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翻窗偷情的男人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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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说什么!宣贵妃的话不可信!” 鸢尾把仅剩的柴火堆到屋子里,郁郁不乐。 昨夜皇上真的没来,如果太子殿下没能救她们出去,她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鸢尾,你把宫里的事再跟我讲一遍,那位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娘娘你别念叨那位了,他自身都难保!” 当今皇上名为沈恪,是先帝沈慎的胞弟,三年前,当时的国舅爷宋玨谋反,大庭广众下谋害皇帝被洛阁老当场诛杀,皇后宋氏畏罪自杀。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无子,皇位便传给了当时的寿安王沈恪,沈恪以雷霆之势处决了宋国舅一脉,可自己的王妃,还未行皇后册封典礼的妻子,是宋皇后的亲meimei,得知宫变当晚,王妃服毒自尽,整个宋家,只留下一位表亲,宋康平,案发时不在京城,如今落个国子监祭酒的职位。 还有,一个孩子,寿安王府嫡出的世子,沈还,字戍望。 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东宫的位置,当真是坐得尴尬。先不论皇帝对这个儿子有没有感情,单凭一个藐视先帝的罪名他就必不能宠爱;可若是废太子,大盛朝从未有过嫡长子无过被废的先例,宗亲言官也不能同意。 这三年,沈还这个太子当得有名无实。 而洛阁老清君侧有功,其孙女在王府时期就颇得宠爱,诞下三皇子沈承佑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她一心想要东宫易主,和沈还不对付是人尽皆知的事。 包姒裹着被子探出头:“三皇子和太子的名字都是陛下起的?“ “嗯,”鸢尾扒拉着火堆,“据说陛下原先给太子殿下起名叫征,王妃,不对,孝昭纯皇后觉得寓意不好,才改叫还的。戍望的字也是皇上早早就题好的。” “啧啧,看来咱这位皇上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儿子,巴不得他一辈子不要出现啊…”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溺水抓住救生圈,结果是个漏气的,包姒只能赌自己没猜错,不管对哪一方,她肯定还有用。 太子,属实不是好的选择,可宣贵妃害死了原主,她不至于没良心到替原主原谅,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下朝后的奉天门外,闻在宥提刀飞下拦住洛首辅,一众文官指指点点,更有内阁大臣要上奏皇帝:“皇宫大内严谨飞檐走壁,成何体统!还胆敢要挟朝廷重臣,当真是反了!” “诶,”洛阁老摆手示意无妨,对这个年纪轻轻就执掌锦衣卫的指挥使颇为认可,“闻小侯爷,有何贵干?” “珍妃娘娘,为何还在幽禁?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洛阁老难道想言而无信吗!”说着拇指撬起刀柄,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小侯爷,莫要心急,珍妃娘娘定平安无事。“ “最好是,否则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踩着石柱一蹬,飞升上顶,绝尘而去。 “父亲,这闻小侯爷未免太张狂了些,丝毫不懂得收敛,怕是对我们有弊无利啊。” “你懂什么,陛下特许难道是摆设?闻侯爷的兵权就是陛下悬在你我父子头上的一把利刃。” “陛下?父亲,陛下难道不该——” “好了,”洛阁老打断他,环视周围,“为父早知有这一天,不过是多些筹谋罢了。” 新科探花郎扈相蕴刚入翰林,作为内阁的人才储备,他自然成为洛氏门徒,路过父子二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洛阁老点点头,没放在心上。 寒门出身,文采斐然,样貌出众,多半会入赘哪位大臣家,或者尚公主也未可知。 两个时辰之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延春阁传口谕,解除珍妃娘娘的幽禁,并赐下两副镶宝点翠金头面和珍宝无数。 “珍妃娘娘,谢恩吧——” 太监拖着嗓子,包姒佯装体力不支,心里默念着“左手在下,右手在上”颤巍巍地磕了个头起身:“咳咳,劳烦中贵人替我在御前告罪,臣妾身子不适,刚唤了太医来瞧,恐过了病气给陛下,怕是无法亲自去谢恩了。” “哎哟,娘娘您回宫里好好养着,臣会向陛下回话的。” 她从鸢尾的手里递给太监一个荷包:“还要麻烦中贵人帮我和陛下说说,这换住处难免波折,我现在的身子实在不宜挪动,延春阁清净适合将养,我想就在这里住下。” “这点儿小事您甭cao心了,只是这延春阁到底偏僻,不是长久之地啊。” “谢中贵人提点,我晓得了。” 太监一走,鸢尾都来不及把赏赐放下,不解道:“娘娘,咱们为什么不回宫啊,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没有人气才好,万一皇帝召幸,我什么也不记得说错话你我小命就完了。“ “原来您是怕陛下召幸才称病的啊,那太医真的会来吗?” “会。” “什么时候?” 包姒点她的额头:“这不是在等你去请!” 剧烈的高抬腿运动之后,脉象果然有异,包姒戏做足后大吃一顿,恨不得把前半个月的都补上,这才心满意足睡了个暖和的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半夜窗户“嘎吱”一响,轻易干脆的脚步声落地,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是殿下吗?” 一道身影闪过纱幔猛地抱住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震动:“殿下?哪个殿下?你又背着我找谁了?” 包姒的懵逼梅开二度,这,这男的是谁,没人和她说过啊,一个户部侍郎的女儿怎么敢在宫里偷情!是她这个现代人都震惊的程度! “嗯?”男人攥着她的被子退开,突然被子散开,露出赤裸的身躯,饱满的双胸弹出来,吓得他手一松跳下床,“你、你怎么…” 她不懂了,这个反应,难道她们没做过? 重新拢好被子缩进去,埋怨道:“你怎么来了?” 闻在宥偷瞄了一眼发现她遮住了,松口气坐下,看着她满是眷恋:“听说你生病了,都怪我,要不是那洛老贼为了要挟我,也不至于让你受苦,对不起…” 原来他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那可不能怠慢! 包姒松了一点棉被,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低头任发丝滑落,坠在白嫩的肩颈之间,一晃一荡,她看着少年人明亮又湿润的眼睛,浅笑道:“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了。” “咦?”闻在宥惊喜又兴奋地想抱她又收回手,“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的,阿姒,你、你爱我吗?” 苍天,原主还是个渣女??脑海中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形象褪去,原主的形象逐渐清晰。 她凑到他面前,他害羞一躲复又凑得更近,视线从她的眉眼到嘴唇来回逡巡:“阿姒,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出去,相信我。” 打更的声音传来,他要走,包姒按住他,他愣了两秒,随即变得柔和,包姒拍拍他:“走吧,小心。” 闻在宥翻窗的声音都变得起伏。 又“咯吱”一声,包姒心头一动,一道似笑非笑的男声从窗外落地。 “珍妃娘娘好本事,竟敢与人私通。” 帷幔把男人的身影衬得更加高大,比第一次见面时候压迫感更甚,她撩起帘子,半截身子露在外面:“殿下不也正在加入?” “哼,本殿下才不屑你们这些苟且之事。”他走近,眼神被什么烫到一般拂袖背立,“整日狐媚宣yin!不知羞耻!” 包姒这才发现自己两次见他都是全裸,无奈道:“冬天太冷了,裸睡会比较暖和,殿下可要试试?” “前日勾引我,今日又勾引小侯爷,你当真是,”他的眼神透过帘子射进来,“祸害!” 小侯爷?穿的还是锦衣卫的衣服,看来这个保命符是个有本事的,但前朝后宫太远,她在宫内,还是只有太子一个选择。 “殿下可冤枉我了,这分明是给殿下的投名状,”包姒伸出一只手把人拉进来,熏香的闺房床榻上一男一女对坐着,棉被的一角攥着太子的衣袍,她用手指轻点沈还的心口,“拿捏着我的把柄,好叫殿下放心。” 沈还反握住她的手腕:“娘娘深情之人都能利用,叫本殿如何信你?” 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挣脱不开,本来就困还被接二连三质问,包姒来了脾气:“那你去跟你那皇帝爹告发我好了,我就说小侯爷上完我,太子殿下也要妾服侍才肯罢休!” “你——” 男子锐利的眼眸睁大,眼眶变得平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素日里规矩懦弱的珍妃娘娘,弱不经风的外表里,竟是这般蛮横无理,也是,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偷人,确实算不得什么信女。 只是不知道,这事宣贵妃知晓否。 他心里计较着手下不经用力,女人扑过来,被子散开堆在身后,通体莹白光裸的肌肤就这样紧贴着他的衮龙服,缂金的龙纹上是她挺翘的茱萸。 怀中的人言笑晏晏:“殿下,还说自己未行苟且之事?”