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准儿媳为何变成继后(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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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 混乱的时间线。 奇怪的感情戏。 不完全伦理梗。 有姓名无原型。 非典型白月光。 非严格意义替身。 错认等狗血情节。 人们很难想象,皇帝连父母兄弟、后宫朝臣的名字都懒得记,却也有一直记得的女孩子。 街上熙熙攘攘。 一身红衣的少女佩着剑,昂首挺胸,走过皇帝面前。 皇帝下意识脱口而出,叫了她的名字。 “……缨娘?” 皇帝曾经在许多时间线称孤道寡。 某一个时空,某一次选秀,他随手挑中了一个女孩子。 她叫秦缨,长缨的缨,是将军的独女。 她擅长骑马游猎,对女红烹饪一窍不通。 好在妃子不用亲自缝纫下厨,她撒了撒娇,皇帝就和她约好,去打猎的时候带她上场。 那时候的皇帝专心国事,不修建宫室,不召幸美人,冷落了后宫很久,后来就把这个约定忘记了。 更何况政务冗杂,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一次也没去成。 后来突厥连下数城,皇帝更没时间也没钱去打猎。 国家风雨飘摇,国库空虚,每天都有太监大臣逃走。 她的父亲战死沙场,没有后嗣留存,她做主把全部家产捐给了国库。 可惜还是,大厦将倾,无力回天。 突厥兵临城下。 皇帝殉国之前,遣散儿女宫人。 只有她不肯走,一定要留在皇帝身边。 于是皇帝请她做他的皇后。 她慨然应诺。 六宫火起,赤焰焚天,红光烂漫。 两杯毒酒,夫妻交杯,共赴黄泉。 名叫秦缨的女孩子,是一个漂漂亮亮但又说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曾经是一个声名不显又没有什么煊赫功勋的将军,后来是一个普普通通又没有什么成就的妻子。 但是皇帝记住了她。 “进宫十二年了,臣妾连怎么拉弓都忘记了。”她曾经笑着为皇帝献出所有,最后也笑着饮下苦涩的毒酒,笑着约定下次一定要去打猎。 “陛下,如果还有下次,一起去塞外打猎吧。” 于是三千佳丽倾国倾城,文武百官才学无双,除了历代名流,皇帝唯独记住了她。 她只是普普通通的随机人物,没有人物卡,不会再遇。 皇帝也不想再相遇了。 时至今日,皇帝依然不是明君,新的她也不是原来的她,重逢毫无必要。 每次开启新轮回,皇帝遇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人。 五千年风流人物和他们的陪衬随机登场。 和拥有特殊人设和经历的名人不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随机生成角色。 不过是一介微尘。 第二次随机到她。 堪称奇迹的缘分。 往事如烟。 皇帝无言,打开她的面板扫了一眼。 皇帝现在才知道,她如今仍然是大将军的独女。 以及,他未来的儿媳。 太子性格和外貌不错,但是处理朝政实在不怎么妙,只这一点就是原罪。 皇帝本来就对太子诸多不满,只等更出色的娇儿成年就废太子,立小公主为储君。 选太子妃时,皇帝全不在意,随手挑了一个,不看家世,不看长相。 皇帝亲自下旨封她作太子妃,又在她备嫁的时候遇见了她,发现自己制造了一个三流小说才会出现的巧合。 如果当时看一看,哪怕只是看一看画册,看一看名字,他也一定能认出她,如今又会怎么样呢? 皇帝想了很多,但又好像只是一转眼。 她回头笑了笑,眼神疑惑,问候从容,坦然问他的身份。 皇帝忽然意识到:原来她不是我的皇后了。 不是皇后的她,问皇帝是谁。 皇帝凝视着年轻的她,平淡回答:“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是没有家室的意思吗?她暗暗地想。 皇帝容貌俊秀,气度雍容,随侍或英武高大或面白无须,俨然天潢贵胄。 太子早已加冠,是帝都著名的美男子。皇帝修行道术,却还是一副青年相貌,随口就称呼她的闺名—— 所以她理所当然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皇朝的太子殿下。 她刚刚从边疆来到帝都,还没有交几个朋友,但又很想在帝都玩一玩。 她其实该在家中老老实实待嫁,父亲母亲总是嫌弃她太过跳脱——但是,和未婚夫一起出去散散心总可以吧? 于是皇帝和她在都城玩了一天。 晚间,他们去放了河灯。 灯影摇曳,粼粼波光。 流水无情,河灯有意,又能寄往哪里去呢? 她一边咬着冰糖葫芦,一边笑嘻嘻地侧头问:“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出来玩吗?” 皇帝说,好。 他们玩了一个夏天。 湖畔的荷花很挺拔。 梨园的武戏设计很巧妙。 郊区漫山的红枫叶很漂亮。 码头的鱼比边疆的鱼好吃许多。 她自然而然地把鱼刺剔掉,放在皇帝碗里。 皇帝朝她笑了笑,轻轻地问:“缨娘愿意嫁给太子吗?” 她很快地扫了皇帝一眼,眼神飘过一桌佳肴,最后涨红着脸望着皇帝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求之不得。” 皇帝想,娇儿不错,可以当新太子。废太子以后,在江南留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吧,要是一个有河鲜的好地方才行。 她凝望着他,一点都不着急,仅仅只看着他就很安宁。 皇帝握着筷子,捡了一块鱼放在嘴里,细细嚼了,慢慢咽下去,平平淡淡地说:“朕知道了。” 她睁大眼睛,红润的脸色突然苍白。 如果她想嫁给别人,皇帝不会干涉—— 皇帝默默想,并不是他无私地爱着她,希望她能幸福。 归根结底,曾经让皇帝想给她幸福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秦缨…… 如果说,别人是皇帝的布偶,只能任凭皇帝摆布,她就是皇帝的布偶猫。 皇帝不会在意玩具爱不爱他。爱很好,不爱也没有关系,玩具只需要被玩就可以。 皇帝也不会在意流浪猫爱不爱他。猫喜欢在野外自由奔跑,可以;喜欢在自己怀里撒娇,也行。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 皇帝剖析着自己,冷酷地发现早就想不起当年那个执着地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己。 许多次,打算携手一生的皇后要么美丽愚钝,要么漂亮毒辣,最后不是发起叛乱,不是投靠突厥,就是悲哀地死去。 爱情是排他的,是独一无二,是举世无双。 皇帝不需要爱情。 皇帝推开门,准备走出去。 “等等——!我以为您……?”她的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只凭本能大胆地扑到皇帝面前拉住了皇帝的手,坦坦荡荡说出了心里话,“——我喜欢您!” 皇帝看着她,恍然大悟一样。 哦哦,这样啊。原来她不是猫,是傻乎乎的狗,只要对她好过,就一心一意不肯离开。 “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皇帝感到被爱的喜悦,感到被冒犯的不悦,感到离奇的新鲜感,感到久违的熟悉感。 她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握着皇帝的手跪下来。 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脚的小狗,委委屈屈地跑回来摇尾巴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臣女心有所属,德不配位,不堪为太子妃,望陛下收回成命。” 她跪在地上仰起脸的神情,多么熟悉。 就像曾经的她求一杯毒酒时一样决绝。 皇帝的心弦一动,继而想起她们是不同的。 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没必要宽容下去吧?早就决定这一世随心所欲了,她已经选好了,你又很喜欢,对吧? 几乎立刻,惯于享乐的皇帝就找好了借口。 皇帝看着她:“……你现在不能后悔了。” 她抱住了皇帝的腿,轻轻笑起来:“嗯,我不后悔!” 她曾经希望当一个女将军,招赘一个老实听话的男人,一辈子在边关杀敌。 后来她爱上了独断专行的皇帝,有后宫三千的情敌,一辈子要困在窄窄的宫墙里。 或者更惨,她丢掉了太子妃的身份,皇帝说不定甚至不会给她一个名分,她会被养在宫外或者被抛弃都说不定。 她惋惜,但不后悔。 被养在宫外就天天骑马打猎,被抛弃就偷偷跑去塞外,总有办法的,她天真地想。 但是,她唯独没办法在遇见心爱的人以后,还心安理得嫁给他的儿子。 皇帝看着她,年轻的、充满活力的、欢笑的她。 情欲几乎立刻升腾起来。 皇帝顺从了欲望,捧起她的脸吻她。 她很生涩,但是很热情。 唇舌交缠,不知过了多久,她满脸红晕地摇了摇,倒在皇帝臂弯里。 “好晕……”她被皇帝半抱着躺在椅子里,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 皇帝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脸颊。 她安安静静窝在皇帝怀里,谁也没说话。 “没有德不配位。”皇帝突然咕哝着,点了点她的嘴唇,“你很好。” 她有些开心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玩闹一样轻轻咬了咬皇帝的指头。 “不要招惹朕。”皇帝低头凝视着她,语气严肃,眼神却很柔和,“朕还不想让你挺着肚子嫁进宫来。” “啊、啊……是?”她脸都红了,头依然倔强地昂着,一定要去看皇帝的眼睛。“我其实,我可以用手?” 皇帝挑了挑眉,显然惊讶于她的知识储备。 “婚前学过的……嘛……应该差不多?”她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意识到和皇帝讨论准备嫁给皇帝儿子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皇帝默不作声。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皇帝,鼓起在塞外张弓射狼的勇气,伸手握住了皇帝半勃起的阳具。 “好大哎?”她用一种惊奇的语气说,“这个比图画上的还要大!” 皇帝看着她,像看见了一个傻瓜。 她语气豪放,动作倒是温柔,无师自通——或者单纯因为好奇,先从头到尾撸了一边,又去摸索两只睾丸,连翘起的guitou都没放过。 皇帝时不时出声指导,她学得很快,慢慢就走上了正轨。 等这事告一段落,她满面红晕,抽了帕子擦着一手白浊,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问的问题依然傻得可以:“啊,对了,我可以嫁给您吗?” “如果不可以呢?”皇帝伸手去摸她的长发。 “那,要是有正当理由,我就回边关去,再也不回来了。”她笑起来,被皇帝挠了挠腰肢,在椅子里笑得滚来滚去。“不然我就去敲登闻鼓……哈哈哈……告您引诱良家——” “你没机会了。”皇帝一本正经,“朕非要让你从朱雀门光明正大嫁进来不可。” 朱雀门是宫城的正门,只有原配皇后名正言顺嫁给皇帝才能从这个门进,太子妃升为的皇后不行,继后更不行。 皇帝承认的皇后,从来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