的库洛洛,从不回应飘在二人间的暧昧分子、周遭的起哄玩笑和酷拉皮卡明里暗里的示爱,甚至向另一个当局者倒苦水,桩桩件件列举出来加以证明最后得出结论认识你以后其他人都不愿意靠近我了!我的友情亲情爱情全为你断送了! 嘀嘀咕咕湮灭在酷拉皮卡从身后递来礼物盒的下一秒,他一眼就认出包装是他没来得及排的甜品店圣诞限定,眨眼间就变了脸开始说些恭维的话,换来酷拉皮卡不客气的嘲笑。 库洛洛把蛋糕盒放在学校的长椅上,蹲下身来慢条斯理地解掉红色缎带系成的漂亮蝴蝶结,掀开花花绿绿的盖子,蛋糕中央是戴着草莓帽的圣诞老人,黄色的姜饼人四散,外围被冬青簇拥。他一口咬掉顶端的草莓,眼中闪着流光溢彩,嘴边沾的全是草莓酱和白花花的奶油,透着一股傻气,就这样冲酷拉皮卡笑。 酷拉皮卡在那一刻突然觉得,旁人面前外强中干的库洛洛在自己面前也有孩童般天真的一面啊。库洛洛的黑眼圈常年挂在眼下,外人眼中他是最有才华的学生、优秀得让人嫉妒的学长、热心肠的朋友,可只有他时时与库洛洛待在一起,得以目睹他的全部努力。远大的理想催促他风雨兼程,从小的生长坏境让他很少对旁人露出无防备的一面,偏偏其中一个人是自己,库洛洛啊库洛洛… 酷拉皮卡下了池子坐在石阶上看他做完这些事,带了满身凉意往自己怀里钻,荡开一路水纹。在外面待久了的库洛洛身上石沿一样冰,温热泉水蒸腾得他身上泛红,热度从泉水转移到库洛洛身上,又从他散发着草木酸涩味的指尖随飞溅的水花转移到酷拉皮卡身上,最后氤氲在周遭的空气中。酷拉皮卡不会在这种幼稚的小事上同他犟,却也并不是不会反击,来回间水花四起,两个人都被浇透。 汤池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底部沿着石壁一圈铺了三块石头,酷拉皮卡盘腿坐在其中一块,库洛洛玩闹完径直在他腿上坐下。刚刚在外面就把浴袍脱了挂在柱子上,现在两个人身上都只剩一条底裤,裸露肌肤相触间擦出一路火花,库洛洛还要似有若无地顺着水流往酷拉皮卡身上蹭。 温度升腾,明明才进来没有几分钟酷拉皮卡却觉得大脑黏黏糊糊快要融化成一滩春水,脑海中有一道声音暗叫不好。偏偏库洛洛有意撩拨,泼水并不能满足他的恶趣味,看酷拉皮卡故作矜持在情欲的崖边自制才能。 昏暗灯光让库洛洛看不清此刻酷拉皮卡的神色,但他能想象到那两条好看的眉因为他的动作微微皱起,变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就像以往很多次面对自己时。库洛洛低笑出声,传到酷拉皮卡耳边就变成了某种信号,而他也确实随本能握住了库洛洛的肩,用牙齿噙住他的唇,库洛洛不自然地挺直脊背,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呼,酷拉皮卡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打开牙关去接受侵略。强硬的动作让这个吻染上了血锈味,库洛洛口中的氧气被尽数掠夺,被松开时眼幕还闪着白光,根本没有听到酷拉皮卡含有警告意味的不许乱动。 温水流过四肢百骸泡得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叫嚣着还要更多。世间唯有良辰与美景不可辜负,酷拉皮卡怎么能不懂这个道理?库洛洛全当他已经默许,动作越发大胆起来。 身下猝不及防被一只作乱的手握住,酷拉皮卡惊呼出声,盯着库洛洛的眸子中的幽怨恨不得化作实体将他捆住。库洛洛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你明明也很想的……”在刚刚乱蹭的动作里已有起势的物什在库洛洛揉搓的手心中一点点坚挺,指尖重重擦过顶端,“对吧?” 酷拉皮卡干脆闭上眼睛放任他,库洛洛很少有诉求,但如果难得的诉求得不到满足他一定不会罢休。既然已经被迫开始,不如躺平接受快点做完结束算了。自暴自弃的酷拉皮卡边感受库洛洛体贴的服侍边想。 库洛洛的手活比起两个人刚在一起时好了不少,半大青年很容易就擦枪走火,浑身充沛的精力无处散发,就全消磨在性事上。一开始都没有经验,全靠绵延纠缠的爱意步步陷入温柔乡,做过最多的是接吻,吻到两个人都意乱情迷才脱衣服做正事。酷拉皮卡还记得第一次进入库洛洛时他把唇都咬得发白出血,事实是他自己也很难从中获得快感,第二天库洛洛就从别的朋友那里讨来了小网站要一起学习。 学习?他们俩一开始可不是这样学习的! 当地的府立大学每年都会从非应届生中挑出一百位参加考试,再选前三名直接录取。酷拉皮卡当年以比应届生更优异的成绩拿下第一名,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被同样出身的库洛洛一眼相中,从此带着他学习、打比赛、做项目平步青云。所以是怎么学习到床上的?以酷拉皮卡的才能做到这些事情只是时间问题,但有一个处处相助的便宜学长无疑省了不少力气,酷拉皮卡不是白眼狼,他是很感激并喜欢这个学长的,但似乎喜欢错了方向…? 酷拉皮卡第一次表白,库洛洛没同意,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直接堵了库洛洛的退路选在学校人最多的放学时间,围观群众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库洛洛在周围的目光下艰难地选择了同意。 酷拉皮卡一边欣欣然飘起来的同时又不免担心——按理说库洛洛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与他相处这些天他把这人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库洛洛一开始就在口是心非,他其实也喜欢自己;二是库洛洛现在在说谎,他还是不喜欢自己……最后一种库洛洛也许被自己打动了的念头在刚刚萌生之际就被酷拉皮卡扼杀,他才不会蠢到如此地步,怜悯的爱从来都最被他厌恶。 总之棋子已经走到他预想的格子中,正如童话故事结尾的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库洛洛低头侍弄着他,头都要埋进水里,另一只扶在他肩膀上的手随着动作微微颤抖。他的手像灵活的蛇攀附上那根柱体紧紧缠绕,一点点描摹勾勒头部,指甲时不时蹭过上面的小孔,再抠挖一阵,酷拉皮卡发出舒服的叹喟,胸膛起伏随之加剧。他们断断续续地接吻,每交换一次呼吸库洛洛手下的力度就减轻一分,最后一次唇齿相碰后酷拉皮卡扣着他的腰将人翻过来背对自己,俯在他耳边轻声问:“换个地方?” 身下黑发黑眼的坏心眼学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轻哼了两声催促,心叹自己撩拨起来的火星果然还要自己浇灭。 酷拉皮卡一只手轻轻揉捻库洛洛几近蹭在石壁上的乳尖,石头上的颗粒感摩擦得他很不舒服,酷拉皮卡的手缓解了这种别扭的不适感,但带来的快感同样令他头脑发麻。另一只手借着温水的润滑向xue里探进一根手指,内里被异物侵入的感触在四肢被水托浮带来失重感的对比下无限放大,库洛洛下意识地夹紧推拒,惹来一阵水花四溅。 火辣辣的,感官在温水的润养下变得迟钝,让他不敢确认。 啪。 这下没错了,刚刚确实是…? 虽然在“学习”中看到过这样的情趣,但屁股上实实在在的挨了两巴掌却让库洛洛觉得被以对待小孩子的幼稚方式对待了,一瞬间羞耻心如升腾的蒸汽爬上脑海,心里的声音和烧开的热水壶同一频率鸣叫,真想低头在水里闷死自己算了! 身后传来酷拉皮卡尽力压下笑意的提醒:“放松一点。” 库洛洛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决定不和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幼稚伴侣计较这种事,听话地放松身体。紧致的甬道随库洛洛放松下来逐渐向酷拉皮卡敞开,酷拉皮卡很自信,以自己对库洛洛身体的熟悉程度,如果不是刚刚的小意外,一切都会很顺利:只需要先伸进一根手指等对方适应,再一点点向外打着圈揉开xue口,第二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时不时蹭过他已烂熟于心的位置,就会收获身下人美妙的回应。 扩张完毕,酷拉皮卡扶着性器直挺进xue内,即使已经适应,突如其来的酸胀感仍让库洛洛不禁仰起头,整个上半身都浮出水面,头发上不知汗水还是之前泼洒的泉水顺着脊背朝下蜿蜒流淌,最终汇入两人交合处。被紧紧包裹的舒适感让酷拉皮卡也要停下来适应片刻才能缓慢动作,两个人的喘息一同加重,沉溺在快感的浪潮中。 “嗯…前…前面……” 库洛洛的话让酷拉皮卡注意到前面的分身在他刚刚挺进时也颤颤巍巍抬起了头,可他没这么好心,一如库洛洛刚刚选择性忽视了。酷拉皮卡开始缓慢地抽送,每一下都重重顶在敏感点上,把库洛洛的喘息撞得紊乱,呻吟出声。 “这不是可以只用后面吗?” 库洛洛正要开口反驳,唇却被一只湿润的手捂住:“嘘。” 几句细语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从小孩子的嬉笑可以判断来人是一家三口,库洛洛这才想起这里是!露天!温泉,人少却也不代表只有他们两个!一股电流从头顶袭穿,流过的一切都被灼烧得酥麻——酷拉皮卡竟然在这时越发猛烈地撞击那一点。 “啊…唔…” 张开嘴的瞬息,酷拉皮卡的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捏住滑软的舌,往里搅弄狭窄的嗓子眼,堵得他发不出完整的字句,只能无声地干呕。 “你也不想被听到的,是吧?” 非常、非常不舒服! 干呕与热气导致的眩晕感让库洛洛根本使不上力,身边却没有能让他依仗的东西,他只能趴在石沿上,手指无力地试图抓住散落的、被泉水冲泡得圆润的石块,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移,几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酷拉皮卡适当地松开了手,留库洛洛片刻喘息。 威胁我?库洛洛边咳边想,我会怕这个? 平复完呼吸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再压抑叫喊,yin语浪叫全从口中泄出,酷拉皮卡不帮他?那他就自己来!他用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一遍遍蹭过自己明明很熟悉的敏感点,但没有酷拉皮卡的顶弄,只能徒然在情欲的漩涡中越陷越深,灭顶的欲望根本得不到纾解。 僵持一阵,库洛洛被迫妥协,带着哭腔小声唤酷拉皮卡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酷拉皮卡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小声点,我帮你。” 库洛洛不介意被人看光,却也不代表他愿意以这种方式被别人看光,声音渐渐顺从地小下来,只一下下颤抖着喘气。酷拉皮卡的性器顺着水流进出他的身体,他随着动作身体一点点前倾,带着水浪拍打在石壁上,但更让人脸红的还是来回间的rou体碰撞声。 甬道异常热情地绞紧侵入的柱体,软rou谄媚地迎接他的进入,指引他探向更深处,连嗓子也溢出甜腻的声音。他不想的,他不想的。第一次有被身体背叛的实感,伏在人身下承欢的库洛洛想象站在上帝视角俯视这一切的库洛洛,自己如今的样子真是…不忍直视。 前后快感不断堆叠要将人送到顶峰,酷拉皮却在这时用拇指抵住他要承受不住的马眼,无处发泄的快感要把库洛洛逼疯,身下刚蒸干的石头又被他滴落的眼泪濡湿。 “求求你了…” 酷拉皮卡沿着他的脊椎一节节按下去,轻声说:“别急,等我一起。” 原先完全抽出又插入的幅度变小,酷拉皮卡顶着那一点浅出浅入连续刺激,手按在库洛洛腰窝的力度加大,那一块皮肤深深凹陷下去,rouxue的收缩也不自觉加快,最终两个人贴在一起到达了高潮。 酷拉皮卡松开指头,被钳制太久的前端哆哆嗦嗦好一会才在他手中吐出一些液体,被他用流水冲走。他慢慢撤出库洛洛的身体,失去唯一支撑点的库洛洛沉到水中,又露出半个头大喘着气。 温泉建议的浸泡时间是十五分钟,他俩磨蹭了太久,中途也没有补水,被酷拉皮卡抱离水面的库洛洛几乎昏厥过去,皮肤因为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发着抖。酷拉皮卡给他仔细掖好浴袍,不让冷风有可乘之机,抱着他离开一池春水。 夜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