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恋人 h
“结下生命的誓约之后,你们的灵魂将长相厮守,永不离弃。”女孩的声音在开阔的土地上回荡,恍若晨曦中的清风,“纵使转世轮回,你们的誓言仍会在树下重新绽放,结出果实。” 那段话语仿佛跨越了岁月的长河,流淌进每一个生命女神信徒的心中。五百年来,无数恋人曾在这样的祝福下结为伴侣,相同的誓言成就出无数永恒的爱情。 “昆丁先生,法娅小姐。”艾拉站在一片无雪的草坪上,笑望着树下的新人,“请宣誓吧。” 在众人的注目下,两名信徒缓缓握住了双手。那个大大咧咧的渔女第一次脸红得像天边的朝霞,而她对面的汉子也不遑多让。两人磕磕绊绊地念出誓言,接着相视一笑,从割破的手指上挤出血滴浇灌在树根。 格利泽为数不多的生命树支脉离这里太远,因此他们挑选的是一棵刚长出新芽的桐树。村中没有神官,但是由圣女主持这场婚礼,却比任何人都更令人心服口服。 天空中泼洒下一片绚丽夺目的五彩华光,那矮壮汉子顿时卯足了力气,将他的誓约者托举了起来,在女人喜悦的尖叫声中穿过人群,路过那不言不语的渔民时,还特意多转了几个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与勇猛。 然而后者仍是一如既往地漠不关心,带着疤痕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波动,只是用那独眼静静地注视着正在施展神迹的女孩。 “多么浪漫啊。”一名年长的妇人羡慕地望着那道梦幻般的光景,“我也好想请求圣女大人帮忙主持婚礼呢。” “可不是吗?”她身旁的女人笑道,“但你早就和你丈夫誓约过了吧?” “是啊,可惜我们一直都没能够拥有孩子。”妇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圣女大人会把大地上枯萎的支脉都救活过来的。” 听着她们的交谈,艾拉默默陷入了深思。她双手握紧圣剑,让魔力从剑尖倾泄,苍穹为之照亮,洒落下耀眼的辉芒。光点犹如星辰在天地间闪烁,直到婚礼结束才渐渐消散。 “生命誓约……这么多年了,连台词都没有变过啊。”奥伦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竟然把魔力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实在太浪费了。” 忽略了他不解风情的抱怨,艾拉好奇地提问:“老师的时代已经有这样的仪式了吗?” “别忘了那棵树是谁种下的。”奥伦沉沉地哼了一声,语气似是不屑,“真要算起来,我才是生命誓约最初的受害者呢。当年那个死女人就是骗我说了那句话,夺走了我的……” “等等?”艾拉错愕地打断了他,“您……您曾经和人誓约过?” “难道我没有说过吗?我被法茹拉那个死女人封印在剑里,不过是因为犯了一点男人都会犯的小错!”奥伦不以为意地道,“反正等我发现那女人拿我的血干了什么的时候,我们的孩子都比你大了!” “孩、孩子?” “怎么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女人就是个疯子!”提到五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他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味,“为了验证那棵树的力量,她对冥神的使者也设下了同样的圈套,说不定还跟其他人许过那所谓的誓约呢!” 艾拉的脑子还没能转过弯,奥伦又继续念叨了起来:“说到这个,小丫头,最近我在你身边感觉到了冥神的气息,上回本来打算跟你好好聊聊这件事,谁知道你居然敢把我——”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就觉得老脸都快丢光了,硬生生住了嘴。这丫头平时唯唯诺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可一做起那档子事来下手就没轻没重,到最后,甚至搞得他完全失去了意识,等到脱离了精神空间才重新稳固住魂魄。 把他克制到这种地步,简直跟法茹拉那个死女人有的一拼。 “咳,总之,你要小心一点!这些天我的精神力消耗得太多,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功夫盯着你……” 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之后,他便像是感到疲惫似的打了个呵欠,回到圣剑中休息去了。只留下艾拉一个人呆立在树下,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奥伦老师曾与圣女法茹拉缔结过生命誓约,甚至通过生命树诞下了子嗣……? 更令她震惊的是,那位代表着女神意志的古代圣女,竟与不止一人进行过神圣的誓约。 在当今大陆上,类似的情况虽然极为罕见,但也并非闻所未闻。据说在南方的莱弗利亚,那里的掌权者便拥有复数以上的誓约对象。老师之前似乎提到过,待她出师之后功成名就,也可以获得那样的权利…… 想到这里,艾拉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不甘。 尽管法茹拉早已故去,可是和那位旷古烁今的古代圣女相比,自己不过是个半吊子的药剂师罢了。一开始获得圣女的头衔,便是王子殿下一手促成。如今受到信徒们的追捧,也都是因为有克莱文先生的帮助,顺利研究出了魔力碎片。她怎么好意思把别人的功绩据为己有呢? 或许只有成为像法茹拉那样伟大的圣女,她才真正有资格去拥有那样的愿景和荣光吧。 *** “所以,我打算先继续待在格利泽,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起重建家园。”艾拉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大魔法师,“我会请求公主殿下让我多滞留一段时间,直到这里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回去。” “是吗……”克莱文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怅惘,“既然如此,我就先一步踏上返程了。” 即便能把她带到学城,等一切都顺利安顿下来,他大概还是会只身回到王都吧。如果说这个女孩背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他何尝没有自己的责任? “这么早就走吗?”艾拉踌躇地望着他,声音中夹杂着不舍。 其实已经拖延得够久了。克莱文在心中暗自叹息。但眼前的女孩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不自觉地想要守候在她身边。与她共同探索未知的魔法,就好像重回年少时代的求学岁月,令他几乎遗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 女王陛下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又持续表现出不太乐观的迹象,待公主等人班师回朝,多半就会正式立下储君。而亚德里安殿下发来那封急件,大抵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宫里的事务积攒了那么多天,自然应当尽快回去处理。”克莱文压下纷杂的思绪,以一贯的淡然语气说道,“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是相当宝贵的。” 艾拉垂下眼帘,局促地绞着双手:“唔……都怪我那么任性,让您一直陪着我为村里的大家忙活,还总是麻烦您帮我纾解魔力……” “不,我……”克莱文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鼓的胯间,“这也是工作范畴之内的事。” 与其说是工作或研究,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几日不曾进行过仪式,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吗?”他调整了一下镜片,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若你需要,可以趁马车还没有来到的现在……” “没事的……”艾拉难为情地攥住衣摆,婚礼上使用的大型魔法令她的魔力维持着极高的活性化,“做起来的话,又会折腾到很晚……” “是吗?”男人漆黑的双眸凝望进她的眼睛,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导,“那么,之前在王都的时候……殿下是怎么帮你纾解的?” 一股热意升腾而起,艾拉感觉视线正在变得模糊不清,双手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卷起裙边,散发着魔力气息的庞然巨物顿时挣脱了束缚,在空气中昂首挺立。 “先……把魔力之源握在手里。” “这样么……”克莱文摘下手套,温暖的手掌包裹起那引人堕落的源泉,“接下来呢?” “跪下来。” 男人依言屈下膝盖,粗硕的器具在沉静的面庞上投下一片灰暗的阴影,艾拉呆愣地看着他:“……舔。” 克莱文的睫毛颤了颤,接着伸出舌尖,从顶端一直舔舐到根部。粗粝的柱身在脸上刮蹭着,越过挺直的鼻梁拍打在额际,使得几缕碎发凌乱地落下。握在两手中的rou柱越发粗硬,深红的色泽无比灼目,令他心头发烫。 那曾经深深埋入自己体内,带来奇迹和欢愉的器具,此刻正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它变大了……”两股下意识绷紧,身体里燃起一簇欲望的火苗,却又被强行按捺了下去,他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rou柱和精神暗示上,“这时候,殿下会怎么做呢?” “含进去。”女孩倾身靠近,不假思索地把粗挺的性器挤到他唇边。 克莱文小心地避开牙齿,将那氤氲着热气的粗硕纳入湿润的口腔,肿胀的rou柱剧烈地跳动着,狰狞的经络骤然撑开了柔软的内壁,在口舌的挤压中再度膨大。 “咕……”吞咽的动作还有些许艰涩,他随即又将其吐了出来,指尖从挺硬的柱身划过,拇指按住铃口,“你和殿下……你们之间是否进行过仪式?” “……没有。”艾拉低着头,难耐地捏紧了布料,眼角泛起隐隐的泪光,“殿下他,只用过手和嘴……他让我不要射进去,因为我的魔力是……圣水的原料……” “亚德里安殿下……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恋情,并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的。”克莱文用指腹在rou柱顶端徐徐揉搓,安抚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孩,“你还是想和他进行誓约的……不是么?” 自己看着那个曾经的男孩一天天长大,能够分辨出他的谎言与真话。 “殿下爱你。”克莱文继续说着,嗓音略微颤抖,“只要你愿意……陛下会立即为你们举办盛大的婚礼,比任何场合都要隆重。当你们立下誓言,他就会永远属于你。” 艾拉低低地呜咽着,没有给出回答。 透明的液体从铃口渗出,濡湿了指缝。他托起她的rou柱轻轻吮吸,舌尖在guntang的顶端打着圈。女孩的呼吸愈发急促,魔力不停翻涌,就在她想要更进一步时,男人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 “我差点忘了,你其实并没有到可以成婚的年纪,对吗?”他低声道,“你报给公会的数字参了假。” “呜……” “告诉我正确的答案。”修长的手指在灼热的柱身上缓慢游移,薄唇轻啜着突跳的青筋,却始终没有将她的硕大裹入其中。 “不行……罗莎老师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艾拉睁着迷离的眼,煎熬地想要进入那双唇,“被发现的话,我就会被公会除名,没法再去迷宫里采药……” “不用担心。”克莱文的声音沉了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rou柱顶端,“把它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吧,艾拉小姐。” 当他用上那个称谓时,仿佛召唤出了一连串的回忆。女孩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仓皇地道出了真相。男人黑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敛起了所有情绪,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平静,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将她所有的忧虑都悄然吞噬。 “乖孩子。” 他松开了手,任由女孩按住自己的后脑奋力挺入。粗硬的器具顶上脆弱的咽喉,发白的唇角几乎快要撕裂。喉腔间的软rou在猛烈的撞击下不住地痉挛,随之而来的痛楚则让他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如果时间充裕,他本不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达成目的。 浓稠的热液接连灌入了咽喉深处,又因为rou柱的抽离反涌至口腔,克莱文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两下,将她的魔力尽数吞咽了下去。 果然还是苦涩的味道。 “唔……我睡着了?”艾拉的神色从迷蒙转为清醒,顿时慌张地开口,“啊……克莱文先生,您把圣水喝掉了吗?” “嗯,我想验证一下这样的方式能否进行光元素的传导。”克莱文收拾好散乱的额发,用手巾擦拭着唇边的水光,撕裂的嘴角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损伤,“虽然效果并没有仪式那么明显,但也多少有点作用,就跟你平时的光愈术差不多吧。” “这、这样啊……” “村子里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新任郡守近日便会派人来察看这里的平民,为他们找到合适的工作和去处。”他弯下腰来,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们很快会在王都再见的。” 艾拉的脸红了红,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了,亚德里安殿下的信,你要打开看看吗?”克莱文从怀中取出一封精致的信笺,“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你的话,或许能从中得到答案。” 艾拉犹豫地想要接过那封书信,却又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不了,到时候,我会当面询问殿下的想法。” 待她离开后,男人静静摊开微皱的信纸,视线扫过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时,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殿下啊……求婚这种事,怎么能让人代为转达呢。” 一簇火焰在他掌心燃起,将纸张化为细碎的灰烬,随即消散在指缝之间。 “这一次,就请原谅我的失职吧。” 黑发的魔法师行至案边,凝神书写起一封密函。收信之人却不是侍奉多年的王子,而是这个国家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