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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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这世界上的遗憾便是,错过的表情就永远不能再被人看见了。 假如玩家抽到的五星会讲话! 日常沙雕向+奇幻冒险向+游戏cao纵者视角 脑洞产物,长篇系列:我不死文不坑 ** 你与魈的相处模式更像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清晨你端一盘杏仁豆腐到他房间外的小食柜里,然后出门做任务。那时他往往不在屋内。魈的工作时间飘忽不定,所以当面投喂什么的……需要运气。后来你敏锐的发现,他开始刻意在你做完委托之前,回到客栈把你留下的东西吃完,把洗干净的瓷碟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颇为小心机的那种珍重。 养了一只赛博魈鸟,可以说的吗 ** 璃月郊外。 额间契约彻底冷静了下去,留下一个紫砂色的小水滴。一言概之,看起来有点像魈的那个……? 等级到了35,你开了一个新任务。 翠石砌玉壶?——好文雅的名字。 蓝框任务,说明会送一个道具。 总之,你起了个大早,准备做尘歌壶任务。 背上开局送的无限空间小背包,把派蒙在esc界面里吵醒(派蒙:你最好有事),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你停下了脚步。算准是来等你的。 魈?你先开口,“我出门做委托。” 魈点点头。 “你想跟我一起去?” 他再点点头。 “怎么,你大清早咬了舌头了?” 他脸色一红。尬住。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委托很简单,不用你出手。烟绯已经提前和我说好了,在城内走走而已,有她在,不必担心。” “……”他似乎也同意,有些迷茫的点点头。只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红),已经很久没有陪你做过任务,仿佛无形之手在两人之间建了一道有形的隔阂,这道隔阂总在你与他对视而后匆匆移开视线之后,在他心里加重一分。 真是……什么时候他的心声也变得风声鹤唳了。 魈在窗边消失。 自从‘不许随便风轮两立’的附加条约生效之后,他就习惯了等你先离开、或者走两步之后再瞬移。 璃月港内。 烟绯挎着小背包叮叮当当跑过来。你羡慕的看着她(的衣服),太靓仔了,想要同款……可惜旅行者好像不能自己换衣服。想到这里,不过魈那晚的举措算是任务所需吗? 烟绯的动作像是拍了拍你前方的空气,“嘿,想什么呢!回神!” 你看着烟绯,忽然郑重的说,“我可以向你请教你一个问题吗烟绯。” “如果是和律法相关的问题,我可以给你免费哦。” “为了救一个女子把她衣服脱了犯法吗?” “噗。(她差点把嘴里的水全吐出来)你你你被谁——!”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你赶紧摆手。 “……” “……” 烟绯。地铁。手机 “旅行者,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的话——”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嗯嗯嗯,如果当时这是救你那个朋友的唯一办法——等等,到底什么情况才需要这样救人啊?” “……呃,我也,不知道呢。” 你觉得自己快疯掉了。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焉掉的茄子。 “嗯?——蒸的吗?旅行者,你信任我吗?” “这个、那个——要不当我没说?” “紧急避险不犯法——如果你、的朋友愿意更详细地说明——”烟绯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喝水喝水。”你赶紧又给烟绯灌了一口茶。 试图和你交涉无果,烟绯只能狐疑的看着你,“如果你,的朋友改变心意打算寻求法律援助,一定要来找我哦!” 每次都在朋友两字之前停顿的烟绯老师,拜托要不要这么明显 ** 玉京台。 你直接下落攻击到中央,跑下去找萍姥姥,拿到了尘歌壶。 终于不用吃魈的白食啦! ** 佳节渐近。 已然展露眉眼的新春仿佛永远有资本值得人类的等待。似乎与现实中的新年将近一致,游戏内栗子、红瓜子、腰果、糖莲藕、糖冬瓜瞒着顾客悄悄抬价,与之同时高涨的还有璃月城内的人们对那些被飘带礼炮和素来所含蓄表达的人情冷暖满溢的几个日期的守望。大约几天前一个冷气幽寒的早晨,新月轩用灯笼与热情的待客之道抖掉了招牌上的露水,卸下了一年到头由于昂贵的餐费和不落俗的装潢在大多数民众心中立起的高墙。这一举措仿佛火把沾上了辣油,泼在整个势力盘根错节的餐饮行业,再由此遍及了漫山遍野。 在这之前你从未在璃月城内见雪。 但这几天离了望舒客栈,天空中偶尔会变了颜色,开始雾霭苍茫。 年前短短几日,望舒客栈的人流量先后历经巅峰和谷底,很少见到老板娘了。 你偶然见面时问起菲尔弋黛特需不需要回家看看?帮忙照看客栈是可以拜托给旅行者的一种紧急委托哦——后者反而用体贴到玩味的问句反问:嗯?旅行者才更需要在这种日子陪伴在某些人身边吧。 某人身边,谁人身边?哎,你叹气道。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若非你抽到了魈上仙,你甚至连魈都看不见,这该死的游戏。 到头来,反是黛菲说服了你。 你渐渐不再接那些连续几日的大型委托(对不起啦小蒙),每天做完任务也不下线,就随便逛。上山,下海,登船,赏花,璃月的海灯节场景太不一样了。 月上柳梢头。如往昔千百夜,海纳百川的璃月码头开始摇曳起渐明的灯火,船只在港嘴畅行无阻,形形色色的夜市如入海口倾泻游鱼的川江,在海陆的连接处吞吐出一批又一批各有其事的人类。 之前说到歪出来的七七,也需要你亲自去下契约。几经周转,你来到了不卜庐。 一个戴帽子的矮小身影在门内探头,用她圆溜溜的眼睛胆怯而期盼的看着你。看到这里你顿时就心软了。——好可爱,好可爱!那种真正只到你大腿的小矮子的贴贴真的会把你萌到! 你像诱拐小孩似的,弯下腰慢慢走进,掏出契约,“七七,你想和我一起旅行吗?” ** 某天你经过大厅,见小二撕下最后一张鲜红的年历,方觉第二天便是海灯节首日。 你把一盘杏仁豆腐塞进魈门口的食柜里,忽然碰到了额头——契约的热量从那晚后再也没有作祟,很是服帖。这岩神的力量倒是开始让你感到捉摸不透了。 不过也好。这段时间不想再让和魈有关的事情占据心头了。至少也得等那晚的记忆忘掉三成,不,一半! “画眼影,这是什么习俗?”你对偶然遇见的钟离先生的提议惊呼出声。他真诚的看着你,反而让你开始怀疑自己。不过,等等,钟离有眼影,魈也有眼影,这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门道在里面?(只是游戏xp而已,然而女孩没意识到这点) 你自我怀疑着回到客栈。 洞天的第一个任务是邀请一位伙伴。 真体贴,你现在没有伙伴可以邀请。 都很伤脑筋。你选择开摆。 日落后。于整个璃月,今晚将是灯火佳节。但于他,将是血光与杀戮的一晚。少年仙人出现在客栈顶,此值深夜。进行傩舞之仪前大概得躲过她。但是,得带上自己的药。他放缓脚步,轻轻上楼。 “魈?”女孩站在他门外,见到他所以并不意外。他可是意外极了。万万没想到她会在门外等待。以往这时,她应当睡了。 魈立刻收起手中的长枪,面不改色经过女孩身边,“夜深为何不睡。” “你有没有画眼影的东西?”你在眉眼处指了指。他怔住了,差点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画,什么?” “你的红色眼影呀,是怎么来的?我也想画。” 你坦率地看着他,并不因为向一个男性寻求脂粉物件而脸红,因此他竟不觉得冒昧,认真的考量你的想法。 少年夜叉的身形一正,清言说道,“我没有寻常抹粉之物,这并非妆容,你若想效仿,需再三考虑。” 又是谜语。 你哦了一声,并不否认。他与你对视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从一个极小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方盒。 “抹的时候指尾沾一点,不可贪多。” 海灯节的夜终于来临了。你暂时不想管那些任务界面。这样涂涂抹抹倒是很想一些节日的装束,你也不是没听过部分节日人们都会在脸上画相当艳丽的彩妆。 你坐在他房里的小椅子上,面对着魈不知哪里找来的镜子。身后魈靠着墙壁补眠。本想回来取药,但等她画完,时间也还有冗余,所以不急。 你一边在镜子里观察身后的魈的眼影形状,一边用颤抖的小指尖修正。最后终于长出一口气,喊道,“好了。” 他含笑睁眼,“嗯。” 你:“怎么样?” 原本画的不算上佳。但那是他的。痕迹? 手法中有明显的模仿。 这冒昧的想法瞬间击穿了他胸膛里的一部分。你此刻如同猫儿一般到处盯,到处看的动作又是听了谁的? 如同腐殖之土的欲求几乎化作汹涌的酸液将他的喉咙灼烧穿孔,而那被击穿的某处,暴露在寒冽而干燥的空气中,令他呼吸艰难。魈终于知道自己隐隐的猜测为何,欲望求何——眼中她毫不知情的模样,是最让他肝肠寸断的地方。她既不知情,又表现得最之情。 甘愿画上他的气息和……标记,她究竟知道自己在通过这番举动承认什么吗? 氛围忽然开始怪异。包括但不限于,那金眸中明明是瞬间的惊艳,他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衬得白皙的耳根桃花瓣那样绯红。 “嗯?”你又询问地看着他。 魈。exe。未响应 你紧张起来,语调变虚,“不好看?” “没有,”他拧着眉,先张嘴,再使唤舌头,“很好看。” 音量如同月亮拨开了云彩,但城中人见云不见月。你眉头一松,但见他发愣,忽然动了坏心思,尽力让试探的语气没有起伏,“说什么?我听不见。” “好看。” “嗯?” “好……看。” 仿佛舌尖被烫到似得,这几个字终于清晰,明确,绝望的剥开了皮儿摆上餐桌。最拙劣的捉弄反而躲过了最锐利的洞察,最不做进攻的问得到了或许是最莽撞而野性的答。于是你像按下小猫脑袋一般飞快的按下使坏的心思。魈也别过头,不用再迎着你的目光。 她是察觉了什么吗,用这样不带掩饰的追问?(其实只是想逗他) 这次的心动,好像是致死量了。 到底是什么呢。夜晚的荻花洲传来几声烟火,城内的盛典聊起裙摆开始舞蹈,踩着往来的船只,将发光的各种饰物塞进夜空。他还要去傩舞。但是,被羞耻心满溢得掉落成几片儿花,拍打在魈的脸颊和耳根。眼神躲闪,语调飘忽,简而言之,溃不成军。 你以为他是被你问的窘了,你莫名生出一丢丢愧疚。咳咳,给孩子留点面子。再追问某人的CPU就要干烧了。 你背过身去,两手搓弄着耳边扎人的几线珠花,视线体贴的挪开,“谢谢魈上仙夸奖。” 贫嘴谁不会,你会,所以这话脱口而出。 但是身后传来瞬移的声音。一阵风抬起了你的脸,轻轻抓住耳垂,替你拨弄那几个涂得粉圆的小珠儿,“你……哪儿都好看。”不同往常的冷清,似乎来自下意识的想法。声音不大,但仿佛带着针尖儿,扎住了颈后那片肌肤,动情到发麻。 他也愣住。草率!这快言快语让两人都有浑身胃疼的错觉。 今夜那暖气似乎发凉,否则怎么心底都这样烧得慌。 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成暗礁的水流悄悄冒头。搞什么啊,这样是什么意思? “这几粒编歪了的小珠,替你剪了么?”将你的耳背都快扎红了。魈咽下后面半句。如同那晚你的脸色一样红。不过终于找到个牵强的理由,否则无法解释那一瞬间之前,他的手本是呈抚摸动作伸向你的脸。 “……这,这样啊?可以。”是想帮忙啊。你点点头答应,顺从的低下头,露出耳背后脖颈。你不敢回头看,自然也不敢抬头看前方近在咫尺的镜子。 但他可以。 镜中他的手背几乎放进女孩的衣领,却能仅让她感觉‘还未’靠近。他能清晰看见,镜中自己瞳孔里倒影着镜中的你,镜中的距离不显得失礼,对称的动作只有好意。但他终究是看的愣住了。 ——自己看向女孩的时候,一直是,这样赤裸而昭昭的眼神吗? 你只觉得他一直用手轻轻隔着你的耳垂和发饰,帮你挡住那伤人的几个尖利处,然而这探人体温的动作,冒昧得暧昧。你尴尬地垂着脑袋,出声提醒,“魈?” 为什么感觉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 耳后几道凉意,随后传来清脆的珠子落地声音,——叮、叮。 珠粒落地。他的手终于将你放开。 你松了口气,这才察觉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快清晰可闻。刚才还捉弄对方的人,反而差点被捉弄,有点逊是怎么回事。你在等心跳平息下来,魈也出乎意料的安静。 “我看这一圈珠花又多又密才买的,可惜现在要少几颗了。” “他人所见不过繁饰之美,未必是你。这样的担忧,以后可以少些。”身后传来他冷静的见解。只是音源已经走远。仿佛刚才的触碰真的只是伸手帮忙,而不是头脑的莽撞。 心底有些愕然,仿佛刚才抬头就会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他。 是吗? 你从地上捡起那几颗圆滚滚的东西。这样的冷静是,这样的沉默是,捉摸不透是。他身上偶尔会生出的一些让你几乎快要触碰到的,能够直接拔萝卜带出泥那样昭然的东西。被错过的时候,便在身后独自斩断。只留下将你保护到极点的果决。 你有些茫然地看着地面。 应当是一粒粒儿捡完了,但是,总觉得不该起身。 遗漏了一些。 这世界上的遗憾便是,时不我待,镜花水月。地面仿佛变得清澈见底,这里成了另一个荻花洲,水面倒影着你望向地面那探寻的目光,而洲面千层的芦花开始扰乱那追寻的视线,水面不得安宁吗。那心声也是一样的吧。 你忽然猛地回头,魈正在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客栈外的荻花洲。 这世界上的遗憾便是,有些错过的表情就永远不能再被人看见了。 ** 魈正在站在窗边。脑海中想着。 醒过来,快一点。那面镜子一定说谎了,是他眼花了,走神了。他从未告诉过她或谁,那些常来侵扰的梦境逐渐变得与她有关,会让他半夜里睁着眼失眠到天亮。 执妄的,无望的,难忘的…… 你蹲在地上,把那一颗颗捡起来。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不知怎么就说到,“真有道理。果然这种事魈就是看得通透啊。” ……而不得不忘的。魈睁开眼。关上窗。 你握着那几颗珠子,指尖揉捻。魈盯着女孩那缓慢的搓动,喉结微动。 你搭上外套,忽然摸到兜里的尘歌壶令牌。犹豫了一下,拿出来。 魈:“这是何物?” 你简单解释了尘歌壶和令牌的意思。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魈先是从脸红变成了脸黑。 魈:“这么说,并非只有我一人能签订此物。” 你:“呃,对……” 他的沉默更甚。想到女孩刚才的转身,神情同样的无知,便被已经凉了的暖气再次燥热。 “我有落脚之处,不劳费心。你的好意给他人吧。”他似乎已经全然冷静下来了。 “真的吗?” “嗯。” “但我看你本来想要啊。” 坦率如刀一下子切出了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 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啊! 尽管很难同时在一个人脸上看到青红参半,然而此刻魈的神情便是如此。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要么被气死,要么被气死?他压下胸口的浊气,看着眼前女孩的妆色(超级想开口损她),眼神更加复杂,便立刻说道: “我……” “你真的不要?” 你忍不住又打断了他,拿着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问就是忍不住这种逗猫的既视感(哪怕你的手可能会因此被剁掉)。拜托,抱着手臂生闷气的样子也太亚撒西—— 啪。魈一把夺过令牌。 完了,惹毛了。 “我看你并不是很需要这种虚造洞天之物,此物交由我来保管。” 不,但是我(的任务)需要啊! “等等,魈!” 敏捷的仙人躲开你的触碰,在一场水墨碎片闪过后消失。 你直接呆住。 邀请一个伙伴入住的任务怎么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