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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整个仙舟联盟事实上的领袖人物,帝弓的居所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二字。 在跟着云骑骁卫踏进这座小院前,郁旻一度以为自己会见到一座堂皇富贵的奢华居所……或者其他类似的建筑。 但那个身披坚甲的军士带着他穿过了人流如织的街市与守备森严的校场,与值守的军士交换了证鉴后,二人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院中。 “将军?”绕过一重影壁,带路的云骑将郁旻留在主屋外,自己先一步进去向屋主汇报情况。 郁旻头顶耳朵竖起,一边听着屋内骁卫的说话声,一边环顾起这间小院来。 入目所见皆是肃穆的玄色,院内地面铺着深灰的石砖,雕刻着不知名的繁复花纹。院落四角立着瘦长的石灯,灯边植有几从细竹,枝叶斑驳如泪。唯一值得注目的是主屋门前右侧的一缸白莲,花开得极盛,花叶层叠拥簇,勃勃生机扑面而来。 他望着那花多看了一会儿,没发觉什么异常。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狐人头顶的耳朵轻轻抖动,郁旻听见屋内传来另一道声音——那音色他印象极深。 披甲的军士从屋内探出头来,招手示意他进去。 郁旻忽然有些踌躇,即使他已经为这次见面准备了许久,但临到关头反而胆怯——便如所谓游人言之近乡情怯。 但情势显然并不允许他再多愁善感。踏进院中主屋,他的视线忽然昏暗下来。 屋外时节尚明,屋内却灯火寥寥,郁旻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 ——或许是因为视野太昏暗,郁旻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男人一头披散的长发,银白如流淌的雪瀑,在屋内灯光照射下,泛着神秘的幽光。 这美丽的长发被他的主人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顺着男人线条流畅的肩背滑落出一个放松的弧度。 郁旻的视线随着那弧度向上,对上一双灿金色的双眸。 下一秒,狐人青年头顶竖起一对毛茸茸的立耳。 “!”无意间地对视让郁旻脑中一片混乱,他猛地低下头,开始庆幸这屋内灯火不甚通明,不至于让对方看见自己脸颊上的飞红,“将军,我……我是新来的侍从官……” “是你啊,”长发的将军耐心的等他说完了磕磕绊绊的台词,“我们在青丘星见过的,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郁旻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忍不住炸毛翘起的尾巴安抚下去。 “是、是的!当时您救了我,”他终于敢抬起头,仰视将军金色的瞳孔,“我的伤已经痊愈了。离开丹鼎司后司鼎大人让我自行抉择出路……我想报答您的恩情,所以报名了侍从官的选拔……” 郁旻话语声渐小,他明白自己有些失语了,这些微末之事本不必多言,只是帝弓大人竟然还记得自己,更是出言慰问,他忍不住有些得意而忘形了。 一声轻笑响起,男人从小憩的矮榻上站起身来。屋内四角琉璃盏上漂浮的几点青色灯火随之一跳,焰色由青转黄,氤氲光芒随之填满了整间屋子。 “不用这么拘谨,”头顶传来细碎的悉索声响,郁旻呆呆地抬头望着他的动作,“剿灭丰饶孽物,本就是我的职责,毋须为此挂怀。” 将军随手将颈边长发捞起,用发绳在脑后束成高挑的马尾,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狐人青年。 “我素日军事繁忙,正需有人代为料理随身琐事,倒是要麻烦你许多。”他的语气相当温和,郁旻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他颊边一点金色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个纯金的耳坠,被铸成了六臂托举的莲花形,点缀在将军的白发间,散发着刺目的光亮。几簇新生的嫩金枝芽从男人敞开的领口攀援而出,在郁旻的目光中缠上了将军束好的发梢,仿佛雪白绸缎上的缕缕织金绣纹。 郁旻再次低下了头。他明白那金色代表着什么,但情感上他还是难以接受……私心倾慕的将军是仇敌的令使这种事。 狐人的力量是如此孱弱,他曾经无法对抗步离人的戕害,现在也不能对抗更加强大的神明。 “您太客气了,这本是我的职责所在。”狐人低下头,回答道。 岚看见了这个青年头顶垂下的立耳,毛绒绒的外观让他一时兴起,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 狐人的兽耳几乎是立刻在他手心弹了起来,层层绒毛刮过手心,带来轻微的酥痒。 年轻的将军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奇异的感受,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一根金色的藤蔓不紧不慢的收回了带血的尖端末梢,缩回他的肩头。 岚收回了手。 他明白,这是那个性情古怪的神明给予他的警告。 “这间院落内外有执勤云骑每日扫洒,只有内室需你亲自负责,”岚用指腹抹去了脖颈边的残血,“若无出征任务,除去每月十五,我都会回此处休憩。” 每月十五?郁旻微微一怔。 他想起了曾经狐人们每月举行的所谓迎神仪式,也是在每月十五。 但些微疑问并未让狐人青年莽撞开口,他谨慎的答道。 “好的,将军。” 束着白色马尾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屋外院中,正将手指伸入院中荷花缸内逗弄缸内几条金鲤,闻言发出一声轻笑。 “说了不必拘束,”他摆摆手,随意道,“称我名字便是。” “我本名岚,取山气蒸润,林中雾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